傳說,我六個月就會叫媽媽了,這裏麵估計水分很大,我自己琢磨著那個“媽媽”跟“吃奶”沒什麽兩樣。不過,這也足以說明我在語言上的天分了。 我還是有這個自信的,因為坊間傳聞,我媽媽的英文是near-native 的,我爸爸的中文是受過專門培訓的,據說是地方台播音員的水平。
我對語言的敏感是緣於我對食物的欲望,我清楚地記得,蛋蛋,Milk, 飯飯,cheese 在我個人的詞典裏應該是編在第一頁的, 我靠他們生存了大半年的時間,含金量是很大的。技術上來講,當我要表達一種意願卻又run out of resources 的時候,我就想到了嫁接,比如,我在宣示對某種東西的所有權的時候,我會用“mine的”來表達我最強烈的立場。
2011年回國度假,我覺得我最大的收獲是我的語言能力在短短一個月內有了日新月異的提升,雖說短時間內還不足以出口成章,不過我現在可以磕磕絆絆的把自己的意思地表達清楚了,也可以說,此次回國真是不虛此行。我從此可以行使自己的話語權了。以前,爸爸特別是媽媽,整天想拔苗助長,不停的在我的耳朵邊屋裏哇啦,嘰嘰喳喳,我煩過,我鬱悶過,我彷徨過,我現在要發聲了,我要摟著媽媽脖子說,我要趴在爸爸的耳邊說,我在車的後座上說,爸爸媽媽,你們的好日子開始了,我現在是terrible two 了,你們準備好了嗎?
還有一個小秘密跟大家分享,我最近老覺得自己說話的時候舌頭有點大,比如,我把“酸”說成“三”,把“看”說成“探”, 這個問題困擾我一段時間了,百思不得其解啊。今天忽然豁然開朗了,這種轉變是在姥姥姥爺爺來了以後才出現的,他們是湖北人, 那是方言啊。唉,我的可塑性怎麽這麽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