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千卷書, 行萬裏路
。。三十多年來，竟也走了大半個非洲，大部分歐洲及亞洲。加上幾乎整個西半球，卻隻數得近一百七十個國家。。
（巴格達兩伊戰爭紀念碑）
趁著疫情混亂之際，獨自暢遊了向往已久的伊拉克。半個月走下來，親身經曆的一切，與媒體中所見所聞大相徑庭：伊拉克其實十分安全。到處都有武裝軍警守衛，連騙子小偷都銷聲匿跡，更誑論恐怖分子。所有遇到之人，大都非常友好。歡迎之聲不絕於耳，行為處事態度溫和，不愧為人類文明的搖籃。加上12月的氣候不冷不熱，各種消費價格低廉，實在應該成為旅行的大熱門。隻可惜一路上再也沒遇到第二位所見略同者。
既然獨行不參團，便以當地人出租拚車為主要交通工具。不但廣泛接觸到各色人等，而且以此走遍了幾乎整個伊拉克，包括全部世界遺產。比如有著4000多年曆史的巴比倫；4-5千年前蘇美爾人的烏爾神塔；薩馬拉的螺旋宣禮塔等。尤其是巴格達北邊300公裏處，至第三大城摩蘇爾之間的兩個瀕危遺產：亞述城 – 近4000年前亞述人的第一個首都；哈特拉 – 2200年前帕提亞/安息國之要塞，及宏大壯麗的宮殿，也是該國首個世界遺產。這兩處都曾遭到伊斯蘭國的破壞，所以早就重兵把守，閉門謝客。然而皆為遠道而來的不速之客大開方便之門，甚至派專人講解。更為難得的是，首都國家博物館，原本處於閉關休整之中，隻是偶爾接待外來參團遊客，卻被筆者的“願仕”“叫售”頭銜砸開了大門。非但同意單獨參觀，而且還被允許在著名的亞述陳列館照像，著實讓人受寵若驚。
其次，作為什葉派穆斯林的聖地，首都以南的卡巴拉，納傑夫及庫法不可不訪。當地人似乎相當包容，根本不管來者是否教徒，隻需脫鞋便可進入。甚至允許在金光燦燦，銀星閃閃的聖殿之中拍照留念。碰巧遇到周末，人潮洶湧。因此經曆了前胸貼後背，擠進擠出的朝聖之旅，實在無法顧及世上還有新冠流行。好在伊拉克疫情並不嚴重，抑或剛剛結束的夏秋季節溫度太高，加之氣候幹燥，致使病毒不敢猖獗。
除此之外，一路上也囊括了許多“準”遺產。例如號稱全球最大的納傑夫墓地，乃什葉派穆斯林們終身所向；帕提亞的首都之一泰西豐；及巴格達市內，底格裏斯河畔的老區。特別是，有著一雙“準”世遺的摩蘇爾，老城幾乎廢墟一片，卻有數百萬人照常生活其中。地圖所標的大旅館被炸沒了，旁邊的小旅館還在營業。隻是連坐式抽水馬桶都沒有，還不如60年代上海民居。但近3000年前尼尼微的城牆還依稀可見，令人振奮。再加兩河匯集的南部第二大城巴士拉，以及號稱自治的北方庫爾德地區。比如山城杜胡克，繁華都市蘇萊曼尼亞，包含了世遺古堡的首府埃爾比勒，以及待批世遺阿美地亞孤城等。
當然，困難也少不了，主要是語言不通。據說能人大都跑到國外去了，剩下者幾乎無人通曉外文，甚至連副部級亦如此。所以，找車需要再三確認目的地。尤其是，同樣的地方，英語發音與本地人的叫法相差十萬八千裏。好在筆者早有準備，事先打印了目的地之圖片，令司機們一目了然。此外，無處不在的安檢，雖然令人放心，卻也耽誤時間。特別是在南部，天高皇帝遠的地方。每每被要求下車。由武裝到牙齒的軍警舉著筆者的護照，驚奇得不知如何是好。往往必須用報話機請示上級，才敢定奪，雖然口口聲聲為了遊客的安全。後來發現，每次過站之前，先把眼鏡摘掉，便可蒙混過關，蓋因戴眼鏡者乃當地稀有。始料莫及的是，有時候跳過檢查，也會出現問題 - 且容筆者細細道來。
1) 巴比倫，烏爾，泰西封，薩馬拉
作為伊拉克最著名的旅遊名片，巴比倫成為世界文化遺產隻有兩年，隻因近代改造過多，包括那些新磚所砌的宮牆、大門等。原來的伊斯塔（戰爭及性愛女神）大門早被搬到了多年前朝拜過的東柏林博物島。原汁原味者隻剩那個石獅子，一段古路麵，及幾截老宮牆，上麵刻有獅，馬，神龍等。旁邊小山上的薩達姆行宮，已然成了當地人遊覽巴比倫的連帶節目。不過，站在行宮門前，可以俯瞰整個古跡。因為坐落在首都以南大約90公裏，但距卡巴拉隻有50公裏。所以，行程安排在卡巴拉與納傑夫之間為宜。
自納傑夫沿著幼發拉底河再向東南搭車250公裏，離那巴士拉不到200公裏之處，便到了納西利亞。而烏爾神塔，這個蘇美爾人的重要遺跡，就位於納西利亞西南方向15公裏左右，由層層重兵把守。麻煩的是，找了一輛出租車，還沒開幾步路，就被安檢站攔住了。先要我們回到納西利亞城內，獲得當地文物管理部門的允許。好不容易完成之後，又被攔住。原因竟然是，軍警們覺得，隨手招來的出租車司機，不足以保證筆者的安全。經過再三懇求，同意把出租司機的駕駛證扣押，然後要他保證全程相隨，一步不落，這才罷休。
至於泰西封，位於巴格達市中心東南30多公裏的地方。可以隨地叫上首都市內出租車，單獨來回。但由於堵車，需要1個多小時才能抵達。期間也被軍警攔住，請示匯報之後才放行。而且，這個2000多年的巨大拱頂已經處於瀕危狀態，正在修繕之中。所以隻能在鐵網圍牆之外遠觀。
地處首都以北130公裏的薩馬拉，則是伊斯蘭時代的奇葩。可以從巴格達市中心火車站旁的“阿拉維”車庫找到出租拚車，因為每天有很多當地人來回。就在這個造型奇特的宣禮塔下，筆者竟被當地遊人團團圍住，競相合影，權當了一回被追明星。但在歸途卻遇到了麻煩。原來，外來訪客入城安檢之際，都會拿到一個牌子，並在出城時繳回。而筆者在入城時摘了眼鏡。。。好在警察們不想為難旅行家，經過一番請示匯報，揮手放行。
1.1，巴比倫伊斯塔門（複製品）
1.2，巴比倫石獅子
1.3，古迎賓大道
1.4，殘存宮牆
1.5-6，薩達姆行宮
1.7-9，烏爾神塔
1.10，蘇美爾宮殿
1.11-13，泰西封
1.14-16，薩馬拉螺旋塔
1.17，薩馬拉塔下廢墟
2) 卡巴拉，納傑夫，庫法，巴士拉
從巴格達市中心的“阿拉維”車庫分享出租車，大概兩個小時後，便到了110公裏以南的什葉派聖城卡巴拉。市中心矗立著阿巴斯與侯賽因的聖殿，什葉始祖阿裏的兒子們之寢陵。四周全是商場，旅館。聖殿之外燈火通明，人頭攢動。之內更是銀光閃閃，擁擠不堪。但允許隨身帶入相機，隻是無法隨時站立，不得不隨波逐流。
次日打車向東50公裏到巴比倫，參觀之後向南62公裏就可抵達另一聖城納傑夫。再坐市內出租車到達內環路口，然後由幾乎免費的巴士接駁。因語言不通，事先不知內情，致使與司機爭執不下。招來警察，方才恍然。進入聖城中心區以後，找到了位置絕佳的棕櫚旅館，恰好坐落在聖殿與墓地之間。在這個旅館的頂樓露台，往北可以看到一望無際的納傑夫陵園，號稱全球最大的墓地。而向南，則可以俯瞰這金光閃閃的聖殿圓頂，也就是阿裏的寢陵。由於聖殿內部更為宏大，因此不再像卡巴拉那樣擁擠。
此外，與納傑夫相距僅十公裏的庫法大清真寺極其壯觀。夜幕之下，與納傑夫聖殿相比毫不遜色。這就是當年穆罕默德先知女婿阿裏的蒙難之處。也是什葉派的開端。令人不解的是，納傑夫聖殿與庫法的大清真寺，都不允許帶相機，卻可以用手機，在殿內從容不迫地照相留念。
經過納西利亞及烏爾神塔之後，再拚車近200公裏，可抵伊拉克第二大城巴士拉。這裏已經是兩河匯合之後，變成了同一條阿拉伯河。有趣的是，從納西利亞到巴士拉的途中，出租車開到了每小時180公裏的速度。四周荒漠一望無際，地平線上不時出現巨型的火炬 - 附近油田在焚燒天然氣。盡管巴士拉本身沒有太多的古跡，但沿著阿拉伯河的南岸，頗有現代都市的味道。尤其是在老城中心，有一批19/20世紀的，帶2樓陽台的老房子，連帶附近的基督教堂，正由聯合國組織進行修複，試圖恢複昔日的榮光。另有一個辛巴達島，乃“一千零一夜”小說中所描繪的水手出發地。可惜的是，該島早已經失去了往日的繁華，幾乎變成了一個垃圾堆，令人十分失望。還有所謂“時代廣場”的現代購物中心，裏麵居然遇到了來自大連的商販。
2.1-2，卡巴拉穆斯林什葉派聖殿
2.3-4，納傑夫墓地
2.5-8，納傑夫阿裏寢陵
2.9-10，庫法大清真寺
2.11，納傑夫Khan Shelan
2.12，巴士拉的阿拉伯河邊
2.13-14，巴士拉老城
2.15，巴士拉辛巴達島
2.16，巴士拉“時代廣場”
3) 國家博物館，巴格達，老弟子
雖然並非世界遺產，國家博物館卻是大部分遊人訪問伊拉克之首要目標。與其對外聯絡部門接洽多次未果之後，幹脆直接闖將過去。先用名片砸開重重武裝的大門，再經過幾道大小秘書警衛。終於進入了壁壘森嚴的內室，坐到了館長辦公桌對麵。由一位漂亮姑娘翻譯，一陣寒暄之後，不但準許參觀，而且同意在亞述館拍照。簡直是意外的驚喜，令人不敢相信，因為筆者隻求參觀，並未希望攝影，打破通常規定。造成這個奇妙結果的可能原因是，談話之際筆者每每指著博物館的招牌圖片：亞述館的拉瑪蘇。
此外，巴格達的解放廣場，由於最近的抗議集會而聲名遠播。從旅館沿著巴格達主街“薩棟”大道向北漫步不久可至。但為防群體事件，廣場已被軍警重重包圍。那就單刀直入，要求拍照留念。準許之後便堂而皇之。從這裏沿著底格裏斯河東岸向北不遠，就到了詩人穆特納比的雕像。由此再向北，已被列為河畔一帶老城之世遺候選。而從詩人雕像過橋向河西，就到了有名的底格裏斯河烤魚市場。再向西南數百步，依次是國家博物館，火車站，以及現代購物中心 – 巴格達貿。再向正南方向走上一公裏，便到了“綠區”的北緣，隱約可見區內的雙劍拱門。除去“綠區”西端被盟軍炸爛兩次的薩拉姆宮，南緣與東端皆為底格裏斯河所圍，讓政府各部及使領館坐落其中。
既然到了巴格達，順便探望一下從前的弟子。伊拉克的大學雖不怎麽樣，卻也開始了“發表或完蛋”的遊戲。由於上過頂刊者寥，因此免不了請筆者演講一番。也隨其遊覽了城東兩伊戰爭的烈士紀念碑及其博物館，加上城北“卡迪米亞”伊斯蘭聖殿等，使得衣著簡單，腳拖涼鞋的筆者略顯草率。但老弟子顯然水土不服，雖則出生於當地富裕之家，海歸多年之後仍對“首堵”路況不甚了了，甚至不如剛剛抵達的筆者。於是趕緊告別弟子，獨自上路開始漫遊。
3.1，國家博物館中亞述部分
3.2，Assyrian Relief
3.3，Glazed Wall Panel from Fort Shalmaneser, Nimrud
3.4，Throne dais of Shalmaneser III
3.5，Lamassu
3.6， Facade of Urhuk temple, Warka（這是亞述之外，蘇美爾時代之物）
3.7，解放廣場（Tahrir Square）
3.8，詩人雕像
3.9-11，底格裏斯河東岸老城區
3.12，底格裏斯河烤魚（Masgouf）
3.13，國家博物館外雕塑
3.14-15，巴格達貿
3.16，zawraa 公園雕塑
3.17，雙劍拱門
3.18，綠區邊的豪宅
3.19，綠區中Zaqura宮
3.20，巴格達街頭
3.21，巴格達大學校門
3.22-23，巴格達技術大學
3.24，城東兩伊戰爭紀念碑底下的紀念館
3.25，巴格達城北的“卡迪米亞”伊斯蘭聖殿
4) 亞述城，哈特拉，摩蘇爾
伊拉克境內從首都向北到摩蘇爾的400多公裏路程，是一個不小的挑戰。倒不是因為聽說可能還有殘餘武裝分子，而是因為沿途有兩個瀕危的世界遺產。不但早已關閉，而且遠離主路幹道。所以，無法依靠通常的出租拚車。考慮再三，決定在巴格達尋找恰當的司機，包車前往。雖然價格不菲，但事後看來，這一決定無比正確。早晨從首都出發，經過了三四個小時的旅途，中間經過薩達姆的家鄉提克裏特市，又走了近20公裏的向東岔道，便抵達了亞述帝國的早期首都亞述城。據說被伊斯蘭國嚴重破壞，所以隻能沿著四周，圍觀一下3-4千年的痕跡。除了土牆，隻有一個拱門，著名的三重拱門，還算完好無損。
繼續向北幾十公裏，來到了一個向西的岔路口。自此不到30公裏，通向伊拉克最早的世界遺產哈特啦。沒想到，在這個短短的20多公裏路上，竟設有五道檢查站，其中一道還具備防坦克的功能。幸好雇了這位司機阿裏先生，憑他生花之舌及人脈，每次眼看著要被擋住，卻馬上又柳暗花明，得以順利通過檢查站。一路上還捎帶了2個荷蘭自駕小夥。終於在午後時分進入了這個舉世聞名的，2200年前帕提亞帝國的要塞。果然名不虛傳，哈特拉的宮殿雄偉非常，細膩有加。甚至還有希臘式神殿。隻可惜，所有的人頭雕像，連同動物，都被伊斯蘭國用機槍掃射，損壞嚴重。幸運的是，沿著宮牆的台階還在，可以讓我們登上數層樓高的宮牆頂部，欣賞上層結構，俯瞰四麵八方。
傍晚時分，結束了一整天的長途跋涉，終於抵達了第三大城，也是伊斯蘭國曾經的首都摩蘇爾。這個北方重鎮具有悠久的曆史，據說也是穆斯林的名稱由來。經過了多次戰爭的洗劫，整個老城區幾乎都成了廢墟。底格裏斯河東岸的所謂新城也好不到哪去。但是，人們還在照樣生活，並且已經開始建造嶄新的巨型清真寺。住在那個既沒有坐式馬桶，也無毛巾的小旅館，一覺睡醒之後，信步邁向河東。走了很久，終於抵達尼尼微的廢墟。看到了近3000年老城牆，令人感到不虛此行。盡管城牆內早已成了民居，農田，及兵營。
4.1，提克裏特城外
4.2-5，亞述城
4.6-10，哈特拉
4.11-12，摩蘇爾老城
4.13，摩蘇爾新造大清真寺
4.14-15，尼尼微城牆廢墟
5) 庫爾德斯坦：杜胡克，阿美蒂亞，蘇萊曼尼亞，埃爾比勒
從摩蘇爾向北，再搭車72公裏就到了庫爾德斯坦的重鎮杜胡克。但卻需要至少一個半小時，為的是通過“國中之國”的“海關”。相比摩蘇爾，這個地方山清水秀，而且一片繁華。但市中心的旅館卻條件很差，雖然個數不少。找了半天，才找到一個帶坐式馬桶的。當然價錢也非常的低廉。接下來打算坐車到另一個山頂孤城，阿美蒂亞。沒想到車子極少。等了半天才有。62公裏的路又走了一個半小時。阿美蒂亞坐落在山頂，僅數千人口。遠觀非常不錯。城中則隻有一個中世紀石門可看，算是待估世界遺產。
下一站的蘇萊曼尼亞倒是不錯。尤其是市中心，不但繁華，而且旅館多，條件也非常好。隻是沒有太多的可看之處。最後一站是庫爾德斯坦的首府埃爾比勒。總算有一個山頂古堡，被列為世界遺產。以這個古堡為中心，像攤燒餅似的攤了五個圓環。古堡外圍的廣場等算成一環。朝外七八百米就是二環，再往外兩公裏成了三環，等等。返程的機場就在五環邊上，西北偏北方位。古堡正南的噴泉廣場有近200米長，旁邊是碩大的巴刹，天天人潮洶湧，室內有無數個金銀手飾商店。雖然旅館的招牌到處都是，卻找不到一個有坐式馬桶的，需要走到二環附近才行。
這個所謂庫爾德斯坦，其實資源貧乏，失業率極高。居然仿效發達國家，引進南亞勞工。機場還搞得特別嚴肅，不但多幾道安檢，還把包翻得一塌糊塗。那女安檢什麽都覺得新鮮，連激光筆都沒見過。還據說朝令夕改。路上有遊客傳言，從巴格達入境者，不能從庫爾德斯坦出境。為保險起見，還專門去了旅館對門的庫爾德斯坦旅遊部確認。總算官員們比較友好。幾經轉折，為筆者確認了機票可行。
5.1，杜胡可市中心的網紅茶館（Peshmerga）
5.2-4，阿美蒂亞山城
5.5，蘇萊曼尼亞旅館窗外
5.6-7，蘇萊曼尼亞市容
5.8-9，埃爾比勒市內公園
5.10，埃爾比勒購物中心
5.11-13，埃爾比勒世遺古堡
5.14，埃爾比勒大清真寺
6) 攻略簡要
伊拉克有4千萬人口，擠在兩條河之間。大城市裏，清真寺中，經常人滿為患。但無人戴口罩。為了不成為“異類”，隻好隨大流。更有甚者，男子之間見麵，要行“貼麵”之禮。就連年輕女性，也常有擠過來與筆者一起自拍。。。好在上帝保佑，平安無事。
因“安全”問題，語言問題，遊客極少。網上直播者，也大都是跟團，省卻諸多麻煩。然而，不跟團獨行，方顯旅行家本色。既如此，打的拚車是當地唯一的長途旅行方式，因為，即便單獨雇車，司機也免不了沿途拉客。拚車一般每百公裏10千（第納爾）左右，大約等於7美刀。市內出租車一般不拚，每次大概3-7千（2-5刀）。隻因失業率居高不下，汽油倒隻有每升0.33刀，所以馬路上幾乎一半是出租車，絕無可能難尋代步。自巴格達坐出租拚車一路向南，可以涵蓋1）與2），然後從巴士拉乘夜班火車回首都。一晚軟臥，才區區17刀。並且沿途可見巨型火炬，實為油田焚燒天然氣，十分壯觀。
在卡巴拉的西南角五六十公裏處，還有一個待批世界遺產，所謂烏卡丁的中世紀古堡。但處在茫茫大漠之中，不易到訪。而納傑夫附近的所謂哈瓦納克古堡，卻無人曉得到底在哪。有意思的是，世界遺產之類的古跡，門票比較宰，要比本地人多付近8倍。大概是25千，相當於17個美元的樣子。
伊拉克的大城市一般旅館處處。3-4星級才20-30刀，比事先在booking.com預定者，便宜了至少一半以上。當然，也有昂貴的選擇。比如，巴格達城中最高大者，與喜來登連鎖的伊斯塔。為了從其頂層俯瞰巴格達，及“綠區”，筆者也去住了兩晚。但是，高價不等於高質。除了不停電，幾乎一切都還不如價格不到其1/4者。而普通旅館，因為經常停電，一般都有備用發電機。隻是還會讓人感到短暫的電源起伏。
土航從伊斯坦布爾到巴格達或埃爾比勒的接駁航班，大多是在下半夜。但其商務艙卻無法躺平。好在伊斯坦布爾機場新建的休息室比較像樣，尤其是太空船式小睡屋。擁有Diners Club信用卡者可以免費3小時。
底格裏斯河烤魚：用木柴，慢慢烤一個小時以上，再加檸檬汁等。這是從蘇美爾時代就開始了幾千年的美食。對於吃遍天下的筆者來說，區區數刀一公斤的底格裏斯河烤魚，幾乎可以媲美任何山珍海味。可惜，隻在巴格達有。似乎隻是普通鯉魚，但比較肥，且能量十足。
再見了，伊拉克。希望有朝一日，能夠再嚐底格裏斯河的烤魚。
6.1，巴格達-巴士拉臥鋪列車（中國製造）
6.2，巴格達最高旅館伊斯塔
6.3，伊斯坦布爾機場
6.4，底格裏斯河烤魚
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