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棍冰棍我愛你(#32)
(2005-10-20 10:26: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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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棍---冰棍----香蕉橘子豆沙冰棍----”這是盛夏裏最誘人的聲音,也是jiujiuer學會的第一句吆喝,還差點因此而流浪街頭。
四歲時老漢帶jiujiuer進城趕集,答應一路上背完九九表就給買冰棍。到了城裏,老漢要先買雞蛋後吃冰棍涼快。賣蛋的農民沒零錢找,老漢讓他照看下jiujiuer,馬上換錢回來。農民轉身就把蛋賣給別人,領著jiujiuer往前去找老漢。
接下來,jiujiuer發現周圍全是裹著褲子纏著裙子的大腿,往上是汗淋淋陌生的臉。等了一會兒,jiujiuer猜老漢是走丟了,那就到賣冰棍那兒去找他。
循著“冰棍---”的吆喝,來到十字路口,一婆婆在陽傘下擺冰棍攤。jiujiuer立在太陽下,看婆婆把一根根冰棍掏出來遞出去,老漢怎麽還不來,jiujiuer曬得頭昏。婆婆叫jiujiuer躲到傘下,還遞過一根冰棍。jiujiuer吃完,扯開喉嚨幫著吆喝“冰棍----香蕉橘子豆沙冰棍----”
天暗下來了,jiujiuer終於看見老漢衝過來,一把抱起jiujiuer,滿頭大汗,一臉鐵青,說不出話來。原來老漢跑遍了全城的派出所,尋遍了大街小巷,罵死了賣蛋的農民,從這路口也過了好幾次,幸虧聽到jiujiuer的吆喝。婆婆說不知jiujiuer是走丟的,又不哭又不鬧,jiujiuer以為是老漢走丟了嘛。
中學暑假和妹妹要掙點零花錢,想到的最好工作就是賣冰棍,輕鬆還可隨時享受。纏著老漢做了個帶滑輪的箱子,外麵裹床舊棉被隔熱,向媽老漢貸了第一筆投資,生意開張。
原以為天熱銷路不成問題,哪知賣冰棍的多如蝗蟲,別人還有自行車馱著跑得快。40幾度的炙烤,冰棍急速瘦身減肥,姐妹倆開始還一分分減價賠本吆喝,到後來幹脆一根接一根拚命吃,虧本但不虧口呀。第一次創業以破產告終。
大學時,喜歡寒風雪地裏吃紅豆山楂冰棍。不是呡,要咯啵咯啵地嚼,趁冰渣未化開,哧牙咧嘴地咽下去,嗬嗬呼口氣,使勁跺兩下腳,凍得滿口麻木,鼻子通紅,裏外溫差為零,倒沒熱量損失了,過癮!一宿舍都好這一口,一個比一個牛,原因簡單,日久天長練的---湊份子圍著冰棍攤,抱出一盒二十支,老大喊“一二三!”嚓嚓嚓,誰咬得快,誰就能撈回本不說,還能占點便宜。jiujiuer一南方人,剛開始拚不過吃虧,後來嘛,彼此彼此不分上下。
LG第一次見jiujiuer吃冰棍,隻能用目瞪口呆來形容,jiujiuer剩根光棍在手,他還沒回過神來咬一口,連忙把自己的也遞過來,敢情以為jiujiuer一輩子沒吃過冰棍。不過也好,從此不論逛街進Mall,旅遊度假,加油站歇個腳,一旦LG消失了幾分鍾,十有八九會舉著冰棍雪糕回來。連jiujiuer最喜歡的香芋綠豆沙冰棍還是LG在超市裏發掘的呢。
吃冰棍是小時候最大的享受。白冰棍3分錢一支,牛奶味的要5分錢,一天就一毛錢不到的零花錢,全用來吃冰棍還不夠。有時候下了課興衝衝地衝去冰糕房,廠裏的唯一賣冰棍的地方經常早關門(早上11點45下課,理論上中午12點關門),那個失望勁啊~~有一年六一兒童節發了10張冰棍票(居然有這個東西)可以買10根冰棍(牛奶的!!),高興死了,跟掉進幸福村一樣。第一天吃了5根(老媽不準多吃),晚上手裏拽著剩下的5張票一夜都睡不著。
那時候的人生最大目標就是當個賣冰棍的,天天有吃不完的冰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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