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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憶似水年華》第三部《蓋爾芒特家那邊》第二卷
女大十八變。男人呢?
外祖母走的時候應該還是夏天吧?這一段轉眼到了秋天。小普從失去至親的痛苦中慢慢恢複“死而複生了”。
這應該歸功於開明的母親。“我母親對我外祖母的悼念誠心實意,一絲不苟,她要我們對外祖母的哀悼不拘形式。。。。。她不會阻止我去看戲,但也不會讚成。她希望我出去玩一玩散散心。盡管她自己拒絕參加一切娛樂活動。她相信,我外祖母也會勸我這樣做的,因為她最關心我的身體和神經平衡。”
就是這樣的時刻,阿爾貝蒂娜回到巴黎了,那個在海邊的阿爾貝蒂娜曾經把小普迷得神魂顛倒,可是這次不一樣了。
“女人不止一個,而是有許許多多。如果你和一個女人整體生活在一起,你就再也看不到使你對她產生愛情的任何東西了。當然,隻要一分離,嫉妒又會再一次把你們聚集在一起”。
小普這一次覺得阿爾貝蒂娜變了,“她的智力有了較好的發展”。
舉例——小普說曾經有一次她一意孤行要把自己的意見強加給大家。她笑了:“我說了蠢話”。人家送她禮物,她也會說“我很過意不去”。
明顯學乖了。
說這話時,阿爾貝蒂娜14歲。可見女孩子成長多麽快!
但是她母親也教會了女兒另外一些東西:穿黑色衣服是優雅的,仇恨猶太人。她再也不像在巴爾貝克海灘時那般“坦率,和善”。
小普也不再愛她,但是還有情欲。有一次他倆在小普房間聊天,他讓女孩到他床上咯吱他,因為他不怕癢。這像是男人慣用的伎倆?
但是弗朗索瓦絲闖了進來,非常及時地打斷了他們。她拿著一盞燈“照在我和阿爾貝蒂娜的頭頂”。
小普肯定窘狀萬分,喊起來“這燈光真刺眼!”
弗朗索瓦絲很殘酷又模棱兩可的說“要不要熄掉?”
這一幕拍成影像一定很生動!
弗朗索瓦絲真是忠實的家人盡職的仆人。可是怎麽能看得住兩顆年輕的心?這兩人還是並排躺在了一起,接了吻。
生活就是這樣,老一代因為衰老和病痛撒手人寰,年輕一代長大戀愛初嚐禁果,中年一代呢,小普說,他從小那麽愛慕的蓋爾芒特公爵夫人和公爵離婚了!
小普不愛阿爾貝蒂娜了,但是這並不妨礙他們在一起,甚至在布洛尼公園那神秘的所在去嬉戲玩耍。
此時,小普迷戀的是另一個夫人:德斯代馬麗亞夫人,不是純真少年的愛慕,就是一種占有的情欲,“最後的欲望滿足了,也就平靜了,直到欲望滿足後產生的失望多少有點被人遺忘了,才會產生新的欲望”。
都說女大十八變。男人呢,怎麽變?
看到這裏,有一種感覺:普魯斯特的這部巨著沒有什麽深刻廣闊的事件,不是愛就是不愛,不是沙龍宴會女人就是劇院海灘,不是名畫音樂就是女人欲望。但是他對人物的描寫刻畫真是細膩而獨到。難怪作家喜歡讀,他們一定從中學到很多。比如毛姆,就常常愛不釋手。
男人成熟晚,而且好像是一夜間長大,嘻嘻
生活就是這樣,老一代因為衰老和病痛撒手人寰,年輕一代長大戀愛初嚐禁果,中年一代呢,小普說,他從小那麽愛慕的蓋爾芒特公爵夫人和公爵離婚——是的,生活就是這樣,明明都知道結果,中間卻還要折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