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第三位,漂亮的學妹 - T女士
大學第二年暑假回老家,也就是1980年夏天,我去拜訪我媽媽的表姐,我叫嬤嬤,她住在我高考中學的旁邊村(梅嶴村)。她住在鄰村(湯家村)的二女兒過來,請我去做客,原來她隔壁那位漂亮的獨生女考上了我南京的同一個大學,希望我多關照她。親戚托付,又是中學的學妹(後來我小姐夫說他也認識她父親,因為是同行,都是做五金加工的),無法推辭,隻好答應。初見這位號稱校花的學妹,確實漂亮,約170高,容貌出眾,身材豐滿,有雙勾魂的大眼睛。
學校開學前,我和大學同學張(住在寧波市區,離火車站比較近,個子很高188mm,畢業後一直在寧波港務局工作)帶著新學妹去南京繼續我們的學業。
除了幫助她辦新生報到手續,平時也不太來往;一是本來不熟,二是專業不同。隻是有一次,她突然帶位軍官來找我,原來是我的高中同學應(1979年沒考上大學,1980年複讀考上在安徽滁州的南京陸軍大學,所以他穿軍裝;他現在寧波公安局工作,聽說還參加過中越戰爭)。他來我校直接去找T學妹,在女生宿舍前等她很久,一直等到她去食堂打飯時出來看到他,她就把他帶來見我。到吃飯時間了,我馬上帶他去吃飯,並笑話他想美女想瘋了,人家也不領情;“心誠則靈”,下次再去等,也許人家會帶你去餐廳吃飯,去逛公園,哈哈。(一直到2011年在寧波高中同學們聚會時,他來灌我的酒,我還拿這事嚇唬他,要是你再灌我酒,我就揭你老底,同學們紛紛問我怎麽回事?我說還是給他留點麵子吧)
到了寒假回老家過年(當時南京到寧波沒有直達火車,需要在上海或杭州中轉),路上她跟我談了她父母;她母親是中學老師,她父親原來是上海一家大廠的技術員,50年代,一次酒後看大字報,失言被人舉報,打成右派,開回寧波老家。後來我做五金的小姐夫告訴我,文革後,她父親憑借他的技術,有上海的人脈,辦五金加工廠,迅速先富起來了,家裏隻有那位千金,肯定非常嬌生慣養的。我小姐夫還開玩笑說,如果你肯做他家女婿,那就一船撐來啦(意思是全部家產都歸你的了)。
每當放假,她父母經常邀請我去做客,並幾次當著我的麵,要求她多關心我,說我家裏比較困難,我聽了很感動,至少她父母想到了我當年的困境(比我H老師強些)。但實際上她也從來沒關心過我,隻有我上學來回路上幫她拿行李等。人有自知之明,雖然我每到月底就挨餓,人家也沒有義務要救助我啊。
一直等到1983年,大學畢業到上海工作,我才擺脫了挨餓受窮的窘境。有關她的事基本都是她父親和我聯係。到了1986年,我重返母校讀研,她已分配在杭州附近的大水電站工作,才開始主動跟我寫信。
到1987年春節前,她和她父母分別來信,邀請我去那早已經是旅遊勝地的大水電站,和她們全家一起過年。我那時非常矛盾和痛苦,那麽漂亮的千金,說不動心,是假的;那麽多的家產,對我貧寒家境,也會有很多幫助,至少我可以多支援父母。但我實際上也成為人家的“上門女婿”,說不定以後的孩子還得跟她的姓,在家裏是三對一,我隻有老老實實,做牛做馬才行,最關鍵的是T女士,在我最困難的時候,袖手旁觀,以後能一起生活嗎?太不令人放心了;而且漂亮又性格開放,我能否守住她嗎?心裏也沒底。經濟上我已經有工作,遲早會好起來。溫飽問題解決了,財富對婚姻幸福來說,重要性就沒有那麽大了。我的自尊心又太強,估計不會有好日子過的。我分析的結果是,風險太大,還是放棄為好。所以我找理由回老家過年了,沒有答應她們。
不想過年後,她父親來信埋怨我;我想主要是自已跟女方是否有真感情,是否合適過日子,他隻是起幫助溝通而已,既然已覺得不合適,也沒必要再浪費大家的時間,就把他的信退了回去,以後也就斷了聯係。
過了一二年,T女士也來母校讀研,沒有多少來往。陸續聽我同學們反映,你老鄉非常風流,男朋友很多,跟一位上海結了婚的同學關係密切等等,好象驗證了我原先的擔憂。1989年學運後,我畢業南下去廣州當大學老師,再也沒有見過她。聽說T女士現在杭州工作,具體情況不得而知。
現在回憶過去,是不是自已太天真,太傻了?我也不知道。為了所謂的自尊心,尋找什麽“愛情',結果是“坐失良機”,麵對複雜的社會應該是充分利用外部好的條件,你擔心這個那個,人家不也一樣嗎?哈哈。應該是”今朝有酒今朝醉“,對不對?
我一直以為人生的道路要靠自已走,也要自已努力成全自已,人生才有意義;但究竟世上有沒有愛情?這需要運氣和勇氣,也需要雙方不斷妥協,我想;誰能回答我:有財產缺愛情,能幸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