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園 (非公開的博客)

高山流水遇知音,從此為你亂彈琴.癡人說夢逢知傻,有空為你胡亂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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驛站(10-11)

(2009-07-26 04:24:20) 下一個
作者:此心安處是吾鄉

(10)

……
 

   就這樣,從國慶長假起,我開始拒絕再回那個家了,我吊著繃帶,每天自己克服著不便,上課上班下班回到自己的蝸居做飯,兩點一線的生活,我熱切盼望著吳向東把馬麗的事搞定,一年之期到來的時候我可以堂堂正正的回到那個讓我愛恨交加的城市去。吳向東和萍老師的來信是我唯一的安慰,從信中我得知,吳向東又辦了停薪留職,他說他已經跟馬麗談好了,一年之內付馬麗30萬,從此兩不幹涉。他信中跟我說:
    ——青兒,如果在單位上班,一個月的這點收入是不夠的,我隻好選擇出來,我已經看好一項生意,投入小,但利潤很高,你放心吧,我時刻牽掛著你,我會為了你而努力奮鬥的,我會對得起你的, 我一定會把你失去的全部補給你,我一定讓你家人看看我吳向東不是吃素的,我等著我們相逢的那一天。憑直覺,我就覺得他一定是在打擦邊球,我不想讓他為了我而如何如何,但是他是那麽斷然的拒絕了我的提議,他很大男人的說:咱倆的事,我做主!

 

    萍老師給我來信了,說她在大街上看見了吳向東,他在率領一群人賣盜版光盤。從萍老師的信裏,我了解到這是個很掙錢的生意,正如他信中所說的,這是一個“小投入,大產出”的一本萬利的買賣,但是這——犯法!我害怕,恐懼,不知怎麽做才是正確的選擇。從小至大,我一直是個謹慎微小的人,我不損人,也利不著己,我是角落裏毫不起眼的一顆小石子,但我不明白為什麽自從我認識了吳向東,選擇了跟他交朋友,直到我成為他的女人,我一而再、再而三的背離了自己的做人原則,竟然跟別的女人爭他,這還是我嗎?我不明白自己多少也算是一個為人師表的人,背地裏怎麽會做些有違常理的事呢?越來越不明白自己了,一遇到跟他有關的事,我就全盤糊塗了,他怎麽說我就覺得怎麽對,他叫我怎麽樣我就怎麽樣。

 

    我很矛盾,我不希望他為我冒險,但是30萬又是我所不能企極的天文數字,那時也沒彩票這一行當,除了這個我還真找不到別的什麽行業可以讓他從事呢。從這個時候起,我開始了信佛,我相信心誠則靈,我的虔心會感動老佛爺把平安喜樂賜給吳向東的。我開始每周都去山上拜佛燒香,帶高三的課程很累的,再累我也堅持每晚抄《金剛經》。我是為了我們倆的明天而向上蒼祈求!我祈求老天給我一個名正言順的機會,讓我盡可能的清爽的回到那個城市,讓吳向東清清白白完完整整的屬於我!

 

    自從老爸把我的胳膊打折後,我三個月沒有回家,哥哥們來看我我也是不說話,淡淡的聽輕輕的點頭,做一個沉默不語的雕像。叫我回家,我隻說工作忙走不開,哥哥急了,他說:你就一輩子不回家了嗎?你怎麽能跟自己的父母記仇呢?生育之恩養育之恩是做子女的一輩子都報答不完的。你就不能向我學學嗎?我從小受到的比你實是有過之而無不及。這你還不清楚嗎?是呀,我清楚,我知道大哥是最苦的,做老梅家的孩子沒有哪個不被打個皮開肉綻的,好吧,我就再大度一點,把自己擺在一個“還債”的位置上,那麽一切也尚可接受吧。

 

    現在,我跟家裏的關係不能說好,但也不能算最壞吧,畢竟最壞的已經來過了!我跟父母說話,每月給他們錢,也許老爸對於打斷我胳膊,他也有一點悔意?這個我不敢妄加揣測,隻是他對我態度溫和了許多,老媽呢?她問我就答,不問我就一句也不說。哥哥嫂子也如是,心裏麵我覺得挺對不住他們的,但是我沒辦法。既然我打定主義不聽他們的話,不去見他們為我選定的“朋友”,既然最後我還是會一意孤行,那我現在還是遠離他們一些吧!我想現在我最親的人就是那個玉雪可愛的小侄女了,隻是她還太小,要不然我倒願意把心裏的話講給她聽呢。


(11)


到五月了,離我們的一年之期很近了,一方麵我為自己帶的學生要麵臨的考試而揪心,另一方麵我也不知他對我的承諾會怎麽樣,這時他說要來看我有一個好消息要帶給我而且最主要的是想我想得不行了,“小弟弟”對“小妹妹”的想念另他坐臥不寧,他一定要坐火車來看我。因為怕家裏人知道,隻要他訂下來看我的日期,我總是提前一周回一次家,我不想再發生第一次那樣的事情。

 

吳向東來看我了,他坐晚上的火車來,第二天早上到,當天晚上又趕回去,後來我算了算,這一年中,他一共來看了我八次,正是“八千裏路雲和月,三十功名塵與土”,他做到了前一點,後麵的就需我來做到了。我相信如果不是為了愛,他是不會這樣奔波的,越到後來,隨著高考的臨近,我已抽不出時間在一整天都陪著他了,隻能在中午利用午餐時間趕去看他,他戲稱自己為“送奶工”,千裏送奶,勞苦功高,我總是稱自己是個大貪官一一來者不拒,全部笑納。

 

為了怕萬一碰上熟人,我們根本不出門,總是在賓館中呆著,所以基本上我們都是膩在床上,讓小弟弟小妹妹一解相思之苦。我算得上是個廣讀群書的人,可是吳向東總有那麽多的花樣另我目不暇接,他說是我激發了他的“興致”,而我也從開始的一竊不通變得能夠與他互動了。記得第一次他把他的那些“孩子們”噴到了我的裙子上,我對他說“下次不要再尿到我衣服上了”。萍老師曾對我說,從吳立東的眼神就能看出他是個“那方麵”的能力和欲望都很強的男人,他比我大九歲,正是活動的高潮期,萍老師提醒我既然沒能保住自己的清白,那麽一定不能再錯下去了——不要再整出個娃來,我可沒準備好給我“幹兒子”的壓歲錢呢!我沒有經驗,但感覺確實如萍老師所說,他很強!但是他每次都很照顧我,除了第一次噴到我的裙子上,以後每一次來看我,他都會細心的準備好“小雨傘”。

 

這一次也不例外,他也是有“備”而來的,按他的話說這就是“有備無串”呢。首先他報告了他的好消息,他已經把馬麗“搞定了”,三十萬了結了。

 

“哇,你好能幹”我不由自主的驚歎到,不到一年三十萬哪!我帶畢業班,加上補課費班主任津貼什麽的一個月也不過五百多元,三十萬得讓我掙多少年啊?他又從包裏掏出一個盒子給我,說:送給你的!

 

盒子裏最醒目的就是那個發著光的戒指,我一直都想要一個而且還必得是他買來送我的,從我把自己交給他的那天起我就一直想要,但是我一直不好開口說。我以為戒指有“戒止”的含義,提醒我時刻記得自己已經是他的女人了,是屬於有“主”的人了,也許名義上我們暫時還不能並列到那個紅本本上,但是一個戒指就圈住了我們倆,好象是一種保障一樣。我並不在乎這個值多少錢,隻要是他送的哪怕是用五分的鎳幣自己砸一個我也喜歡,當然我更喜歡他送我的這個65分的鑽石的了!不是有一句廣告詞嗎“鑽石恒久遠,一顆永流傳”,我從來沒有這麽近距離見過鑽石的實物,更不用說一個這麽大的鑽石帶在自己的手上了,我覺得連帶著自己的手都漂亮起來了,我舉來舉去端詳著,讚歎著;他又拿出了一條項鏈也是鑲著鑽的,最後又象變戲法一樣拿出了四根小一些的細一些的鏈子,“哇,這麽多!都是什麽呀”

 

他笑了,摟著我幫我一一穿戴起來,脖子上是一根項鏈,手指上是一個戒指,兩個手腕上是兩根手鏈,最後兩根鏈子就係在了我的腳腕上,或許我也得承認自己是一個貪慕虛榮的女人,要不為什麽我看見這些鑽石首飾會這麽眉開眼笑呢?(虛榮啊,你的名字是女人!)

“這得多少錢啊?”


  “差不多十萬塊吧。我把所有掙的錢全花了,給完了馬麗其餘的全部買成了這些”


“天哪,這麽貴啊!”我沉默了,要是個幾百元的東西我可能會毫不猶豫的接受了,這個也太……說真的,我還從來沒接受過他的禮物呢,真是的,要麽不接受,這一接受就接受這麽貴重的,這轉變也太快了吧?

 

沉吟中吳向東緊緊抱住了我,他咬著我的耳朵說:青兒,你的人都是我的了,這算什麽呀!我恨不得把我的心都剖出來給你呢!現在我要用它們拴住你的腳,拴住你的手,再拴住你的心,讓你永遠都屬於我一個人!


    好吧,整個人都是他的啦,這些也不過是身外之物,要就要吧!他肯花這麽多錢給我買這麽貴重的東西,難道不是說明我在他心目中的地位無與倫比嗎?

 

轉過身我就抱住了吳向東,狠狠地親著他,無以表達我的愛意,我把手伸向他的小弟弟,小弟弟正向個小鋼炮一樣對我致敬呢!一翻身,他把我壓到了身下,迫不急待的進入了,也許就是這一次心急吃熱豆腐犯的錯?雖然後來他帶上了小雨傘,但前麵小雨淅瀝瀝的時候是沒有防備的呀,難保沒有一兩條漏網之魚呢!——這都是我後來自省出來的。就在這樣的激情中,天塌下來了——我懷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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