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 (85)
2020 (1)
2023 (1)
手邊新近添了幾本日本畫冊,閑時與孩子翻看,她喜歡大野俶嵩的折枝花卉。我不免仔細相看琢磨:大野先生的花卉線條謹慎到幾乎要幾何化,色彩妖冶,背景設色很細致,仿佛心理醫生。寫實之外,裝飾性很強,帶有濃烈日本民族色彩,於短暫生命裏如火如荼,朝榮夕枯。
看了這幾日,想起一個詞:古典現實魔幻主義,也許說得幾分。
另,在日本,Nihonga可稱“日本畫”,是用動物植物膠混合礦石粉末製成顏料,仿佛我們中國的泥金。不必細考都可看出這些日本畫有明顯中國工筆重彩傳承,隻是用色更為繁複多樣。日本以外,亦稱“膠彩畫”,若從遣唐使算起,也有千餘年曆史了。
看日本的好東西,總不免聯想到島國,螺絲殼裏做道場的感覺,宏大一點的便不持久。小物件譬如一沙一石,一草一木的描摹可以精當到規矩的地步,縱是醉生夢死亦不出大格局。
我拿徽宗的字給孩子看,她又不喜,喜歡中直方正的顏真卿。冬夜我們在家寫顏體字,從小到大,一直寫到逾尺大字,這才覺得中通外直,呼吸暢快。
總覺得從藝術入手可勘出孩子真性情,若能加以影響引導,也許會事半功倍。
隻是與孩子胡鬧玩耍,貽笑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