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畝園

溪畔覓鶴影,東籬采新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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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說北京的吃

(2017-01-22 10:03:51) 下一個

還說北京的吃

---吃貨吃在北京的一點兒感想 (三)

        二十多年前回北京,表弟請我在語言學院(噢,現在都叫大學了)門口的一家不見經傳的小飯館吃了一頓飯,那家飯館做的鬆鼠鱖魚那叫一個地道。色香味俱全,端上桌是一道風景,吃一口讓人久久難忘。如今和他們提起來,大家還都記憶猶新,讚不絕口。可惜後來不知道那個小飯館哪裏去了。這次在同春園也吃了回鬆鼠鱖魚,這可是它的招牌菜。做得也還不錯。據說做這鬆鼠鱖魚的魚隻能在一斤二兩到一斤半之間,大了不成,小了也不成。刀工要細,火候要準,佐料要足。做這菜的廚師不是一兩天就能練成的。真不知道當初那個小飯館能把鬆鼠鱖魚做得那麽好的廚師是啥來頭。

       同春園的獅子頭也很不錯,料足,味正。吃著這獅子頭,讓我想起前不久去雲南旅遊,在麗江一家頗具檔次的酒店的餐廳裏吃的獅子頭。那天天氣有點兒冷,我們想點個獅子頭,不來個砂鍋也會是個大湯碗吧,吃起來會暖和點兒。沒想到,端上來的是一個小茶盅,上麵托著一個肉丸子。哎呦,這哪是獅子頭,連貓頭都夠不上,也就是個鼠頭,還是隻小花栗鼠。看來,還是咱北京人大氣。還是咱北京館子的菜實惠。

        哎,話扯遠了,還是說咱北京的吃食吧。

        回北京,糖葫蘆是一定要吃的。現在糖葫蘆的花樣太多了,讓人嚐不過來。可我還是愛吃傳統的那幾樣:山楂的、山藥的。對了,還有那山藥豆的。吃著吃著就吃出了年味。想想當年廟會上扛著的那幾尺長的,頂上插著小彩旗的大糖葫蘆,那吃起來才叫過癮。不過如今能吃上這口兒就不錯了。吃完了,還要往回帶。有一種小小包裝的,一個小包中有三粒山楂,裹著糖。雖說這不能叫糖葫蘆,也比不上那大糖葫蘆吃著過癮,但也有那麽點兒味兒,就聊勝於無吧。關鍵是它好帶,你總不能扛著幾串大糖葫蘆上飛機過海關吧!

       這次回京,京東肉餅沒吃到,倒是在平安裏的一家小飯館吃了褡褳火燒。有很多種餡兒,味道不錯,價格也不貴。還要了一碗疙瘩湯。好家夥,那一大碗,三、四個人喝,足夠。這家飯館還有多年不見的炒紅果,甜甜的,酸酸的,很解膩。讓我最歡喜的,還是他家的芥末堆兒,夠味兒!想當年,家母在世的時候,每年都是會做芥末堆兒的。家母做的芥末堆兒不僅樣子漂亮,而且辣味兒恰到好處,吃起來極為爽口。冬季多厚味,這芥末堆兒最能去油解膩。家母去世後,我也嚐試著做了許多次,不知為什麽總是味道不對,最終隻好放棄了。

        近來,在北京驢肉火燒賣得也挺火的。路邊看到不少賣驢肉火燒的小店。家門口就有一家,哥嫂買來讓我們嚐嚐,味道是挺不錯的。燒餅又軟又酥,驢肉切得薄薄的。別看人家那店麵小,可是包火燒的包裝紙卻印得蠻像那麽回事。紙上印著''河間驢肉火燒''。這本是河北河間地區的名吃,如今也進了京。要說起來,這河間的驢肉火燒還是挺有身份的呢。據說當年乾隆爺就好這口兒,並曾專門寫詩讚揚過。可我年輕時因了身體的原因,吃了很多阿膠。那時的阿膠不似如今的精煉加工過的,人稱:驢皮臭阿膠。甚是難吃。所以至今對來自驢的任何食品我都無法產生好感。看來這當年造成的心理陰影的麵積還夠大的呢。

        每次回京,還有要吃的就是煎餅。過去煎餅果子也隻有到了天津才能吃到。後來北京的滿大街都是煎餅攤子了。這次回去,好像街上的煎餅攤子少了許多。但是超市裏的,煎餅攤子還是滿幹淨的。我站在煎餅攤子前看了半天,雖然很饞這口兒,但是最終還是沒有買。為什麽?因為一個大煎餅,總得擱兩個雞蛋吧!再加上一個薄脆,卷起來一大卷。想想怎麽也吃不完。還有就是那惹人饞的鹵煮火燒。雖然那碗雜碎太誘人了,可是那半碗火燒是絕對吃不下的。隻好舍了吧。

          一個吃貨,如果連吃的戰鬥力都減弱了,豈不哀哉!

         難道我真的老了嗎?老了?姥姥的!

後記:

          本來隻想說說我這次回京吃的一些北京小吃,沒想到一不留神,拉拉雜雜扯了三大篇,也離了小吃的範圍。

         這次回去,也還有許多館子和吃食,是我盼了好久,可卻因為各種原因,沒吃到和沒來得及吃的,比如獨一處呀,餛飩侯呀等等。遺憾嗎?不遺憾!因為這就給咱留了一點兒念想。咱普通小老百姓不就是總得有點兒念想,才活得有滋有味,生活才有盼頭和奔頭嗎?您說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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