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歡歡。
最近這壇子裏號召大家分享帶寶貝看醫生的經驗。咱也來貢獻一把。今天我就和您嘮嘮我看醫生的經曆,能給您一點兒啟發和幫助,我的心願足矣。
當年我媽領我回家的時候,我可是我家的獨生子女。(那時我妹還不知在哪兒呢。你說什麽?還有我哥呢?嗨,我哥老大了; 他, 咱就忽略不算了。)
這獨生子女嘛,就都金貴。當初我媽啥都想給我最好的。
我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要體檢,我媽當時想要給我找一家最好的醫院。她訪問了我家附近的好幾個診所,最後選定了一家有著堂皇的門臉兒,據說有最先進設備的醫院。
這先進不先進還就是不一樣。一進這家醫院就有美麗的迎賓小姐等在門口兒,首先把我們引到寶寶的活動室。這活動室裏麵有寶寶玩兒的各種玩具。等家長辦完手續,就有漂亮的護士姐姐把我們領進預診室。在預診室,護士小姐先給寶寶簡單查查,安慰安慰你,於是才帶我們去醫生的診室。醫生是位年輕的女大夫,態度很和藹。她摸摸我這兒,捏捏我那兒,就檢查完了,於是要給我抽血。雖然當時我隻有六個星期大,但我好歹也是個爺們兒。你小妞兒 摸摸捏捏我也就算了, 還要抽我的血? 我可也不是那麽好惹的,於是我就大鬧一番。那個醫生看不能製服我,就跟我媽說:要帶我去化驗室抽血。因為是化驗室,所以不讓我媽進。她把我帶到後麵,幾個老爺們兒一起上, 把我好一頓整治。最後我也不知他們抽沒抽到血。他們把我的毛胡嚕了胡嚕,把我還給了我媽,就說血抽好了,沒問題。還跟我媽說我不乖。當時我就是太小,也不會告狀,無法說清我在裏麵發生的一切。我媽當時看我的毛挺光溜,還十分感謝他們。
沒過多久,我就到了該“哢嚓”的時候了。我媽覺得那個醫院條件還不錯,而且他們說什麽這個手術是激光的,很先進,我媽就信了。雖然手術費是其他醫院的幾倍,我媽還是把我送去了。
這次我倒沒遭罪。我一進去他們就給了我一針麻藥,以至於他們做沒做手術我都不知道。到我醒來時,他們在我的籠子裏鋪上了一條嶄新的毛巾,在我的脖子上係上了帶有我們那旮瘩人喜歡的球隊標誌的圍巾。(反正這些錢都是掏我老媽的腰包。)而且他們還在我的籠子裏噴上了一種特殊的“毒品”。(這是我猜的啊。)因為我一進籠子聞著那種味道,就使我變得昏昏忽忽起來,仿佛到了天堂,以至於對那個籠子產生了一種依戀,我真不願離開那個籠子,而讓我的美夢結束。甚至我都回家好久了,還不願出籠子。這也是後來為什麽一聽到有人拿我的籠子,我就想鑽進去,而我也不懼怕上醫院的原因。可我妹就不是了,她一聽到籠子的響聲,立刻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帶她上醫院,更像是要宰了她。她為啥會如此?這是後話。
再接著前麵說,當時我媽來接我,看我被打扮的水光溜滑的,又那麽一副陶醉的樣子,十分滿意,就掏出了大筆的銀子後,把我拎回了家。
但是,沒過多久,我媽就發現我變得越來越憂鬱,(這事兒,以後有機會,我再好好和您聊聊。)而且開始尿尿圈地。她覺得是我“哢嚓”得不徹底,但是也沒證據,問醫生也不得要領。我媽就決定給我換換醫生。
於是在我求醫問藥的經曆中就遇到了一朵朵大夫的“奇葩”。
一次我媽帶我去看一個年輕的阿姨醫生。阿姨醫生說話辦事幹脆利落,雷厲風行,整個兒一個女漢紙。看完病要拿藥,這對我媽可是一件頭痛的事。為什麽?因為我可不像狗狗們那麽傻,把藥裹在肉裏,囫圇吞棗地一口就吞下去了。我媽把藥片放在飯裏,我可以把飯都吃幹淨,把藥片挑出來,剩在碗裏。我媽把藥片弄碎,拌在飯裏,我一聞就聞出來了。想糊弄我,可沒那麽容易。我絕食!寧可不吃飯,也絕不吃藥。我媽就沒轍。所以我媽就請教那位阿姨醫生怎樣給貓貓喂藥。那位阿姨醫生蔑視地望了我媽一眼說:看我的!她一把抓過我,卡住我的嘴巴就把藥片往嘴裏塞。可是她不知道,咱小爺可不是那麽好對付的,我使勁一擺頭,就把她手中的藥片撥到了地上。這片昂貴的藥片就算浪費了。她一看惱羞成怒,把我往我媽懷裏一推,把一包藥片往我媽手裏一塞,生氣地說:“回家自己喂去吧!”就把我們轟了出來。我媽抱著我,看著一包藥,隻有苦笑。
從此,小爺我就再也沒吃過藥。
還有一次,我媽帶我去一個大型的寵物連鎖店。(那會兒,在我沒得暈車症之前,我媽去哪兒都會帶著我,無論她是買菜還是逛街,這是必須的!)本來我們逛得挺高興,可是我媽突然發現這個寵物店裏居然有一個小小的診室,一些大夫利用假日來給寶寶們打預防針。當時我媽想到我也該打預防針了。雖然這裏的價錢和診所差不多,但是不用預約,也不用等很長時間;而且我媽覺得,能用假日來給寶寶們打針的醫生一定都是很有愛心的。於是我媽就帶我走進了診室。接待我們的是一位紳士般的男大夫。臉上笑嗬嗬的,可是他下手真黑,他一把就把我拽了過去,按住我就想打針。嘿!當時我就想:小爺我不發威,你就當我是Hello Kitty 呀?!於是我就一個鯉魚打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使出了我的絕技--朱砂八卦掌,隻輕輕一拍,就把他的手撓出了五顏六色。他疼得“嗷嗷”大叫,氣急敗壞地罵道:“你個小赤佬,就應當拔掉你的指甲!”什麽?拔掉指甲?這麽殘忍!我媽一聽,當時眼淚就掉下來了。那個大夫一見我媽這副樣子,就嗬斥道:“你出去!”我媽不得已走出診室,忍不住大哭起來。
此時此刻,二十年前的一幕,浮現在我媽的眼前:那是在中國,我哥當年還是個小嬰兒。一次他生病去醫院,大夫說要輸液。可是他那麽小,無論是紮胳膊還是腿,針都紮不進去,於是大夫決定紮腦袋。我媽一見就心疼地哭起來,醫生也是同樣嗬斥我媽:“你出去!”於是我媽就坐在了病房門口。我哥在病房裏號啕大哭,我媽在病房外麵失聲痛哭。如今此情此景再一次重現,怎麽能不讓我媽傷心。雖然當時寵物店裏有很多人,但是我媽也顧不得體麵,在診室外就淚飛如雨。
終於針打完了。我媽抱著我痛惜得不得了。當我們正準備離開的時候,那個紳士大夫居然還塞給我媽一張他的名片,說要拔指甲就找他。我媽當時氣得渾身亂抖,一出診室門,就把名片撕了個粉碎。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