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上屆看到本屆,川普的本色不變,戲子大於政客。
2017.1.21. 看特朗普的就職典禮,像剛離開一場行為藝術表演,被一種超現實主義感裹住。
特朗普的藝術品味是斷章取義的複古風:美國二戰前的爵士時代,戰後的黃金時代,冷戰結束後的拜金時代,二十一世紀的帝國時代...他似乎恪守百老匯音樂劇《紳士偏愛金發女郎》(Gentlemen Prefer Blondes)的審美標準(他的前兩任妻子都是金發)和雅利安白人至上的種族觀念(他祖父是第一代德裔移民),他的就職典禮舞會異常乏味地秉持金色的富貴風格(glitzy style)。
在紐約這個畫地為牢的勢利之都,以曼哈頓老貴族的眼光,特朗普不過是個來自郊外皇後區的暴發戶。年輕時的特朗普找過安迪沃霍,想把他在公園大道(Park Avenue)的住所布置得“前衛點”,波普大師推薦了一件裝置作品並主動降價,而談判大師卻買了“性價比更高的“印象派複製品(他家裏的唯一原作是他的肖像)。
特朗普的經商才能可能是經過精心包裝的贗品。作為房產開發商,他曾5次破產。被他吹噓成“大西洋城皇冠”的賭場泰姬陵(Taj Mahal)虧損嚴重,最後破產變賣(我曾在大西洋城的“泰姬陵”前,看到賭場員工舉牌抗議,向特朗普追討欠薪)。股神巴菲特說,特朗普的資產盈利主要來自品牌授權代理(主持電視真人節目,舉辦選美大賽,雇人寫書)。甚至有一種看法認為,特朗普想當總統不是出於使命召喚,而是提高其知名度,借服務於共和國之手,行擴大其商業王國之實。這不無道理,至少到目前為止,在舉人避嫌和切割利益上,他尚未作出令人信服的決斷。我倒是認為,特朗普為國效力是出於真心,作為一個人格分裂症患者,他真心相信他提供的公共服務產品一一兜售幻覺。
直覺告訴我,購買特朗普品牌的美國選民,會出現“消費愧疚綜合症“(buyer's remorse),可能要不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