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唯的電影世界

湯唯的代表作:《色戒》,《晚秋》,《黃金時代》
正文

她比煙花寂寞: 你所不知道的十個‘為什麽’

(2014-10-22 12:50:22) 下一個
原文標題: 十個“為什麽”帶你看透《黃金時代》


轉自: 搜狐娛樂


許鞍華執導、李檣編劇、湯唯主演的電影《黃金時代》現正在北美和澳新的影院上映。導演許鞍華與編劇李檣傾注了近十年的功力轉化而成的這三個小時裏,暗藏了許多值得回味的段落。克製的表層敘事之下,細節才是他們真正想表達的情懷。上映後,這些暗藏的寶藏勢必會被眼尖的觀眾們一個個挖掘出來玩味。但在此之前,搜狐娛樂率先奉上一個自己版本的解讀,拋出十個“為什麽”,帶你先來看透一遍《黃金時代》。


No.1 為什麽都來拍蕭紅,而不是丁玲、張愛玲、林徽因……

在《黃金時代》中,蕭紅是貫穿始終的絕對女主角,而在就在去年,也有一部名為《蕭紅》(霍建起執導)的傳記電影出爐。為什麽突然一下,蕭紅變得搶手了?有人還發出疑問,同樣是充滿傳奇色彩的民國女作家,為何電影圈遲遲不為大眾更為知曉的張愛玲、林徽因以及丁玲作傳呢?

其實,在談到創作初衷時,許鞍華談到,自己早在20年前就萌生了想要以蕭紅為主題拍攝電影的念頭——因為蕭紅生命中的最後一段時光是在香港度過了,所以香港的文人圈子裏對她的討論度一直不低。2004年,許鞍華與李檣結識,二人產生了希望合作拍一部講蕭紅與丁玲這兩個女作家的電影,感覺感覺蕭紅和丁玲她們雖然認識,有種競爭,同時又有點惺惺相惜的感覺。她們是非常好的對比,無論是對當時的群眾,還是對文藝、政治的態度,都是相反的,非常的有戲劇衝突性。但李檣認為,丁玲的身份更加複雜,以她為主角之一,難免會涉及到政治,審查上恐怕有一定的風險。最後,他們合作的這部《黃金時代》,才選定了以蕭紅的一生為主線,丁玲隻是其中出現的一位配角。

事實上,除了蕭紅的作品在曆史上擁有的地位不說,她的一生逃過婚、失去過未婚夫、換了三任“男友”,送走了兩個親生兒。光是這樣跌宕的人生,就足夠有戲劇張力。又因為其生命的短暫,相比與其他同時期的文人,沒有任何政治主張的蕭紅不會有雷區,絕對幹淨和正確,也能保證題材上不會過多地被審查幹擾。換句話說,拍蕭紅,既能夠反映時代,又不會有風險。縱觀民國文人,電影中聲言“我隻想安安靜靜的寫點東西”、一直與大時代保持脫離態度的也隻有蕭紅,張愛玲、林徽因等民國才女,與之相比充其量算是一個特立獨行的人,她們的傳奇更多是個人經曆的傳奇,而非時代使然。由此分析,蕭紅能夠崛起成為大銀幕上的熱點,是時勢使然。

No.2 為什麽電影裏主人公的經曆這麽慘,還要叫《黃金時代》?

電影《黃金時代》之前的名字,叫作《她認出了風暴》,這來源於蕭紅曾經給魯迅朗讀過的一首詩。改成《黃金時代》,表麵上看,是因為電影裏麵那一句“忽然像有警鍾似的來到我的心上:這不就是我的黃金時代嗎?此刻。……自由和舒適,平靜和安閑,經濟一點也不壓迫,這真是黃金時代……”(摘自蕭紅在日本寫給蕭軍的書信)因此有學者質疑,電影裏差不多都在講蕭紅經曆的“慘”,哪裏“黃金”了?

不過,從電影本身來看,雖然從始至終湯唯飾演的蕭紅是絕對的女主角,但同時也在講述她身邊這些文人的命運。民國時期,舊的封建主義思想剛被打破,新的製度尚未建立,於是沒有一個主流的價值觀主導者所有人,在此情況之下,每個人的思想都是絕對自由的,思想決定性格,性格決定選擇,選擇注定了一生。每個文人都有絕對的空間來表達自己的文學理想,這恰恰是文學創作領域的“黃金時代” .然而,即便文人們思想上再自由,依舊抵擋不過時代的動蕩。戰爭、貧窮、文人之間的內鬥,都讓他們的創作之路頗為坎坷。魯迅在當時的文壇上獨樹一幟,卻依舊在電影中發出了“最可怕的是生活在身邊的蛀蟲”的感慨。丁玲創作出《莎菲女士的日記》之後,將文學才華投入到革命當中,電影裏與蕭紅那一番對談,顯示出兩人文學理想上的巨大差異。但那部純粹的《莎菲》,依舊被認為是丁玲文學生涯中最出色的作品。其實,在電影中蕭紅寫給蕭軍的信裏,還有這樣一句:“這真是黃金時代……隻不過是在籠子中度過的”,因為這多出來的一句,“黃金時代”由歌頌變成了反諷,這也許是導演和編劇想要表達的第二層意思。

No.3 為什麽電影裏會反複提到蕭紅對父親和祖父的童年記憶?

電影的開頭與結尾是互相呼應的,在開頭的時候,側重描寫了蕭紅祖父對她的關懷與愛,父親對她的冷漠則一筆帶過。結尾的時候來了個反轉,加重了嚴酷父親的描寫,那個在祖父葬禮上被父親壓迫得瑟瑟發抖的女孩,頗讓人心生憐惜。為什麽在構建了蕭紅跌宕一生之後,還要收回到家庭當中?對於一部電影來說,最重要的是如何開場和如何收尾,為何許鞍華一定要把這段童年的經曆放在頭尾反複呈現呢?

家庭自然是對蕭紅影響最深的部分,它直接構建了蕭紅的人生觀、愛情觀,甚至是文學作品的風格。蕭紅的作品中,即便是再貧窮、再饑餓後者絕望,她的處理方式依舊是溫暖,甚至有些許天真的。那一份溫暖的底色,正式來源於祖父對她的愛。電影的一開頭,蕭紅的念白就已經透露出了這樣一個觀點,大意是通過祖父她明白了,這世界上除了冷漠與恨意,還有溫暖與愛。這是她的寫作宣言書,也是童年祖父給她上的一道底色。

另外,在蕭紅對於蕭軍和端木的這兩段關係裏麵,也能反映出父親對蕭紅的影響。蕭紅逃離了父親、逃離了老家、逃離了表哥,卻逃不過蕭軍這座“牢”,電影的一開始還能看到蕭軍對蕭紅的關愛嗬護,以離開哈爾濱時臉盆掉落為象征,之後我們看到的蕭軍,更像是囚禁蕭紅的牢籠,她如同蕭軍的附屬品一般存在,蕭軍與其他人的“緋聞”也讓蕭紅的不安全感驟升,但蕭紅心想逃離卻因愛而逃不開。這樣“被虐”的關係,也是源於蕭紅童年父親對她心理上的一些影響。以至於,蕭紅最後選擇了與蕭軍截然相反的端木,才算是又一次的“逃離”。電影中如此安排,想來亦是在暗示女主角蕭紅這一生的“遺棄”與“被遺棄”,都是因兒時對“父權”的陰影而起。

No.4為什麽電影中的角色演著演著就麵向觀眾開始獨白了?

在關於《黃金時代》的影評中,“間離效果”是被用的最多的名詞之一,同時也是電影最具有代表性(也是被討論得最多的一種效果),簡而言之,就是演員們演著演著,突然對著鏡頭開始了自白,或者演員們變成了“報幕員”,開始交代故事背景、人物心理等。這個效果由德國著名戲劇家貝爾托-布萊希特(Bertolt Brecht)率先提出並使用在自己的話劇裏,其意義在於,讓觀眾對所描繪的事件,有一個分析和批判該事件的立場,調動觀眾的主觀能動性,促使其進行冷靜的理性思考。這種話劇中常用的形式,在影視劇中也並不鮮見,比如美劇《紙牌屋》裏就經常運用,但在內地銀幕上,卻還是很陌生的玩意兒

這樣的應用,難免會惹來“形式大於內容”的詬病——觀眾好不容易入戲了,突然就被從電影中的情緒中抽離開來,總會有一種被潑了冷水的感覺。但許鞍華與李檣堅持用這樣的表現形式,並不是因為有些人揣測的“為了證明自己牛逼”,而是希望通過這個效果所達到的以一種新的觀影體驗——對於傳記片,過去都是由創作者提煉後給出一個自己的態度或者解讀,但《黃金時代》所渴望達到的效果是,將所有的信息鋪開展示在觀眾麵前,由觀眾主動選擇材料,最終解構出一個屬於自己的蕭紅。這樣的形式感也確實實驗性太強烈,畢竟內地的觀眾已經過於習慣創作者給自己一個現成的價值觀體係了。

No.5 為什麽蕭紅在片中嘴巴始終不閑著,不是吃東西就是在抽煙?

電影裏不吝嗇於拍蕭紅的“吃”:意外碰見弟弟的時候,蕭紅盯著咖啡館鄰桌的奶油蛋糕解饞;投奔未婚夫時,蕭紅狼吞虎咽般吃著排骨;在她與蕭軍落魄的時候,吃的是黑列巴和白鹽;在兩人經濟條件稍微好轉了,吃的是肉丸子和豬頭肉;直到病重,蕭紅也要咬一口蘋果……在創作上的蕭紅,嘴裏也是被煙填滿的。《黃金時代》裏的蕭紅,為啥嘴巴就一直沒停過呢?

關於這一處理的用意,來自創作者的解讀是,希望通過拍蕭紅的吃,來反映她對於生活不減的熱誠與執著,這是生活之愛的實際體現。不過,以弗洛伊德的理論來分析的話,卻能得到另外一層深意。弗洛伊德認為,人格發展的基本動力是本能,尤其是性本能的驅動(這一理論體係中的“性”除了與生殖活動有關之外,也包括吸吮、大小便、皮膚觸摸等一切能直接或間接引起機體快感的活動)。在人類的嬰幼兒階段,性本能通過口腔活動得到滿足,如咀嚼、吸吮或咬東西。在嬰幼兒階段,如果這種本能收到壓抑,則未來性格發展可能偏向悲觀、依賴和退縮。

在《黃金時代》中,雖然並未直接的去表達蕭紅童年的不快樂,但從成年後的她不斷的吃東西、抽煙、通過寫作去表達,生命中的快感和慰藉大多依舊來自於“口腔活動”這一點來看,電影中蕭紅這個人物的心理狀態仍然停留在“口腔期”,這也就不難聯想到為何她會擁有悲觀、依賴性強的人格缺陷,以至於她此後的一生不斷的“遺棄”和“被遺棄”——因為,本質上,片中所展現的蕭紅,心智上還是個“被壓抑的小女孩”。

No.6為什麽蕭紅跟端木在一起後,就開始穿貂皮大衣了?

當電影還停留在蕭軍與蕭紅的愛情時,對於穿著的描述都是這樣的:蕭軍拿著一包舊衣服回來,對蕭紅說,你穿我的大衣,我穿毛衣吧;蕭紅的鞋帶斷了,蕭軍割下自己的鞋帶係上。而蕭紅在電影裏第一次挽住端木胳膊,朝遠處走去的時候,蕭紅已經穿上了皮草。而曆史上,許廣平的文章裏也提到,跟了端木之後,“據說她之後的穿著是相當講究了。”

如果說許鞍華通過吃,刻畫了蕭紅對生活的熱愛與執著,那麽拍穿著,則是反映蕭紅對自己愛情關係、社會關係的映射。與蕭軍在一起,蕭紅總是附屬品、弱勢的。而與端木在一起,蕭紅是主動的那一方,端木是蕭紅的追隨者(這點從兩人晚上在河邊的談話那一幕就能體現出來),另一方麵,端木的性格就是溫吞,甚至有些懦弱的(這點從蕭軍蕭紅分手一場戲裏,端木求助於聶紺弩就能看出來),端木更多的時候都是陪伴、跟隨,包括當時隻有一張船票,蕭紅讓端木先走,去重慶看房子,端木也是乖乖聽話。通過電影中服飾畫風的轉變,也在暗示蕭紅從愛情中的弱勢一方,轉成了強勢而比較主動的一方。

No.7 為什麽蕭紅連送個小竹竿都那麽糾結?

電影當中,蕭軍與蕭紅分別後,蕭紅去了西安,和端木與聶紺弩在西安生活。在蕭紅與端木之間關係曖昧的時刻,蕭紅與聶紺弩有一場談話,蕭紅拿著手中把玩兩年有餘的小竹竿,對聶紺弩說,前段時間端木想要過來,但我不是很想給他,不然你幫我告訴他,這個小竹竿你拿去了?聶紺弩緊接著勸導蕭紅,你要記住,你是《商市街》、《生死場》的作者,你要看重你在文學上的地位!

不論是許鞍華的電影作品,還是李檣的編劇作品,都素來以感情細膩、頗多暗示著稱。《黃金時代》中呈現的這段對話很微妙,而對話的兩個人,在當時所處的境遇也微妙,在那個時候,二蕭基本已經分開,蕭紅本身對端木也是猶豫的,但她無法直接表達這樣的一種心境,於是借用小竹竿來傾訴,顯然聶紺弩是明白了她的心境,於是提醒她注意文學上的地位。選擇一個男人跟文學上的地位有什麽關係?原來,當時蕭紅與蕭軍兩個人在文學上已經被當做一麵旗幟,兩人分開,這是一麵文學旗幟的消失,這也是為何她與端木的結合得不到身邊朋友認可的重要原因。

有意思的是,據說當時他們所處的朋友圈裏也有一種議論聲音說“如果二蕭分手,那麽蕭紅的歸宿至少是聶紺弩,而不應該是端木”,雖然那時候聶已有家庭,但也不乏希望撮合他們二人的朋友在。如果了解到這一背景,回頭再看電影中聶紺弩與蕭紅之間的互動,便會察覺到他們倆之前的氣氛也總有種曖昧的感覺,片中聶紺弩在蕭紅離去時那惆悵的眼神,便有了另外一層深意。

No.8 為什麽蕭紅和魯迅的關係在電影裏看上去也那麽曖昧?

在後代人看來,魯迅是蕭紅文學上的伯樂,也堪稱是精神上的導師。當然,也不乏有人揣測二人之間是否有一些男女之間的情愫存在。至少在《黃金時代》的影像表達中,王誌文飾演的魯迅與湯唯飾演的蕭紅,自結識之後,後者就對前者充滿依戀,尤其是在與蕭軍處於感情危機的時期,苦悶的蕭紅經常在魯迅家的院子裏坐著不走,以至於許廣平(丁嘉麗 飾)要特意的對梅誌(袁泉 飾)陪一陪她,還說“你去陪一陪蕭紅吧,她每天都來,我這麽忙,那有時間照顧她?”送走蕭紅後,她也麵對鏡頭,表達了她的無奈:“蕭紅抑鬱、孤僻,我知道她是走投無路才來的。”

那麽,這樣的情節,是在傳達許廣平對蕭紅的戒備,由此可以推導出魯迅與蕭紅的關係中也存在著曖昧麽?也不盡然,因為電影中另外一段關於魯迅與蕭紅之間互動的重要情節,是魯迅在躺椅上,蕭紅在旁邊傾聽他的話語,而魯迅的夫人許廣平則在外屋。從觀感上來看,這樣的布局很容易讓人聯想到家庭生活——女兒黏著父親,而母親在忙家務。電影中甚至不吝篇幅,讓魯迅對蕭紅發表了一番關於衣著搭配的見解,蕭紅此後再出場衣著風格,竟也真與他的教導不謀而合,這多像是個聽父親話的乖女兒啊。

聯想到片子裏蕭紅父親出場時那壓抑陰鬱的氛圍,再看蕭紅與魯迅相處時的依戀與融洽,想來許鞍華與李檣也許是認為,蕭紅其實是把魯迅當成是父親那樣去看待,有了愛情苦惱就跑回心理上的“娘家”。所以,當魯迅去世之後,蕭紅如此悲痛,應當是因為自己在精神上已經無家可歸的緣故。

No.9 為什麽電影結尾處,選擇了定格於哈爾濱時期的蕭紅?

從已經看過片的觀眾反饋來看,《黃金時代》對結尾的設計令人印象非常深刻——蕭紅去世後,她病重期間一直陪伴左右的駱賓基(黃軒 飾)獨自走在街上,隨手在路邊小攤上買了塊糖吃,吃著吃著就哭了起來,驀然回首,眼前出現了年輕時的蕭紅在窗台上的樣子……

根據常理,電影中在回憶一個逝者的時候,往往腦海中閃現的往往是此人與回憶者交往中,最閃亮的一刻。而出現在駱賓基回憶中的這個片段,事實上是電影中蕭紅在哈爾濱被困小旅館、直到遭遇水災才趁亂逃脫時的樣子。片中駱賓基其實從來未曾與這一時期的蕭紅相識,為何最後對她的回憶是如此?

其實在這部長達三個小時的電影中,片尾處出現的這段蕭紅影像,恰恰是她人生中最窮困最潦倒的時期——被未婚夫遺棄、懷有身孕、沒有錢……但那也是她人生中最滿懷希望的時期——與蕭軍相愛、自己的文學才能剛剛被認可、哈爾濱遭遇水災也為她提供了逃脫的機會……身處饑餓貧困之中,但希望就在眼前,這大概是全片中一直鬱鬱寡歡的蕭紅精神世界最放鬆的一刻,也暗合了電影的名字,這是她生命中實際上的一次“黃金時代”。

No.10 為什麽說這部電影不僅僅是蕭紅一個人的傳記?

在觀片過後,另有一種聲音在疑問:“本以為這是個講蕭紅傳奇經曆的電影,怎麽給拍成了一個女人瑣碎的一生?”這還是大家印象中的“傳記片”麽?事實上,這部看上去“畫風”和“語法”上與大家習以為常的“名人傳記電影”不同的電影,導演許鞍華和編劇李檣也不願意將它定義成“蕭紅的傳記”,而是將其定義為能夠記載一個時代的、帶有實驗性質的“藝術片”。

而再往深裏挖掘,也許我們更可以認為這部電影明裏是在講蕭紅的經曆,暗裏則是充滿了導演許鞍華的“夫子自道”。戲裏的蕭紅一直強調,她就想找個地方安安靜靜的寫自己的東西,而戲外的許鞍華,則是一直強調,她就想拍自己想拍的電影,鮮少去“為觀眾拍片”。在人人躁動著談理想、要自由、擁抱時代洪流(其典型正是丁玲)的民國作家中,蕭紅是不合時宜的人;而在人人躁動著談票房、要表達、不斷的湧入熱錢的電影圈,許鞍華作品的視角與題材,大部分也是“不合時宜”的。

在她的電影中,以女性視角,關注著過往的曆史、人間的飄泊、個人與城市的變遷,用冷靜的現實主義電影美學風格,塑造出了許多生活於社會底層,個性、年齡、文化背景等各不相同的女性形象,這些形象的背後,都是許對女性命運的冷靜思考。無論是《女人四十》、《天水圍的日與夜》還是《桃姐》,到了《黃金時代》這樣一種思考都一直存在。從這個角度來看,《黃金時代》其實並不僅僅是蕭紅一個人的傳記,同樣也是許鞍華的自身映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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