紐約代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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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爾莫美國曆史上第二位“意外總統”，“最後的輝格”總統，美國曆史上輝煌一時的輝格黨自此走入末路。
“我們選舉一個人當總統，期望他誠實地盡職，他也許還要放棄收入豐厚的職業。然而，我們在利用他以後，就讓他遠遠離去，也許還任其陷入貧困“。。。這真是國家的恥辱。。。
位於紐約州西部的布法羅城，是紐約州次於紐約城的第二大城市。布法羅一帶在早期是易洛魁語係“中立”部落的定居之地，大約在1651年時，易洛魁聯盟的塞尼卡人最終征服了此地。關於布法羅的名稱來源，最流行的說法是：早期法國人與本地的塞尼卡人進行皮草貿易時，以“漂亮的河流”命名了這處坐落於伊利湖東端的區域。後逐漸演化為英語的Buffalo-水牛，這就是今天布法羅-“水牛城”的由來。布法羅及周邊地區，曾經長期從事商業鐵路、鋼鐵工業、汽車製造、五大湖航運以及穀物儲藏等，然而從上個世紀中期布法羅開始一蹶不振，它工業產業鏈的土崩瓦解是美國五大湖老工業基地（俗稱“鐵鏽帶”）的衰落的一部分。在美國汽車工業蒸蒸日上的年代，布法羅曾是汽車“雨刷”的發明之地（一個叫 Trico的小公司仍然在當地生產）；布法羅另一項深入民心的現代重要“發明”，是1964年10月麵世﹑風靡美國的Buffalo wings-“水牛城辣雞翅”。
布法羅在19世紀曾經與美國諸多位總統締緣。1861年2月，亞伯拉罕•林肯在前往華盛頓就任總統的途中訪問了布法羅，那是它開埠以來最盛大空前的一個事件；22任總統格羅夫•克利夫蘭曾於1871-1873年間任伊利郡治安官（Erie，布法羅所在郡），並在1882年擔任過布法羅的市長；1901年9月，威廉•麥金利總統在布法羅舉行的“泛美博覽會”上遭暗殺身亡後，西奧多•羅斯福從“雲之淚”（Tear of cloud，湖名，是哈德遜河的源頭）疾馳到來，在威爾科克斯官邸（現為“西奧多•羅斯福就職宣言曆史遺址”）宣誓繼任為美國第26任總統。而在曆史上真正與這座“水牛城”結下不解之緣的，當屬美國第13任總統米拉德•菲爾莫。菲爾莫不僅年輕時候在布法羅學習法律﹑獲得律師執照，之後並以布法羅為大本營步入美國政壇，最終登上總統寶座。米拉德•菲爾莫一生與布法羅城最實至名歸的淵源，是他曾經共同創辦著名的“水牛城”大學及“水牛城”醫院，並在晚年生活在布法羅，去世後也安葬在了布法羅城，永遠守護著他這個“第二”家鄉。
從布法羅城中心沿384號公路北去約兩英裏，沿途是已顯破落的民居住宅及小商家店麵。在行至一條名為“西德拉瓦”的東西向大道時，十字路口南的兩個角落是兩間加油站，西北角是幾家商店，而東北角則是一片濃鬱的樹林及草地。在高大的樹蔭之下，顯露出一座古典優雅的大理石門，上麵的黑色門楣上有黃色的字體：Forest Lawn-森林草坪。在這座大門的後麵，是一座占地270英畝（1平方公裏）的大陵園，它就是布法羅及紐約州西部最有名的“森林草坪”墓園。“森林草坪”墓園位於世界聞名的尼亞加拉大瀑布以南20英裏處，它西距“五大湖”之一的伊利湖﹑以及美國與加拿大的“界河”-尼亞加拉河僅1.5英裏。這座按地理位置來算堪稱“美國距離國境線最近的一座著名墓園”的“森林草坪”墓園，即是有著“末任輝格”之稱的美國第13任總統-米拉德•菲爾莫的長眠之地。由是而及，米拉德•菲爾莫也是安葬距離美國以外的國家最近的一位總統。
“森林草坪”墓園的正門，是由華麗的大理石築成，配上高貴肅穆的黑色鐵欄護門，頗有皇家般的富貴氣派。它“名”符其實的墓園內，是高低起伏的綠樹之下大片修剪平整的草地，園林般的幽美。若以墓園之內與其外圍環境相映，仿若坐落於貧民窟中的一戶富家大宅院，隻是這座“宅院”內沒有居住房屋，唯有林立的石碑與紀念碑。在墓園入口內的草叢中，佇立著一塊兒黑色的曆史標牌：森林草坪”墓園，建於1850年。米拉德•費爾莫…“紅夾克”及其他著名的“布法羅人”都安葬於此…（Red Jacket-“紅夾克”，是美國獨立戰爭時期塞尼卡人的著名酋長，曾獲“華盛頓”和平獎章）。其實，在這座擁有160多年曆史的墓園裏，除了安葬有菲爾莫總統及其家人之外，還有其他多達16000名逝者。米拉德•菲爾莫也是在迄他為止的13位總統中，繼詹姆斯•門羅（5任）﹑馬丁•範布倫（8任）﹑約翰•泰勒（10任）及紮卡利•特勒（12任）之後第5位埋葬在公共墓園內的美國總統，這與他總統任內政績平平和晚年家境敗落有著直接的關係。
“森林草坪”墓園內的區域按數字和字母分為兩部分，菲爾莫總統的墓地是在中間靠西部位的字母“F”區。沿墓園內的小路向深處走去，天晴地綠，靜幽清謐，除了有黑人工人在墓碑間賣力地推動機器修剪草坪外，還不時看到三兩隻野鴨慢悠悠的在草地上晃動，偶爾也竟然有鹿兒的背影閃過。路途中更有流水小溪，石凳石橋，一個漂亮的小湖之畔還種有大片的櫻花樹，恰值季節而盛開的粉紅色櫻花伴以水光翠樹，恍若仙境。在跨過一座具有具有詩情畫意的小石橋時，前麵出現一座巨大的綠色土丘，上麵散布有大小不一的墓碑。土丘下立著一塊白色的“F”區標牌，標牌側麵“懸掛”著一塊黑色的指示牌，上麵是已經退色的白色字跡和箭頭：米拉德•菲爾莫。在這一萬多人長眠的大墓園裏，專門具以示牌指引安葬位置的，恐怕隻有米拉德•菲爾莫一人了。這塊兒小小不起眼的長方形破舊木板及它上麵無頭銜的名字，在某種程度上，就代表了菲爾莫那獨一無二的總統身份。
1849年3月，米拉德•菲爾莫以副總統之位兼任參議院議長，圍繞1848年結束的美墨戰爭中獲得的新地區的奴隸製度存廢問題（主要是德克薩斯），整個國家進入了“1850年危機”。紮卡利•特勒總統對加利福尼亞和新墨西哥馬上以“自由”州身份進入聯邦的強烈要求感到頭痛。為了避免與南方矛盾的激化，代表北方的菲爾莫卻支持一部分地區對奴隸製度開放。他寫道：“上帝知道我憎惡奴隸製度，但它是已經存在著的邪惡…我們必須容忍它和給予它憲法賦予的保障”。1850年7月9日，紮卡利•特勒總統突然去世，米拉德•菲爾莫隨即以副總統身份宣誓繼任總統，是為美國第13任總統。上任僅一年又四個月的菲爾莫能夠迅速登上總統寶座，對他來講是一件相當“意外”的事情。米拉德•菲爾莫有著與第10任總統約翰•泰勒極為相似的“好運”，他更能夠踏著前者已確立的副總統繼任總統先例，順利地成為曆史上的第二位“意外總統”。那年菲爾莫50歲。
透過費爾莫墓指示牌後的一棵白樺樹，可以看到土丘的最高處有一麵高高飄揚的國旗，這通常就是總統安葬地的最直觀標誌。近午的天空愈加晴朗，草地樹間閃燁著蒸發在空氣中的微微水霧，也有一位南美裔工人在附近修繕整地。緩緩依坡而上，看到費爾莫總統近正方形的家族墓地（園）占據了土丘的頂部，四周並有黑色的低矮鐵欄杆圍護。而鐵欄杆的外圍四周，則高低坐落著不少其它的墓碑，它們依勢就位的布局，與高處的菲爾莫墓園呈眾星捧月之勢。菲爾莫墓園內除了邊緣那杆最令人注目的國旗外，就是聳立於中心的菲爾莫玫瑰色花崗岩紀念碑了。菲爾莫的紀念碑形狀是傳統的“方尖”式，它基本上“秉承”了美國早期總統們紀念碑的形式。在南北意識形態幾欲一統的19世紀70年代，菲爾莫墓采用始自南方開國先人的墓碑製式，也體現了“內戰”10後國家已走向完整，菲爾莫在任時最為焦灼的奴隸問題已成為曆史。
1850年中的特勒總統突然去世與菲爾莫的繼任，在美國政治上引發激烈的大動蕩。原本特勒可能否決的“1850年方案”（Compromise of 1850，即圍繞德克薩斯及加利福尼亞等新領土的蓄奴問題而出台的折中協議）”，卻受到菲爾莫的支持，特勒的內閣成員也集體辭職。輝格黨人內部的關於蓄奴問題的嚴重分歧，迫使精疲力盡的黨領袖亨利•克雷離開了華盛頓，輝格黨出現第一次分裂。1850年9月，最終修訂的方案同意加利福尼亞以“自由”州加入聯邦；對德克薩斯的邊界進行調整，允許與新墨西哥區蓄奴；在哥倫比亞特區（華盛頓）廢除奴隸貿易。對於1850年的折中協議，很多曆史學家認為，它的重要作用是延緩了南北敵對危機，將美國內戰推遲了10年。反過來說，如果軍伍出身的紮卡利•特勒總統不死，美國南北戰爭可能會提前10年爆發。顯然，1850年的“折中協議”是一件令菲爾莫在南北都失去支持度的舉措。1850年時，為支持摩門教徒西進定居“猶他”，菲爾莫任命其領袖布裏格姆•揚為該地區的第一任總督。新區的府城也被命名為“菲爾莫”，周邊區域則稱為“米拉德”（現為猶他州米拉德郡）。
在菲爾莫墓園的南麵鐵欄杆上，懸掛著一塊銅質的銘牌，上麵鐫文為：紀念米拉德•菲爾莫-美利堅合眾國第13任總統。1800年1月7日出生，1874年3月8日去世。落款機構為：米拉德•菲爾莫婦女共和俱樂部；落款日期是1932年5月30日，這是在菲爾莫去世58年後的“國殤日”（Memorial Day，美國聯邦法定節日，原名紀念日，或悼念日，又譯為國殤紀念日）放置的紀念牌。銘牌與欄杆內的一簇修剪平整的常青樹，以及後麵矗立的費爾莫紀念碑前後呼應。其實，從整體來說，這位排名“13”的美國總統的安葬環境，居高而四平八穩，群立則整齊有序，頗具氣派美感。縱觀以往曆任總統的長眠之地，包括華盛頓的間墓﹑亞當斯父子的地下室墓﹑傑斐遜與麥迪遜及特勒的家族墓﹑門羅與泰勒的鄰居墓﹑傑克遜與波爾克的獨墓，以及範布倫的混墓，大都顯得有些擁擠和草率，甚至憋屈。可以說，在第16任“偉大總統”亞伯拉罕•林肯宏偉的“橡樹嶺”墓之前，米拉德•菲爾莫總統之墓可譽為最具觀瞻性的一座墓地。
菲爾莫在總統任內也曾經做出過一件頗具“觀瞻性”的外交事跡，那就是派遣美國東印度艦隊前往日本，迫使日本打開國門。由於羨慕英國在清朝“門戶開放”下獲到的利益，1853年，米拉德•菲爾莫總統派遣美國海軍準將馬休•佩裏率領“薩拉托加”及“密西西比”號等4艘軍艦，載裝63門大炮駛入日本江戶灣浦賀海麵，並將自己的“國書”轉遞給“江戶幕府”，此舉給日本造成了莫大騷亂，史稱“黑船事件”。1854年初，佩裏率領9艘軍艦再次進入江戶灣，幕府無奈，被迫與美國簽訂《日米和親條約》（日本最早稱美國為“米”國），日本的“閉關鎖國”時代就此結束，淪為了美國至東亞貿易航線的補給和中轉站。另一方麵，在菲爾莫總統時期，南方分子屢次組織武裝入侵中美洲的古巴，意圖吞並古巴，使之成為美國的一個蓄奴州。菲爾莫對這項行動卻未置可否，最終武裝領導者及大部分參與的美國人被西班牙人俘獲處死，這宗事件使菲爾莫政府遭受不少非議。
在菲爾莫墓園北麵的圍欄中間，有一個沒有上鎖的入口。進到墓園的內部，看到以紀念碑為中心的草地上散布著一些小塊兒的墓碑，而紀念碑的底基四周種則種有低矮的常青樹，右手（東側）那一支高杆國旗的旗杆底部也種有盛開的小花樹。紀念碑北麵梯形基石的最底層，深深地刻有Fillmore“菲爾莫”，在泥土的長期侵蝕下，泛出陳年的舊痕。碑身北麵的基座段，則以弧形刻有“米拉德•菲爾莫”的字樣，由於碑體花崗岩石近似的色調，那些字跡從遠處看起來並不清晰。碑身西側刻有菲爾莫的夫人-阿比蓋爾•鮑爾斯的名字，而她的小墓碑就在旁邊的地上。阿比蓋爾比菲爾莫長兩歲，1853年3月初，她參加下任總統富蘭克林•皮爾斯的就職典禮時受寒感染肺炎，月底便去世了。她是離任後在世時間最短的“第一夫人”，僅26天。在紀念碑的南麵，是兩道“弧線”，分別刻著菲爾莫與阿比蓋爾的兩個孩子的名字，他們的兒子終身未娶，女兒則在菲爾莫總統離任的第二年死於霍亂，年僅22歲。
1852年，美國總統大選臨近時，米拉德•菲爾莫遲遲沒有決定是否參選下一任總統，至6月份輝格黨全國代表大會在馬裏蘭的巴爾的摩召開前，他終於決定參選。但因菲爾莫曾經簽署和執行“奴隸逃亡法案”（Fugitive Slave Act，規定逃亡的奴隸被抓獲後，必須歸還其主人。北方的“自由”州也必須執行此法案），他已經失去了北方的支持。輝格黨意圖重演先前的勝利，轉而推出甚孚眾望的另一位“戰爭英雄”-溫菲爾德•史考特將軍為提名候選人，史考特隨即擊敗菲爾莫成為輝格黨的總統候選人。然而在1852年的美國總統大選中，民主黨人富蘭克林•皮爾斯以在31個州中贏得27州，甚至包括史考特的家鄉-維吉尼亞州的絕對優勢獲得大勝。輝格黨人頓時陷入空前混亂之中，甚至有人開始哀呼：我們完蛋了，這個黨死到不能再死了！越來越多的黨內人士感覺到輝格黨已跌入了難以翻身的穀底，這其中就有伊利諾依州的政治領袖-亞伯拉罕•林肯。米拉德•菲爾莫也成為美國曆史上一度輝煌的輝格黨的最後一位總統。
1853年菲爾莫離開白宮後，隨著妻子的驟然病逝，他回到了自己的老根據地-布法羅城。此時菲爾莫又重新回到他耕耘已久的一片土地裏，那就是創建著名的布法羅大學。自1846年布法羅大學最初的醫學院開始，菲爾莫就擔任第一任校長，他在這個職務直到他去世為止，有長達28年之久。1854年7月他女兒又突然去世後，菲爾莫變得孤苦伶仃，他越洋去到歐洲散心。在英國，菲爾莫麵見了維多利亞女王，後被牛津大學聘為榮譽教授，但他以不懂拉丁文為由謝絕了。待他返回美國後，輝格黨因“堪薩斯─內布拉斯加法案”（1854年提出的議案，要求新加入聯邦的堪薩斯和內布拉斯加兩地是否為自由州應由當地居民自行決定。該法案使資本主義的北方工商業和南方奴隸製的矛盾進一步激化，釀成了堪薩斯內戰，並最終導致南北戰爭。）已麵臨分崩離析。菲爾莫轉而加入南方的“美國人黨”，並在1856年的總統大選中以“第三黨”候選人參選，但最後落敗。
由於總統任職期間花費太大，菲爾莫貼上了自己的積蓄。加之他年事已高，無法工作，又在布法羅大學的創建上投入很多（如今布法羅大學裏有很多紀念他的地方），以致於他晚年經濟相當拮據，甚至欠下債務，陷入落魄的困境。與他前任的曆任總統相比而言，菲爾莫是個特例：以往的總統們通常都擁有大量的財富，他們或是繼承而來，或是由婚姻而來，或是由律師收入而來（馬丁•範布倫），唯有菲爾莫長期從事公職而他的律師生涯也收入普通。菲爾莫曾致信美國政府，建議給離任退休的總統頒發撫恤金。他說：“曾作為國家元首的總統們，如今被冷落地撇在一邊，無人理睬，也許要迫於生計在街道的拐角上開個雜貨店，這真是國家的恥辱”。“我們選舉一個人當總統，期望他誠實地盡職，他也許還要放棄收入豐厚的職業。然而，我們在利用他以後，就讓他遠遠離去，也許還任其陷入貧困“。菲爾莫的建議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菲爾莫紀念碑的東麵，是麵向國旗的方位，碑身上刻著另外一個名字，文字是這樣：卡洛琳•卡邁克爾•菲爾莫，米拉德•菲爾莫之妻，1813年生，1881年逝。同時在那一簇常青樹的東麵，也是麵向國旗的地方，並排嵌有兩塊兒小墓碑，分別寫著“M.F.”和“C.C.F.”。M.F.即是米拉德•菲爾莫總統的墓位所在地，而C.C.F.則是指的他的第二任妻子-卡洛琳•卡邁克爾•菲爾莫。卡洛琳•卡邁克爾是一位來自奧伯尼（紐約州府）的富有寡婦，她丈夫去世時留下了大筆財富。1858年2月他們結婚時卡洛琳要求菲爾莫簽訂了婚前協議，然後一起住進了布法羅市中心尼亞加拉廣場的一座官邸內。婚後，卡洛琳•卡邁克爾替菲爾莫還清了他的債務，並支持他繼續參與布法羅的公共事業。在這一點，菲爾莫與同時代的“美利堅聯盟國”前總統傑斐遜•戴維斯極為相似。1862年，菲爾莫協助創辦了“布法羅曆史協會”（今布法羅博物館），並擔任第一任會長。菲爾莫的第二次婚姻，是一樁隱隱透著悲哀的人生喜劇。在那總統還沒有福利製度保障的年代，菲爾莫以婚姻之徑挽救自己因公職造成的貧困，確實是“國家的恥辱”。
菲爾莫晚年公開反對國家分裂，但在政治上時常批評林肯總統的政策。他還與同樣離任的富蘭克林•皮爾斯保持書信來往，並達成一致尋找時機阻撓林肯總統的戰爭策略。菲爾莫的態度，導致大群人在林肯遇刺後聚集在他的家門口，用墨汁潑灑他的房子，質問他為何沒有在房屋外懸掛黑布悼念林肯總統。
1874年3月8日，74歲的米拉德•菲爾莫在布法羅的家中被喂湯喝時哽噎去世，他最後的一句話是：“營養可口啊”。菲爾莫隨後被安葬在了“森林草坪”墓園內自己的家庭墓地內，這裏東距他的家鄉-摩拉維亞有230公裏之遙。菲爾莫一生曆經19世紀的3/4時間，最終他因為任內向奴隸製妥協，未能解決奴隸製危機而為美國內戰準備了土壤，菲爾莫爾被評為“最差美國總統”第10名。
後記：“森林草坪”墓園長久以來不受布法羅周遭衰敗影響而仍然維護良好，可理解為這座墓園裏安葬有眾多西紐約曆史上最重要的人物。需要補充的是，這座墓園裏安葬的其他著名的“布法羅人”，包括有47位布法羅市長及國會議員外，還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