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題目有點兒大了。其實我認識張慈還不到半年,隻見過四次麵。她是那種清澈見底的人,能把自己搶丈夫時用的手段講給人聽,能把父母的缺點寫出來的人,對她你隻是沒有足夠的時間了解她的全部,而她還會有多少要刻意隱藏的呢?她的身上好像有一種磁場,很能吸引人,尤其是當她開口講話,馬上能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全神貫注地傾聽。 第一次參加紫藤書友會是在張慈家,第一次見到張慈,第一個印象是大,她大個子,大眼睛,大嘴巴,說話也是大嗓門兒,很有些豪氣。那次討論的是散文集《世紀在聆聽》,大家輪流發言,就其中一篇文章發表感想。最後一個發言的是張慈,她的發言與眾不同,有理論有內容,立刻吸引了我。她給我的印象是豪爽並有才氣。
出於對張慈的好感與好奇,回來後我仔細閱讀了她的博客。
先看了電影《流浪北京》,與其說是電影,不如說是紀錄片。感覺張慈傻傻的,真實,自我,沒有一點兒嬌柔造作。
張慈的博客很豐富,涉及的麵很廣,很雜。文如其人,張慈的文章和她的人一樣率真,灑脫。她的文字是跳躍的,人物是鮮活的。字裏行間閃耀著思想和智慧的光芒。
《我的家庭是最紅最紅最紅的玫瑰》把我帶到了童年時代的中國,她的不幸不是個例,當時很多父母都把孩子送到祖父母家撫養,雖然他們有各自的理由,但無論如何成長中沒有父母的陪伴對孩子來說都是無法彌補的缺憾,這種損失究竟有多大,我想父母們始終不得而知。他們的思想有很大的局限性。他們那一代人的艱難也是我們無法理解的,他們既要抓革命處生產,又要用微薄的工資養活上下三代人,他們的壓力究竟有多大?大到麻木,大到不知不覺。他們沒有時間得憂鬱症,沒有精力感觸更年期。
我的童年是順利的,但我非常理解張慈,因為我的兩個哥哥也是在外祖母家長大的,他們對此至今耿耿於懷,而我的父母始終認為他們當初的決定是對的,他們覺得孩子在祖父母家總比在幼兒園更好。我們家是重女輕男的,我雖然得到了全部的愛,卻失去了童年的玩伴兒和打鬥的對手。他們不知道我有多羨慕別人兄弟姐妹成群,那是物質的富足所代替不了的。記憶中鄰居家七八個孩子圍成一桌,大餷子(碎玉米)粥就著一碗大醬要比我們家的大米飯香多了。
沒有人希望人生坎坷,但坎坷也是一種財富,這種財富不用追求不請自到,不過它需要轉化一下,坎坷對勇敢的智者是財富,對懦弱的庸人是災難。當《雲南大山旮旯裏》的女孩兒背著“雞姐姐”追逐沾著糞便的報紙時,生活的泉水已經開始在她的心裏積澱,才會有後來的《噴泉》噴發而出。初戀的失敗有時可以是致命的,張慈卻把它變成《浮雲》般美輪美奐。
《美國女人》也是我感興趣的群體,她們在美國是真正的半邊天。二戰時,她們放下梳子拿起了焊槍,和男人一起創造了五分鍾一架飛機,一天一艘軍艦的奇跡。她們身強體壯,她們象男子漢一樣活得頂天立地。在美國你千萬不要同情單親媽媽,她們在職場打拚,在家裏修房理院,她們帶孩子打球,她們忙著會友,做義工。她們沒有時間悲悲戚戚。對老人也不能輕易地提供幫助,比如不必要的攙扶,自立是她們畢生的理念。她們不會被包養做二奶,沒有任何人可以買斷她們的人生,她們崇尚獨立,追求自由。即使作金絲雀也不要被關在籠子裏。活得有尊嚴不是一句口號,而是實實在在的生活。我同意張慈在《張慈自我介紹》中對美國女人的評價。“美國女人最勤勞最具創造性,她們同情他人,尊重孩子。”那種同情不是廉價的,是付出,是給予,是不記回報的。勤勞而智慧的母親培養出來的孩子必然是高質量的。“我到處尋找美國民主,在它的製度和它的大自然之中,在曆史和雕像之間,在書籍和晚會上,在群眾與領袖之間——最後,我在美國人的血管裏發現和找到了它。”這句話準確而精彩。
《老話梅的話》借著“陳永貴”的口表達出來。愛通過《抓背》傳遞給家人。她可以是寫出長篇小說的大作家,也可以是以丈夫和孩子為中心的小女人。她是聰明的女人,她把愛包在餃子裏。
一個疼自己又招人疼的丈夫,兩個善解人意可以做朋友的女兒,一個溫暖的家,想工作就做一點兒,想寫什麽就寫什麽,這就是幸福,這就是美國夢。其實幸福很簡單,它就在你身邊,智者能發現並享受它,愚人窮盡畢生精力追逐得精疲力盡卻不知它一直伴隨著你。張慈是幸福的,她擁有了女人想要的一切。
祝福張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