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談之愛的藥理學

十日談，清談無趣，配樂、聽歌。

 

I want your ugly, I want your disease
I want your everything as long as it's free
I want your love

愛有一個價碼。Lady Gaga唱Bad Romance，歌詞道：我要你的醜陋、我要你的疾病，但凡免費你的什麽我都要，我要你的愛。“愛屋及烏”，Lady Gaga的惡戀境界有個前提：免費。卸妝後的黃麵腫眼泡、身上的STD或非STD的微生物群落、剪下來的頭發指甲、鼻子發癢打個噴嚏。。。。愛到耳鬢廝磨，這些好的、生理的、致病的都成了愛。難怪法國小說家莫泊桑解釋愛：白天交換煩惱，夜晚交換腥臊。

愛和藥一樣，有個dose effect，距離美。“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寫“愛蓮說”的人說的有理。愛到近距離，汗毛孔能數清，每一個粉刺、黑斑都看得一清二楚，這就挑戰愛的承受力。愛的付出好比養花，精心澆灌。“紅樓夢”寫神瑛侍者（賈寶玉）給絳珠仙草（林黛玉）澆灌，這對仙偶到凡間，黛玉就要把終生的眼淚賠回去。寶玉於是納悶：好端端的林妹妹怎麽見麵就哭，哭起來稀稀拉拉沒玩？十二少跟寶玉解釋：你在天庭沒把握好dose effect，澆水澆太多了。本來美女風度應該是恰到好處地眼含淚珠，到你寶玉這裏就成了眼淚發洪水。

愛有一個耐藥性。藥吃久了產生耐藥性，愛得久了也產生耐愛性。拿送禮物當作量化指標。最初約會時，請一頓飯、送個小禮物都令人興奮不已。等結婚多年後，估計買珠寶、弄輛車也難博取那個級別的歡心。耐藥性隻是一方麵，對愛反應低迷。另一方麵斷了藥會出現withdraw症狀：打哈欠、流鼻涕、無精打采。付出愛雖然產生耐愛性，但是釜底抽薪掐斷愛的後果更糟糕：一哭二鬧三上吊，打官司鬧離婚。

由此可見，愛的曆程就是生病、吃藥、上癮。愛上了就分享腥臊菌群埋下病根，愛得厲害了就洪水猛獸疾病發作。等愛得久了耐藥成癮，那就和抽慣了大煙一個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