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 (72)
2014 (716)
2015 (744)
2016 (306)
2018 (411)
今年美國東部氣候偏熱,八月以來連續多日高溫高濕,近兩天才開始緩和。晚飯後踱步下樓,微風拂麵,有幾分秋意。一個多雲的天空,西邊晚霞燦爛,東邊陰雲密布。大概因為光照角度的原因,成片的陰雲中有一團潔白耀眼的白雲,明暗對比、相映成趣。“關起帳子,感覺自己像是國王。。。”,記不得是三毛還是哪個作家的語錄,看到烏雲夾裹白雲,忽然從大腦圖書館中蹦出來。
同樣的酷暑難熬,是當年大學期末備考。上自習找教室或圖書館座位難,經常在宿舍念書。校園綠化好,有湖有河,除了常見的土產灰蚊子,還有一種黑色翅膀帶白斑點的蚊子,叮人時哼都不哼,腫起來的包老大。因此在宿舍,如果不搭桌子打乒乓,不三缺一邀人拱豬,不私用電爐煮康師傅方便麵,不做雜七雜八,最好各自躲到床上、關好蚊帳、讀自己的書。
蚊帳內的空間是自己的空間,盤腿一坐,成了國王。即便宿舍熄燈,電源插座不掐電、能秉燭夜讀。讀著讀著,嫌功課枯燥,就溜號讀閑書。大二還是大三暑假前期末,許多考試要死記硬背,實在讀不下去,就用小說調劑。考試沒考怎麽樣,大仲馬的小說幾乎讀遍。秋季開學,還沒到期中考試,借到歐文-斯通寫的“心靈的激情”全套弗洛伊德傳記。夜深燈孤,一代宗師學生時代的窘況、回家時搭火車逃票、聽歌劇買站票,同是學生,心有戚戚焉。弗洛伊德挖根尋源,從性學角度開創心理分析。其實情、色的東西,早在上大學前已經光顧。
大概小學五年級放假,到大學的表哥那裏玩。他自己出去半天,留下我單獨在他屋裏,於是四處翻看他的書。翻著翻著,找到了薄伽丘的“十日談”。早先的啟蒙讀物“世界五千年”裏提到過,該書算是文藝複興的代表作品。久仰大名、如雷灌耳,終於一睹真容。裏麵講意大利鬧瘟疫,弗洛倫薩的一些青年貴族外出躲災,在一處莊園相聚。他們每個人每天都要講一個新鮮故事(聽起來好像現在電視的真人秀,隻不過人家是講,現在的電視裏是幹),講了十天,瘟疫的風頭也就躲了過去。裏麵一些故事還是滿帶黃色的,其中有一則女扮男裝、假扮成修士,睡覺擠在一處被別人摸出真相。和“十日談”放在一處的是李宗吾的“厚黑學”,翻了兩下覺得無趣,回頭繼續看一窩青年男女談色。
有色就有情,讀情已經上高中了。又是趕時髦、被語文老師煽動啃名著。羅曼-羅蘭的“約翰-克裏斯朵夫”上中下都借到,才讀了幾頁,就放下閑置一暑假。有同學搞到一套“飄”,天哪,裏麵的美國人名字全都中國化,怎麽看怎麽別扭,很快丟到一邊。唯獨托爾斯泰的“戰爭與和平”,三本大部頭、裏麵每個名詞前麵成串的定語修飾(大概和俄語的文法、句法有關),竟然讀完。讀到娜塔莎和安德烈舞會相逢、熱舞,托氏的文筆難掩其初戀的衝動,讀書人也隨之閱曆“情”景。
色情色情,色在前,情在後。色的體驗於人生,等於睜眼看(反之禁欲者就是自願一輩子閉眼)。而情的解讀,就是看又能看懂。差不多的人都經曆色這個坎,有多少人參透情關、或者視而不見?
枯藤老樹昏鴉,小橋流水平沙,古道西風瘦馬。夕陽西下。。。。晚飯後踱步,微風秋意。天空多雲,晚霞燦爛,東邊陰雲密布。成片的陰雲中有一團潔白耀眼的白雲。
“麻屋子、紅帳子、裏麵坐個白胖子”。天空是帳,烏緞鋪床,綿白寶座,“關起帳子,感覺自己像是國王。。。”
哈哈 又是一個新高
2163 月底也很難跌回去了
有新的處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