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夢重生渡花影》乃晉江首發。http://www.jjwxc.net/onebook.php?novelid=13949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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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n Echo-Mre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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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著熟悉的路徑,遵循內森的指引。在此世界合眼,在彼世界看見。
再次,我完全放棄掌控。
“到那裏!”他打了下響指。
這次與以往不同的是,未四下探索之前,我已經強烈地感受到這一世對我的影響。除了身體已經開始微微的振蕩,五感所觸及的也更鮮明,所聞及更濃烈,所見到的色彩更逼真。我開始感受到腹部的緊縮,如此的反應告訴我原來我之內的一部份並不想回顧這裏。
我不由自主地深呼吸。
“告訴我,你看到了什麽,感受到了什麽?”他輕柔地提問。略蹙的眉頭,我想我的臉部表情已經給了他不少信息。
我:“這裏,是讓我傷心欲裂的地方。”聲音顫抖起來。
他:“為什麽呢?”
我:“這是我夢魘裏麵反複出現的情景。” 我一下子想起認識內森前,夜裏常常出現的情景,與眼前的場景同時浮現。是同一種讓人心碎、極度孤寂和絕望的感覺。
他:“告訴我,現在你在什麽樣的地方?”
我:“我在一片沙漠地裏奔走, 走到我的雙腿雙腳已經失去知覺。我想,我在放棄我自己…”
他:停頓了一會,“發生了什麽?請從事件的開始解釋。你是誰?”
我:“緊接著唐朝的那一生,抑鬱地離開這個世界以後,我又一次選擇了降生在一個類似的官宦富裕人家,不同的是這次是在西域,一個各國商販往來流通之所,聚集了各色人種。”
他:若有所思,“絲路(silk road)。”
我:“在這裏從小父母對我嚴加管教。此生養育我的奶母是今生的母親。我感知到(I recognize),我和我的母親在多生結下了母女情緣,這種關係在多生裏麵反複上演。這是我們心甘情願在多生多世裏麵更替承延的角色。”
他:“然後發生了什麽?為什麽後來你在沙漠裏麵?”
我:“ 因為我的奶母對我的疼愛,加上我天性不喜圍牆禁錮的生活,為了品嚐自由的滋味多次私逃出來以後,我結識了一個男孩子。他告訴我他來自更遙遠的西域。我感知到,應該是來自埃及。 他和他的家人在這裏經營糕點類的生意,他會說當地的語言。”
他:“你能認知到這個男孩子是誰嗎?從屬靈的角度?”
我:猶疑了一下,“我很熟悉,但是現在還不太確定。我需要更深入地去感覺他。”
他:“好吧。”
我:“唔,或許下麵我會看到(it might come up later)。”
他:“請繼續。事情開始有了很大的轉折?”
我:“是的。15歲的我,毅然決定跟他。這在當時來說太驚天動地,即使是在開放的西域。我發現後來我一連串的多生已經形成了這樣的一個模式(pattern), 隻要是環境因素允許,我總是和異族人結合(connect cross races)。”
他:“為何呢?”
我:“因為與異族的結合有很多的未知,因而帶來很多的不確定,這是對於擴張意識來說有助益的因素。因為越是不同,越是需要學會接納。也是非常大的挑戰。不僅在協調男女性別角色(gender roles)的差異的同時,還要兼顧到文化背景。”
他:“你們選擇結合,選擇離開嗎?”
我:“是的。我們出了關外。可是…並不那麽順利。”
他:“怎麽說?”
我:“當你被拋到完全不熟悉的環境裏麵, 資源短缺的時候,內心的恐懼和對未來的不確定激發出恐懼,完全打破了一開始憧憬的各種美好。這種情況,在他的身上尤為明顯。我們都是養尊處優的孩子,完全沒有想明白下一步該如何走穩。”
他:“所以你們開始懷疑剛開始的決定。”
我:“我沒有懷疑。我太希望離開那片小天地了。但是他並不信任自己能夠照顧好我們將來的能力。”
他:“嗯…”
我: “他沾染上賭博的惡習,開始顯露出我本來不了解的一麵。漸漸暴力傾向越來越明顯。我不知道該怎麽處理。”
他:“你開始失望了。”
我:“失望的同時,傷心和絕望。一開始他對我拳打腳踢的時候,我都告訴自己說,他醉了,那不是他。以此來安慰我自己。”
他:“那樣沒有任何幫助。”
我:“是的。我的無動於衷更加激怒他。發展到後來,在疼痛難耐的時候,會發生無法控製的離體經驗。”
他:“你是說,意識出於自我保護,離開你的肉體。”
我:“是的。本能反應,這是我的本來具備的能力。在他看來仿佛是出神,或者昏迷的樣子。但是我意識十分清楚,我選擇離開當時的場景,因為不想麵對(do not want to deal with it)。 我會在場景的上方,向下看,看著他發怒咆哮的樣子,靜靜地等待一切冷卻。”
他:“如此過了多久呢? 以這樣的方式來麵對衝突?有沒有其它的選擇?”
我:“很久。而且我一直以為我沒有其他的選擇,我認為我離不開他,其實隻不過自欺欺人罷了, 因為我不敢跨出那一步。直到有一天,我再次離體的時候,這時候出現了一個個體。”
他:“你的指導靈?”
我:“是。我無法看清楚他的輪廓,但是他的臨在我很熟悉。”
他:“他出現,給你指引?”
我:“其實,他沒有說任何話,沒有任何表示,他隻是在我的旁邊,和我一起觀察發生的場景,我們很冷靜的, 停留在現場上方,完全就是旁觀者的角度。他的出現頗有為我打氣的意思,幫助我更清明地考慮這個局麵,我的意識一下子提升到了更接近本我的層麵。我這才意識到,原來我的意識跌落得太遠。”
他:“你想到了什麽呢?”
我:“我看到原來這一世裏與之結合的他,曾經是在馬維時的希彭,我不知道他如何追蹤我從歐伽到這裏來。但是從他如此轉變之快的性情和暴怒的性格,我感知到熟悉的隱藏的恨意,隻是他不如我知曉他自己是誰。”
他:“未了的業緣(unfinished business)。”
我:“嗬嗬,確實。在離開馬維時,他最後的一句話就是‘我們還沒有完。”
思考了片刻。 “這位個體出現多次,每次都是同樣在旁邊觀看,什麽表示也沒有。但是他的出現,光從頻率上來說已經帶動相當多,我被一次又一次帶到一個更高的角度去審視現狀。其實無言中,蘊含了無限的愛意,因為他給我完全自由作主的權利。這就是愛。他讓我回憶起自己是誰。”
他:“你有什麽不一樣的洞見了呢?”
我:“當一個情況太難以處理時,是選擇愛自己,還是固執於眼前的功課?還是,完全失去自己(lose self), 活在他人的選擇裏?多個世紀以來,男性的角色總是做決定和推動抉擇的那個,而女性的角色不是在作抉擇之間,而是商討抉擇(negotiate decision),她們試探餘地,從來不敢跨出那一步。在這裏我被他人的抉擇推著走,遍體鱗傷,在意誌逐漸喪失的時候我忘記了我是誰,我本來麵貌所具有的權利!”
“我看到,當情況太難處理時,急流勇退未嚐不是明智之舉。因為選擇離開,我還是可以繼續提升自己,而對方也會進入他自身的業力長河內進行自己的功課。當我們再次相遇時,也會以新的麵貌重新開始新的對手戲,這時情況或許不會那麽糟糕,即使對方沒有進步的話,而我到時仍可以以煥然一新的姿態和眼光去麵對。時間和空間是流動的,靈魂的發展也是流動的。時間和空間使一切都有變化和提升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