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趙逐夢人
我本燕趙逐夢人，慷慨悲歌唱雄心。縱橫馳騁千萬裏，人生真諦勤追尋。
第二回： 定江山錢糧初鬧荒，諫箴言賢妻破囧局
書接上回。 待人和善處事豁達的布兄的出現讓俺在哥倫布峰回路轉，柳雖暗卻又花明。
三個人馬不停蹄看完了四棟樓後，布兄提議到馬路對過的 Tim Horton 喝點兒咖啡再聊會兒。
天能幫也隨聲附議。上車下車不到五分鍾，三個人便坐到了咖啡飄香溫暖如春的咖啡店裏。
自打俺一進店門，這裏是黑人區的認知又一次得到了感性的加強。且不說櫃台上一水兒的胖黑妞兒，
不到一千平方英尺的店堂裏也是黑壓壓一片。可是這些黑人長相不同，全是阿拉伯人打扮。
嘴裏冒出來的也是聽不懂的語言。偶爾還能進來個打哦的像國內見到過的回回阿訇。
櫃台上取完咖啡外加巧克力甜圈圈， 三個人圍桌打坐。 俺不禁好奇的問布兄這些個穆斯林
扮相的黑人都是何方來的神聖？ 天能幫一臉神秘，轉了轉肉吐吐的腦袋，確定旁邊無人靠得太近，
才壓低嗓音告訴俺說這些都是非洲索馬裏來的穆斯林難民。1989年索馬裏內戰，政府軍和反叛軍
打得不可開交。兩派人馬各使出聳人聽聞的狠招，殺人無數。成百萬的索馬裏人為躲避戰亂
，紛紛居家逃離這人間地獄，淪為難民。為此，聯合國還派出了維和部隊，打頭兒的自然少不了美國。
當時的雪茄大王克林頓總統還派出了海軍陸戰隊，企圖消滅據說能大吃人肉的穆斯林反叛軍。
無奈強龍壓不過地頭蛇，裝備精良訓練有素的美國海軍陸戰隊員在摩加迪沙遭遇了頑強和瘋狂的抵抗。
更要命的是當地的老百姓很討厭不請自來得外國人，又是白人。新仇舊恨讓他們個個都變成了殺人的機器。
可憐的美軍戰士道遠路又不熟，很快在大街小巷裏陷入了人民戰爭的海洋，丟槍死人，潰不成軍。
最後倉皇逃出索馬裏。據說後來美國有人還把這段傷心的往事拍成了電影，賺了大錢。
這真是幾家歡樂幾家愁，恰似那一江春水向東流。麵對著成百萬的索馬裏難民，聯合國難民署
開始動員世界各國敞開大門接納他們。美國當然是責無旁貸。據說白宮裏的人當時打聽到明尼蘇達州
的明尼那波利斯和俄亥俄的哥倫布有相當多的公寓空租。當地又是民主黨執政，城市一片凋零
，急需聯邦慷慨撥冗。於是乎私下裏中央和地方政府一拍即合，明尼那波利斯接納了十五萬，
而哥倫布捎帶著就收了五萬。這些非洲難民來到美國沒有抓餅吃，沒有驢騎，更沒有清真寺。
據說個個是蹲在馬桶上出恭，鬧出了很多讓當地美國人擠出眼淚的笑話。但是，甭看這些黑呼呼
高瘦高瘦的索馬裏人，他們來到美國的待遇可是讓當地的黑人眼紅的發綠。聯邦政府除了給糧食眷外，
還月月給現金。看病不要錢，到哪裏都有翻譯官陪著。在當地人看來這哪裏是難民，簡直就是祖上
派大酋長一家子來美國做官方視察。
各位，說到這兒燕趙客給您作揖道歉。囉裏吧嗦的說了半天索馬裏難民，差點兒忘了正事兒。
聽完了天能幫的介紹。俺深陷沉思，琢磨著當地如此的人口構成，日後開張了會不會見天兒跟
這些人打交道。還是布兄經驗老到，轉動話題，告訴我這些人大部分都安置在哥倫布一些特定的地區。
每月的租金聯邦政府按時撥款，風雨不停。因此，對於房東來說是件好事，如能把在這四棟樓
變成哥倫布的小摩加迪沙，那肯定錢賺老了去了。俺苦笑一聲，布兄真是個樂觀派。能賺錢甭說
是變成摩加迪沙，就是推到大樓變成個小撒哈拉俺也沒意見。誰能保證這些黑回回那一天不高興
把你這大樓變成個迷你戰場，恐怖訓練營，到那時候您老還想收錢，您就光等著收屍吧。
雖然說俺當時心裏依然是七上八下，但是總體上分析來，這四棟大樓論位置，論價錢，論潛力都還是
很不錯的。俺謝過了布兄的咖啡和甜圈圈。告訴他和天能幫給俺一天的時間再看一看轉一轉，
明天一準兒拿主意，買還是不買撩個準話。
回到酒店，俺拿出筆記本，開始紙上談兵。第一，價錢方麵能否在壓下去十萬美金？誰讓咱是中國人，
不砍價不舒服。 第二， 這方圓五英裏之內難道都是黑哥們兒？ 網上提供的資料不真實？ 這一點
必須親自考察核實。第三，且不論皮膚黑與白，這個地區的公寓出租情況到底怎樣？ 人的皮膚色可黑可白，
隻要美鈔色是綠的咱何必管它是啥色的手交的呢。第四是最後一條也是最關鍵的一條，哪就是當地的犯罪
率是否很高？ 記得俺在伊利諾斯州開酒店時有人租用俺的宴會大廳開講習班，起名叫窮爸爸，富爸爸。
據說還是一個靠倒騰公寓發家的日本人創作的一套發家致富的葵花寶典。俺有幸聽了一耳朵，講台上年輕
帥氣的白人男子口吐蓮花，唾沫星子滿天飛，下邊聽講人打著傘個個如癡如醉。 哪位仁兄在講座的末尾
聲嘶力竭的告訴弟子們要投資房地產切切記住了不可以在War Zone 亂扔錢，否則血本無歸。俺當時捂著嘴
就跑開了。心想這是啥師傅，簡直就是幼稚園新來的中專師範畢業生。這簡單的道理還用得著您老在這兒
扯著個嗓子喊叫。可是，人生的路上往往充滿了戲劇性。這位幼教老師的耳提麵命日後在俺的身上得到了
完完全全的驗證。 到如今俺再回想這件事兒，每次臉紅的都像個猴兒腚。究竟為啥，容俺在日後篇章裏
細細道來。
四個命題已設定，該著親自求證了。第一個問題好辦，銀行要價本身就不高，能壓下來多少
都是賺的。這第二個問題也好辦，開著車在當地社區轉悠上幾圈兒大概就能看出來。這第三個問題有點麻煩，
但是天能幫或者布兄都能給俺答案。 所有的房地產經紀都有辦法搞到大樓附近近幾年出售的公寓大樓的銷售資料，
專業術語叫Comparables. 這裏麵一定有公寓兩年的出租情況。猶太小子Beshar的資料再不靠譜，也不會
太多忽悠，畢竟美國是處處有法律的地方，太出格的事兒生意人一定有所顧忌。最後一條就是犯罪率的高與低。
這個問題除了網上可以找到統計數據外，還可以走訪當地的警察局了解情況。對，就這麽辦。 再者說了，
老祖宗早就說過富貴險中求，心急才能吃熱豆腐。
紙上寫好了行動方案，俺有要了份咖啡提提神兒。發動汽車開始了社區取證調查。以下是幾組照片，
從照片上可以看出這個叫做North Linden的社區大致的情況。
圖片-1： 猛龍過江，先拜碼頭。 這是公寓所處的克林頓鄉（Clinton Township)鄉政府辦公大樓。
看上去實在是寒磣。特容易讓俺想起小時候生產隊的養牛棚。
圖片-2： 離公寓咫尺遠的北之光（Northern Lights）購物中心。據當地人說八十年代初該中心剛落成時乃哥倫布最大。天天是車水馬龍，人頭簇動，接踵比肩。現如今，哥倫布北城南城大購物中心比比皆是。盛極一時的北之光如一老去的貴婦，脫盡了往日的鉛華，光顯得蒼老凋零。
圖片-3：過三四個街區,就到了哥倫布最大的商業大街，摩爾斯大道， Morse Road
圖片-4： 周圍都是典型的美國普通老百姓的小住宅。住客據俺的多日觀察多以白種人為主。
圖片-5： 克利夫蘭大道上的典型黑人社區
書說簡短。俺花了三天的時間，圍著鍾意的公寓樓方圓五英裏轉了三來回，還到鄉政府警察局拜了拜碼頭。
警長姓馬叫魄力(Mapley),五十歲出頭，又高又帥，長得就像當年的王心剛。見到俺很是高興，說可鄉很歡迎
你們這些加州佬。都快把這街上的公寓買光了，連你們的州長阿諾都跑到哥倫布投了大錢。 說到興處，
馬警長邀請俺坐上他的警車，拉著俺在轄區轉了一個大圈。幾次強調有事兒找他。 俺當時受寵若驚。
活了五十歲頭一次坐警車，還是警長的車。腦袋就像喝多了二鍋頭，暈暈乎乎的。老馬都說了些啥一點兒
也沒記住，光記著有事兒找他。在日後經營公寓的日子裏，俺沒少給鄉裏的警察添亂。 每次都沒讓俺失望。
個個都是人民的好警察。 當然，調查最後一步就是趴窩夜探。俺花了兩個晚上察看了周圍所有大型公寓的
停車場和窗戶亮燈的比例。這幾天下來， 俺得出這麽個結論， 一是此地區絕對是黑白混合，白人住平房多，
黑人住樓房多。公寓的平均出租率都在70%以上。 根據俺多年的經驗和商業出租水漫金山理論俺要買的
的四棟樓將來的出租率絕對不會低於80%。
紙上談兵完畢，俺馬上給天能幫撥通了電話， 授權他代表俺正式通過布兄向銀行遞盤。 出價六十萬整，
四十五天內現金到賬過戶。另一通電話打給了布兄想道個別。電話那頭兒的布兄正在開會，他壓低了嗓音
告訴俺六十萬出盤靠譜，他一定會想法說服銀行接盤，讓俺等他電話。
揣著一顆忐忑不定的心飛回了加州洛杉磯。據布兄說，銀行起碼需要一個星期時間才能給答複
。是啊，這事兒擱誰都得商量商量。俗話說，大兵未動，糧草先行。要買樓，而且是現金，腰包裏要有足夠
的綠票子才行。一旁的老婆大人紅袖添香，玉手磨墨，俺是算盤珠子撥拉的山響。算了一上午，算的腦門子
上汗都下來了。最後把老婆壓箱底的銀子都算上也湊不夠。這時的俺心裏急的要上房，但臉上不還不能露出來
。老婆一輩子跟著俺著急上火，但從來沒有為錢犯過愁。當下裏家裏沒有了任何進項，這下一步的生意
就是唯一的指望。大閨女剛上了全國排名第十三位的大學，一年的學雜費兩三萬。這房貸，車貸，保險，。。。 。。。
急歸急，辦法還是要想的。好在還有點兒時間。於是，俺有開始了紙上談兵。 生意上錢糧鬧荒解決的
方案無非就兩個， 一個是拆借，一個是合夥。周圍的一圈兒朋友裏大部分都是當年懷揣五十美金扒著飛機
溜達過來的。幾年寒窗拿到了文憑，找了份年薪幾萬的差事，娶妻生子，每個月一屁股賬單，天天上班
提溜個便當盒，就算是牙縫裏攢了幾萬塊錢，他好意思給你都不好意思拿。個人借款這條路肯定走不通。
於是，俺戰戰兢兢的問了問老婆可否允許俺用家裏的房子再向銀行借點兒吸溜錢（HELOC）。 不是俺怕老婆，
她的牙不長，更沒有毒。隻是這個約四千尺的房子被她視為命根子。按她的話說，這房子帶給她和孩子們
無比的快樂，其意義之重大絕不亞於井岡山之於解放前的共產黨。前些年俺在Long Beach 鼓搗了個小破商場，
從房子裏貸出了十幾萬，到如今還沒還清。出乎俺的意料，這次老婆並沒有杏眼倒立，怒目而向。她上了網
，打開Zillow網，輸入家裏的地址，怒了努嘴兒讓俺看。俺的親娘，曾幾何時把俺家估成百萬天價的Zillow，
這會兒顯示這堂堂劉府就值他媽的四十萬，比當年的買價還低五萬！俺的心呀比栓寶兒的冰棍兒還要涼。
得，識趣兒點兒吧，也甭跟銀行打電話了。地球人都知道華人的銀行長了毛兒比猴兒都精。這會兒你跟它借錢，
倆字兒，沒門！
拆借的路看來是走不通了，接下來隻好打聽打聽朋友熟人圈裏有沒有想合夥的。說實在的，
俺查了查哥倫布這四棟大樓的曆史。2004年有一個白哥們兒中了俄亥俄的樂透，一個靠修水管兒
掙錢過日子的窮哥們一夜之間成了百萬富翁，錢多到沒脖子。這位看來還是有點兒投資頭腦，
除了立馬離婚找了個小他二十歲的少妻外，還買了幾棟公寓樓，以保證他一輩子有足夠的水管兒修。
當年的買價是兩百五十萬美刀。銀行貸款一百二十五萬。一半貸一半自己掏腰包。可這位老兄沒想到
修水管兒和搞物業管理與經營是兩碼子事兒。不到兩年換了五個管理公司。錢沒賺著，官司拉了一屁股。
到後來這哥們兒隻好以酒澆愁，還上了癮。手下的物業一個個最後都給了銀行。開著車又修水管兒去了。
哪兒來哪兒去。從二百五十萬到六十萬，這升值的縫兒太有了。多了不敢說，收拾好它，把出租率提升到80%，
屆時再吆喝一百大幾萬應該沒問題。拱手出讓這種商業機會確實有點兒可惜。但時下裏不與人合夥
連半點兒機會都沒有！
尋找合夥人不是件易事。生意上的合夥人更是如此。對方不但要有高度的投資意願，還要認同你的
投資理念和人品。一句話，對你有信心。 找個合夥人，天天查帳，防賊一樣防著你。這樣的搭檔蜜月期一過
，肯定翻臉鬧分家。有還不如沒有。 在心裏篩選了好幾個人，最後鎖定了來自中國革命老區隻身跑到美國成功
策反了一個純種老美的貴州姐姐。 說到這位大姐，什麽叫女強人，什麽叫女漢子。 一般的詞兒都不足以
讚美她。 隻身來到美國，憑著一嘴難死美國人氣死英國佬的英文把曾為洛杉磯縣警如今在一家大公司
年入二十萬的的老羅哥收於裙下。據認識她的朋友講，在國內，貴為省軍區副司令員千金的姐姐，上得戰場
，下得廚房。在當地商界哪是吃詫風雲。有一年為押運走私韓國車進省城銷售，姐姐她腰裏別著兩把小五四，
坐在車上，儼然是當年雙槍漂亮老太婆。一路上過關斬將，三天不換衣服不洗澡，硬是把一船的
現代小汽車開進了貴陽城。這一票姐姐賺了多少她始終都不講，光淡淡地說用了一半兒的利潤在貴陽
城郊買地建了貴陽第一家高爾夫球場。當然這都是傳說。俺不負任何法律責任。再說姐姐的廚藝更是了得
。煎炒烹炸樣樣拿手。 俺在洛杉磯期間， 全家幾乎天天長在了她家。別人買肉論磅，姐姐買肉論匹兒。
家大食客多，一天就光見姐姐廚房裏掄炒鍋了。姐姐好客更豪氣。家裏天天請客就沒煩過。誰上門捎東西
她跟誰急。俺老婆隻好隔三差五趁她不注意把大包大包的肉往冰箱裏塞。
姐姐買東西是隻要喜歡就好，價錢那就是個符號。一般美國女人趨之若鶩的Coach包，姐姐看
都不看一眼。阿瑪尼，愛馬仕，範思哲在她嘴裏都俗。好幾次姐姐都發話讓俺有啥好生意告她一聲，
錢放在銀行乃傻人辦傻事。如今這一單買樓的“項目”姐姐一定感興趣。想法告訴老婆並征求意見。
賢內也表讚成，隻是擔心一旦合了夥，當慣了領導的大姐大處處指點江山，霸氣四溢，時間一長俺受不了
。雙方再鬧點兒意見， 得，姐姐一生氣，咱這小命就的玩兒完。正如老婆所料，俺把合夥的想法一說給姐姐，
她一拍大腿，通知俺錢要多少有多少，六十萬美刀小CASE. 但是，要想合夥必須滿足她三個條件。 第一，
她必須控股。第二，必須親自參與經營，這第三條更要命，俺必須個人擔保投資本金的絕對安全和最低收益。
真是女強人呀。 這哪兒是投資合夥人，簡直就是黑社會老大外出放高利貸。俺在姐姐麵前唯唯諾諾支吾
了半天，心裏的大門基本已關上。這個人做姐姐比生意合夥人更好。
回到家裏，俺茶飯不思。家裏的銀子一直是老婆大人收著。俺心裏隻有個大概帳。 在哥倫布期間，
俺草算了好幾遍，東湊湊西湊湊，加上把人壽險保單套了現，應該沒問題。難道老婆在哪個瓦罐裏又藏了
私房錢？ 不可能。家裏現在都到了生死存亡的緊要關頭，一向深明大義的太座斷不能如此讓俺如此受憋。
一晃兒一個星期就過去了。公元2010年二月十二日洛杉磯早晨十點半，俺打開電腦檢查郵件。 第一個跳入
眼簾兒的就是天能幫發來的賀電。俺連郵件都懶得打開。甭問，肯定是銀行接受了俺的報盤。盤是報了，
可這錢還沒著落。搞不好那就是豬咬尿泡空歡喜一場呀。咋辦？ 耍黃大仙，心疼死我了。搶銀行？ 要是
有那膽兒還買樓幹啥？哎呀，這可如何是好？ 一旁的老婆遞上一杯溫茶，輕聲慢語的說你的北大老同學
不是早就給你說他想在美國投資買樓嗎，何不給他打個電話？ 對呀，我怎麽把他給忘了？ 俺一拍腦門兒，
老鄉加校友的蓋裏（Gary）微笑的音容馬上浮現在腦海裏。Gary在大學比俺低兩屆，同為化學係。
俺們倆的兄弟緣分真是一言難盡。他入學時北大學生會組織迎新生，俺在大門口見到了打扮比俺當年
還土三分的Gary。剛練好的普通話帶著濃濃的河北侉子味兒。 蹬著三輪車俺把他連人帶行李箱子拉到了宿舍。
從此哥們兒的友誼便如滔滔未名湖水，連綿不絕。1984年，Gary來到美國紐約大學深造，後來又跑到
普渡攻取博士後。遍體鍍完金便來到了加州舊金山附近一家大藥廠上班。當時的年薪讓正在聯想忙活攛電腦
的柳傳誌想都不敢想。Gary 當時的老婆更是絕對了得的學界才女，紐約大學的 PhD。 夫妻倆人開了個公司，
一項發明就讓公司賺了好幾百萬。
Gary 在美國人的藥廠工作約十來年，幾次想敲碎那玻璃天花板都沒有成功。正巧，2001年上海市
政府在舊金山召開國外人才招聘大會，開出來的條件讓海外學子們怦然心動。Gary 這條熱血漢子，
早就有了報國盡忠的想法。到會上跟國內的領導一談，當時就決定回國去。在國內，Gary 除了在大學教書育人，
還利用了地方政府的優惠創業政策，開辦了自己的生物製藥公司。眼下就光等著公司上市了。據他說
，隻要公司成功上市，身家立馬兒暴增五億。屆時就退休，回河北老家找發小兒朋友們下棋去了。本著雞蛋
不放一個籃子的投資理念， Gary幾次在電話上讓俺幫他在美國找合適物業以分散投資。這四棟樓的投資計劃
他一定感興趣。
掐算好了時差，俺撥通了Gary 在國內的手機。 大致情況一說明， 哪頭兒的Gary馬上表態有興趣，
而且是太有興趣了。同時囑咐我馬上跟銀行簽合同，但是必須要求十四天的房屋檢查期限。他本人則馬上訂
機票直飛哥倫布看樓。 俺剛要提起想合夥買樓，哪邊的Gary便急了。什麽你的我的，先把樓買了再說。
咱們兄弟們幹事要緊，其它都好辦。說到錢哪兒，Gary 就撩了一句話，省著你的錢供孩子上大學吧，
買樓需要多少我出多少。你看看，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俺還有啥好說的。 哥們兒， 幹吧！
這真是
自古燕趙多豪傑，
雄心萬丈創偉業。
而今吾輩更努力，
大洋彼岸傳凱歌。
難得好文，期待續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