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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T和ACT考試在競爭中醞釀革命

(2013-10-11 22:46:49) 下一個

向包含compendious(簡要)、membranous(膜狀的)、mendacious(虛假的)、 pugnacious(好戰的)、depreciatory(貶值的)、redolent(芬芳的)、treacly(甜蜜的)以及jettison(拋 棄)這些生僻詞匯的單詞卡片說再見吧。美國大學理事會(College Board)的總裁大衛·科爾曼(David Coleman)表示,在於2015年即將麵世的新SAT(Scholastic Assessment Test,即學術能力評估測試)中,這些生澀難懂、通常隻在SAT中出現的單詞將會被一些更加常用的單詞所取代,比如說synthesis(綜合)、 distill(蒸餾)以及transform(變換),它們將會在與大學校園以及日常生活類似的語境之中出現。

那數學方麵呢?“有一些部分的所占比重不大合適,像比例推理、線性方程以及線性函數,”科爾曼說,“那就是我們要集中精力解決的事。”

“考試不應該僅僅是選擇對的答案,”他說,“應該是要有解釋以及分析應用這些數學知識的能力。”

美國兩大互相競爭的升學考試正在發生著巨大的變化。

科爾曼從去年10月起擔任總裁,他決心重新考慮SAT的設 置,使之成為篩選那些真正用心在課堂裏學習的學生的工具。與此同時,一直都基於課程設置的ACT(American College Testing,即美國大學入學考試)則是最先進入數字時代的。ACT公司正在推行用電腦進行測試的改革,將填塗答題卡的方式逐漸過渡改為更加有創造性的 實用性問題。

這兩家機構都在用他們自己的方式努力打造一個不僅是大學入學考試的考試。ACT計劃從三年級起就每年測試一次,以幫助學生們為大學學習準備就緒。科爾曼的目標之一就是讓美國大學理事會幫助來自低收入家庭的學生們看到更廣闊的大學入學前景。

自從去年10月加入美國大學理事會後,科爾曼一直都致力於對SAT進行根本性的重新設計,並在2月進行了正式宣布。他說該考試應該把關注放在“更重要的東西上,讓學生們為了SAT而練習的無數個小時都是有用的、值得的”。

引用美國大學理事會的大學預修課程考試(Advanced Placement Tests)作為一個模型,他說他的目的是打造一個能夠讓學生們展示學術技能的考試,展示出那些優秀教師為了讓學生在學術上更加卓越所教給他們的那些東西。

決定學生們應該掌握哪些知識是科爾曼的特長:他參與製定了共同核心標準(Common Core)——對學生在每一年級應該學習哪些知識的指導方針——大多數州都采用了它。所以他對SAT應該考些什麽的清晰規劃並不令人驚訝,不過因為美國大 學理事會的成員們需要對改革的每一部分都進行協商,他拒絕向我們提供具體細節。他說,考試的架構——辯證性閱讀、數學以及25分鍾寫作——很有可能不會改 變。但科爾曼表達了他對寫作部分的不滿,因為它並沒有體現對精確的要求。隻要語言組織得體,擁有自己的觀點,學生們就算是聲稱《獨立宣言》是賈斯汀·比伯 (Justin Bieber)撰寫的並且觸發了法國大革命,也可以獲得高分。

“我們不應該鼓勵學生編造事實,”科爾曼說,“我們應該讓他們用最合適的論據來支持與建構一個論證。”

科爾曼一再地提到促使學生重視整理論據的重要性。“改革 後,SAT的核心將是對論據的分析,”他說,“美國大學理事會正在請教師們以及大學教員們幫助我們設計問題,比如說,可以讓學生們用數學方法來分析一個經 濟學研究中的數據或一個科學實驗的結果,抑或是分析文學、曆史、地理或者自然科學的文本中所提供的事例論據。”

SAT的上一次改革並不是很久之前的事。2005年,加利 福尼亞大學提出他們的錄取係統可能不再將該考試成績考慮在內,這一威脅促使美國大學理事會高調引入了“新SAT”的概念,取消了數量比較以及像“‘暖’對 ‘冷’類同於‘頂’對___”這樣的類比題,加入了更多的高等數學題,這個進程將SAT變得越來越像ACT了。

在這兩個考試之間的競爭並沒有停止:去年,ACT的市場份額第一次超過了SAT。在重新調整設計過之後,SAT在內容上與ACT更為接近了,相較於詞匯要更加注重語法、應用以及技巧。

羅伯特·舍弗勒(Robert Schaeffer)是“公平考試”(FairTest)的公共教育主管,他對於兩個考試過去以及現在的改革並不看好。

“在所有的這些改變中,不管是SAT還是ACT都沒有在兩 個最重要的問題上變得更好,”他說。“一個是精確地預測學生在大學時的表現。他們的預測能力還是一樣地處於弱以及中等之間的程度——還不如學生的高中成績 有用。另外在公平方麵的問題也還是存在。兩個考試仍然都給予女性過低評價,而給男性的評價則過高,在對待低收入學生方麵他們做得也不好。”

科爾曼在談話中熱切地提到過,對於那些在大學錄取過程之中沒有進行足夠投資的低收入家庭出來的學生們,要從“給予評估轉化到給予機會”。

“孩子們需要有一定的抱負,”他說,“因為我們發現,當一個同齡人群體整體都缺少進入大學的積極熱情時,孩子就會中止學業,他們中有很多人甚至在考試中做得相當不錯,原本可以進入最頂尖的大學。”

在最近調查中,表現上佳的貧困學生最終進入頂尖大學的人數之低讓他震驚——但是如果他們能對自己眼前的選擇了解充足的信息,這個數字又將會提高多少——他說,美國大學理事會必須幫助這些學生,確保他們得到他們渴望進入的大學以及可支付學費的財政援助的相關信息。 

“我們會為那些參加我們考試的學生們著想,這就意味著,發送成績報告並不是一切的結束,”他說。

如果說SAT是東海岸精英群體的產物,那科爾曼本人也一樣:他是耶魯大學畢業生、羅氏獎學金獲得者、前麥肯錫(McKinsey)顧問以及即將卸任的本寧頓學院(Bennington College)校長的兒子。

而像他的考試一樣,ACT公司的教育部總裁喬恩·埃裏克森(Jon L. Erickson)是一個低調的中西部人。他在威斯康星州長大並接受了高中教育,曾是威斯康辛大學米爾沃基分校的一位學術事務專家,在位於愛荷華州的ACT已經工作了30年。

這個組織也正準備著一次巨大的變革。從2015年開 始,ACT將可以在電腦上進行考試,長久以來的書麵考試形式也將繼續。參加機考的學生將看到新型的問題——自由問答題,學生可以操作屏幕上的圖像來得出他 們最後的結論。在一份樣卷上,學生們把一個活塞放到柱形氣缸上來改變氣壓與溫度。然後他們要寫下幾句話,來描述距離與壓力的關係以及溫度與壓力的關係,再 用圖表對這些關係加以說明。

在另一個問題中,學生們要把4種不同的液體“傾倒”至燒杯中,來看哪種會浮到最頂部,哪種會沉到底部。基於他們的實驗,他們要預測將這4種液體進行混合之後會發生些什麽。

“這幾種問題製作起來更昂貴,但我覺得它們對學生們的吸引力會更大,”埃裏克森說,他的前任辛西婭·施邁澤(Cynthia B. Schmeiser)在4月轉投了美國大學理事會。

數字化的許多細節問題都需要進一步解決。埃裏克森說,有 1/3的學校沒有讓所有學生都在電腦實驗室裏進行考試的能力,或者是有其他監考設置上的問題。是整所學校的所有學生還是個別學生會選擇用紙張與鉛筆答題? 哪些問題的答案會用電腦判卷,哪些由人批改?因為這兩種版本需要有可比性,所以應該在其中加入多少非選擇題?

他們現在已經有了一個決定:考試內容將不會改變。

“我們的方式仍然是基於學生們在課堂上所學到的東西的,”埃裏克森說,“我們正在超越過往之處,是想要變得更相關、更及時以及更可行。”

的確,ACT想要擴展到更年輕的領域——到小學中去。明 年,他們將開始一係列基於計算機的考試,追蹤學生們在當前這一學年中隨著時間與進度推進的學習狀況。阿拉巴馬州已經簽約,三年級到八年級的學生將使用這係 列考試作為學年的年終評估。在這個項目中,家長和老師將得到進一步的細節報告,其中列出那些為了升入大學而需要掌握的技能。

“像很多人一樣,我有時的確會擔心如今的孩子們到底要參加多少考試,”埃裏克森說,“但我們並不隻是在嚐試增加更多的考試。我們正試圖給學生和教師更多能夠幫助到他們的信息。”

“我們所做的每一件事,貫穿始終的核心都是為大學升學作準備,”他說。“現在我們的大學升學準備日程已經成為了全國性的日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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