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覺醒來我就起身去了親戚家,想著下午早點回來迎接主力部隊的到來。從上午開始,離武漢較近的同學開始到達。有一人來的,也有夫婦同來的,報到者一律立此存照發到群裏,以示簽到。群裏熱鬧異常,我是身在曹營心在漢,一直關注報到的進展。中午當地同學又陪著部分早到的同學午餐,又是一大桌豐富的酒菜。
午飯後告別親戚乘車返回,到旅館後很快就迎來了報到的高峰。幾乎每隔幾分鍾就有同學拖著行李走進來,還沒到達的也在群裏告知了行蹤:黃河黃河,我是泰山。本人已過宜昌。或者本人已在地鐵的哪一站,等等。酒店大廳的側麵有一個茶廳,早就被我們包下來了,成了臨時接待站。先到的同學放下行李,稍事休息後就都聚到這裏來拜見多年未見的老同學,然後就是輪流問候,聊天。見麵最常見的問候語居然是:你怎麽一點兒也沒變?不是客氣,更不是矯情,是我們這麽多年同步變老的見證。我們之間就是沒有變!
我從親戚家回來後就盡快來到樓下。這裏有去年見過的,但大都是三十五年後頭一次見麵。握著老同學的手,叫著他們的名字,仿佛做夢一般。還好,隻叫錯了一位,屬於心不在焉,隨後立刻糾正過來。老班長都過70了,還是那麽精神。我們一致同意把入學時對他的稱呼從老X改成小X。我們沒有陌生,沒有尷尬,35年的時光仿佛就是一瞬間。我們瞬間回到了從前:歪歪,你怎麽還是歪著坐?棒棒,你沒變啊,除了頭發快掉光了。你的圓臉怎麽變尖了?是不是工作很辛苦?透著關心,怎麽都是同學情,零距離。
快樂的時光總是短暫的。一眨眼就到了事先定好的出發時間。我們訂了學校的大巴接我們去聚會的第一晚宴地點,組委會為我們接風的餐廳。餐廳是那種室內的人工天然環境,小橋流水花草樹木。每一個團體都有自己即開放又私密的用餐空間。我們到底是保守正統的一代,又是最隆重的一次聚會。吃飯前居然事先安排好了幾個發言,有的居然還準備了講稿!真是每個瞬間都讓人感覺回到了母校,當年的母校也是全國最正統的幾個大學之一吧。
當晚賊熱,剛進餐館以為沒空調。組委會的副理事自稱空調殺手,因為前一天的晚餐和今天的午餐都因為他的存在而沒有空調。不記得以前的九月中如此之熱,大概現在不同了,或者是我們的承受力變差了。
晚餐拍照。現在國內的用餐環境越來越fency:
一旦開吃,什麽都不存在了。酒過三巡,酒足飯飽之後大家都開始站起來互相敬酒,鬥酒,灌酒。女生可以免除災難,不喝酒的還有酸奶。從今天開始,幾箱從深圳快遞過來的紅酒和白酒將伴隨著我們的聚會乘火車,坐汽車,用其最濃烈的酒精度數來一步步釀造老同學的熱情,提升聚會的高潮。國內的酒文化我不敢恭維,也接受不起,但這的確是他們增進感情最快的渠道。我心裏著實為那些相當不錯的紅酒可惜,既然要喝到人事不省,最後換上便宜得多的可樂不是更好?
八個女生到了六個,35年後再合影:
飯後我們回到旅館繼續喝茶聊天。明天我們將集體返校然後離開武漢去恩施峽穀,開始我們的旅遊聚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