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納百川

海納百川,有容乃大。壁立千仞,無欲則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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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LG毒刃下的可悲“剩女”

(2017-05-08 19:10:33) 下一個

 

   我是貴陽市某中學的教師,4月10日貴陽市科協同反邪教協會和我們學校聯合搞了“中小學科普征文活動”。市反邪教協會以“崇尚科學、反對邪教”為題對在校師生進行了宣傳講座。聽完講座後,我更加了解到邪教對社會、對家庭的危害。而讓我感同身受的是,我家的鄰居劉曉娟就是邪教法輪功的一個典型受害者。今天我把她的事情給大家說上一說,也算是我對邪教的一種憤恨鞭笞。

  劉曉娟,女,1972年出生,大學教師,家住貴陽市南明區油榨社區。大約1997年前後,她在其母親唐麗珍的影響下開始練習法輪功,現有嚴重的幻視幻聽症狀和迫害妄想症,自去年起她已經被單位停職,在家休假養病。劉曉娟她比我大三歲,從小我就叫她小娟姐。我的母親和她的媽媽都是貴州橡膠廠的職工。所以,從小我們就住在一個樓院裏,我們倆同在一個小學上學,她上三年級時我剛上一年級,她常常帶著我去玩,我還常常到她的家裏寫作業。等到我們都上中學後,我去她家玩的次數就很少了,似乎小娟的媽媽是怕我影響到小娟的學習。記得那時候她的爸爸劉叔叔還在世(小娟姐的爸爸好象是在她上高二的那一年病逝了),她的媽媽唐阿姨總是個好嚴厲的樣子,有時叫我害怕。反正,小娟姐上高中、我上初中後我們的關係就慢慢疏遠了,以上這些就是我兒時對小娟姐和她家裏的印象。  

    自小的學習驕女,被媽媽帶入了法輪功。

   自打上學有記憶以來,從小學到初中再到高中,媽媽給我說得最多的話,就是樹立了小娟姐的學習榜樣來激勵我。至今我的耳邊還不時縈繞著這些話:“你要好好學習,就跟你小娟姐一樣,總是班上的第一名”、“你小娟姐考上了重點大學了,你要以小娟姐為目標才行啊”、“劉曉娟又考上研究生了,這是我們廠裏唯一考上研究生的子弟,小娟的媽媽真有福氣,能夠告慰小娟爸爸的在天之靈啦!”。總之, 小娟姐從小就是學習的“天才”,每次學校期中、期末考試,小娟姐總是她們年級的第一、或二名。她還經常代表學校去參加什麽奧數啦、作文啦各種競賽,獎杯、獲獎證書得了一大堆。這讓我媽媽十分羨慕,幾次對我說:“你就不能象你小娟姐一樣給你媽也弄回個獎杯?也好叫我炫耀炫耀。”對媽媽這種話我非常地、極端地不滿,我瞪她兩眼,心裏說“你想得臭美,就不給你拿!”其實,我的學習也不差,但因為有了小娟姐這麵學習的“旗幟”,就使我顯不出來啦。而媽媽的這種比較卻讓我疏遠了與小娟姐的關係,小娟姐上高中後(特別是她的爸爸不在了以後),她身邊的朋友是越來越少啦。

  1991年小娟姐高中畢業考上了貴州大學,三年後我也進入了大學學習。可我上的師範學院,和小娟姐人從此就很少見麵了。隻是每年學校放假回家,偶爾見到一麵。小娟姐已經出落得漂亮水靈,婷婷玉立中透著隱約的高傲。我們見麵也隻是相約一笑,再也沒有了兒時的親密。我畢業後就到了貴陽市的中學任教。小娟姐又上了研究生,後來分配到貴州某大學工作。劉曉娟具體是什麽時候練上了法輪功的?我估計就是在她上研究生的期間。她的母親唐阿姨是1995年開始習練法輪功的,因為那時唐阿姨剛剛內退回家,沒有多久她就和廠裏的幾個女工開始練功了。後來她曾經叫我媽媽也跟她一起去練功,而我媽媽拒絕了。我想唐阿姨大概因為太寂寞才練上法輪功的吧,她的丈夫病逝後,她一個人生活壓力很大,身體也不是很好,她在省吃儉用和嚴厲中終於把女兒送進了大學殿堂。當一切完成後,她的精神再也支撐不住了,於是法輪功成為了她的一種心靈的慰藉。然而,唐阿姨不應該把女兒也帶入到法輪功中,不知道唐阿姨是怎麽想的。但小娟姐已經習慣了一切都聽從她媽媽的安排,媽媽讓她練功,她就當真地習練上了法輪功。

   男友輕蔑“師父”,愛情從此中斷。

 

 

  圖片來源於網絡 

  劉曉娟在讀研究生時和一位男同學相戀了,倆人的感情十分要好。我記得是1998年暑假,就是小娟姐研究生快要畢業的那一年,有一天傍晚,媽媽對我說:“你小娟姐把女婿領回來了,就在樓下看見的。呦,個子高高的,人很帥氣。你什麽時候也找個男朋友呀?”我一聽就生氣了,跟媽媽嚷:做什麽事都要讓我與小娟姐比嗎?再說我剛24歲,我又不著急。但我忍不住好奇,忙跑下樓去看,果然看見小娟姐和一個高個子的男生手牽手地在夕陽下相依著走遠,可惜看到的隻是他倆的背影。但我覺得這對戀人很幸福,那時我也是真心地在默默祝福他們。一年後我也交上了男朋友,也準備談婚論嫁啦。這時劉曉娟已經分配到大學裏任教了,她平時住在學校,隻有星期天才回來,可小娟姐的那位白馬王子卻不見了蹤影。我就問媽媽小娟姐還沒有結婚嗎?媽媽長歎了一聲道:“小娟的那個沒上門的女婿叫你唐阿姨攆跑了,散了。”

  原來,劉曉娟自從跟唐阿姨習練上法輪功後,剛開始是斷斷續續地學一陣練一陣,因為那時小娟姐還在讀研。她主要是學校放假回家時,在媽媽的帶領下到廣場上去和法輪功的同修們練功或學法。小娟姐的男朋友當時對她們練功這件事也沒有提出什麽異議,隻以為唐阿姨愛好氣功,小娟姐也跟著學學。但1999年7月,國家宣布取締了法輪功邪教,社會各界也對法輪功口誅筆伐。小娟姐和男朋友認識到了這件事的性質是很嚴重的,根本不是練練氣功那樣簡單。小娟姐就和男朋友一起勸說唐阿姨放棄法輪功修煉,哪知唐阿姨翻了臉,和兩個孩子大鬧了一番。後來倆人又多次勸說過唐阿姨,男朋友還當著唐阿姨的麵把李洪誌的《轉法輪》給批判了一通,說這本書他以前沒看過,現在看來完全是反學科的、確確實實是邪教。小娟姐也勸媽媽不要再練法輪功了。可唐阿姨表態說:寧肯死也不會放棄大法修煉。而且告訴小娟姐,要麽繼續練功就留在家裏;要麽斷絕母女關係,跟這個咒罵“師父”的“惡鬼”滾蛋,永遠別進家門。唐阿姨如此蠻橫,小娟姐被媽媽逼得哭了起來,她的男朋友見狀隻好退了出去。再後來倆人的關係就中斷啦。

  就這樣,小娟姐的大學男友叫唐阿姨給攆走了,而她自己為此事傷心了多日。但想到爸爸病逝後,媽媽一人含辛茹苦地培養自己上了大學,小娟姐隻好屈從於媽媽了。一方麵唐阿姨實在太強勢了,小娟姐從小就聽媽媽的,已經養成了服從的習慣;另一方麵小娟姐還是沒有她男朋友清醒,沒有真正意識到法輪功邪教的危害,更不會想到自己的母親會把自己帶進一個凍結了情感而依靠幻想生活的冰冷世界。

    青春在修煉中耗盡,小娟姐性情大變。

  劉曉娟留在了唐阿姨身邊,唐阿姨每天督促女兒練功學法,母子倆也由母女變成了形影不離的“功友”。後來劉曉娟的學校聽說她在修煉法輪功,校領導找到她談話,但劉曉娟矢口否認自己修煉法輪功。而唐阿姨和劉曉娟在取締法輪功後,采取了偷偷練功、暗中學法的方式,她們母女倆每天深居簡出,不和其他的街坊鄰居們來往。但暗地裏卻和一些還修煉法輪功的“功友”保持著聯係。而我結婚後就搬離了原來的那個老樓院,有時候我回家看望母親,就不由說起兒時的事,也就不由想起小娟姐。媽媽說小娟姐一直沒有結婚,好象也有人給她介紹過對象,但最後都不了了之。再後來,我們原來的樓院開始拆遷,2010年,我們家搬遷到了南明區的新光路,從此後我就再沒有了劉曉娟的消息。

  直到2013年的夏天,一次偶然的相遇,我見到了已經十多年沒有見麵的小娟姐,而她已經完全不是我印象中的那個天之驕女啦……2013年後,我在中學擔任了學生的心理輔導員,就是對早戀的或有心理不良傾向的學生進行心理疏導。可我學的是中文,對如何做好心理輔導工作並不是很專業。於是學校讓我參加了由省心理研究學會舉辦的一個暑假培訓班,目的是學些心理學知識,以便做好工作。也就是在這個培訓班上,我獲悉了劉曉娟的消息。原來,班上有一名心理教師(她是某醫院的心理主治醫師),她開了一個心理谘詢門診,接診了許多心理患者。她就把一些病例講給我們做教學的例子(當然,患者的姓名、職業等都是保密的,隻講病例,不說是誰)。當這位心理醫師講到她接待了一名大齡女性,這個女性雖然有良好的教育經曆,但人格卻不能獨立,總是說“我聽媽媽的、我聽媽媽的……”,她的問題是對婚姻有恐懼症,總是認為有男性要害她,老感覺有一個高個子男人總是跟著她,不允許她去找別的男人。這種心理背景說明了她在年輕的時候受了某種刺激,但具體的情況她又不講,至今無法解開此病灶的原因。

  當聽完心理醫師的課後,我的心一下子繃緊了。醫師所講的這個病例,太象小娟姐了。下課後,我悄悄找到醫師,問她那個病人是不是叫劉曉娟?醫師大吃一驚,問我怎麽知道的?我就把我和小娟姐的關係及她談戀愛的事情、還有唐阿姨逼女兒練法輪功的事都告訴了醫師。醫師豁然開朗了,說她的病灶原因找到了。醫師分析說:肯定是她長期練法輪功而出現了幻覺,這種幻覺(潛意識)又將她壓抑的內心記憶引發了出來,而患者一方麵想擺脫壓抑(如法輪功帶給她的壓抑或媽媽給她的壓抑),另一方麵又對前男友有著深深的眷戀。這兩種心理矛盾交織在一起,在長時間的焦慮中就會形成這種恐懼焦慮症。我聽了直點頭,問能不能治好這種病?醫師看了我一眼,問我能不能讓患者放棄法輪功練功?她告訴我:練功出現幻覺是最主要的誘發原因,如果她能不再練功,靜養一段後,因戀愛所造成的心理傷痛是可以治愈的。這位心理醫師還告訴我每個周末劉曉娟都會來心理診所就診,她希望我能去探望一下我的這個發小朋友。醫師認為劉曉娟來診所就是想宣泄自己的被壓抑的情緒,也許我能幫助她解開過去的心結。

  兩天後的周末,我來到了醫師的診所,果然見到了小娟姐。她看到我大吃一驚,神情立刻緊張了。我謊稱因為自己的學生有了早戀問題,我來診所請教專家。小娟姐看起來比以前胖了許多,原先那清秀靚麗的臉龐已經在歲月的磨礪中消失不見了。醫師把我倆領進一個單獨的房間讓我們獨處,我和小娟姐就此攀談了許久……原來這些年唐阿姨總是時時刻刻用法輪大法來要求小娟姐,要求她每天都要看法輪功的書,每天都要擠出時間來練功,還不允許她和社會交往,對她的終身大事漠不關心。唐阿姨這種強製性的封閉,讓小娟姐感到生不如死。而她自己由於對打坐練功已經有了很大的依賴性,不練功就睡不著覺,可一練功就會出現恐懼的景象,常常感到有人在跟蹤她。就這樣,小娟姐一口氣跟我講了三個多小時,講她對媽媽的怕與愛、講她對現實生活的鄙視和厭倦、講她對練功的某些憧憬(如她覺得練功時一瞬間好似自己的靈魂飄出體外的感覺),講她現在如何心身疲憊不想苟活於世……總之,小娟姐竟然和我說了這麽多,這讓我深感意外。我見她之前還以為她不會跟我說什麽。是啊,也許小娟姐實在是太壓抑啦,她把我當成了願意傾聽的對象。但我注意到,小娟姐始終沒有提起自己以前的男友,而她的神情似乎一會兒在現實中一會兒又在臆想中。看著她對某種空幻所發出的微笑,我的心一陣刺痛,看來小娟姐不僅有嚴重的心理障礙而且連精神也有問題了。最後,當我把小娟姐送出診所,頃刻間她好象突然清醒了,用多疑的目光盯了我一會,麵無表情地冷冷地說:“我什麽也沒和你講呀,你不要去瞎說,告訴你,我可是有神保佑的人。”說完也不搭理我就徑直而去。望著小娟姐蹣跚遠去的背影,我的眼前驀然浮現出那年夏天:一個高個子男生牽著一個纖細女孩的手在暮日下雙雙依偎的身影……我的淚水不由奪眶而出。

    天之驕女成為了法輪下被摧殘的“剩女”。

 

 

  圖片來源於網絡 

  年年歲歲花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一轉眼我的孩子已經上了中學。如今已經四十六歲的小娟姐卻還是孤身一人,而且一直深陷於法輪功修煉的泥潭中。今年春節期間,媽媽廠裏的老姐妹們來家裏聚會,我過去幫媽媽做飯,聽那幾個阿姨說起了唐阿姨,又說起了小娟姐。她們告訴我劉曉娟已經神經兮兮的了,有時發起脾氣大哭大鬧,還在地上打滾,就象小孩一樣。而唐阿姨性格越來越古怪,很暴躁。身體有病也不到醫院去看病,每天搞什麽“消業祛病”,她還罵女兒是“魔”,說自己“圓滿”不了就是因為劉曉娟給拖累的。阿姨中有個沈阿姨,她的女兒正是油榨街社區的工作人員。沈阿姨講她女兒和她們社區的領導多次給唐阿姨做幫教工作,勸她和小娟不要再練法輪功了,可沒有什麽效果。主要問題在唐阿姨身上,她死死纏住劉曉娟不放,也不讓女兒處對象。再說她女兒這種情況,也沒有誰敢找她結婚。劉曉娟的單位從去年起就停止了她教學的工作,後來就讓她在家休假養病。可劉曉娟說自己沒有病,經常把自己打扮的象一個少女似的到學校張揚一下,學校隻好讓人連哄帶勸地把她送回家去。

  以上就是我的發小劉曉娟的故事。而小娟姐曾是我學習上的榜樣,曾是我們那個職工大院裏的驕傲。而法輪功邪教卻無情地摧殘了她的青春夢想,讓她如今成了精神恍惚的“剩女”,也毀掉了她的才華和生活,隻留下滿是傷痕的孤獨的心靈 ……    

轉自凱風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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