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年來,通過對境內外一些有代表性邪教組織成長發展曆程的研究,我們發現,舉凡邪教似乎都能借助一套心理設計和心理伎倆,使信徒在傳播邪教上處於一種成癮狀態,讓他(她)們不管在什麽場合,也不管是麵對什麽對象,都會自動地、狂熱地、著魔似地布道(布邪道;宣傳邪教的歪理邪說),禪精竭力地幫助自己所癡迷的邪教去物色和捕獲信徒,從而使邪教組織得以飛快地發展和成幾何級數的擴大。曾在大陸鬧騰得很凶的邪教組織“呼喊派”,就是靠了這一秘籍,在短短的幾年內,迅速發展蔓延至河南、浙江、福建、廣東、河北、內蒙等20多個省、市、自治區的360多個縣、市、區,一度蒙騙20多萬無辜群眾加入其邪教。由陝西省耀縣農民季三保創立的邪教組織“門徒會”,其發展速度之快也讓人瞠目。它在幾年之間就在陝西安康地區發展信徒3萬多人,在湖北鄖陽地區發展1萬多人。在四川省發展10餘萬人,設立各級非法組織機構1萬7千多個,在其危害最烈時,在15個省120個地(市)的681個縣(市),發展信徒35萬人之多。
一個由黑龍江省趙維山創立的邪教組織“東方閃電”(又稱全能神、實際神、女基督派、七靈派、二次救主派、新能力主派、真光派、真道派,是邪教組織呼喊派最大的孽生組織),早在2001年11月,美國紐約的《時代雜誌》就宣稱,它在國內已有信徒30多萬人。此外,日本、韓國、印尼、馬來西亞等亞洲國家及美國、加拿大等歐美國家亦有不少信徒,成為一個世界性的跨國邪教組織。發展速度之快,令人震驚,
邪教這種極快發展的速度讓我們不得不相信,邪教和邪教教主們確實掌握了一種讓信徒對傳播邪教成癮的秘籍,正是借助這種秘籍,邪教才得以在擴大邪教規模,發展邪教組織上具有了足以令正統宗教望塵莫及和自愧莫如的獨特本領。誠然,正統宗教也要傳教,也要布道,但都是由神職人員、宗教活動的組織者、領導者如神甫、牧師、伊瑪目、阿訇、方丈、法師等這樣一些宗教專職人員來進行的,並且也都是在宗教活動場所進行,絕不會不擇場合逢人就布,有機會就講。正統宗教的一般信徒都隻是自己潛心修煉,找機會參加各種宗教活動。倘若你不問他,不是看到他經常去教堂、寺廟,去作禱告、去燒香拜佛,你還很難知道他是一個宗教徒。邪教信徒們的行徑恰恰相反,他們由於受到邪教的洗腦和精神控製,個個都染上了宣傳邪教的癖好,成了名副其實的“傳教癖”患者,對傳播邪教呈現出了超常的狂熱,都變成了典型的“傳教狂”。為了傳播邪教,他(她)們無不都是自己掏錢,印製或購買邪教宣傳品來四處散發,甚至冒著觸犯大陸刑法的危險,製作大幅橫幅標語,在公眾場合鼓吹和傳播邪教。“傳教癖”患者們不僅逢人就大講他信奉的邪教如何好,而且還四處出擊,竭力去尋找可以被他們說服的對象,一旦找到,就會如獲珍至寶,使盡一切交往手段,給你傳播邪教的歪理邪說,死纏硬拉地要你信邪教,在行動上都表現出了一種不達目的不罷休的韌勁,在內心則有若不逢人就傳,見機會就講,就會有一種如鯁在喉的心理感受。
在讓信徒染上“傳教癖”,把信徒變成“傳教狂”這點上,境內境外的邪教並無二致。日本奧姆真理教的教徒就是這樣,他們在教主麻原彰晃被逮捕監禁,主要頭目被判絞刑和無期徒刑,在全球對這一邪教組織的一片聲討中和在日本政府取消了它的宗教法人資格之後,仍然在瘋狂地宣傳奧姆真理教。日本公安研究廳的報告指出,奧姆真理教的信徒們又開始身著白衣白袍在東京街頭轉悠起來,他們正透過言行和互聯網絡,嚐試聯絡舊成員、積極地廣招新成員,企圖東山再起。它的一些鐵杆成員居然已經在東京等地又設置了15處辦公場所,開設了16個培訓中心,其中還有秘密印刷廠。不寧唯是,它的信徒們還在互聯網絡上用日語、英語、俄語設立奧姆真理教網頁,在全世界各地傳播教義,通過他們們的宣傳,日本已有成千上萬的青少年奧姆真理教的聚會,盡管參加這種聚會必須交10到250英鎊,但仍阻擋不住由奧姆真理教的信徒們的傳教所引發的青少年對奧姆真理教的狂熱。
中國土產的邪教組織“法輪功”其信徒更是這樣,它在使用將信徒變成“傳教狂”來為自己擴大邪教組織,從正統宗教那裏爭奪地盤這一秘籍上,較之奧姆真理教可謂是有過之而無不及。還是在中國政府取締法輪功之前,筆者也尚不知法輪功為何物的時候,一次,筆者到一家牙科診所看牙,遇上一個法輪功女信徒,她在那裏如獲至寶而又眉飛色舞地大談法輪功怎麽好、怎麽神奇,整整談了將近兩個小時,如果不是輪到她補牙,讓她不能動嘴巴,她恐怕要不知疲倦地一直說下去,其狂熱的程度確實令人刮目,以至筆者當時覺得此女不是一個罕見的貧嘴婆就是精神有毛病。還有一次,筆者在公園木椅上小憩,過來兩個五十多歲的婦女,老遠就朝我笑著走來,十分主動地找我搭訕:“你慈眉善目,看樣子一定是個好人,你知不知道有一種蠻好的功法叫法輪功。你要是修煉法輪功,一定……”我雖然非常氣憤,但她們那種厚著臉皮找素不相識的人搭訕,昭然若揭地為邪教張目,拉人入邪教和完全義務地為邪教擴展組織的超強動機和積極性,卻又引起筆者久久地思考:邪教教主們究竟用了什麽方法讓信徒們不知疲倦地為他傳播邪教呢?能夠等閑地看待這種現象嗎?難道不是靠了通過無數個我所麵臨的這種現象,靠了這些染上了“傳教癖”,變成了“傳教狂”的信徒,法輪功以及其它的邪教組織才得以以令人驚訝速度擴展成員,發展組織的嗎?這隻要看看還是在大陸開始對法輪功予以打擊之前,它在短短的幾年時間裏,就已經在各省、自治區、直轄市建立了39個輔導總站,1900多個輔導站、28000多個練功點,發展控製了220餘萬信徒的事實就夠了。
“門徒會”的教主季三保雖然隻有小學文化程度,但在驅使信徒成為邪教傳教狂上卻與李洪誌難分伯仲。由於門徒會多在山區貧困農村發展,它的信徒的傳教狂熱性更多的是表現在傳教活動的吃苦耐勞上。“門徒會”總會“三肢體”之一的劉治平是這樣講述他當年是在怎樣極端艱苦的條件下仍不減傳教狂熱的:“夏天出去傳教,天氣非常熱,比我們老家的天氣熱得多,一時難以適應,為了傳教,再難受都得忍受著,因為在信的人都知道,出來傳教的人不是圖吃圖喝圖享受,都知道是為了傳教而出來的,根本不講吃什麽,喝什麽的事。今天在這一家,明天到那一家,今天在這個村,明天又到那個村,每天都住在眾人家裏,早上不能睡懶覺,不論在誰家裏,早上主人家起床你得起床。收割莊稼季節,你得幫人家收種莊稼幹活。”盡管傳教如此艱苦,他的傳教熱情也仍然半點不減,仍然從這村傳到那村,從湖北傳到陝西。
仔細分析境內外的各種邪教和它們的教主,就能看到他們都是激發信徒傳教狂熱的能手,個個都精於此道,這說明,各類邪教和它們的教主都無一例外的掌握了怎樣激發信徒傳教動機這一秘籍。因此,要有效地防範邪教的傳播和組織的擴散,必須研究邪教把信徒變成傳教狂這一慣用秘籍,研究這一秘籍所包含的心理機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