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納百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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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舅哥的“泰囧”之旅(連載三七)

(2014-01-26 23:38:10) 下一個
大舅哥的“泰囧”之旅(連載三七)
 
李家全家回國
  隨著金融危機一步一步地席卷東南亞各國,我公司在周邊的生意大幅減少,幾乎沒有業務可以去做,由於我的資金無法抽回,現金周轉不靈,泰銖大幅度的貶值,對我們這種做製造業的公司影響最大,我的公司生產到了停滯不前的地步。
  這時我的生活一天不如一天,公司接到的訂單越來越少,有時為了接到一個來之不易的訂單,隻好陪客戶到外麵吃飯、喝酒、應酬,要把客戶招待好,還不一定得到訂單,很晚的時候才能回家,隻要回到家中,就被盧淑珍罵得抬不起頭來,我就會說,我也是為了這個家的生活才這樣,這時,李萍也會出來站在盧淑珍一邊,說我亂搞,不會賺錢養家。
  在李萍的冷漠當中,我慢慢地感覺到李萍已經不是原來的李萍,她離我越來越遠了,李家一家人也在泰國待不下了。
 
  當初李君下嫁新加坡傅老板後,劉暢一直在泰國上學,由我撫養,她是一個很聽話的孩子,我也很喜歡她,所以我沒有任何怨言。1997年因李君與丈夫傅老板能夠接收劉暢,她才去到新加坡,回到母親的懷抱。
  也許是由於東南亞金融危機的影響,傅老板的生意一落千丈,李君與丈夫發生矛盾,但是她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麽具體問題,我也不清楚。劉暢很快隨母親李君回到泰國,又住到我家裏。
  李君看到我的經濟情況不好,且還與李萍、盧淑珍經常發生口角、吵鬧,所以她決定帶著劉暢離開泰國。
  李萍生意不好,李東輝夫婦二人的服裝店也一樣。
  LH Z知道李君、李萍以及李東輝夫婦的情況後,再三催促他們要回到北京。本人因為是一家之主,所以我極力挽留所有的家人,並告訴她們,我可以維係家裏的生活,先不用回北京。
  當時,我也不知道LH Z有怎樣的想法,經過怎樣的心路曆程,會對我如此地失去信心,還是李家到了可以徹底拋棄我這個小人物的時候了。
  沒有多長時間,LH Z又打電話來不斷地催促李萍、李君、李東輝回中國,我想LH Z現在比我有錢,比我生活得好,我也隻有先讓李萍她們回中國。當時我的想法很簡單,讓李萍、盧淑珍和孩子們先回中國一段時間,等泰國經濟好起來,又把她們接回泰國。
  此時的LH Z,已有金錢,汽車,洋房,比我們所有人過得好。
  回想起我大舅子LH Z,他才來泰國時一文不名,生活落魄。經過這幾年自己的努力和發展,已經成為了“跨國集團”的總裁。我知道的就有二台寶馬汽車及二棟別墅,且十分豪華。
  可能我無法再掙錢給LH Z的家人,他才催促著她們回去。本來我想李萍是不願意回去的,後來她告訴我,她隻想去三個月就回來,我也沒有更好的辦法。
  我決定暫停業務,店麵也關閉。後來,我變賣家裏的一部分電器、家具,湊足了400000泰銖,定了飛機票,剩餘的錢折換為人民幣給李萍,讓李萍、李君、劉暢、大寶、二寶、盧淑珍等回北京去遊玩,放鬆心情,沒想到此次一走,他們就不回泰國了,再也沒有回來過。
  李東輝夫婦也在處理完泰國的事情後,沒有幾天就回北京去了。
  夜晚,我回到家中,若大個房子空無一人,家裏靜得能聽見我的呼吸聲,沒有了往日的歡聲笑語和口角吵鬧,隻留下我孤零零一個人。
 
  每天我下班回到家,自己弄點快餐麵打發晚飯。吃完後,隻有呆呆地看電視,精神的混沌與身心的疲憊交錯襲擊著我,使我不停地用香煙來打發無聊的時光,獨自坐在沙發上迷迷糊糊中到半夜三更才醒過來,隻聽見電視機還在嗞嗞地作響。
  等我爬上床去睡覺,又是頭腦清醒,毫無睡意,往昔發生的朝朝暮暮,總在我心頭縈繞,不能安睡,眼盯天花板,一直到天亮。
  回想往事,曆曆在目,我與李萍從相識到結婚,經曆了許許多多快樂時光,我帶她去旅遊,回台灣我的家鄉,我教她學習駕駛汽車,還有我們一起擁有的兩個快樂的寶貝孩子。
  劉暢這孩子特別善良,我與盧淑珍吵嘴,均是站在我一邊,好幾次被她姥姥趕出房門,她都是跑到我這屋向我訴苦,同時也安慰我不要生氣。每想起那段快樂的日子,總是依依難舍,就算隻是很短暫的離開去新加坡的日子,我經常打電話去詢問生活情況,她也會打電話來給我,告訴我她的學習情況。
  當我出大車禍後,劉暢也陪同李萍在醫院日日夜夜地看護我,看到本人從死神的手裏逃脫出來,而二人熱淚盈眶,這是多麽深厚的感情,無法用語言來表達。如果晚上做夢夢見劉暢,到了白天想起來,我的眼淚還能不停地在眼眶打轉,就像夢見親生女兒一樣。
  盧淑珍雖然脾氣暴躁,我與她的脾氣不合,但她的心還是好的,她在家打理日常生活,還幫我帶兩個小孩子,她是家中長輩,無論如何,我都應該尊敬。
  一切都圍繞在我心裏,曾幾何時又變天。
 
  為了生活,就算是我一個人,我也要努力工作。
  我應聘到離家6公裏的一個珠寶公司的工廠工作,公司專門生產銀首飾出口到歐美,由台灣人開設,我的職位是副總經理,薪資50000泰銖(美金1000元),另外包吃住,這已經是金融危機的背景下,老板能給我開出的最高薪資了。
  那一年每個月我均由銀行給李萍打款30000泰銖(6000人民幣)生活費,由她用卡在中國任何一家銀行領取,而我本人因包吃住,所以隻留下20000泰銖供作備用錢及電話費。每天我均打一通電話給李萍及孩子,我太想念他們。大寶也在北京上學,9月開學時,劉暢同大寶一起去上學。
  1999年初我離職,來到一家名為詩英姆貿易有限公司的企業,後又與台灣留學的泰國學弟一起工作,後來我加入該公司股東。這家企業專門進出口台灣、日本的木製品、家具及木製機械。在此期間,我與李萍隻是電話聯係,而與LH Z則是沒有聯係。
  過了很多年,我才我覺得當時LH Z是有預謀的,他讓全家人回到中國,就想把我甩掉,因為我已經成為一個累贅。
  記得1997年時,那是LH Z最後一次來泰國,有一天,他對我說,是否願意與他到國外,因為我還有公司在泰國,且我也不喜歡LH Z的生活方式,所以我就說還沒有考慮去別的地方發展,LH Z也沒有再問,但臉色十分難看,非常不高興,也許那個時候,LH Z已經在考慮一個問題——如何來擺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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