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ne with the wi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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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會花絮:叫錯名字的尷尬

(2018-11-29 14:18:30) 下一個
聚會花絮:叫錯名字的尷尬
 
 
作者:顧鳴敏
    改編:心雨煙塵
 
瀑布以千流直瀉的激情奔騰地向大海湧去,濺起的水花是顆顆撒向空間剔透的鑽石-閃閃發光。
 
 
2018年11月3日,終於迎來了望眼欲穿的“二醫”醫療係83屆一、二大班進校40周年、畢業35周年同學聚會喜慶的日子。當年我們經曆了五年同窗共寢的青蔥歲月,畢業後向東走,向西走,追尋著希波克拉底的誓言,勇往直前。想著我一定是眷戀著母校的情懷,畢業後成了寥寥幾位沒有出嫁的孩子,而今則已成了唯一一位仍留守在二姨家的老朽了。
 
今天必須盡一份地主之誼!
 
踩著江南秋波特有的韻律,一大早,我去教室布置環境,然後就站在西院科教樓106教室門口,迎接一張張既熟悉又陌生的麵孔。遠道而來的同學中,有的畢業後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一見如故,直呼其名,握個手或來個擁抱,一切盡在不言中。有的卻在畢業後未曾謀麵,腦子中迅速開啟了所有的記憶密碼,還是對不上號的隻能報以友好的微笑。突然,在我麵前走來了一位帶著黑邊眼鏡、穿著淺色上衣和黑色長褲的靚麗女士。我覺得很眼熟,就脫口而出叫了一聲“方同學”。沒想到對方沒有回應,表情詫異地望了我一眼。這時我立刻意識到記憶的密碼出錯了。正當我尷尬難忍、不知所措時,對方朝我輕輕地說了一聲,我是“戚同學”啊。我這才恍然大悟:是啊,你是戚同學,我怎麽會稱呼你“方同學”呢?顯然我的腦內密碼係統出現了透視功能。
 
這一幕,正巧被我班舌尖口快的曾同學逮個正著,她徑直朝我走來,麵帶嬉笑地在我耳邊念叨:怎麽連“戚同學”與“方同學”都分不清了。是啊,我對女生從來不敏感,今天一激動反倒對黑邊眼鏡過敏了。這誰是誰?老眼昏花地怎麽就認錯了老同學。
 
話說40年前,我和戚同學一同被“二姨”錄取,醫學基礎課時,我們在同一個大班-甲大班。當年她是4小班女班長,我是5小班男班長。班幹部活動經常能見麵,也常常作些切磋交流。進入醫療係臨床期,我們經曆了再次分班,恰巧均被分在二大班,而且繼續各自擔任小班幹部,我們間的友好互動和真城交流就這樣源源不斷地延續著。畢業後,她被分配到第一人民醫院皮膚科工作。記得有一次,我因親戚有求而專門去位於蘇州河北岸的皮膚科門診部向她谘詢,她的耐心解說和專業知識令人起敬。時間就像放飛的風箏,一個閃爍飄然而去。此後卻和她失去了聯係。多年後,才從其他同學處知道她前往加拿大發展,從事皮膚科中領先的美容事業。事實上,我一直認為美容師需要有資深的皮膚科醫師的經曆,才能治標治本。因此,我能感受到她對工作一腔熱忱和得心應手,她的事業順利和蒸蒸日上。 2013年籌辦二大班畢業30周年聚會時,斷了線的風箏又重新攥在了我們手裏,終於又聯係上了,而且還建立了微信聯係。我在微信中偶爾看到她的美照,覺得她變化不大,隻是變得更成熟,更知性了。二年前我去加拿大溫哥華開會,還聯係過她。隻是她住在多倫多,我會議的日程排得滿滿的,我們錯過了楓葉國的重逢。
 
回憶如斯、如夢、如歌!此刻,我倒為認錯了她而十二萬分的內疚和自責。
 
遠遠地走來了方同學,她人如其名,身輕如燕。方同學是兒科班的僑生,因此我是在進入二大班後才認識她的。她給我留下較深印象是:1980年暑假。當年,我與幾位同學結伴前往北京旅遊。因著事先知道方同學和戚同學一行也北上行,且住在戚同學的妹妹“北航”校園。下了飛機,就搭乘另一位同學的“順風車”來到“北航”,希望能在那裏覓得一席住處。然而,酷暑的北京人滿為患。在這種旅遊旺季,客房早已訂滿。沒有辦法,我們隻能與方、戚等同學短短聊了幾句,就匆匆離開另覓他處入住。不過,這次短暫相見是我首次這麽近距離與這位窈窕淑女說話。
 
後來,我們在同一個中班實習,偶有共同探討和交流的機會,但彼此都忙著自己的學業,並沒有更深的交往。畢業後,她前往上海市傳染病總院放射科工作。再後來就聽說她前往澳大利亞就學,並獲得澳大利亞阿德萊德大學博士學位。她的研究方向是額外的環形染色體與智力低下之間的相關性,這分明是遺傳學研究課題,與我是同行。為此我對她的印象又加深刻了。
 
要知道,我在2006年曾在澳大利亞昆士蘭科技大學進修3個月,但不知道方同學的具體地址,並沒有聯係上。直到二大班30周年聚會之後,我才與方同學建立了郵件交流,並知道了她現在的近況。也許因為我與方同學這層關係,加上她與戚同學的外表有些相近(均帶著眼鏡、個頭和胖瘦相差無幾)才使我在看到戚同學時,情不自禁叫了方同學的名字。
 
3日晚宴上,我專門向“兩個方同學”敬酒,並以幹杯的方式真誠地向她們表達歉意。
 
第二天,我又與“兩個方同學”在明珠湖畔不期而遇,我們談笑甚歡,不停地擺造型留影。這次我特別留意,趕緊提議與她們一起拍張合影,留個紀念。
 
 
 
經過這次相逢,兩個方同學已深深地刻在了我腦內的記憶密碼盤中,任何時候一定能分清“兩個方同學”。但是我的同學,哪一天當我患上“認知功能障礙症”,叫錯你們中任何一人的名字,都請你們願諒。不散的春春,在我腦海中回旋,所有的形象都是那麽的相似、珍貴和美好,她是記憶深處耀眼又堅實的鑽石,嵌入友情永恒的畫冊-珍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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