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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名評書演員劉蘭芳女士

(2014-08-18 19:48:06) 下一個

 

著名評書演員劉蘭芳女士


她從來沒做過播音員,但20多年來,她的聲音在全中國家喻戶曉;她從來沒受過任何寫作訓 練,但有幾億中國人通過她聽到《嶽飛傳》、《楊家將》等出神入化的曆史故事;她從來不是大紅大紫的明星,但無數人曾日日年年追逐過她的節目……這位傳奇女 子,就是中國著名曲藝表演藝術家劉蘭芳。   

讓老聽眾倍感好奇的是,說了那麽多年“金戈鐵馬”,劉蘭芳忽然轉向了“纏綿悱惻”——她的108回新評書《紅樓夢》將在中央台播出。日前,身在廣西參 加全國少數民族曲藝展演的劉蘭芳,接受了女性周刊記者的電話專訪。   

當年,看電影都不能耽誤聽評書上世紀80年代初,拿著小收音機聽劉蘭芳的評書,就跟現在的電影、泡吧、網絡一樣,是一種全民時尚。   

記:多數聽眾都是通過《嶽飛傳》或《楊家將》知道您的,這兩部評書是怎麽出台的呢? 劉:我出生在一個曲藝世家,長大後在鞍山市曲藝團當評書演員。鞍山電台有播評書的傳統,但1972年那會兒,曆史評書都算四舊,一定要講革命故事。他 們有個《海島女民兵》的本子,想找個女演員去說,後來選中了我。這個評書一播出大受歡迎,以後又錄了《閃閃的紅星》、《礦山風雲》等。但是從我來說,還是 喜歡曆史評書。到了1978年,我就去跟領導商量,能不能說《嶽飛傳》,沒想到領導放行了。

這部評書是1979-1980年播出的,在全國反響非常大,一 兩個月內,就收到了幾萬封信。很多來信都說,希望我再說《楊家將》。我公公也是個說書藝人,他就是說《楊家將》的,我和愛人就一起去請教他,他給我們說, 我們再重新整理。   

記:就是說,您說書的稿子,都是自己編寫的。   
劉:是我和我愛人一字一字寫的,這些手稿我們現在還留著。後來有人問,憑什麽劉蘭芳紅,別人就不行?我從來沒回答過這樣的問題,熟悉我們的人都知道, 我說了十幾部書,那手稿要是摞起來的話,要比我這1米63的個子,還高出一大截,這裏麵都是辛苦。     

記:更多人是通過《楊家將》熟悉您的,我那時最怕聽到您說“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這句話。   
劉:《楊家將》火到什麽地步?1980年吧,我們收到北京市教育局的工作簡報,說學生們為了聽我的評書,上課老是遲到,後來學校索性改了作息時間。大 人也一樣,就算還開著會呢,一到時間,大夥就心照不宣地停下來聽完評書再接著開。我印象最深的是有一次,我和愛人去看電影,到了鍾點,後排觀眾就把收音機 打開了,周圍的人不但不反對,還一個勁兒地說“大聲點,大聲點”,大夥兒眼睛看著大銀幕,耳朵卻在聽評書;還有一些人,索性到走廊去聽評書,聽完了再回來 看電影。   

記:現在上海也有很多您的追星族。   
劉:我好幾次到上海,走在路上,剛跟老伴兒說上幾句話,旁邊立刻有人趕著上來問“您是劉蘭芳吧,聽聲兒就聽出來了”;到鞋店買鞋,剛跟店員說您把那雙 鞋給拿下來看看,人家立刻就衝我笑,說“是劉老師吧”。朋友們常說,我的聲音比長相有名多了!   

在台上,“金雞獨立”過兩個鍾頭   從一個普通評書演員,到如今的曲協主席,當記者問到劉蘭芳感覺最苦最難的時期時,她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說:其實,一直都很難,包括現在。   

記:可能對您的評書印象太深刻了,大家都覺得您是個特別堅強硬朗的女性。   
劉:在外邊,你肯定得堅強;回到家,也老掉淚。孩子病了,老人照顧不過來了,這些總不能跟聽眾說吧,都是自己解決。我常說,我一個人,要當四五個人 用,很多活動,我要說我沒空不去,人家肯定以為我擺譜兒呢,去吧,是真累。   

記:您現在還經常在外地演出嗎?   
劉:現在少了,以前比較多。當時我要顧著全團的演出收入啊,觀眾就是衝著你劉蘭芳來的,你不上台,下麵肯定起哄。我一連好幾天,燒到39度,但是觀眾 一鼓掌,還是必須上。有一次到河南焦作演出,在馬路上崴了腳,都不能走路了,可是票已經賣出去了,退票肯定讓觀眾失望。大家商量了一下,先把大幕拉上,把 書桌在台上擺好,我單腳一跳一跳地蹦上台去,一說就是兩個小時,桌子後麵的我都是“金雞獨立”的,觀眾根本看不出來。說完了,再把大幕拉上,我再蹦下台。   

記:這些都是熱愛您的聽眾所不知道的。   
劉:我也經常跟老伴兒說,能過上現在的日子,我們也該知足了。一個人出名,不是一個人自己就能做到的,後麵得多少人跟著呢。你看那些編劇、攝像、錄 音,不也就是隻露一個名兒嗎?大家至少都知道有個劉蘭芳呢,可是有誰知道他們的辛苦啊?說《嶽飛傳》,總共才得360元   

雖然已到花甲之年,但劉蘭芳說,現在的自己就跟陀螺一樣,總是在忙著。雖然這種忙,並不一定能給她和家庭帶來太多實際利益。   

記:沒想到您會說《紅樓夢》,這跟您一貫的風格不太一樣。   
劉:有兩個中學老師給我寫信,問“為什麽《紅樓夢》就沒人敢碰呢”,我自己也很動心,就跟那兩個老師聯係,請他們按照評書的要求編了第一稿,我和愛人 改了第二稿,我覺得效果還不錯,就說了。   

記:若不介意,我想問問,您說一部書的收入是多少?   
劉:行內人都知道,你不可能指望靠說書發家致富。比如說錄《紅樓夢》,準備了一年多,錄了兩個月,有個度假村給讚助了幾萬塊錢,這其中包括了給那兩位 老師的稿費、我們自己的稿費、還有交通費,最後我淨得兩萬多一點。我上中央電視台說一回給200元,上中央電台一回是100元,去掉稅費,非常廉價。   

記:在評書最當紅的時候,您的稿費怎麽算?   
劉:我說《嶽飛傳》的時候,一回才6元,團裏還要扣除40%,因為我錄音占用了工作時間,說這部書我總共得到360元,後來全國各個電台都播我的評 書,那屬於電台之間的節目交換,我是拿不到一分錢的。   

記:現在名人廣告流行,但您從來沒有接拍過任何廣告,為什麽呢?   
劉:很多廠家都來找過我,藥品、酒類、保健品,廣告費也很有誘惑力,但無論從我個人原則,還是組織紀律上,都不允許我拿名氣出去換錢。我不能保證產品 質量,要是出了問題,那對不起消費者。   

我跟老伴兒,是越老越相愛   劉蘭芳說,自己的成功,有很大一部分要歸功於老伴兒。他始終站在她身後,為她找本子、改本子、收集資料、照顧她的衣食住行,堪稱“賢內助”。   

記:能談談您的家庭嗎?   
劉:我是1965年結婚的,老伴姓王。我們都是曲藝團演員,他說快板,是說唱隊隊長,算是幹部,我呢,是小兵。我初二時因為家境困難就輟學了,他高中 畢業,有文化,像個大哥哥,我做姑娘的時候也有男同誌追,但還是特別信任他。《嶽飛傳》之後,我經常要出外演出,組織上看我人單力薄,就讓他來照顧我。   

記:家庭的穩定,對您的事業是不是起到很大作用?   
劉:作用太大了。不管我在外麵有多別扭,回家來他都能給我化解。   

記:您倆之間,有沒有動搖的時候?   
劉:我們那時不像現在變化這麽快,我沒感覺我們有過動搖,我們是誰也離不開誰。像我現在在廣西,白天看演出,晚上討論,這麽忙,每天晚上睡覺之前,哪 怕一兩點鍾了,都要給他打電話問候一下。我常說,老伴兒,我們是越到老,相互越疼得厲害,不容易啊。   

記:您的名氣,會不會讓他覺得不舒服?   
劉:他心胸比我廣。像我這些社會活動,很多是點明了可以帶老伴一起的,但他不肯,說不想麻煩。像夫妻劇場等節目請過我們多少次了,我們都推了,覺得沒 必要張揚。      
記:您的孩子都從事什麽工作呢?
劉:我們有兩個兒子,大的在沈陽軍區話劇團說快板,小的在煤礦文工團說相聲。我們沒能照顧好他們,倆孩子都沒上大學,我們也不指望他們出大名,能過日子就 行。像我這樣,愧對家庭,愧對老人,愧對愛人和孩子,有什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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