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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昆明開會回來,一下飛機頓覺又困又餓。此刻,吃飯和睡覺已是生理上不可違逆的需求。在出租車上我N次瞌睡過去,若非意誌力頑強,真可能錯過回家的路。放下行李,我就直奔小區附近的原味齋,根據胃裏給出的菜譜,點了大骨酸菜湯、溜肉段、油炸花生米和一小碗米飯,便開始狼吞虎咽地大吃起來。
我經常光顧這家原味齋,因此裏麵的服務員幾乎都認識我。這家店的東北菜燒得非常地道,店麵不算大,但十分幹淨,且無論節假日,還是平時,早晚,總是門庭若市,座無虛席。我一直把它當成第二食堂,也經常在此邀請親朋好友小聚,當然第一食堂在學校。
回到家,我倒頭便睡。一睜眼已是下午3時許,困意猶濃,但想起要去看望父母,隻好強打精神,掙紮起身。生活就是如此,“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準備好要帶的東西,我便驅車前往父母家。
知道我要來,父母一早就讓保姆準備好我愛吃的飯菜。這不,我剛落座,保姆就端進一大碗熱氣騰騰的餛飩。母親坐在一旁,一言不發,很認真地看著我,直到我將滿滿一碗餛飩吃光,她才露出滿意的笑容。
“你爸早等不及了,天天盼著你回來呢。”母親突然莫名其妙地說了一句。
我下意識地扭頭望去,94歲的父親正弓著腰,悄悄地站在我身後,也不知他老人家就這樣默默地在我身後站了多久。
“我回來了!”我大聲說道。父親的耳朵背得很,我經常把握不好聲音高低的尺度,有時父親就嫌我吼他。有時他又像一個旁觀者,默默坐在一旁,茫然地看著我和母親聊天,一臉寂寞和無助。也許因為年齡原因,這個解放前同濟大學研究生畢業,已留校當了外科醫生,後來為了響應國家保家衛國的號召,毫不猶豫地告別自己的戀人(我的母親),毅然決然地報名參軍,在朝鮮戰場上救死扶傷,且一待就是三年半的父親,到了晚年竟然總是有些病態地牽掛起我來,尤其當我出差時,他總是不厭其煩地和母親念叨我,還不時催促母親一遍遍地打電話給我,仿佛不這樣,我就會出什麽事似的。
又到了父親看新聞的時間,這是他多年養成的習慣。我繼續和母親聊了會兒天,由於心裏惦念著打球,就準備離開。這時我突然發現父親並沒像往常一樣聚精會神地看新聞,不知何時他的臉轉向了我這邊。我感到心裏一陣發酸,急忙坐回原處。為了不讓父親察覺到什麽,我佯裝糊塗,繼續和母親嘮起家常。
臨走時,母親讓保姆給我拎了一大包東西。
“去美國別忘了,給我孫子帶著。”母親總是如此,就像熊瞎子掰玉米,惦記著這個,又惦念著那個,當然除她自己外。
最後又讓保姆拿來一個用紅緞子布做的枕頭給我。
“不要,家裏多的是。”我不屑地看著有點土氣的枕頭說。
“拿著吧!”母親堅持著。
“不了!”我執拗地回絕她。
“你就拿著吧,這可是老太太一針一線縫的。你多有福氣,到了這把年紀,還有人,90歲了還給你縫枕頭。”站在一旁的保姆忍不住插嘴道。
我隻感到心裏陣陣發緊,眼淚就在眼眶中打轉。
“好,我要!”我將頭扭向一邊,小聲回道。
“裏麵是豆子,對脊椎有好處。”母親仿佛在自言自語。然後再讓保姆給我帶上些藥,又絮絮叨叨,似有千言萬語,即便是千囑咐萬叮嚀也難及其萬一,唯恐因記憶力不好,一時沒想到,我就會落下什麽。
我能落下什麽?一路想來,突然一個詞閃現在我的腦海中,愛,一個大寫的愛字!!!
父親的目光不是也一直追尋我離開的背影嗎? “就走了。”那蒼老的聲音再一次在我的耳畔響起!
這些,平時我怎麽都熟視無睹呢?其實在這個世界上誰也不欠我的,凡對我的好,都是一份恩情,包括父母!
我在國內有個教職(帶著碩士生博士生,平均一年三個,課題組隻有我一個人),還有個公司需要運營。
但是我給自己的定位是“閑中偷忙”。從去年11月底到現在回來,我在國內呆過17個城市,但是我一般每天遊玩積累的步數是10000~20000步。
您的父親都已經94歲高齡,您多幸福啊!我媽媽活到這個年齡還需要15年。我一定要無病無災的活好15年才能達到您的幸福程度。
我的一大堆高中同學的父母都90多歲了,我的高中同學也有5個成為地下工作者了。
上個月遇到不遂心事情,當天第二頓飯是在晚上9:45吃的,但是事情想開了以後,照樣睡了7個小時。
別活那麽忙,別活那麽累!
問好菲兒!
謝謝!
可憐天下父母心。問好!
謝謝!
請節哀!
我很幸運還能有機會陪伴雙親。
謝謝!
感同身受,問好!
回國探親, 媽媽給買了兩床所謂的蠶絲被,讓我帶回加拿大, 一個被子占了大半個行李箱。我剛說我們被子不少, 我爸說你媽想讓你帶著你就帶著吧。 我就不說話了,把兩床被子帶了回來。 是的, 我們確實什麽都不缺, 但是父母希望我們帶著的拿著的還是順著他們的心思吧。看著日漸衰老的他們, 我們除了能多順順著他們的意還能再做些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