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花下 543-清平三調是詞牌

雖然領導臥室裝修得密不透風，但是處於阿勒泰地區的禾木村，進入11月份以後，白天已經是攝氏零度以下的氣溫了，到了晚上，更是冷得令人瑟瑟發抖。為了避免大美人受涼感冒的任何可能性，董九把室內的五個火爐，重新添置煤塊、把鐵壺灌滿冷水，一邊產熱、一邊燒水，讓臥室內，溫濕如春，穿一件短袖衫都覺得想脫掉。

“你想把禾木村的無煙煤都燒光嗎？”大美人穿著襯衫襯褲都香汗淋漓，戲謔道，“水熱了嗎？在等水燒熱的時候，問問你。剛才你詩興大發，把說成是卓文君寫的什麽《白頭吟》、《怨朗詩》，還有什麽《訣別書》，聲情並茂地朗誦了一遍。麅鴞，你想對Athena表達什麽意圖？”大美人一邊接受董九的按摩和推拿，一邊問道。

董九此時，站在靠著火爐邊軟椅背的大美人身後，俯身耳語道：“奴才不敢說！夫人如果賜奴才不死，奴才才敢鬥膽進言！如果夫人覺得奴才滿口噴糞，就當奴才為禾木村的農業生產做一次牛馬貢獻！”

大美人咯咯咯地笑了起來，聲音歡快如樂曲，令董九心生“此音隻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聞”,情不自禁地跟著笑了起來，不禁讚歎道：“夫人，你笑起來，聲音如清泉潺湲，沁入心脾、活血舒筋、暢快無比！夫人，您是一個二八年華的少女，如‘一支紅豔露凝香、雲雨巫山枉斷腸、借問漢宮誰得似、可憐飛燕倚新裝！’”

大美人沉吟片刻，回頭看了看滿頭大汗的董九，也不怪他手下力道沉重，因為此時她覺得每個關節、每處肌肉、每條經脈都越來越鬆快暢通，伸起雙臂，用手幫他擦拭了臉上和下巴的汗水，戲謔道：“汗珠都落到我頭發上了，你脫了短袖吧！你是大夫，我是你的病人，這樣相處，你我就不會難堪是吧！接著背李白的《清平三調》，有點意思！”

董九發覺大美人跟著主席，也涉獵詩詞歌賦，征得大美人同意，用她的毛巾擦拭了滿頭滿臉的殘餘汗水，又背對著她脫去被汗水浸濕的短袖衫，掛在火爐旁烤著。

見董九一身黑毛，大美人立刻低下頭，感到視覺衝擊太大，因為她跟主席相差21歲。進入1968年，她54周歲，但是身體生理狀態非常年輕，而主席已是古稀之年，因為精神壓力大、長期吸煙、不注意飲食和睡眠，身體健康每況愈下，生理需求更是寥若晨星。加上兩人都不住在一起，早已沒有夫妻生活。不是不想，而是生理上、身體上和精神上，已經無能為力了。

對於這個猜測，董九還是很有把握的，因為在《素女經》中，就提到年齡與射精頻率的對應關係——人年廿者，四日一泄；年卅者，八日一泄；年四十者，十六日一泄；年五十者，廿一日一泄；年六十者，若體力猶壯者，一月一泄。這個提法，特指射精次數，而不是性交次數。在董九看來，反而覺得有句民間諺語更實用——二更更，三暝暝，四數錢，五燒香，六拜年。

通常一晚（即暝）按10小時計算，每更2小時，從二到六指20-60歲，數錢指每五天，燒香每15天，可見民間的習俗，主張一個人，當年輕力壯、性欲旺盛時，夫妻生活頻率可以很高，對人體健康無害；當年老體弱時，必須降低房事頻率，順應天年。古人生活條件和醫療水平無法與今天相比，但是性養生的規律，一樣適應今天的男女老少。

“麅鴞，今年你多大年紀了？”大美人覺得董九身材沒有變形，肌肉和骨骼粗壯，難怪抱著她，兩個小時可以不換手，便好奇地問道。“回夫人的話，奴才今年虛歲56了！”董九低聲耳語道，“夫人芳齡54歲，卻好比18歲青春年少，令奴才仰慕不已、讚歎不止！夫人頭發烏黑發亮，說明身體內分泌依然長盛不衰、腎肝脾功能正常、器官組織健康無損！婦科檢查結果顯示，除了宮頸有一些瘢痕外，整體功能和器質非常正常和完美。夫人牙齒潔白整齊、骨骼靈巧致密，都是夫人年輕健康有力的外在特征。皮膚膚色精美、細膩絕倫，肌肉和軟組織有彈性、反應精準、分布有致、生長對稱而合乎審美標準。夫人無論是五官還是四肢，以及身軀，都是鬼斧神工的傑作、天造地設的精華。所以夫人身材勻稱、體態婀娜多姿、氣質風韻迷人、容貌天下無敵，加上聰慧過人、能力出眾、一副以天下為己任的心腸，令奴才敬重、崇拜和驚歎不已！”

“接著背呀！”大美人笑盈盈地催促道，“不背你到我跟前來。”

董九戰戰兢兢地立在大美人跟前，接著背道：“李白填的第二首是，‘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榮。若非群玉山頭見，會向瑤台月下逢‘。而第三首是，‘名花傾國兩相歡，常得君王帶笑看。解釋春風無限恨，沉香亭北倚欄杆’。”

董九背詩的時候，就覺得腹部有點癢，靜心體會，發現大美人在揉捏他的腹肌。“你沒有啤酒肚，腹肌有力，真是難得！”大美人戲謔道，“你有胸毛、毛長且濃密，在我們中國男人中很少見。量過有多長嗎？你一直對我讚美有加，我命令你為我作三首清平調吧！”

董九按住大美人的玉手，慢慢蹲在她跟前，見她一臉春色、笑眼迷人，握住她的冰肌玉骨，慢慢放在自己的臉頰，讓她撫摸自己的大臉。“你的胡子茬紮人！”大美人笑道，“不作也罷！詩詞歌賦又當不了飯吃！”

董九跪在大美人腳邊，雙手撚揉她的玉手說道：“夫人指令，是奴才的心願！清平調是詞牌名，有格律用韻要求，雖然比近代詩寬鬆，但是這三首詞是李白填寫，讓唐明皇取樂助興的曲子詞。夫人德高望重，哪裏是一個名不正言不順的楊玉環可以與您相提並論？

“奴才口占三首七絕，助夫人一掃河邊夜風清寒，也感激夫人不殺之恩！第一首，讚美夫人纖纖十指，靈巧而嬌嬈、沉穩而豪邁——素手婆娑勝暖風，冰肌瓊骨撚花紅。執韁踩鐙飛天馬，回雪流香玉指中。”

“自作多情，不過我喜歡好吧？第二首？”大美人覺得董九挺能現買現賣，幫他擦汗也是婆娑多情，真是多情善感的大情種，然而聽完心中美滋滋，忍不住吆喝道。

“夫人，第二首想讚美您身體健康，美麗如春花，馥鬱而沉吟。青絲猶碾墨一潭，未作蘭亭序半酣，偷得盈盈仲秋水，可描粉麵畫江南？夫人發如墨染、體香縈鼻、秋水翦眸、貌如少女，希望夫人喜歡！”

“你不笑我人老珠黃，我就滿意了！我喜歡這首詩，雖然我一直精心保養，但是天天事多人煩，精神難得片刻安寧，難免自然規律催人老。有你陪在我身邊，發現你心態年輕，像個小孩，倒是讓我感到年輕些！口占完，水也熱了，室溫也不低，幫我洗個澡！”大美人笑道，雖然雙手被董九揉捏得有點身體燥熱，也不跟他計較，知道他現在需要靈感，不去打擾他。

“夫人，奴才願意為夫人做任何事情！奴才有幸為夫人青春美麗、不凡智慧和身體健康盡微薄犬馬之勞，感到無尚榮光！奴才口占第三首，要讚美夫人是奴才心中美麗、智慧、眼見和心胸的一座無人逾越的豐碑。二八少女夢中神，粉黛不施尤可親。不憐珠寶蒙塵久，隻作乾坤第一人。請夫人饒恕奴才所作詩歌意境淺陋、用典稀少、才疏學淺，沒有表達出夫人才貌膽識能力之萬一！”說完董九下跪就要磕頭請罪，被大美人攔住，戲謔道：“軟骨頭，我做了天下第一人，就封你一個‘軟刀子’名號！我隻是你的夢中女神，白天就不是了？”

董九戰戰兢兢地答道：“白天您是奴才的上帝、佛祖和真主，夫人！謝夫人不降罪之恩，奴才這就為夫人準備沐浴之需！夫人的襯衣襯褲換嗎？”見夫人點頭，董九起身，立刻準備起來。

董九用熱水燙浴盆三遍後，加了半盆微燙熱水，準備三桶冷熱水備用，將水舀子、浴巾、洗發香皂、沐浴香皂、搓澡巾、幹淨迷你胸罩內褲和襯衣襯褲、梳子、潤膚霜、漱口用具等一一放好。

見大美人靠在火爐邊的軟椅背上閉目養神，董九拿著一杯溫熱漱口水、擠好牙膏的牙刷和臉盆，蹲在她的身邊。董九騰出手來，輕輕拉著大美人的玉手，慢慢揉捏起來。幾分鍾後，見她微睜美目、秋波迷離、笑意隱約，非常誘人，讓董九死死地盯著，忘記了時間。

“你睡著了？”一聲悅耳的嬉笑聲，讓董九好像從夢中驚醒，不知道自己剛才把大美人帶到夢中何處去滑雪了，訕笑道：“夫人初醒，嬌氣懶散誘人。星眸水汪汪，卻蒙一層煙雨，總想跳入那潭秋水，撈出美麗、看清風韻！”

“你天天看，看不夠？”大美人嬌唇半開、皓齒如裁、牙膏泡沫如浮雲，白著風采，含糊不清地嬌嗔道。董九把大美人每一個牙齒前後上下刷了個遍，洗漱口幾遍後，又不由分說拉住她的絳舌，輕輕刷去舌苔，然後去拿牙線，想不到大美人說話了：“我的手提包外麵的小袋裏有，你去找找看！”

董九把外邊的小袋找了個遍，也沒找到，隻有一些票據、筆記本、鋼筆、信件，還有兩包未開封的進口貨，董九一看，是東歐國家的文字，不是俄文，董九估計是月經帶。

“可能忘放進去，那就用你的吧！”大美人一臉冰霜地說道，明顯對11號樓的工作人員粗心大意不滿。董九見大美人為一點小事都生氣，嚇得大氣不敢出，“嗯”了一聲，找來牙線，蹲在大美人身前，幫她把每一處牙縫全部清理完，又漱了三次口，才為她擦拭紅唇，準備洗澡。

“夫人，今天還洗頭嗎？”董九抱起大美人問道。“按理說，禾木村的空氣很幹淨，不必天天洗頭。麅鴞，天天洗頭，對頭發不好是吧？你幫我聞聞，有沒有頭油哈喇味？再看看頭發絲上，有無髒汙東西？”大美人也拿不定主意，輕聲問道。

董九趕緊把大美人放回軟椅，一縷縷青絲查看，恨不得聞遍了每根青絲，發現頭發如新洗，發香沁人心脾，可以不洗，所以對她說道：“夫人，每天洗頭，一塵不染，頭皮油脂留不住、存量很少，所以無足夠的發脂滋潤和養護發絲，會導致發質幹燥無光澤。一般幹性皮膚或發質的人，頭發出油和頭皮屑少，兩天洗一次，或發現頭發出油時再洗頭；而油性皮膚或發質，頭皮屑較多，每天洗一次，如果頭發出油很快，可洗兩次；對於中性頭發，即介於油性和幹性之間，頭發出油正常，每個禮拜洗1-3次，可以保持頭發和頭皮清潔。如果空氣質量差，灰塵多，洗頭次數要適當增加。夫人頭發還很幹淨、頭皮未見明顯油脂、頭皮屑更是很少，可不洗！”

“聽主席說，長征途中，三個月也難得洗一次頭，會怎麽樣啊，大專家？”大美人戲謔道。董九立刻答道：“洗頭可以保證頭皮和頭發健康。長期不洗頭，頭發和頭皮會很髒，因為頭皮屑和油脂堆積，頭發也許油膩膩的，但是顯得邋裏邋遢。另外還會堵塞毛孔，引起毛囊壞死，導致脫發。最後，頭上馬拉色菌失控，引起溢脂性皮炎，導致頭皮發癢！夫人，您說洗，奴才就幫您洗，這次，奴才幫你摸摸頭骨！”

大美人接著問道：“剛才你講甲乙丙三人的故事。我隻是猜了一下答案，如果我猜對了，就洗吧！講故事，如果鋪墊很多，結果常常跟鋪墊暗示的結果相反。我猜，丙沒死，而甲乙死了，原因是破屋塌了，因為屋破、雨急、風大。結果丙從甲乙身上搜到幹糧，最後走出這片荒廢的地段。”

“夫人冰雪聰明，奴才給您洗頭吧！”董九欣喜地答道，立刻準備好洗頭熱水、空盆、取來水舀子、洗頭香皂、毛巾和梳子等物件，安頓大美人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