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花下 590-從香港回到黃浦江市

在1969年1月4日大丫離開香港前一晚，梅婷拉著大女兒進了臥室，跟她說：“大丫，你阿媽百年之後，這座洋房和手上的股票和債卷，都是你的，我已經立下了遺囑，所以遺產的事，你就不要再去想了！跟阿望說一下，你們五個孩子，在我心裏都一樣，阿媽不會偏心眼，知道吧？

“九妹認了你阿媽作幹娘，我對她跟你們五個也一樣，都是阿媽的孩子。阿望幫她買了洋房，她現在也想做些事情，姚家會幫助她。你們回到內地，安心做事。這次你阿媽見到星星，也就放心了。以後兩地來往方便，你來一趟也不會像這次這樣麻煩。阿媽有啥緊急的事，你大哥會通知你。聽阿望說，你阿媽還能活十幾二十年，所以我們娘女還有的來往！大丫，你跟阿媽還有啥心事想說嗎？”

大丫一直依偎在母親懷裏，覺得一個月的探親時間太短了。姚釧很少跟董九和女兒以及九妹出去亂逛，每天跟母親在一起上上街、喝喝早茶、看看戲，或者做做飯，幫母親按按摩、梳梳頭、搓搓背，也上裁縫店，幫母親做了幾套衣服。大哥家、大弟家、小弟家以及妹妹家隻個去了一次，再也不去了。

姚釧輕聲答道：“阿媽，女兒隻希望您放寬心，兒女自有兒女福，您不要為我們操心，吃好、活動好、休息好，女兒就放心！我們在內地目前一切都好，阿望雖然花心，但是心不壞，對女兒和星星也不錯！以後女兒在清明節前盡量來香港，一是看望阿媽和其他親人，二是為阿爹祭奠，燒幾張紙錢，還有就是看看九妹。阿媽，時間不早了，您早點休息！明天，大哥已經安排了車子送我們到關卡。從那裏，女兒單位的領導已經安排人接我們一家人。從廣州坐火車回黃浦江市，第二天晚上9點左右就能到家。”

因為1月5日是禮拜天，所以姚釗、姚鈺、姚鏐、姚錦和韋九妹及他們的家人，都來送姚釧、董九和星星回內地。在出邊境關卡時，九妹逮住機會，偷偷告訴董九，她的例假該來沒來，估計是懷上他的孩子了！她隻能說是賀路的孩子，免得姐姐姚釧懷疑。董九悄悄告訴妹妹，他的不育無法根治，要一直治療，才有效。這次治療，有效期時間很短，隻有半個月。看來他們有子女緣，居然育出一個孩子，真是感謝神靈！

回到黃浦江市火車站已經是1月6日晚上9點，剛下火車，董九四顧，發現祝芙如期而來。一家四口，在火車站大廳，碰見司機。董九告訴祝芙，隻有晚上12點左右電話鈴響了，才是他打來的電話。董九告訴女兒，多穿一些，不要被熟人認出。他要到1月6日晚上8點半以後才能到站，找機會到當晚從廣州開往黃浦江市的50次直快列車站台等他們。

董九讓司機先送祝芙回家，並給女兒三個行李箱，其中一個是董九送給女兒的一行李箱禮物，另外兩個行李箱是祝芙自己的東西。

到13號別墅時，女兒萬山紅、趙海霞和賈紅星都沒睡，每個人領了禮物，又說了說話，才各自睡去。董九告訴女兒星星，關於她九妹姨媽和祝芙姐姐的事，不能對任何人提起。當晚，董九讓星星跟他們一起睡，擔心她跟女兒萬山紅亂說話，把秘密說出來。

第二天一大早，即1月7日星期二，送女兒上學後，董九跟司機又回到13號別墅，跟妻子和三個女兒趙海霞、賈紅星和萬山紅一起上班。在司機和女兒的幫助下，把禮物袋拎到董九的辦公室，董九特意給了司機一袋禮物，感謝他的接車和幫助。

董九分別給王丹丹、鄒夠夠、辛珍姮、侯副主任、袁雙雙和宋麗麗等人送了禮物，並交代女兒王丹丹送飯給她妹妹姚姚吃的時候，把一袋禮物也送給她。還沒查閱完一個多月的病人手術情況，就接到肖新妍的電話。董九估計，妻子已經跟肖新妍電話聯係，說他們已經上班了。

肖新妍接過董九給的禮物袋，看了一眼袋裏的禮物，沒有拿出來看，而是讓董九坐好，說先談談今天見麵的事情。原來文昌閣讓肖新妍安排董九上北京去拜訪老領導，坐實他參加九大並被選為中央委員一事。讓他放下手上一切工作，先把這件頭等大事辦好，回來有重賞。肖新妍為了讓董九在路上不孤單，允許他帶一個幹女兒一起去。

女兒們一聽可以上北京，除了郝秀麗、賈紅星、趙海霞和祝芙她們聽天由命之外，王丹丹和萬山紅非常積極地要求幹爹，希望陪同他上北京去。後來楚瑤瑤也想去，因為坐班沒啥事，很空閑，可以請假上北京。董九沒辦法，讓妻子姚釧決定。

姚釧告訴女兒楚瑤瑤，她剛上班不久，請假對她影響不好，等她工作一段時間後，有機會再去。因為第三屆輪訓開始了，外科部因為董九出差，培訓師資力量已經顯得捉襟見肘，再走一個對輪訓有經驗的大夫，更是雪上加霜，讓女兒萬山紅等下次，一定讓她得償所願。

最後連李清照也要跟去，說她婆婆辛珍姮和老公王小勇都沒意見，因為郭馥已經住進了姐姐楚瑤瑤家，而兒子璽兒可以讓嚴夫人看兩個禮拜。姚釧問女兒李清照，她的父母是否同意。李清照低著頭說：“媽媽，女兒都嫁人了、生了孩子，娘家還要管女兒嗎？”

姚釧搖搖頭說：“璽兒還小，等他斷奶了，媽媽就讓你去。現在你母親都不知道，至少我得跟她商量一下。”李清照知道，她母親鄒夠夠絕對不會同意，因為她知道，她的女兒跟董九發生過關係，不可能讓女兒繼續跟她的上司董院長舊情萌發。

因為有姚釧把關，楚瑤瑤、萬山紅和李清照的希望都撲了空，而賈紅星和趙海霞因為得到一座私宅，就沒有跟幹爹私下要求，都說讓幹娘決定哪個女兒去。因為郝秀麗去過烏魯木齊，賈紅星和趙海霞都有孩子，離開時間久了不行，而祝芙已經去過香港，為了不落女兒們的口實，也不被考慮。這樣篩選下來，隻有王丹丹符合要求。

董九讓丹丹安排好家裏的事情，因為她的女兒徐琪琪才四歲，雖然她的婆婆是一個家庭婦女，按理帶個孫女沒關係，但是婆婆重男輕女，跟王丹丹婆媳關係不好，所以對琪琪的日常照顧，讓王丹丹有點擔心。她的老公徐海峰讓她放心，說他會多用點心。最後，王丹丹對老公的保證不信任，因為他有一幫狐朋狗友，玩起來，根本不會照顧好女兒，所以按照幹爹的建議，把琪琪放在13號別墅，讓嚴夫人照看，還可以跟邦國、小寶作伴。

董九跟女兒王丹丹成行之前，帶女兒趙海霞上了一趟黃浦江市音樂學院，讓她以後負責給妹妹姚姚送飯。姚姚見到他們的到來，高興壞了。父女三人和周教授一起吃了一頓飯，姚姚聽說爸爸要去北京，死活要跟去，後來周教授說：“姚姚，你馬上要準備演出，接著就是期末考試，沒有時間。”董九接著說道：“寶貝，爸爸在新三家村別墅還有好多吃的，你跟燕凱有時間去別墅掃清一下美味，作為爸爸對你的補償好嗎？”

因為有老師和姐姐在身旁，姚姚沒機會跟爸爸撒嬌，隻好勉強地點點頭道：“好吧！爸爸下次一定要帶女兒出差好不好？”見爸爸點頭，才把要掉出眼眶的眼淚，忍了回去，讓董九心都碎了。

吃完飯，董九帶女兒姚姚上南京路，幫女兒買了最新潮的內衣、內褲、胸罩、例假用物，又買了一件毛皮大衣、一頂毛皮帽子、幾件毛衣和薄尼褲、一件羽絨服、幾雙鞋子、幾雙毛料手套、一個坤式手提包，以及一套進口的化妝品、兩瓶香水、幾瓶潤膚霜、一把燙發器、各式頭飾、文具，還買了一塊憑票才能購買的黃浦江市手表廠生產的坤表等，可謂滿載而歸，才讓女兒姚姚心滿意足。

因為上香港耽誤了祝芙購置嫁妝，所以父女抽空上金店，董九幫女兒買了全套的金首飾，包括兩枚金戒指、一條金項鏈、一對金耳環、一對金手鐲。接著按照購物單，幫女兒買了新居用得上的很多東西，包括雙人床、單人床、嬰兒床、嬰兒車、床墊、床單、枕頭、枕套、被子、毯子、床頭櫃、帶全身鏡的衣櫃、書桌、桌式和立式台燈、飯桌、各式椅子和凳子、客廳和臥室用長短沙發、茶幾、餐具和炊具、衛生間和浴室全套用品、浴巾拖鞋和憑票購買的進口吹風機、各種尺寸的厚塑料盆、廚房用具、窗簾、痰盂、廢紙簍等，共花去人民幣8000多元，裝滿了送貨車的車廂，才讓祝芙覺得買的差不多。

接著董九又安排好了幹女婿尤崴峪、司馬照的工作，讓女兒郝秀麗家、趙海霞家和賈紅星家都住進私宅。根據他們的需要，幫著請人修繕、購置新家具，然後跟女兒們一起歡度她們三家的喬遷之喜。讓王丹丹、萬山紅、祝芙和李清照口上不說，心裏很不滿，因為她們雖然有房子住，但是畢竟沒法跟別墅級別的私宅相比。

董九還讓女兒趙海霞和賈紅星把女兒放在13號，讓嚴夫人照看，直到她們可以上托兒所為止。萬山紅見幾個姐姐都留在黃浦江市，在幹爹上北京前一天，即1月18日，星期六，把他堵在辦公室。

“爸爸，女兒不回郊衛縣了，留在新一院跟爸爸混一輩子！”萬山紅紮進幹爹的懷裏，說完要求，就哭哭啼啼起來，也不讓他擦眼淚，讓董九心慌意亂，隻好答應道：“好吧，爸爸答應女兒！”

“還有，女兒也要一座私宅！”萬山紅哽咽道，見幹爹看著她笑著點頭，才讓他擦拭淚水道：“壞爸爸，這麽喜歡瑤瑤姐姐、海霞姐姐、秀麗姐姐、紅星姐姐，難道不喜歡女兒嗎？”董九噗哧笑道：“以前我們父女不是商量好了嘛？讓女兒以後做郊衛縣縣醫院院長。在新一院外科部，女兒隻能在你姐姐郝秀麗之下，你覺得可以嗎？”

“女兒即使上郊衛縣，也要等實在沒辦法再說。爸爸先把女兒的戶口遷移到市區吧！”萬山紅不願意想那麽遠，先得到幹爹給以的福利再說。董九說道：“好吧！等爸爸回來，就著手幫女兒辦理市區戶口一事。爸爸和你姐姐王丹丹出差期間，正逢輪訓這項重要的培訓工作在如火如荼地開展，女兒一定要把培訓任務完成好。表現出你的能力、魄力和組織才能，讓你幹娘和肖新妍主任對你刮目相看，知道嗎？

“你姐姐郝秀麗有身孕，一定要多關照她，別讓她累著。你們姐妹共同幸福是爸爸的義務和責任，但是也要你們將許下的承諾付諸實施，這樣爸爸的理想才能實現。隻要寶貝好好幹，聽爸媽的話，爸爸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萬山紅雖然被幹爹緊緊摟著，心裏也漸漸喜悅起來，還是抱怨道：“爸爸口頭上說一碗水端平，其實行動上還是分三六九等。既然爸爸答應女兒的要求，人家哪能不做好工作嘛？放心吧，隻要不把姐姐王丹丹騙上床，女兒就對爸爸放心了！嘻嘻嘻——色鬼爸爸，還不吻人家麽？”

董九低頭跟女兒舌吻了半天，才讓女兒心平氣和，還沒離開幹爹的懷抱，就聽到敲門聲。萬山紅知道是姐姐王丹丹來了，因為爸爸已經跟外科總部每個人都談了話，不但了解了輪訓的情況，還討論了輪訓的理論和臨床的講授和示範內容、調整了住院部的管理，並做了病人手術的臨時管理安排，尤其製定了值夜班的臨時規則，交代清楚如何應對緊急狀況，直到董九覺得一切妥當為止。

“琪琪呢？”董九見到女兒王丹丹，脫口問道，“家裏都安排妥當了嗎？”王丹丹撲進幹爹懷裏，才嬌聲道：“壞爸爸，累死女兒了！我們不回13號嗎？媽媽就等山紅妹妹上車，你們在一起又沒幹好事吧，嘻嘻嘻！”王丹丹把琪琪送到13號，搭乘專車急匆匆回新一院，發現幹娘和賈紅星、趙海霞、祝芙、郝秀麗她們正在車庫等她回來。下車後就往幹爹辦公室趕，發現幹爹和妹妹萬山紅還在一起，立刻催促她快點去車庫坐車回家。

董九緊緊摟著女兒身子道：“今天爸爸得趕完輪訓教材的更新和補充，估計得到十點以後。寶貝，你先上護士台去再檢查一遍，叮囑一下值夜班的宋麗麗和其他幾位護士，出現任何意外，跟侯副主任和鄒副主任打電話。”

“女兒都說了好幾遍了！爸爸您先忙，我喝杯茶水，然後出去買今晚我們要吃的晚飯。我們的行李箱都在裏弄小樓，不去那裏過夜也不行是吧？”王丹丹說完，見幹爹點頭，喝完茶水就離開了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