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花下 495-麵對女兒妹妹的質問

其實泰主任沒有動用泰淮樂開的專車，而是另外派了車，把郊衛縣十幾個公社革委會主任，全部請到縣革委會大樓會議室，開幾天會，並讓每個主任把清階工作，尤其是清理叛徒的工作，要特別注意總結，因為中央文革小組很關心這一塊的成績，專門強調， 在九大召開前夕，全國的特務要清零。

這項任務也是文昌閣從北京電話給市革委會，讓他們盡快通知全市和江北六個郊縣，積極準備，不要讓他進入中央委員會受到任何影響。

然而一行四人中，萬山紅和飛燕都是急性子的人，根本不會把今天的事情拖到明天去做，所以一直忙到晚上七八點鍾，才把所有計劃要考察的公社全部查看完了，並做了筆記。最後隻好上離得最近的魚米公社一中院吃飯和過夜。

見到女兒風塵仆仆回來，已經是中午的時候。

飛蛾姐妹在準備午飯的時候，萬山紅拉著幹爹進了東屋正室，關上房門後，就滾到董九懷裏，一聲不吭。好在泰淮樂和司機不在堂前喝茶，而是在後院遊玩，所以沒有看見他們父女又進了房間，令人猜疑。

“寶貝，辛苦了！”董九緊緊摟著懷裏的女兒，聞著浸染鄉土氣息的發絲，心疼地說道，“你姐姐冰細思還好嗎？見到劉嘉玲妹妹嗎？”

“嗯！爸爸，您跟飛蛾睡在一起是吧？西屋側室連爐子都沒燒，別以為女兒不知道？她老公昨晚沒在家，上縣裏了。爸爸沒跟她勾搭成奸吧？說——”萬山紅氣急敗壞地嗬斥道。她最不放心的就是幹爹會跟那個悶騷的半老徐娘——飛蛾，勾搭成奸，因為她不但頗有姿色，更是性格溫柔，是幹爹的最厲害殺手。隻要她一勾蘭花指，分分鍾就把幹爹俘虜到她的石榴裙下、繡花鞋邊。

董九害怕女兒真會把他的日月乾坤陰陽雙色球捏碎，因為有女兒隋馨手下無情的先例，董九嚇得不敢看女兒的逼視，點點頭，聲如蚊蟲地答道：“女兒英明，我們昨夜睡在一起，但是沒有勾搭成奸。爸爸隻是把她當作女兒一樣對待，不信寶貝可以找她來對質！”

萬山紅覺得一個女人要跟一個完全陌生的男子同床共枕，有多少天塹鴻溝要越過，為什麽短短半天時間，他們就心安理得地睡在一起。無論有無肉體關係，都匪夷所思。

“爸爸幫她做了婦科檢查是嗎？為什麽？”萬山紅質問道，因為這是可以讓他們之間的陌生感很快消失、親近感立馬暴漲的唯一原因。

“你飛蛾阿姨得了陰道炎和尿道炎！一直拖到現在才決定就醫治療，還是她的老公告訴爸爸的！”董九解釋道，希望得到女兒的諒解。“鞠主任在場嗎？”萬山紅追問道，見幹爹搖頭，才想起泰淮樂說縣裏緊急招公社主任上縣城開會一事，覺得鞠主任也是臨時被叫走，讓幹爹和飛蛾這對狗男女在一起蠅營狗苟，幹見不得人的事。

萬山紅不想再問，因為越問越生氣。一個看上去人模狗樣的女人，又被幹爹拉下水，真是氣死他女兒了。萬山紅相信幹爹腐敗女人的能力，同時也不輕易認為，飛蛾會跟幹爹行夫妻之禮，因為她現在不敢做愛——陰道充血腫脹，性交會很痛。

“爸爸，吃完午飯，我們回仙台村。安排好女兒的父母，還有縣長太太，我們今天就回郊衛縣城。女兒想趁父母親住院期間，把他們的住房裝修一下，爸爸，可以嗎？”萬山紅建議道。董九緊緊摟著懷裏的女兒說：“爸爸聽女兒的，因為女兒是爸爸最心愛的寶貝！”

萬山紅喜歡幹爹這樣溺愛著她，因為小時候，親生父親把心思都放在兩處，一處是工作，還有一處是玩女人。父親玩女人是主動性的，隻要對方圖他的權力和好處，父親立刻把她拿下。父親跟幹爹維二不同在於：父親從來不摻雜感情，而是肉欲；還有就是主動索取，戴著套子做，講好做幾次，很像物物交易。

這種不摻雜感情的性交易，倒是省去很多麻煩，也是父親很少在作風問題上栽跟鬥的原因。聽母親講，有人揭發她父親跟上千個婦女有肉體關係，讓人覺得揭發人是在汙蔑，反而讓其他人聽完覺得萬年青的問題不嚴重，隻是被人陷害栽贓而已。

然而萬山紅覺得父親一定有這個數，因為自她記事起，很多找他辦事的婦女，有上家來的，也有上單位去找他的。有幾次，因為父親不避開她，所以發現父親跟別的女人，幹著父親跟母親子一起才會幹的事。不過萬山紅沒有告訴母親，因為父親為了封口，給她買了糖吃。

萬山紅不知道父親為啥這麽喜歡做男女之事，如果去檢查，一定有問題。不過聽坊間傳聞，父親剛懂事，爺爺因出事身亡，奶奶一直被村裏的地主霸占，讓他的心理嚴重扭曲。後來參軍打仗立功，土改時，遇到地主老婆，從來不放過，抓到小屋便強奸，但是從來不強奸地主的女兒。雖然也有地主婆去告狀，但是都被萬年青的上級壓了下去，所以萬年青的問題一直存在，沒有進行心理治療。

再說飛燕人在廚房，心裏卻設法想從姐姐口中，套出他們昨晚怎麽過的。

“姐姐，董院長睡在妹妹房裏，怎麽連爐子都沒生，他還挺抗凍的！他也真是一個強迫症患者，折疊的被子，跟妹妹折疊得一模一樣，好像從來沒用過被子似的！”飛燕譏笑道，心裏一點也不相信董九睡在她的臥室裏過夜。

飛蛾不想接妹妹的話題，而是讓她做這做那，趕緊把午飯做出來，因為客人吃完午飯，還要趕路回仙台，說不準還要送泰主任的妻子，一起回縣裏。

見妹妹在耳邊絮絮叨叨，話裏話外就是在說，她飛蛾是一個不守婦道的女人，跟董九這個大情種，認識不到10個小時，就同床共枕、勾搭成奸，實在是趙家的恥辱，更是上升到有辱門楣的地步和高度。

飛蛾知道任何男女之事，越說越不清楚、越描越黑，所以不想回答妹妹越來越赤裸裸的逼問。最後被逼得沒有辦法，才告訴妹妹：“是你姐夫留下董院長為你姐姐治病。姐姐沒有跟他做任何出格的事！至於他有沒有在你房間過夜，重要嗎？你再胡咧咧，姐姐撕爛你的屄嘴！

“董九不像你想象得那樣不堪！雖然不是什麽模範男人、忠誠丈夫，但是不是色情狂、變態狂、臭流氓，頂多是一個憐香惜玉的花心佬。哪個不要臉的女人，願意倒貼，他一定來者不拒！不信，妹妹一試就知道！”

飛燕一聽，知道姐姐在指桑罵槐，氣呼呼地威脅道：“我去告訴姐夫，你不要臉，跟一個外人睡在一起！好意思說我，你就是趙家的異類！”

董九跟女兒離開正室，見午飯還沒做好，就起身上廚房去看看，雖然萬山紅不讓他去，她自己又不願動，董九說早吃完飯，早回縣裏，萬山紅才撒手放董九走。

見董九進來，飛燕拉著他走進西廂房。

關上房門，飛燕責問道：“昨晚您為什麽摟著我姐姐睡覺？你們都是有家室的人，這樣做真是太過分了！為什麽？”

“你姐姐得了陰道毛滴蟲感染的陰道炎和尿道炎，身體很不舒服，根本無法入睡。她從昨天才開始治療，服藥後有一些副作用，我心裏一直不放心，所以一直陪在她身邊。按理說服藥後絕對不能喝酒，晚上吃飯時，忘記了不能喝酒，所以你姐姐喝了幾口酒。結果出現中度酒精中毒症狀，所以我一直不敢離開你的姐姐。

“我們兩人雖同居一屋，但是沒有做任何出格之事。飛燕妹妹，我幫你姐姐做了婦科檢查。她現在身患陰道炎，陰道充血紅腫，有強烈的性交痛症狀，妹妹覺得我們會走到哪一步呢？”董九一邊解釋，一邊拉著飛燕的玉手揉捏著，最後將她摟進懷裏，連飛蛾進來喊他們吃飯都沒意識到。

“壞蛋！”見姐姐飛蛾出去，飛燕才發覺自己被董九緊緊摟在懷裏，被姐姐看了個結結實實、完完全全和徹徹底底，才打消了追究姐姐不守婦道的念頭，因為董九的解釋，以及自己也被姐姐抓住把柄，真要鬧出去，對誰都不好。

姐姐下身疼和灼熱感，飛燕是知道的，也勸她上醫院瞧一瞧。她趙合德來姐夫姐姐家的原因，也是姐夫讓人上糧站叫她，上他們家住兩天，勸勸她姐姐上一中院找冰院長看中醫，或者找林副院長看西醫，因為她已經不讓他碰了，更不要說過夫妻生活。

送走董九父女和泰淮樂以及司機，家裏隻剩下飛燕飛蛾姐妹。

“姐姐，是妹妹誤會姐姐了！姐姐怎麽會得陰道滴蟲病？”飛燕滿臉狐疑地問道，讓飛蛾一點說話的欲望都沒有，知道妹妹每句話都在窺探她的隱私。飛蛾未答反問道：“剛才跟董院長擁抱在一起，妹妹是怎麽想的？看在他為妹妹做過婦科檢查，查出妹妹得了子宮肌瘤，還是他讓冰院長為你采用保守療法，最後不通過手術就治愈了？”

飛燕知道姐姐沒有跟董九勾搭成奸，心裏才放心下來，抱著飛蛾說道：“姐姐，都是妹妹淘氣，不要跟妹妹一般見識！隻要姐姐身體健康，即使姐姐愛上了董九這個大情種，妹妹也不會吭聲的，嘻嘻嘻——”

飛蛾拍了幾下妹妹，不想再說什麽，因為董九像一個童話，更像一首搖籃曲，隻有入睡前，她就會想聽，讓夢更有一些色彩和質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