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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必利爾湖10日行

(2020-08-02 20:09:12) 下一個

年初時,現在的一切種種還在靜靜的水麵下醞釀的時候,我們一夥子人驢策劃去冰島驢一次。

我對冰島打卡興趣不大,或者說我對一切打卡興趣都不大。冰島傳回來的照片是曠達宏大而精美的,問題是我們還能比別人拍出更。。。的照片麽?但是LD拍了板,打卡和被打被卡之間的選擇題可難不倒我這樣的俊傑之士。

結果疫情鋪天蓋地般撲下來,靜悄悄地籠罩了一切。說起來我也算經曆過一些恐怖場麵的。以前以為被站在坦克上的大兵拿衝鋒槍對著就是我這輩子能碰上的最恐怖的事了,結果現在看到陽光微風和雨露,我都要梗著脖子想,那看上去絕對安祥美好的事物裏邊,會不會就藏著個陰險的病毒,盤算著怎麽鑽到我身體裏把一切都顛倒過來呢。這無色無味無形中的恐懼,果然比有形的槍炮更能腐蝕人的安全感和幸福感。

總之,我們終於還是沒去成冰島。所幸的是,除了擔驚受怕了幾個月,認識的人裏除了一個爬山跌斷了腿的,竟然連個感冒的也沒有。

人對逆境的習慣程度也真是厲害,當恐懼成了習慣,天天在思維裏房間裏轉來轉去,一回生二回熟,久而久之,竟如家人一般溫馨和睦起來,改了昵稱叫“多加小心”了。

反正年假是已經請了,公司也一直提醒,有假不休過期作廢,有朋友費了心思找出個安省境內居然尚有未打之卡,作出一個蘇必利爾10日遊的計劃。包括4天省立蘇必利爾公園沿湖背包行和3天國立Pukaskwa公園背包行,開頭中間結尾各有一天在正式營地修整。

按以自討苦吃為榮的人驢的標準,我覺得這應該是屬於奢華到腐朽的淨衣派。比起來,那幫走一趟回來3分象人7分象鬼的大神們,就是魯有腳的汙衣派了。令魯有腳們更為憤懣的,有朋友說,10個人3輛車,要不把你們的Kayak也擠進來吧,反正在湖邊,多個玩水的選項豈不更好?開在路上我還問,Kayak了都,還能算驢麽?LD說當然算啦,最有名的人驢小隊五人組叫什麽來的,師父就是扔澡盆裏漂到廟裏當的和尚。二師弟是天篷元帥,掌管的也是水軍。五師弟不是人,是匹馬,可人家變成馬之前是龍子呢,也是水軍。我說哦,知道了,無水不成驢。

第一天開車,下午到Agawa Bay營地

第二天開車去Orphans Lake 沿湖小路,最下邊紅線的最北點,四天走回Agawa Bay營地。

第六天開車北上,一早先走個10公裏的Awausee小道轉一圈,然後到中間那個紅圈處Nokomis 老太太灣那裏,再走個5公裏的小道,晚上住在Rabit blanket 營地。

第七天一早開3小時到國家公園。國家公園最有名的是60公裏沿湖路,號稱加拿大第三難。我們走那個紅圈是3年前新開的短路,三天兩夜,走完趕回Agawa營地。

第十天開回家。

 

第一天,早上6點出發,多倫多的清晨跟北京的清晨一樣,渾濁潮濕悶熱,白瞎了一個清字。

開了8個小時的車到了Agawa Bay省立蘇必利爾公園的營地。我們沒定到有電的,自來水管倒是有,也沒有不直接喝的警示牌。隔幾棵樹就是17號公路,時不時有大卡車嘶吼著從那邊奔過。

支鍋造飯,有酒有肉。據說本幫原來山裏都是各吃各的,湊到一起呼呼喝喝的邊吃邊聊也挺高興熱鬧。是我們加入後第一次什麽也沒帶,就吃了頓百家飯,然後下次我們就多帶些還情,結果我的廚藝卻引發了大眾PK的熱情,立即把人驢團隊變成換餐大會,頓頓在山林裏吃得比在家還豐盛,減肥運動給變成了長肉比賽。我納悶道,這到底是如列寧說的偉大的創舉,還是我的不是?總之這一頓又是一如既往的豐盛,隻是出家不如在家,加國出的皇冠威士忌隻喝一瓶,後邊還好多天呢。

Agawa Bay的湖灘是卵石灘,大概這裏冰川融化得晚幾百萬年,破碎的石頭還沒象安大略湖那樣給研磨成細砂。腳下硌得一拐一拐地,嘶嘶哈哈地蹭到深水,大概也就是20度吧。不過,從一早裝車開車到這裏又支帳篷又喝酒,人人弄一身油汗,一咬牙就撲到水裏。其實下去也就沒那麽涼啦,遊上百十米,覺得也就洗幹淨了。不過上岸後大家說,什麽百十米啊,20米也不到。

Kayak丟到水裏,有喜歡的自去劃。湖灘角上一塊巨石,被太陽曬了一天,從冷水裏爬上去,腳下暖暖的還挺舒服。氣溫不冷不熱,太陽遠在天邊,雲裏霧裏,有一臉兒沒一臉兒的,今天也許日落會很好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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