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星期天去湖心島沒見著人。說來也奇怪,見得人多了熙來攘往的嫌不消停,一個人見不著又好象尋隱者不遇似的悵然失落。這星期天就決定從Cherry Beach出發到湖心島遊人最多的那部分去。
一早到Cherry Beach, 這個著名景點,其實卻是早年建設多倫多市的建築垃圾堆放場,灘上雖然滿是外地運來的沙子,多年風吹浪卷,卻把底下的破磚亂瓦慢慢地拱到上邊來,紅白灰的,被浪磨平了棱角,倒也不是那麽難看,或者,我來都來了,反正是玩船,不傷腳就得了,不好看也隻好當好看,哪那麽多的抱怨。
從Cherry Beach劃到湖心島去還是有一點挑戰的,大概千米左右,是內湖裏各式船和風往來攪起的浪湧,激得小船身不由己,隨波逐流這四個字可不象看上去那麽閑適那麽樂天知命,自己的身子自己的命卻不掌握在自己手裏,可不是件令人愉悅的事。
我們一直認為多倫多劃Kayak 最漂亮的地方,就是湖心島。從激浪翻滾的擺渡碼頭一拐過去,不馴的湖水立刻變成處子一般,更象是條靜靜的河。入口處是各式令劃Kayak 的我氣奪的各式帆船遊船,看那些坐在船頭發呆的老頭老太倒是讓我忽然覺得自己的活法其實才是最好的。當然啦,換種活法這個念頭,一冒出來就讓人心驚肉跳的,忙不迭地按回去了。
還是享受眼前的好。天清氣朗的日子,藍天綠水和兩岸島上的樹,再加上水上掠過遊過或佇立凝視的各種鳥類,說不盡的輕靈秀麗。尤其是人在水中坐,想快也快不起來,兩岸勝景如畫卷般在眼裏慢慢展開,美景已過,卻毫無回著留戀的念頭,因為知道前邊又是另一幅活畫。
死鴨子,看著我慢慢漂過來,竟然有閑情逸致地收起隻腳來,似乎在說比你這船大得多的爺也見過千千萬萬。。。
多倫多塔和天上的雲,卻好象一條鐵槍挑了隻霸王龍一般。
我是吹著四隻小天鵝的舞曲拍這母子四鵝的。
相依的兩棵樹,背靠背地,各自分擔些水獺的荼毒,竟然愈挫彌堅,長得越發茂盛了
最後兩張是湖心島的最西一個小湖汊子,上了岸走不遠就是上星期沒見到人的天體灘,從湖裏望去走的跑的騎車的倒也不少,不知是不是約好了今天一起去坦誠相見的,倒都是青春年少的男女。本想過去瞧個熱鬧,行到岸邊,卻是厚厚的一片水藻,把湖水弄毛絨絨濃稠稠的,無處下腳。罷了,天尚不全,今天玩得高興,就欠一點,留作下次再來的念想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