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藥農的女兒
“塞翁失馬焉知非福”,老孫辛苦了一輩子,才算過上了幸福生活。秀青做事又勤快又麻利,家裏家外一手操辦,老孫隻幫女兒看看園子。當然凡事都有兩麵,省心也不是沒有代價,秀青財政大權一把抓,每月給老爹二錢銀子零花,喝酒賭博都從裏麵扣。
二錢銀子夠做何用?老孫臉上賠笑心裏牢騷,處處覺得受製約。秀青對此卻決不手軟,認為隻要為了父親好,管得嚴一點沒關係。
男孩父親來此地采藥,某次去藥店免費坐診,給附近的窮苦百姓看病,就跟老孫父女成了朋友。他為人瀟灑好酒好友,逢年過節出門訪友,就將兩小交給秀青照料;花錢又極其大方,老孫幸運地苦海逃生,得以時不時過過酒癮,賭博的毛病卻隻能戒了。
秀青是天生勞碌操心命,一向喜歡以大姐自居,不用人說就事事包辦,當起了免費保姆,隔三差五不請自來,幫忙收拾房間拆洗被褥。對於兩小孩吵嘴之事,她早就見怪不怪,知道姐弟倆爭強好勝,素來以抬杠拌嘴為樂,大事上多由女孩做主,小事卻總是爭論不休,每次都要她出麵調停,這次也不例外。
一言既出兩小立刻閉嘴,開始依照她的吩咐辦事,不一會兒將東西打好,一頭一個掛在扁擔上。秀青裏裏外外察看,是否有重要東西漏下了,瞥見床頭放著的寶刀,拾起來仔細掂量著,讚道:“這把刀不錯,至少值五十兩銀子!從哪兒撿的?”
傅眉急忙把刀搶過來,藏在身後笑道:“昨天砍柴的時候撿的……姐姐說這個不能帶,給官兵搜到要殺頭的!我這就把它扔崖下去!”秀青皺了皺眉頭,心裏雖然舍不得,卻也知道這種東西麻煩,點點頭囑咐道:“嗯,丟得遠一點,別讓人家看到了!”
傅眉揣了寶刀出門,繞到鬆樹林外灌木叢中,在一棵歪脖樹下挖了個坑,將刀嚴嚴實實埋在裏麵,又在樹幹上刻了個記號。他心中打著如意算盤,寶刀埋在地裏不會爛,清明節後回來再取出來。他埋好刀去林中張望,昨天兩個人已不知去向,隻有兩卷被褥放在地上。他聳聳肩作了個鬼臉,抱起鋪蓋卷返回木屋。
剛走進院子,就聽廚房中傳出一聲尖叫,他急忙丟下鋪蓋衝進屋,隻見明月站在灶台旁,皺著眉頭若有所思,秀青捂著嘴臉色慘白,一見傅眉走了進來,急忙躲到他的身後,指著灶台道:“有……有鬼…….有鬼了!”
傅眉覺得莫名其妙,大白天有什末鬼?秀青結結巴巴的道:“明月說廚房裏有餅子,我就過來收拾,結果餅子沒有看到,隻看到這個。”說著右手手掌攤開,竟是兩個沉甸甸的銀錠:“廚房裏怎會有銀子?明月也不知哪裏來的。豈不是大白天見鬼了?”
傅眉驚訝地張大嘴巴,愣了半天忽然笑道:“人家拿走餅子留下銀子,就把你們嚇成這樣了?”孫秀青疑心乍起道:“你說誰拿了餅子?放下銀子?”明月自言自語道:”難道是那人拿走餅子,放下銀子作為報酬?”秀青猛地睜大眼睛:“你們這裏有人來過?剛才怎麽不告訴我?跟你們說過多少次?這年頭到處不太平,不能隨便收留陌生人!”接著又追問傅眉道:“來這裏的是什麽人?你們可曾問清楚底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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