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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倒過五位總統的中國大美女

(2014-01-17 13:42:23) 下一個

迷倒過五位總統的中國大美女

民國時代的女伶劉喜奎,五位總統都不嫁,卻嫁給了一個小小軍卒崔承熾,其原因,隻是因崔承熾在報紙上揭發了他上司的貪汙行徑,贏得民眾好評,劉喜奎欽佩這個男人的敢做敢言,因而托付了終身。這樣的事情,如今聽起來特別遙遠,的確,這已是一件很遙遠的事了。

戲劇大師曹禺1980年曾著文這樣說:如今戲劇界很少有人提到劉喜奎了。然而在一二十年代,她可是紅透半邊天的名坤伶,是唯一能跟譚鑫培、楊小樓唱對台戲的女演員。

劉喜奎身材窈窕,五官玲攏,眉目如畫,氣質高雅,清麗不俗,尤其高雅清麗,見之者都驚為天人,與她配戲的盡都是精挑細逃的美人胚子,她未出場時,滿台都是鶯鶯燕燕,個個美如天仙,令人目不暇接,一到劉喜奎登場。一聲婉轉嬌啼,唱腔圓潤,與她配戲的坤伶們相形之下,就都變成了庸脂俗粉。

舞台上的劉喜奎綽約多姿,扮相嬌俏,顧盼猶憐,令觀眾眼睛為之一亮,不由得看得如癡如醉,陶醉在她一顰一笑,一抬手一投足之中。故出道沒有多久,她便成了聞名遐邇的梨園第一紅,連伶界大王譚鑫培都說:男有梅蘭芳,女有劉喜奎,吾其休矣!

她比梅蘭芳小一歲,1895年出生於河北,自小學習河北梆子,後來兼學京劇。在梅蘭芳大量排演時裝新戲時,劉喜奎在天津也參與演出了不少新戲,有《宦海潮》、《黑籍冤魂》、《新茶花》等。

劉喜奎在京津滬唱紅之後,各方讚譽紛至遝來,報紙刊物上對其的報道連篇累牘,媒體甚至評價說譚鑫培、梅蘭芳都不如喜奎。對於鋪天蓋地的溢美,劉喜奎沒一點飄飄然,從不迷失自己,在戲班中,她依然和別人認真配戲,認真演好每一個角色,從不突出自己,也從不擺大牌的架子,與大家風雨同舟,和衷共濟,別人漏場,她總是極力補救。自己的行頭,姐妹們也可以穿用。

在民國的藝術星空中,劉喜奎無疑是最亮的星之一。為她著迷的上至達官貴人,中有士紳名流,下至販夫走卒,捧場者甚眾,追星者多如過江之鯽,其忠實粉絲多如天上之繁星點點,數不勝數。在這裏舉她的兩個鐵杆粉絲的例子,以說明劉喜奎受喜愛之程度。

段祺瑞的一個侄子,單戀劉喜奎已到發狂的程度,有人與他賭,賭其敢不敢當眾抱劉喜奎。那晚劉喜奎在廣德樓演《西廂記》中紅娘,嬌媚柔膩之態使得全場如醉如癡,段棋瑞的侄子看得更是靈魂出竅。散戲後,在眾目睽睽之下,他向前一把抱住劉喜奎狂吻不放,口中念念有詞:心肝寶貝,我想死你了!嚇得劉喜奎花容失色,人們立即將他扭送警察局裏,問他姓名他死不回答,於是罰他五十大洋了事,出了警察局,他大呼:痛快!痛快!值得!值得。當時報上大事渲染,好事之徒作詩一首:冰雪聰明目下傳,戲中魁首女中仙;何來急色兒唐突,一聲心肝五十元。

 

著名戲曲專家張伯駒先生在其名作《紅毹紀夢詩注》中樣文記載了此事,伯駒先生還為此作詩曰:獨占花魁三慶園,望梅難解口垂涎。此生一吻真如願,順手掏來五十元。

曾任過廣東欽廉道,以滿清遺老自居的故都名士易實甫,才思橫溢,文名藉甚,曾寫過許多詩詞讚美劉喜奎,並曾對天發下七大願望:

一願化蠶口吐絲,月月喜奎胯下騎。

二願化棉織成布,裁作喜奎護襠褲。

三願化草製成紙,喜奎更衣常染指。

四願化水釜中煎,喜奎浴時為溫泉。

五願喜奎身化筆,信手摩挲攜入直。

六願喜奎身化我,我欲如何無不可。

七願喜奎父母有特權,收作女婿丈母憐。

如此露骨的表態,極盡猥褻之能事。據說易實甫每天必到劉喜奎的寓所一次,風雨無阻,熱情洋溢,每次入門都高呼:我的親娘呀!我又來啦!狂態可掬,使入捧腹,劉禹生的《洪憲法記事詩》中有專詠此事的:騾馬街南劉二家,白頭詩客戲生涯。入門脫帽狂呼母,天女嫣然一散花。

劉喜奎的聲名和香豔引起當時軍閥政客達官貴人的垂涎,北洋時期的幾任總統袁世凱、黎元洪、馮國璋、徐世昌、曹錕等都曾打過她的主意,個個對其垂涎三尺。袁世凱與黎元洪次次約請唱堂會,均被劉喜奎拒絕。

有一次袁世凱用總統的名義她去中南海唱堂會戲,劉喜奎正在後台化妝,一個聽差跑過來對她說:有人請。她跟著聽差到了一間陳設華麗的屋子裏,看房中無人,頓覺氣氛不對,就問他:是誰找我?有什麽事?這時,袁世凱從門後走出對劉喜奎說:沒有什麽事,請你來隨便聊聊。劉喜奎見袁不懷好意,便不卑不亢地說:既然沒有事,我還得去化妝。說完就回去了。後來袁世凱對人言:那個女戲子真不好惹。

曹錕早就想納劉喜奎為妾,他采取銀洋攻勢,白花花的銀洋,一筐筐送到騾馬街劉家,劉家父母對曹餛要娶劉喜奎為妾的要求早已點頭應允。

但是劉喜奎以死抵拒。1921年,曹棍六十大壽,北京名伶大演會堂戲,為躲避曹錕已經兩年沒有登台演戲的劉喜奎,經不起一直苦追自己的陸綿(北洋政府陸軍部次長)的一再保證和慫恿,也勉為其難地參加了演出。誰料戲一唱完。曹錕就露出猙獰麵目,硬把劉喜奎留下,要逞其獸欲,幸虧另一位一直保護劉喜奎的護花使者崔承熾急急地找到了曹錕的正室大太,向她求情,曹錕的正室大太醋勁大發,大發雌威,唬住以怕老婆著稱的曹錕,劉喜奎才逃出虎口。

 

曆史上有名的辮帥張勳,粗魯無文,貪戀美色。民國二年,張勳在北京江西會館做壽,京城名伶一概召齊。演戲期間,張勳對劉喜奎垂涎不已,對劉喜奎軟硬兼施,欲納她為妾,終因各種因素的幹擾未能成功。不久被任命為江蘇都督,統兵南下,娶了一位秦淮名妓小毛子為妾。等到升為長汀巡閱使,坐鎮徐州,再納天津名伶王克琴為妾,總算填補了得不到劉喜奎的遺憾,民國六年,張勳率定武軍入京,和康有為一道擁立溥儀複辟,在各界歡迎他的堂會戲中又目睹劉喜奎的絕妙風采,不禁心猿意馬,神魂顛倒。憑著複辟醜劇中宣統皇帝封他的北洋大臣兼直隸總督的顯赫地位,非要娶到劉喜奎不可,劉靈機一動提出要張剪辮後再論婚嫁。張勳愛辮如命,當年北洋之虎段祺瑞曾派專人到徐州勸張勳剪辮,張聞言大怒:頭可斷,發辮絕不可剪!沒想到這次張勳卻痛快地答應了劉喜奎的要求,並不惜攆走姨太太來討好劉喜奎。幸虧段祺瑞在天津馬廠誓師,組織討逆軍直撲京師,迫使張勳通電下野,張勳自顧不暇,此事方才作罷。劉喜奎總算是逃過了張辮帥逼嫁的這一劫。

劉喜奎與梅蘭芳堪稱是20世紀初中國戲曲舞台上的一對金童玉女,當時出版的書刊曾評價說,劉喜奎與梅郎皆有天仙化人之目,其身份高絕,豐姿絕韻,猶如兩顆璀璨的雙子星,正煥發著奪目的光芒。1918年,《順天時報》主持評選伶界大王,結果梅蘭芳以232865張選票獲男伶大王徽號,劉喜奎以238606張選票獲坤伶大王徽號。

兩人從相互欽敬到相互欣賞到相互深愛,但這對有情人最終卻沒能結成眷屬。劉喜奎為什麽不願嫁給梅蘭芳呢?後來她在一篇回憶錄中披露了真情:當時我20多歲,正所謂花容月貌、青春年少時,在藝術上也有一些成就,那些軍閥闊少們,紛紛打我的主意。……看來不肯犧牲身體,就得犧牲藝術。劉喜奎認識到中國京劇藝術的發展,不能沒有梅蘭芳,犧牲個人的愛情事小,葬送中國京劇的前程事大,所以她隻有割斷和梅蘭芳的情緣,這樣才能消除某些權貴借機陷害梅蘭芳的借口,讓他繼續在京劇舞台上大放光華。

後來劉喜奎與對自己情深意重的崔承熾越走越近,最後兩人同居了。到了民國十三年,孫寶琦任國務總理,另一位苦戀陸綿任陸軍總長,立刻就撤了崔承熾的差事。

崔承熾不敢在京城多留,星夜帶劉喜奎到天津租界定居,靠劉喜奎的一些私蓄維持生活,一年後,劉喜奎生下一子,不久,崔承熾暴病身亡,謠言紛紛,都說是陸綿做的手腳。

陸綿以後多次托人向劉喜奎示愛,劉喜奎斬釘截鐵地說:陸大人一心想要我作他的二房,教他做夢也休想,甭說是二房,就是明媒正娶當她的正房太太,我也不屑為之。咱們家從前固然窮些,卻也是清白人家,而他呢?哼哼,不過是衙門口吹鼓手的兒了罷了,他要是逼急了我,拚著一死也要同他幹上,害得人還不夠嗎!還想怎麽著?

劉喜奎從此洗盡鉛華,撫孤守寡,告別了她深愛的舞台。

抗戰期間,日本侵略者探知劉喜奎隱居,重金禮聘,誘使劉喜奎去日本演出

喜奎嚴詞以拒。她先後為河北災民義演多次,所得酬金,全部捐獻。一次安徽水災,喜奎得知後,從自己積蓄中,捐獻二千元銀洋賑濟。

建國後,周恩來總理委托田漢多方尋找劉喜奎的下落,一見麵,周總理就說:你應該把技藝傳給後人。”1950年,在文化部舉行的宴會上,周總理親自向她敬酒,稱讚劉喜奎為中國戲曲界的明珠。在全國第一次文藝工作者代表大會上,周總理又和大家說:劉先生不貪富貴,不圖享受,所以她在舊社會能夠這麽堅強。

中國戲曲學校成立後,增設地方劇科,劉喜奎被聘到中國戲曲學校教課,成為該校十大教授之一。1964年,這位當年名滿華夏的伶界女王安詳辭世,葬於八寶山革命公墓

Z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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