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軟夢幻如初見

Aug 2018

今天，是六月之後真正的夏日，盛夏。今日陽光正好。每次遊泳，心裏都說，今天可以寫一篇美文，講遊泳美好的感覺，但總是沒有寫下來。但今天必須寫呀。從我一早醒來跟你說早，說想遊泳，到你說快去吧，現在天氣正合適（是不是擔心稍後又下雨呢？），到我惦記你的叮囑，終於奔向泳池，終於觸摸到湛藍透亮搖曳生輝清涼沁心的水，這是一個長長的鋪墊，似隆重的預備，結果不負期待。泳池清澈見底，水滿溢，風輕拂，依然柔軟夢幻如初見，因日光的折射和風吹起的漣漪，碩大的水麵粼光閃閃，藍天山海環抱，令人如身置天宮瓊池。幾種泳式輪番轉換，但最愛自由式。以前跟你說過，我習慣頭轉向左側呼吸，去年（或前年?）開始練習右側呼吸，有進步，但與左側仍有區別，轉頭換氣時肌肉緊張，呼吸急促，總是不自然、會累。今天開始時也是這樣，但遊著遊著，側臉時從水下向上望，真切看到水波滾動的水麵像是柔性的水晶玻璃頂，每每破頂而出激起水花漣漣，很美，很奇妙，忍不住一再重複這個美妙的感覺。忽然意識到自己的前進速度輕快，兩手臂輪流向前揮動，筆直舒展輕柔，像輪子轉動；換氣動作很小，隻是小側臉（不像左側呼吸的姿勢，幾乎半邊身側轉），打水的雙腿筆直，水花壓得很小（不像往常喜歡很用力打水，像是motor，水花四濺，覺得熱鬧好玩），很順暢，突然不能確定自己是在遊平常習慣的姿勢，還是在遊刻意練習的姿勢？待確認了是在遊自己不擅長的右側姿勢時，心中暗喜，不，是欣喜若狂，確定終於會右側呼吸了！甚至認為，找到了最經濟最有效益的遊泳姿勢！今天，是美好的一天，還在山海之間海浪聲中看到了完美的落日和月出。是一輪圓月。

這個感覺隻想跟你說。一直在跟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