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隔千年的約會

Aug 2016

今晚與他晚餐。簡直是相隔千年的約會。一直後悔向他透露太多內情，說得越多，越會受到他杯葛，他越要避免。一個真君子，他要做好人，他認為的好人，不要做壞人。在夢裏，我對他說，你是壞人。他認真地回，我不是，你是。（他是對的。）見他、見他！我穿灰色緊身剪裁無袖套裙，應該好看，是自己喜歡的衣服之一。他永遠簡單的上班服，結著領帶。他的著裝，是我喜歡的！大概穿任何風格的衣服（哪怕是大媽睡服），我都會喜歡吧。是啊，已經到了失去判斷力的程度。一直工作到最後一分鍾，衝刺，結果遲到10分鍾，非常心痛損失的時間！餐廳第一次去，他給的位置指示非常清楚，隻能認為他很聰明，一如其他事情都顯示這一點。跟他站在一起等位子，不知該說什麽，尷尬，借說去洗手間逃走！不明白為什麽見到他還是如此緊張！他呢？他會緊張嗎？平時沒有察覺，沒有機會，但今天，他有點異樣，察覺他的緊張。我回來時他已在裏麵。他讓了沙發的位置給我。看見他，忍不住開心地笑。他沒有笑，表情平靜，一慣的表情。點餐，緊張笨拙的我需要他指引（很不符合我這個邀約方的身份！），幫我把菜譜翻到我想點的食物/餐的類別。看到他的大手，心砰砰跳！他跟我麵對麵坐，我喜歡這樣坐，可以看到他的眼睛最清楚。他把菜譜放在適合我讀的方向，他在他的座位上反著方向讀，居然無礙！我點三文魚天使麵，他海鮮飯。他的餐豐富，我的餐芝士味道很好，但麵條質感欠奉，總的還好。他吃得很專心，不太看我（可能我說過我們的眼睛不曾離開對方，他不要這樣）。珍惜和他一起的每分每秒。和他在一起的感覺奇妙幸福，這種感覺不曾減弱，隻能說神奇。在我看來，真喜歡一個人，痛苦，但也是奇跡。今天最特別的地方是，他顯示出緊張的情緒，跟我有一點像。我不斷抿嘴、咬下唇，不能抑製的動作。他居然也是這種表情 - 抿嘴、咬嘴唇。也許是無意識中受到我的傳染。不知道！他的眼神如故，直直看進我的眼睛，全心聽我說話，回應我的話。我其實多半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隻是看著他。我吃得很慢很慢，仿佛這樣時間過得慢一點。我一直都緊張，喘不過氣來，所以總要深呼吸。感覺他很熟悉很溫暖，但還是很緊張！美好的時光如夢，如一瞬間。每分每秒都是不舍。再見又是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