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龍誌傳】附錄：張龍誌清隊日記

【張龍誌傳】附錄：張龍誌清隊日記[1]（1970.1.24-1971.2.20）

一、批鬥隔離首戰過關 (1970.01.25-1970.02.05)

 

首頁

最高指示

“右派有兩條出路。一條,夾緊尾巴,改邪歸正.。一條，繼續胡鬧，自取滅亡。右派先生們，主動權（一個短期內）在你們手裏。”

“他們的錯誤無非是兩個可能性：第一，改過來。第二，改不過來。改過來的條件是充分的，改不過來的可能性是存在的。無非是繼續搗亂，自取滅亡。”

“什麽人站在革命人民方麵，他就是革命派，什麽人站在帝國主義，封建主義，官僚資本主義方麵，他就是反革命派。什麽人隻是口頭上站在革命人民方麵，而在行動上則另是一樣，他就是一個口頭革命派，如果不但在口頭上而且在行動上而且在行動上也站在革命人民方麵，他就是一個完全的革命派。”

1970年1月25日

偉大領袖毛主席教導我們說：“有許多東西，隻要我們對它們陷入盲目性，缺乏自覺性，就可能成為我們的包袱，成為我們的負擔。”他老人家還教導說：“我們提倡放下包袱，開動機器。”

在清隊運動中，自己有許多問題交待現象，不交待本質，甚至有些重大問題還隱瞞著，群眾看的很清楚。對於交待自己的重大政治曆史問題來說，我初步覺得是放下包袱了，精神上無負擔了。這僅僅是一個方麵，另一方麵，還得開動機器，繼續深思細挖自己的曆史罪惡和舊銘賢的問題。否則，又會形成另一種包袱，即我的問題基本交待了，因為基本上交待和完全徹底交待之間還有距離。毛主席教導說：要夾緊尾巴，改邪歸正。放下一個包袱之時，要警惕尾巴夾而不緊的可能性，更要警惕由於夾的不緊而導致尾巴翹起來的危險性。要夾就得夾緊，夾而不緊，等於不夾。

1970年1月26日

最高指示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今天上、下午開坦白大會，會上有15個人交待了自己的曆史政治問題。趙指導最後說，對於今天交待問題的人們不揪鬥，不隔離，以後從寬處理。偉大領袖毛主席教導我們說：“在強大的人民革命力量即人民民主專政麵前，隻要這個專政提高了群眾的覺悟，采取了正確的政策，那就不管有多少暗藏的反革命集團，也不管每個反革命集團的內部紀律如何森嚴，攻守同盟如何堅固，總有一一些人可以分化出來的，而這種分化是於人民有利的。”全校最先揪出來的李一亭，交待自己的問題了，我們連的三個人交待自己的問題了，這就使剩下來的階級敵人越來越孤立了。剩下來的人們中間，將來可以分化出去一些人，那麽剩下的就是一小撮中的一小撮，頑固不化的頑固派了。言念至此，深覺恐慌，自己落後了，做從嚴處理的可能性是充分的。自己也是天天在寫材料，在交待問題。在群眾看來，我是偽裝交待，實質上仍然抗拒哩！而這個抗拒與崔德祥的不同之處就是采用了軟辦法，兩麵三刀的辦法。可是，自己以為重大的政治曆史問題是不會忘記的，也沒有有意隱瞞。那麽還不能在會上坦白的原因何在？毛主席教導說：“我們應當相信群眾，我們應當相信黨，這是兩條根本的原理，如果懷疑這兩條原理，那就什麽事情也做不成了。”

1970年1月27日

今天學習了主席的兩篇光輝著作“別了，司徒雷登”；“‘友誼’，還是侵略”。

美帝過去從事的文化、醫藥、慈善等活動，是一種精神侵略。

所有109年，美帝給中國的“友誼”，特別是最近數年幫助蔣介石殺死幾百萬這一項偉大“友誼”，都是為著一個目的，就是“始終維持並且現在依然維持對華外交政策的各項基本原則，包括門戶開放主義，尊重中國的行政和領土的完整，以及反對任何外國控製中國等等。”那麽殺死了幾百萬中國優秀的兒女，是為了中國的門戶開放，為了尊重中國的領土完整，為了反對任何外國控製中國等等。這是美帝強盜的邏輯。

這些“友誼’中還包括對華的宗教、文化教育、慈善事業方麵的“友誼”，而這些“友誼”就是對華“精神侵略”政策的貫徹和執行。

總之，美國對華的“友誼”有軍事侵略和精神侵略兩個內容。回顧我自己的可恥的醜惡曆史，既是這個精神侵略的受害者，又是這個精神侵略的執行者。應當從本質上認識美帝，丟掉任何幻想，保持清醒的頭腦。認識美帝對中國過去的所作所為，是“侵略”還是“友誼”的認識，要看人們站在什麽階級立場看問題，是站在革命人民方麵呢？還是站在反革命方麵的立場問題。

1970年1月28日

今天學習毛主席光輝著作“丟掉幻想，準備鬥爭”和元旦社論的前一部分。

所謂“丟掉幻想”，是說美帝可以“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再也不要作搗亂工作了。但是不，艾奇遜說，還是要搗亂的，並且確定地要搗亂。效果，是會有的。依靠“民主個人主義”的擁護者。

“準備鬥爭”是對在中美關係上還抱有幻想的人們說的。在這個問題上“民主個人主義”和黨、人民還有很大的距離。

結合我個人來說， 自己是美帝“精神侵略”的受害者和執行者，對美帝曾抱有過幻想，這個幻想是和黨及革命群眾有相當大的距離。對美帝的問題上，隻有和他鬥爭，是敵我矛盾，不能用解決人民內部矛盾的方法來解決。這是20多年以前的事了。處在70年代的今天，這個距離，就是兩個階級之間立場間的距離。革命在發展，人民在前進。對於我的反動立場，是要經過鬥爭的。鬥爭的結果，有兩個可能性：第一，改過來。第二，改不過來。改過來的條件是充分的，改不過來的可能性也是存在的。無非是繼續搗亂，自取滅亡。

1970年1月29日

毛主席教導說：“凡是敵人反對的，我們就要擁護；凡是敵人擁護的，我們就要反對。”

毛主席教導說：“搗亂，失敗，再搗亂，再失敗直至滅亡。這就是帝國主義和世界上一切反動派對待人民事業的邏輯，他們是絕不會違背這個邏輯的。”

再談談學習“丟掉幻想，準備戰鬥”這篇光輝著作的體會。

我不知道，我給我自己戴上“民主個人主義”的擁護者是否合適，暫時先戴上。

美帝曾對這些“民主個人主義”的擁護者寄以希望，說什麽這些人將在中國要大顯身手。這是什麽話，美帝寄以希望的人，丟臉！丟臉！！真丟臉！！！

1949年毛主席在這篇光輝著作最後教導說：“先進的人們應當利用白皮書，向一切這樣的人進行說服工作。”說服這些人，不要聽艾奇遜的話，幹些混賬的事，自取滅亡；說服這些人，丟掉幻想，堅決地站在黨和人民這方麵來，立功自黷，才是光明正道。

1970年1月30日

（接29日）

艾奇遜給我上課說：對我予以鼓勵，寄以希望，使我們在新中國大顯身手！

艾奇遜在鼓勵我們，希望我們（右派，或反革命分子）幹什麽呢？希望我們反共、反人民哩！

大顯什麽樣的身手呢？美、蔣在中國複辟，恢複他們失去的天堂，使被解放了的人民吃二遍苦！艾奇遜的觀點和工農兵的觀點相差天壤！工農兵在黨的領導下，一定而且必須摧毀艾奇遜的這個反動觀點。這次毛主席親自發動和領導的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的勝利，徹底摧毀了帝國主義、現代修正主義在我國複辟資本主義的幻想。

        目前的清隊工作就是要挖掘出來埋藏的很深的，以及明顯的“右派先生們”！如果這些“右派先生們”不“夾緊尾巴，改邪歸正”，那麽他們必然“繼續搗亂，自取滅亡。”

        偉大領袖毛主席教導我們說：“他們的錯誤無非是兩個可能性：第一，改過來。第二，改不過來。改過來的條件是充分的，改不過來的可能性也是存在的。無非是繼續搗亂，自取滅亡。毛主席教導我們改什麽？我的體會是，從反動立場改到黨和人民立場上來。這樣一改，艾奇遜的“希望”就變成“失望”了，他的那一套幻想就無所施其伎了。對我自己來說，這樣一改，而且改過來，就可重新做人了！就開始新生了！！！所以艾奇遜給我上了這一課，具有現實意義啦！

1970年1月31日

最高指示

在我們的麵前有兩類社會矛盾，這就是敵我之間的矛盾和人民內部的矛盾。這是性質完全不同的兩類矛盾。

“革命在發展，人民在前進。”矛盾性質也在轉化。

1949年偉大領袖毛主席教導我們說：“先進的人們利用白皮書，向一切這樣的人進行說服工作。回想自從解放後，到目前為止，黨對自己是關懷、培養、重用，仁至義盡；而我自己則堅持反動立場，身在福中不知福，沒有從本質上認識自己的反動性，對黨三心二意，離心離德；對偉大領袖毛主席和戰無不勝的毛澤東思想缺乏無產階級情感，沒有”讀毛主席的書，聽毛主席的話，照毛主席的指示辦事”，更沒有用主席思想改造自己的資產階級思想。老實的人們，真正聰明的人們，在解放後20年來，改過來了，進步了。而我自己在同樣的時間內，受黨的培養和教育比別人更多。但是沒有改過來。革命在發展，人民在前進，矛盾的性質在轉化。黨、革命群眾和我的矛盾性質也也在轉變了，由人民內部矛盾轉變為敵我矛盾了，自己在政治上已墮落為一小撮的階級敵人了。現在黨和人革命群眾對我伸出挽救熱手，希望把我包括在擴大教育麵的範圍內，但是外因隻是變化的條件，而內因才是變化的依據。如果自己仍然是口蜜腹劍，兩麵三刀，甘心作政治上的蠢材，糊塗蟲，那麽我這個頑固分子也要變，變為不齒於人類的臭狗屎！那是自取滅亡。如果自己從此夾緊尾巴，改邪歸正，即我也“改過來”了，何去何從的主動權，一個短期內，在我手裏。

1970年2月1日

       從1月30日起，小將們和我核對我所交待的曆史罪惡事實和活動，逐段逐段的核對。這就是做過細的工作，這就是對黨、人民和我自己負責啊！真令人感動啊！

        幾天前聽說，農學係的XX，畏罪自殺了！在他自殺的前一二日，我早晨提水還遇見他，看見他低著頭，好象包袱很沉重的樣子。

        他和黨和人民有這樣大的深仇大恨，竟然走上了叛變革命、畏罪自殺罪惡途徑。死的比鴻毛還輕。

在我看來，要經得起審查，國家幹部應該受審查，有嚴重罪惡的人更應該受審查。自己如果有罪，應當老實交待，爭取重新做人，自己如果沒罪，群眾不會審查自己。萬一你認為你沒罪，那麽你怕什麽，真金不怕火煉。況且毛主席教導說，要重證據，重調查研究，嚴禁逼供信。群眾沒有打你沒有罵你。對你交待政策，啟發你走坦白從寬的道路。

XX的問題我不了解，就拿他畏罪自殺這一點來說，那他肯定有很重大的罪惡不敢交待。我看XX才是蠢材，笨蛋，糊塗蟲！有再大的罪過，坦白了還可以爭取從寬處理，死刑還可以緩期執行嗎？！XX也是給我們上課了，那就是一切犯有嚴重曆史現行罪過的人們不要學我了。如果學我走了絕路後；就是XXXX了，成了蓋棺論定的XXX了！

1970年2月2日

       參加1月31日太穀縣寬嚴大會的體會。

毛主席教導說：“時至今日，一切空話不必說了，還是做件切實工作，借以主動自瀆為好......。免得永遠被人民所啐棄。隻有這次機會了，不要失掉這個機會。”

        我參加太穀縣清理階級隊伍對敵鬥爭寬嚴大會後有以下的體會：

一、 黨的政策是說了算數的。黨的政策曆來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從這次大會看，態度決定問題的性質，所謂態度好就是完全徹底地交待了自己的問題，虛心地接受群眾的鬥批。

二、罪惡的嚴重程度不一定完全決定寬嚴的性質。會上從寬處理的個別人，其問題的嚴重程度不一定比從嚴處理的輕，還是受審者的態度決定了性質的。

三、清隊工作形勢大好，向深廣方麵發展：太穀自從清隊工作開展以來，在黨的以戰備為綱，搞好清隊號召的指引下，在黨的對敵鬥爭政策的感召下，在充分發動群眾的前提下，在短短兩個月中，成果是豐碩的，已經有1000多人交待了自己的問題了。現在正在既轟轟烈烈又紮紮實實地向深廣方麵發展，可以預料不久將獲得完全的勝利。

        四、穩準狠地打擊一小撮頑強的階級敵人：“穩”是以內查外調為基礎的過細的工作，穩了才能有的放矢的“準”，準了就可以狠狠地打擊敵人了。階級敵人已經陷入革命群眾重重包圍的汪洋大海之中，四麵楚歌，走投無路，紛紛爭先恐後地向人民繳械投降。交待自己的問題。敵人在分化瓦解中，把一小撮頑固敵人孤立起來，從而穩準狠地打擊他們。

五、大會對我的寬嚴教育，何去何從在一個短期內，主動權在我手裏。時至今日。一切空話不必說了，還是做件切實工作，借以主動自瀆為好。“在我看來，特別是參加這次會議後，沒有什麽不敢交待的了。固然個人問題的大小是不相同的，自己的問題再大也不會比出賣組織、出賣同誌們叛黨投敵的叛徒大，也沒有雙手沾滿革命人民鮮血的公安局長大。這些叛徒、特務、血債累累的罪犯都從寬處理了，不專政、不揪鬥了，自己還怕什麽。理應當機立斷，深挖細找，做完全徹底交待了。

       六、坦白交待是手段不是目的：毛主席“給出路”的無產階級政策，旨在重新教育人。清隊的目的不僅要挖出埋藏的，明顯的階級敵人，而且還要把這些敵人，在強大的無產階級專政條件下，教育成好人，使他們重新做人。坦白交待了，從寬處理了，並不能因而取消了敵人的政治身份。如果自己是以坦白交待為目的，那麽坦白交待了，從寬處理了，就錯誤地以為萬事大吉了，可以高枕無憂了，那就錯了，必然“繼續胡鬧，自取滅亡。”如果自己確實“夾緊尾巴，改邪歸正”了。那才算“改過來”了。所以，清隊的最後目的，是要罪人“改過來”。毛主席所教育的改過來，就是將壞人變為好人，那才算政治上獲得第二條生命了。

        再談談我參加國民黨的問題，我如果參加了，這個罪行在我的罪惡事實與活動中算不了什麽，也不過是狗屎堆上加上點尿，不會因此而就罪大惡極了。叛徒、特務、有血債的罪犯都相信黨的政策，坦白交待了，自己如果有這個政治身份反而抗拒，我不會糊塗到如此程度。問題是，誰介紹你參加的，填了什麽表格，還有誰參加，你為什麽參加，有何罪惡活動等等一係列的問題交待不出來。

1970年2月3日

       “右派有兩條出路。一條,夾緊尾巴,改邪歸正.。一條，繼續胡鬧，自取滅亡。右派先生們，主動權（一個短期內）在你們手裏。”2月1日一位革命小將說我不交待參加國民黨的問題。我說，解放前，我沒有有意識地參加任何發動黨團。我對這個問題交待不清楚，等別人檢舉揭發哩。旁邊的另一位小將聽了覺得我態度不對，生氣地說，我們知道“你很會誇獎自己，”其實用不著那樣。你交待了多少，是否徹底，群眾是知道的。應了解你現在處在什麽地位，革命群眾包圍的汪洋大海之中。好好考慮問題吧！走坦白從寬的道路。

這件事過後，我認識到我的態度不正確，不是夾緊尾巴，而是尾巴又翹起來了。這不象被隔離而受審查者的口吻，而是對運動抵觸情緒的暴露。小將們抱著對黨和人民負責的態度，關心你，怕你隱瞞了這個政治身份，才好意啟發你。你如果沒有參加國民黨何必畏疾忌醫哩！這還是沒有徹底認識了自己的罪惡，而真誠地低頭認罪的表現。

1970年2月4日

2月1日星期天，下午群眾對我進行批判鬥爭，這個批判鬥爭是很及時的，批判的好。特別從我的家庭成員和主要社會關係的政治麵貌，從我受美國帝國主義分子穆懿爾視為掌上明珠所幹的反革命事實，從我所接觸過的戰犯孔祥熙、反動軍官楊覺天等等罪惡活動，從這些反動醜惡的醜史不難看出我的反革命嘴臉。由於這些反動立場未得到很好改造，加之由於叛徒劉少奇及其黑線人物的重用，解放後20年來有不少三反言行。如抗美援朝胡說的，反右時放的毒，對於偉大領袖毛主席七、三指示的汙蔑和歪曲等現行罪行。這就幫助自己正確認識自己，正視自己的問題。曆史加上現行的罪惡，的確是反動透頂了。是人民的罪人，民族的敗類，美帝忠實的走狗。

1970年2月5日

明天是春節，我的問題交待的不好，早晨梁中秋和王喜雲通知我說：今天中午你可以搬回去，在家吃飯，但不等於解除隔離，你的問題還很大，以後隨傳隨到。回家後和家人開會研究交待問題的事。希望這個措施能促進你交待問題。

我深深感到這是黨和群眾對我的關懷和照顧。為此，我要好好深挖細找自己的問題，才不辜負革命群眾對自己的希望。

我和小將們住在一塊已近20天，覺得小將有很多優良的品質值得向他們學習。毛主席教導說，你們到群眾中去，把“怕”字換成“敢”字。到小將中去，覺得他們可愛，而不是可怕。他們是通情達理的。苦口婆心地向我講政策，千方百計地想在我身上體現黨的政策，把我包括在擴大教育麵的範圍內。一天一個小將對我說，他們快要分配工作啦，說把我帶走，我也希望跟他們去，向他們學習。經過三年多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鍛煉的革命小將，是和過去（文化革命前）的同學們有本質上的區別。今天小將們用毛澤東思想武裝起來了，他們用毛澤東思想這個銳利的望遠鏡、顯微鏡，能透過現象，看出問題的本質，他們心明眼亮。過去，我教小將們，把他們越教越修；今天我向小將學習，越學離毛澤東思想越近。老實說，我是戀戀不舍地離開他們，我仍然希望到小將中去，向小將們學習！最後，讓我高呼：

向革命小將們學習，向小將們致敬！

偉大、光榮、正確、的中國共產黨萬歲！

戰無不勝的毛澤東思想萬歲！萬萬歲！！

偉大領袖毛主席萬歲！萬歲！萬萬歲！！！

 

二、勞動改造盡心盡力 (1970.02.06-1970.02.14)

 

1970年2月6日

昨天是農曆年三十，是農曆1969最後的一天，中午我們吃憶苦飯，這是一次生動的階級教育課，餐廳上還對地主分子李德仁進行了批鬥。在萬惡的舊社會年三十日是貧下中農最難渡過的一天。因為地主在這一天向農民階級弟兄逼債，鬧的他們上天無路，入地無門，雞犬不寧！而血吸蟲的地主們則朱門酒肉臭，歡渡春節。廣大農民、工人被黨和毛主席解放了，做國家主人翁了，當家作主了，過著幸福生活了，他們千遍，萬遍高呼毛主席萬歲！共產黨萬歲！

今年春節，對我們家來說，也是最有意義的一個春節。自從我被隔離後，孩子們的壓力也較大。在學習班裏，革命群眾一再敦促他們幫助我交待問題。小龍（文炳）也很久沒有回家了，他感到我的問題越來越大，憂心忡忡！昨天我回家了，家人很高興，我正說讓孩子們喚小龍回來，晚上正好他也回來了。他很高興。我們的高興是黨和毛主席賜給我們的，是革命群眾賜給我們的。

今天雖然桂琴和我都參加勞動去了，我認為春節時革命群眾應該休息，我應該勞動，這就是說，我還不是革命群眾。雖然革命群眾為了促進我交待問題，讓我回家過春節，自己隻有感謝黨和群眾的義務，絕無因此產生鬆一口氣的必要，更不能忘掉毛主席教導的警句：“右派有兩條出路。一條,夾緊尾巴,改邪歸正.。一條，繼續胡鬧，自取滅亡。右派先生們，主動權（一個短期內）在你們手裏。”

1970年2月7日

       今天勞動，想到勞動是改造一個壞人為一個好人的基本功，是區別剝削階級和被剝削階級的標誌，以我對勞動是沒有異議的，更沒有那樣感覺，什麽應該休息，我是應當勞動改造。

1970年2月8日

        今天仍然是勞動，修反修洞。

        偉大領袖毛主席教導說：“一事當前，先替自己打算，出了一點力就覺得了不起，喜歡自吹，生怕別人不知道。”

        我在運動前就是天天吹噓自己，我怎樣，我是什麽人，我幹了些什麽？等等。使別人聽見肉麻，自己反而不以為恥。

      運動中群眾對這種惡劣作風提出尖銳嚴肅的批評，我自己也認識到這是不對的，是資產階級的庸俗作風。工人生產了許多煤，那一塊煤上刻了生產者的名字，農民生產養活我們的糧食，那一粒糧食有生產者的名字呢？他們是外÷為革命生產，不是為個人的名利生產。這個目的不同，也是區別資產階級和工農兵的差別之一。自己作了一點事，喜歡自吹，生怕別人不知道。問題是這種不良作風改了沒有？沒有，沒有。

        常治元小將對我說，“我們知道你很會誇獎你自己。”徐忠秀小將一天對我說，“你又吹你在豬場和工人們勞動呢！”這些反映群眾知道我會自我吹噓，而且他們很討厭我的自我吹噓。小將的批評，是值得深思的。自己的靈魂深處的這些腐朽庸俗的作風就是很頑強的敵人。對於這些頑強的敵人，非用毛澤東思想這個銳利武器與之打白刃戰，刺刀見紅，是不能徹底殲滅這些敵人的。毛主席教導我們說“夾緊尾巴，改邪歸正。”毛主席的警句，對我針對性很強，要反複學習，反複應用，所謂應用就是要能“改邪”，要能以主席思想之矢，射自己的庸俗作風之目（的）。不然的話“繼續胡鬧，自取滅亡。”

1970年2月9日

     今天仍然是勞動，我是在地麵上拉滑車，後來從4到5：40分配我拉小車倒土。起先熱的不能戴帽子了，後來熱的衣服也不能穿了。這時我想起老愚公的光輝形象。我想地下的土再多也沒有“太行山”和“王屋山”的土多啊！堅持下去，一定能夠完成的。這時賀裕來了，他想替我拉土，我說我還可以搞下去，後來陳榜偉來了，我說你幫我拉土吧。他沒有拉土，他去幫忙拉滑車出了。陳沒有幫忙我還是堅持到底了。問題是我為什麽在自己鼓一鼓勁可以幹下去的事，而不幹呢？這時什麽思想？這是畏難而退的思想。毛主席教導說：“這個軍隊具有一往無前的精神......”不論在任何艱苦的場合，隻要還有一個人，這個人就要繼續戰鬥下去。”陳榜偉就是要考驗我哩！我不是在艱難困苦的場合，就不想戰鬥下去。可見自己仍然是私字當頭，我字作怪哩！

1970年2月10日

     毛主席教導說：“一個共產黨員應當是襟懷坦白、忠實、積極，以革命利益為第一生命；無論何時何地，堅持正確的原則，同一切不正確的思想和行為作不疲倦的鬥爭。”

        今早勞動時景連長讓我們把科學樓前的石灰弄去，我們很不容已弄到一輛平車，拉石灰。這時，王排長來想把平車拿去，我的意見等我們運完後給他們送去，因為石灰要集中到圖書館後，路程比較遠。可是XX趨炎附勢，看見是排長來要車，就說，你拿走吧！我們想辦法，車子被拿去了，他仍然聽之任之，不想辦法。有人就拿筐子去了，有人回去找扁擔去了，就擔上石灰幹了。

        下午小將們拉平車來了，我們趁他們不用時，就暫時拉石灰。XXX拉石灰，又回頭看小將們是否要平車。這時上午把平車讓王排長拉走的XX在後麵裝石灰，他覺得前麵拉車的人，把平車搞的位置對他不方便，就生氣地說：“你怎麽搞的？”拉車的人把他頂了一句。因為人們很明白XX是趨炎附勢，看風使舵啦。如果換個樣子，是拉車的人要借平車，他不會說，你拿走吧！我們想辦法，如果拉車的人是王排長，他也不會生氣地說：“你怎麽搞的？”

        XX這個人是我們的方麵教師，他在勞動時，有領導在他就積極肯幹，沒有領導時，他不是抽煙，就是站著不幹。他對領導和群眾不一樣。總之，不能堅持正確的原則，不能以平等態度對待別人。

問題是頂他的人是否頂的對呢，不對，不對！一事當前，先要抑壓住自己的感情衝動，想想再說，想想再做！否責被人們認為是老虎尾巴摸不得。又在翹尾巴呢！！！！因為這是不符合“夾緊尾巴，改邪歸正”的。

1970年2月12日

     偉大領袖毛主席教導說：“這裏所說的好壞，究竟是看動機（主觀願望），還是看效果（社會實踐）呢？唯心主義是強調動機否定效果的，機械唯物論是強調效果，否定動機的。我們和兩者相反，我們是辯證唯物主義的動機與效果的統一論者。為大眾的動機和被大眾接受的效果是分不開的，必須兩者統一起來。”

        昨天討論的題目：“交待問題與思想改造的關係。”

        有的說：認識了自己有罪時，深覺應當交待自己的問題，更覺得非徹底改造不可。

        我的觀點是：交待問題是思想改造的前提，你到今天還是隱瞞著重大問題，不向黨和人民交待，你保留下來，幹什麽用呢？必然是錯誤地估計了形勢，還是對反動派抱有幻想，企圖將來向反動派報功（幻想，絕對不會有那麽一朝）。既然是假象，就談不到要改造。

        有人說我把“交待問題”和“思想改造”割裂開來了，不全麵。今天我學習了毛主席“延安文藝座談會上的講話”後，特別注意主席闡述說“動機”和“效果”的辯證關係後。我體會到，我的觀點不夠全麵。是機械唯物論者。正確的觀點應該是，“交待問題”與“思想改造”統一起來，因為他們是不可分裂的。從向黨和群眾靠攏，改造成為工農兵所歡迎的知識分子的願望出發。那麽自己所犯的曆史的，現行的罪行不應當不向黨和人民徹底交待，因為交待了不但可以走從寬處理的道路。而且是借以立功自瀆的起碼表現；同時在上述的良好願望出發，更應該做徹底的，脫胎換骨的改造，蓽同黨和人民有革命情感，有相同的階級立場，以致人生觀上的共同語言。

1970年2月13日

       春節時，把兩個學習班合並了，現在又分開了。我們有4個人在一塊學習，由吳勝利同學領導。

        這個學習班根據連領導的布置是以勞動為主，最近的勞動是翻糞。過去我還自豪，認為在文化革命中自己經過了3年的勞動鍛煉，勞動的強度增加了。對於這個問題也要正確地對待，不錯，比起文化大革命前，自己的勞動是得到一些鍛煉，但是這個鍛煉也沒有什麽值得驕傲和自豪的地方。這也是自己陷入盲目性，缺乏自覺性，就可以形成我們的包袱。最近參加翻糞勞動，和工友們和學習班的其他人們一塊勞動，問題突出了，與工友們和其他人們比較，顯得自己不行了。雖然自己也很出力，但是效果不怎麽好。所以應當永遠按照主席的教導，謙虛、謹慎、戒驕、戒躁啊！在客觀中，正確地認識自己，才不至使自己陷入盲目性。

1970年2月14日

       偉大領袖毛主席教導說：“世界上怕就怕“認真”二字，共產黨員就最講“認真。”

        最近小組的同誌向我了解，我19歲前在榆林的情況。從1929年終，截至目前為止，已四十年了，沒回榆林老家去。家中的很情況生疏，但是革命群眾為了搞清我的問題，千辛萬苦。長途跋涉，我應當而且必須提供一切線索，使這個調查研究工作順利進行。

        我們為此座談了兩次，我也寫了兩次材料。

 

三、一打三反  運動升溫  (1970.02.16-1970.03.15)

 

1970年2月16日

最高指示：“我們已經取得了偉大的順利。但是，失敗的階級還要掙紮。這些人還在，這個階級還在。所以我們不能說最後的勝利，幾十年都不能說這個話。不能喪失警惕。”

今天參加太穀縣召開的三萬人大會。會上傳達毛主席最近批示的三個“照辦”。這三個照辦是穩、準、狠地打擊現行反革命分子；反對貪汙浪費、盜竊國家財產，階級敵人從經濟上破壞我們；反對鋪張浪費。

會上對7個反革命分子、貪汙盜竊分子、壞分子進行了檢舉揭發，太穀公安軍管小組，接受廣大群眾的要求，經過調查落實並經過上級批準，將7個階級敵人進行了拘留。

這件事教育我，失敗的敵人，不甘心自己的失敗，還要作垂死掙紮。在強大的無產階級專政條件下，用毛澤東思想武裝起來的革命群眾的鐵拳，一定可以將這些階級敵人打的粉身碎骨。階級敵人跳出來是螳臂當車，自取滅亡。必然是搗亂－－失敗，再搗亂，再失敗，直至滅亡。

自己是審查對象，有嚴重的政治曆史問題。群眾以階級敵人，專政對象來論處。不管將來如何處理，目前應當，將來也應當“夾緊尾巴，改邪歸正。”隻能規規矩矩，不能亂說亂動。不論將來給怎樣的出路，自己的罪惡是客觀存在，永遠應當低頭認罪，為黨和人民做任何可能作的事，“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借以自瀆為宜。

 

1970年2月18日

       今天的勞動是翻糞，這個工作算是農活中的重活計啦。搞起來是比較吃些力。老實說，我幾年的勞動鍛煉，就是擔東西時間長，所以在肩上是有所鍛煉的，但是作其他活鍛煉的比較少。現在的工作主要是在挖，是在耍叉子。既然肩部經過鍛煉後可以比其他工作過硬些，那麽，其他工作經過鍛煉後，也能過硬些。問題在於肯幹，肯學習就行。下定決心，不怕犧牲，排除萬難，去爭取順利。言念及此，信心又增加了許多。看來勞動改造是一個長期的曲折的考驗。由不勞而食的剝削者改造成為自食其力的勞動者，不是一個簡單的工作。

1970年2月19日

       今天下大雪，去勞動時參加的人不多，工友同誌們，忙於修建反修洞啦。老列說，天下雪，咱們先拉青儲。參加勞動時沒有帶著防雪的設備，所以鞋子，草帽等都沒有。可是，飼養工作，不管什麽氣候，什麽時間，非堅持下去不可，因為天雖然下雪，牲口不能不吃、不喝。你非繼續幹工作不行。在過去幾年中，甚至在群眾武鬥的時期內，南場的飼養員同誌們，堅持了幾年工作，從來沒有停止過。他們以實際工作響應毛主席的：“抓革命，促生產，促工作，促戰備”的號召。在條件比較困難的時期，在他們的生命受到危險的時候，他們總是排除萬難，堅持工作，這不是一件很簡單的事。

天天讀時，學習2月16日“山西日報”評論員文章，“堅決打擊反革命分子的破壞活動，推動革命和生產的新躍進”及“堅決鎮壓現行反革命，鞏固無產階級專政”。在偉大領袖毛主席關於“提高警惕，保衛祖國”“備戰、備荒、為人民”的偉大戰略思想指引下，一個“以戰鬥的姿態，躍進打的步伐，迅速趕上全國的先進水平”的群眾運動正在全國範圍內蓬蓬勃勃地向前發展。這個偉大的群眾運動內容極其豐富，任務極其艱巨。怎樣才能實現革命和生產的新躍進？怎樣才能趕上全國先進水平？我們的回答是：抓綱，就是要抓兩個階級、兩條道路、兩條路線這個綱！

1970年2月20日

       天天讀後，我們被分配到北場掃雪去。

        不少的小將們，向我詢問在成都解放前後。和我一塊幹壞事的反動軍人楊覺天的通訊處，我按我所知道的告了他們。前幾天突然受到楊的一封信，信內說，他於去年遷到了三原張家坳公社張家坳大隊六隊，和他初中三的一個女兒住在一塊。我馬上告訴了張峻崎同學，怕萬一有人按我以前所了解的通訊處去找他，找不到。

        到北場後，掃雪的任務已經完成了，讓我們到南場去，到南場時間快十點了。老劉、老驥和我拉青儲。本來三個人一上午是可以完成任務的，可是今天開始的比平常晚。老劉說咱們是勞動改造，三個人一上午完不成任務不象話，咱們一定把它拉完再回去。大家支持老劉的意見，到了下班時間，學習班的別人都走了，我們還有兩車沒有拉完。這是我們考慮到今天是舊曆正月十五，老驥在灶上吃飯，讓他現回去，我們兩個人把事情做完，可是老驥怎麽也不肯先走。一直等到把工作搞完了，才一塊走的。我們勞動時，工友同誌們也不怎麽管我們，主要靠我們自覺地幹活。今天雖然下班遲了一些時間，但是把工作搞完了，這樣不受管而自覺地告工作，嚴格要求自己是好的。這說明犯了錯誤的人，都有不同程度的進步，我應該向別人學習。

        今天下午我上班比別人晚，翻糞活對我說是比較吃力的活，但是我檢查起來，對自己還是要求不嚴，有點鬆勁情緒，這個思想將將在萌芽，應當立即克服，今後下午上班不遲到，勞動時要盡力幹。

1970年2月21日

       偉大領袖毛主席教導我們說：“整個過渡時期時刻存在著階級矛盾、存在著無產階級和資產階級的階級鬥爭、存在著社會主義和資本主義兩條道路的鬥爭。忘記十幾年來我黨的這一條基本理論和基本實踐，就會要走到斜路上去。”

        “共產黨的哲學就是鬥爭的哲學。”過去，我們靠抓階級鬥爭，取得的社會主義革命和社會主義建設的偉大勝利。但是失敗的階級還要掙紮。這些人還在，這個階級還在。

        最近毛主席親自批準的三個“照辦”，就是和階級敵人鬥爭的銳利武器。革命群眾在大學習、大宣傳、大落實這三個“照辦”，一個聲勢浩大的和現行反革命分子們、貪汙盜竊、投機倒把分子們就行的人民戰爭即將逐漸開展起來。

        自己是審查對象，是一小撮階級敵人範疇裏內的人物。怎樣正確對待在三個“照辦”是一個現實問題。

        第一、學習領會三個照辦的精神實質。

        第二、“階級鬥爭的弦鬆一鬆，階級敵人就攻一攻。”

        就自己的願望來說，是要“夾緊尾巴，改邪歸正”重新做人。“在階級社會中每一個人都在一定的階級地位中生活，各種思想無不打上階級的烙印。”是否會因革命群眾對自己鬥爭的“弦”繃的鬆一鬆，自己相應地將自己的尾巴鬆一鬆，以致於翹一翹呢？這個可能性是存在的，那自然是“自取滅亡”！夾緊尾巴的前提之一，就是要認清自己的政治地位。“隻許規規矩矩，不許亂說亂動。”

1970年2月22日

     最高指示：“原有的反革命分子肅清了，還可能出現新的反革命分子。如果我們喪失警惕性就會上大當，吃大虧。不管什麽地方出現反革命分子搗亂，就應當堅決消滅他。”

        領導我們學習班的同學，給了我們良好機會領會三個“照辦”的精神實質。絕不能錯過這個機會，今天先領會“打擊現行反革命”的問題。

        在毛主席關於“清理階級隊伍，一是要抓緊，二是要注意政策”偉大思想光輝照耀下，我院清隊工作不斷深入開展，取得了一個又一個的偉大順利。為何清隊工作迅速的取得更大勝利呢？答案是：“既要打擊曆史反革命，更要打擊現行反革命。”

        毛主席教導我們：“堅決地將一切反革命分子鎮壓下去，而使我們的革命專政大大地鞏固起來。”在清隊中，把那些隱藏很深，有重大罪惡的曆史反革命分子統統挖出來，按照黨的政策分別不同情況予以處理，從而徹底劃清階級陣線，這對於鞏固無產階級專政是非常必要的，必須這樣做，決不能有絲毫放鬆。

        但是對於一小撮正在瘋狂地進行破壞活動的現行反革命分子，更必須打擊。這一批在黑暗角落裏蠢蠢欲動的搞陰謀破壞活動的現行反革命分子，雖然人數不多，但危害極大。他們是無產階級專政最危險的敵人，是帝、修、反的“別動隊”，是最凶惡的敵人。他們與帝、修、反妄圖對我國發動大規模的侵略戰爭的陰謀遙相呼應，千方百計地進行破壞與搗亂，向無產階級專政猖狂進攻。如果我們容忍這一批反革命分子，讓他們的陰謀得逞，我們就要亡黨、亡國。因此，打擊他們的鬥爭就是打擊帝修反“別動隊”的鬥爭，就是打擊帝修反侵略陰謀的鬥爭，就是重要戰備。我們一定要帶著對帝修反的階級仇恨，以戰備的觀念參加戰鬥。

        自己是有重大曆史罪惡的審查對象，麵對這一新的戰鬥任務，“私”字當先，畏首畏尾，怕“再犯錯誤。”怕別人懷疑是進行階級報複。其實這是錯誤的，你東怕西怕，就不怕亡黨亡國。現在首先要深切領會毛主席親自批發的第一個“照辦”的偉大意義。它是鞏固無產階級專政的需要，是戰備的需要，也是摧毀帝、修、反“別動隊”的需要。其次，也是自己立功贖罪的好機會。當然不能以此為目的，但是要爭取站到黨和群眾方麵來，就必須做力所能及的事來參加戰鬥。

1970年2月23日

曆史上路線錯誤：

一、1929年想向上爬，走基督教路線，先加入“公理會”，後加入“安息日教會”，來到山西銘賢學校投靠美帝分子，這是一生路線上最大錯誤的開始。當時離榆（林）時就應當參加革命去。

二、1937年，抗日戰爭期間，中華民族處於生死存亡的關鍵時候，我自己沒有抗日，喪失了一個中國人應有的天職，起先躲到大後方的四川成都，45年又到美國當逃兵。37年間，劉康（清華大學化學係畢業），羅鈺如（清華四年級同學〕、郭學錫、毛鴻恩等我在銘賢的同學都到延安革命去了。

38－39年間在成都偽中央大學時，徐傳，熊德昭北上延安（衝過封鎖線），參加革命去了。

三、1946年5－6月間，蔣介石華及其死黨，搶奪革命勝利成果，發動反革命內戰，這時我本應返國參加革命行列，但我賴到美國沒有回國革命，47年我返國前做好一切準備，打算二次赴美讀博士學位。

四、48－49年間，成都處於解放前夕，廣大工人階級、貧下中農、進步教授、科學工作者、大部分的青年學生，如饑似渴地，歡欣鼓舞地盼望成都解放的來臨。而我則不希望解放。作為舊銘賢的支柱，千方百計地搞應變活動。使銘賢這個美帝文化侵略的據點在解放後，仍然生存下去。並在49年成都解放前夕，擔任過美帝農業侵華機構“中國農業複興委員會”畜牧顧問，為美帝侵華機構出謀劃策。我完全站在美帝和國民黨反動派的立場上，為美帝效勞，企圖維持搖搖欲墜的蔣家王朝。

五、51年山西農學院成立，是大勢所趨，我們深知公開對抗是螳臂擋車，自取滅亡。這時我應當堅決支持李子康，說服吳克明積極投入接管工作。然而，我堅持反動立場，在4月反美愛國學習時，怕批判資產階級教授、逃避學習。曾經企圖成立“銘賢農學院”將舊銘賢全部人馬網羅到“銘賢農學院”去。對於吳克明調走，我兔死狐悲。

六、51年至66年15年中，應該突出政治而不應該突出業務；應當一事當前，先替黨和群眾著想，而不該先替個人著想；應當刻苦地、認真地讀毛主席的書、聽毛主席的話、照毛主席的指示辦事，作毛主席的好戰士。而不應當，不讀毛主席的書，不聽毛主席的話、不照毛主席的指示辦事；應該政治上嚴格要求自己，認真地，刻苦地改造自己資產階級世界觀；曆屆政治運動中應該將運動中幫助自己所取得的成果，在運動後要發揚光大，夾緊尾巴，改邪歸正；而不應當在運動後，“群眾階級鬥爭的弦繃的鬆一鬆，自己的反革命氣焰也就伸一伸，向黨攻一攻。”

1970年2月24日

關於第二個“照辦”的認識

毛主席教導我們：“我們已經取得了偉大的勝利。但是失敗的階級還要再掙紮。”事實正是這樣，一小撮階級敵人不甘心滅亡，他們不僅在政治上伺機反撲，而且在經濟領域裏對社會主義發動猖狂進攻。一些貪汙盜竊分子，投機倒把分子，大挖社會主義牆角，破壞戰備工作的落實，破壞無產階級專政。這是階級鬥爭的一個新動向。有的階級敵人，表麵上裝的老老實實，暗地裏卻極力拉攏腐蝕幹部，大搞投機倒把，倒賣物資，牟取暴利。我們應當遵循毛主席關於“向著反動階級、反動派和反抗社會主義改造和社會主義建設的分子實行專政”的偉大教導，對於階級敵人要發動群眾，進行大檢舉、大揭發，大批判，窮追猛打，使階級敵人深深陷入人民戰爭的汪洋大海之中。

偉大領袖毛主席教導：“一切反抗社會主義革命和敵視破壞社會主義建設的社會勢力和社會集團，都是人民的敵人。”

一小撮罪大惡極的貪汙盜竊分子、投機倒把分子就是社會主義的大敵，是無產階級專政 的大敵，他們的目的就是妄想從經濟領域裏打開缺口，顛覆無產階級專政。和階級敵人鬥不是“錢”的問題，而是“權”的問題。這是一場政治鬥爭，是一場走社會主義道路還是走資本主義道路的鬥爭，是鞏固無產階級專政，還是複辟資本主義專政的鬥爭。如果我們放鬆對敵鬥爭，讓他們的陰謀得逞，我們的無產階級專政政權就要變質，我們社會主義就要變顏色，解放了的勞動人民就要受二遍罪，吃二茬苦哩。

1970年2月25日

       貧下中農說：“臉盆裏的水能洗去我們表麵上的灰塵，汗水卻能洗去我們思想上的灰塵，沒有臉盆不要緊，丟了艱苦奮鬥的作風了不得。”還說，：“什麽藤結什麽瓜，什麽階級說什麽話。”

        偉大領袖毛主席教導說：“共產黨員應該隨時注意那些精細分子，用真憑實據揭發他們的罪惡，勸人民不要上他們的當。”

一小撮不甘心滅亡的階級敵人，不僅在政治上公開或隱蔽地進行破壞搗亂。而且在經濟領域對社會主義發動了猖狂進攻。那些利用資產階級派性和無政府主義傾向，煽動反革命經濟主義妖風，趁火打劫，破壞社會主義經濟基礎，破壞戰備，破壞無產階級專政的貪汙盜竊分子、投機倒把分子就是這樣的敵人。

偉大領袖毛主席教導說：“經濟是基礎，政治則是經濟的集中表現。”政治鬥爭，思想鬥爭和經濟鬥爭不是孤立的，而是互相連續，互相滲透，互相影響的。一切階級鬥爭都是政治鬥爭。一小撮階級敵人從經濟領域向無產階級進攻，絕不是為了撈幾個錢，搞點物資的問題，他們的罪惡目的在於，從經濟領域裏打開缺口，顛覆無產階級專政。我們反對貪汙盜竊，投機倒把，批判資本主義傾向，打擊資產階級的腐蝕和破壞，這不僅僅是經濟鬥爭，也是一場嚴肅的政治鬥爭。鬥爭的中心是走那一條道路，是鞏固無產階級專政，還是複辟資本主義專政的問題。

1970年2月26日

       革命小將們和我核對一位清隊對象的資料，本人交待我在解放前讓他幹的一些事。她說，我們對一個人既不能包庇他，也不能進行報複，要實事求是的，不誇大不縮小地反映出來一個人的問題。這件事給我的啟發和教育是，交待是一件事，核對落實還是一件事。我把給小將們寫材料放在一切工作的首要地位。

1970年2月27日

       甜菜渣又來到了，這是一件好事。二連的領導及群眾把甜菜渣運輸回來及儲存起來，當成一個突擊的重要任務來完成。

        在運輸甜菜渣時，發生了一些小事，事情雖小，也可以反映思想情況，值得注意：

        一、我詢問指導員我們應當作什麽？他說到車站去。我們正要走時，王明亮同誌說，不要走上去，等一會兒汽車就來，坐上汽車去。在等汽車時，是站下等呢還是幹點工作等呢？庭溫說，站著等車不好，還是下來，把甜菜渣攤平。我按他的意見辦了，可是另外一個人就站著等車。工人問他為什麽站著呢？他說，在等車。我們是犯了嚴重錯誤的人，時時事事要嚴格要求自己。你站著不動，群眾看著刺眼，認為不象一個低頭認罪的樣子。所以要時時事事嚴格要求自己，提高警惕，從小事做起，量變就會引起質變。

      二、在車站放甜菜渣的場地上，有許多小孩，老年人檢甜菜渣喂牲口。如何對付這件小事，是一個問題。首先要肯定，他們是群眾，政治地位和我不同。幾年來，我為群眾那玉米杆、高粱、苜蓿、甜菜渣等，和群眾作了不少鬥爭。特別是在69年群眾結隊槍苜蓿，有時甚至扔手榴彈，有的人們袖手旁觀，熟視無睹。我為此，曾和工人同誌發生過意見。工人們說，咱們得分析客觀情況決定我們所應采取的措施。在目前無政府主義囂張時，咱們無法管，管也管不住，所以就不管。如果你得罪了他們，咱們住在南場，晚間他們來幹咱們，咱們也無法。你為維護國家財產挺身而出，好象是好的，可是你犧牲了也是白搭。我當時想工人群眾的意見是不正確的。後來，我也不管了。目前群眾要檢甜菜渣，對此也要一分為二，既要維護國家財產，也不能對群眾太不客氣。我對群眾有點太苛刻。

        三、學習“清華大學掀起革命大批判新高潮”一文後的體會：過去資產階級知識分子走的是三脫離的道路，使一些師生受到毒害。通過接受工農兵再教育，通過革命大批判，他們提高了覺悟，憤怒地控訴了反革命修正主義教育路線，決心把“三脫離”轉變為“三服務”，即為無產階級政治服務，為工農兵服務，為社會主義建設服務。走一輩子和工農兵相結合的道路。

 

1970年3月1日

       時時事事嚴格要求自己，經常以自己所定的改造計劃來檢查自己，對於自己的改造是有益的：

        一、今天因故，學生三樓的清潔衛生沒有搞，明天一定補上這一課，今後在任何情況下，一定要堅持下去。

      二、今天勞動任務是拉磚、拉石灰，學習班的一些人認為我年紀大了，用不著我去拉，我一定要求去拉，結果因為路線沒有走好，將車子陷入汙泥中，進退維穀，後來別的同誌來幫助，才拉出去。這時我想我是老了，有些活咱們不能幹了。這時我想起毛主席的教導“發揚勇敢戰鬥，不怕疲勞和連續作戰（即在短時期內，不休息地連續打幾仗）的作風。“鼓足幹勁，力爭上遊。”的教導。我要求再試一試，結果成功了，在一次成功的鼓舞下，又連續地拉了三車。最後還要拉時，因為任務完成，無磚可拉了。事後，我感覺欣慰，如果自己在一次失敗後，不再努力，倚老賣老。就不再拉了；如果自己鼓足幹勁。力爭上遊，就可以幹一些自己認為不能幹的事。

1970年3月2日

       感謝毛主席！感謝黨！感謝革命群眾！對我們關懷！昨天是星期天，讓我們休息，我們是罪人，黨和革命群眾還讓我們休息一天，我不能不高呼毛主席萬歲！！！

        毛主席教導我們：“一事當前，先替自己打算，然後再替別人打算。”一事當前先替誰打算，是區別一個人以“公”或以“私”為核心考慮問題的大事。是區別無產階級世界觀和資產階級世界觀的標誌。

        我們今天勞動，工人們讓我們三個年紀大的搞青儲，這個任務是硬任務，非完成不可。可是，兩個年青人一上午能完成的任務，讓我們三個人搞，再完不成任務真有點不象話。在這種情況下，有兩種思想鬥爭：一種是，反正我們慢慢搞，上午完不成任務，還有下午哩；一種是抓緊時間搞，就是不休息、遲下班也要把任務完成。考慮到我們勞動為的是改造思想，就不能不嚴格要求自己。搞這個工作，三個人合起來搞，有的人在窖下供應不了裝車所需要的青儲，還是慢慢地磨時間，讓他上來裝車他還不想幹。時間一分鍾一分鍾過去了，快十點半了，有的人強調，我們非完成任務不可！我支持這種意見，我說，我一個人可以拉、卸，你們在下麵把青儲弄上來。我出了幾身汗，最後，我說我拉著給小牛送去。我回家時，一個人都沒有了，但我感到欣慰！因為任務沒有拖到下午。這時我想起王喜雲組長對我說，你去勞動去，常拿主席思想對照自己。要學習對群眾老老實實。小將們是從政治上關心我，才讓我好好勞動的同時，用主席思想對照。王喜雲同學是代表我們組23個人的意見。我既然要從政治上站起來，就必須以小將們的希望為條件，主動地、自覺地改造自己。

1970年3月3日

       毛主席教導我們：“不負責任的背後批評，不是積極地向組織建議，當麵不說，背後亂說；開會不說，會後亂說。心目中沒有集體生活的原則，隻有自由放任。”

        我的“當麵不說，背後亂說；…………”的自由主義是嚴重的，在運動中學習主席著作後，認識了這是一種嚴重的惡劣傾向，應該加以克服。但是，認識是一件事，把認識作為自己的行動又是一件事。最近我們發現有的人在對人的態度上，對勞動的態度上有問題。在對人的態度上，對領導、革命群眾一個樣，對別的人又是一個樣。在勞動的態度上，，有領導在旁、工人同誌在旁是一樣，他們不在旁又是一樣。正確地說，就應當從正麵說服幫助他改正缺點，然而我沒有按正確的措施去辦，反而在背後議論別人的短長，這是很不對的。其實那個人的缺點是資產階級知識分子的通病，不但他有這種毛病，我也有這種毛病。為什麽隻看見別人的缺點錯誤，而看不見自己的呢？這是對別人是馬列主義，對自己是自由主義。為什麽自己錯了，也已經懂得，而又不願意改正呢？自己對自己采取自由主義呢？

        毛主席教導說：“自由主義是機會主義的一種表現，是和馬克思主義根本衝突的。”“我們要用馬克思主義的積極精神，克服消極的自由主義。…………..。”

四、頂班喂豬  兢兢業業  (1970.03.06-1970.04.14)

 

1970年3月6日

       偉大領袖毛主席教導說：“什麽叫工作，工作就是鬥爭。那些地方有困難，有問題，需要我們去解決。我們是為著解決困難去工作，去鬥爭的。越是困難的地方越是要去，這才是好同誌。”

        昨天領導上通知我，去豬場替許萍喂豬去，許回家去了，請了10天假。

        據我估計他請10天假，恐按時不能返校。

        現在是春季生產仔豬的時候，就需要晚上住到南豬場去。同時，許萍喂豬的頭數是南場中頭數最多的，他的飼料也吃不到月底。這些使我產生畏難情緒。特別是組長王來好告訴我說，“你是犯了錯誤的人，好好戴罪立功，不能出事故。我們也考慮到你年紀大了，耳朵有點聾，怕你不能勝任這個工作。但是沒有別的合適人，就讓你來了。”這使我感到，我和清隊前不同了。前2－3年，我一直在豬場代替工友們喂豬，無論那一個飼養員因故請假時，總是建議我替他喂豬。今天上午我為仔豬準備豬圈時，程惠傑來了，特別告訴我說，“豬快生小豬了，你要特別注意了。”組長和付連長陳惠傑的話，使我更加緊張起來了。我怕萬一出了事故，那可不得了了。

毛主席教導說：“什麽叫工作，工作就是鬥爭。那些地方有困難，有問題，需要我們去解決。我們是為著解決困難去工作，去鬥爭的。越是困難的地方越是要去，這才是好同誌。”主席的教導給我很大的力量，既然領導上，革命工友們認為我能搞的工作，我就應該愉快地接受任務。前怕這個後怕那個，就是“我”字當先，不是“公”字當先。隻要兢兢業業地、勤勤懇懇地幹，一般說，不會出什麽問題。萬一出了問題，群眾也會分析事故發生的原因。毛主席教導說：“我們應當相信群眾，我們應當相信黨，……。”“下定決心，不怕犧牲，排除萬難，去爭取勝利。”

1970年3月7日

昨晚和今晨突擊完成函調朱宣人的證明材料，按時於12點以前交了。

今天讀完後，去喂豬時，其他飼養員已經開始喂了，我感覺我來的遲了。組長通知我，今天下午喂蘿卜，喂好多（多少）自己掌握。下午我到蘿卜窖一看，蘿卜有的是冰凍的有的是發了黴。母豬臨產了，如果喂冰凍和發黴的蘿卜會引起流產，這應該怎麽辦呢。這是張東柱來給小牛拿蘿卜，他說好壞一起拿，不能檢好的。我告訴他喂冰凍和發黴的蘿卜會引起流產。他馬上說，你所喂的豬不能發生流產，如果流產了就是罪上加罪。我想胡蘿卜應該喂，理由是母豬需要，但得采取措施以防事故。采取什麽措施呢？第一、今天少一喂點；第二、將凍蘿卜用熱水洗了之後再喂，這樣可以解凍去黴。偉大領袖毛主席教導說：“共產黨員對任何事情都要問一個為什麽，都要經過自己頭腦的周密思考，想一想它是否合乎實際，是否真有道理，……。”       

1970年3月8日

       昨天晚上我們在自學時,吳勝東同學來說,可以看電影去.

        我昨天下午喂蘿卜時,雖然對蘿卜做了處理,我發現預計在9號生產的母豬有的不正常,呼吸急促/不想吃東西,但還未下奶。我很擔心她會提前生產，於是我沒有看電影去，跑道南場看那隻母豬去。

結果呢，是提前生產，並且已經產下一隻仔豬。等到產下第四隻仔豬時，母豬仍然不下奶，我把一隻不很活動的仔豬送到宿舍火旁讓它暖一暖。我把情況向組長匯報了，他問我圈內冷嗎？我說：“不冷。”他說：“應該馬上在圈內生火，室內溫度高了，母豬會慢慢下奶的。”我去生火時，組長也來幫忙了。火旺了，仔豬也生的多了，母豬也漸漸的點有奶了。生產了11隻仔豬，就是我拿去烤火的那隻死了。

        偉大領袖毛主席教導說：“從某種意義上來講，最聰明，最有才能的是最有實踐經驗的戰士。”今天工人給我上了一課養豬學，比起工人我不談其他的，就按養豬來說。也是不行。應該虛心地向工人學習。設若，不是大家預先提出警告，我學習不來南場，母豬生產了沒人管，一定會多死幾隻，甚至全軍覆沒，那就是責任事故了，這是第二點。毛主席教導說：“在許多矛盾中要抓主要矛盾，要從全局著想。讓一隻豬去烤火，比起在豬圈生火來，在圈內生火是主要矛盾，是全局。隻顧讓一隻仔豬烤火去（這隻仔豬雖然考火，還是死了），而沒有在圈內生火，是抓了芝麻，丟了西瓜。所以，在許多矛盾中要抓主要矛盾，要顧全局。

1970年3月9日

       今天太穀縣召開3萬人的宣判大會。

        我得到的指示是，在完成工作任務後，可以前去參加。我將工作告一段落，前去參加時，大會已經到了結束階段。沒有參加大會。

今天宣判了12個反革命分子，其中一個殺人犯（插隊青年）被判為死刑立即執行。人山人海擁擠同去看執行槍決殺人犯去。其他11個人都判了徒刑。偉大領袖毛主席教導說：“千萬不要忘記階級鬥爭。”“堅決地將一切反革命分子鎮壓下去，而使我們的無產階級專政大大地鞏固起來。”這些現行反革命分子，在黑暗的角落裏，搞陰謀破壞活動、殺人行凶，違法亂紀。他們是無產階級專政最危險的敵人，是帝修反的“別動隊”。他們是與帝、修、反發動的侵略戰爭陰謀遙相呼應的。所以，打擊一切現行反革命分子，就是打擊帝、修、反。打擊他們是鞏固無產階級專政的需要，是加強戰備的需要。容忍他們胡作非為，就是容忍他們破壞無產階級專政。如果他們的反革命陰謀得逞，那麽就有亡黨、亡國、千百萬人頭落地的危險啦！所以，必須將一切反革命分子堅決鎮壓下去。

經過這次宣判大會，對於太穀縣落實、執行及貫徹毛主席最近批示的三個照辦，必將掀起新的高潮。

1970年3月10日

       感謝毛主席！感謝革命工人！

        在三年多的文化大革命中，由於毛主席的教導，也由於革命群眾，特別是革命工人的幫助，自己的三個孩子沒有敢跳出來做壞事。

        昨天被初死刑的罪犯僅21歲，他與我們的二孩子年齡相仿，比大的小一歲，比小的大兩歲。這些孩子的本質一般，他們都是在毛澤東時代成長起的，但是受我的毒害最深，沾染了很多不健康的思想作風。最近我學習了毛主席提出的，無產階級革命事業接班人所應該具備的條件，看看這些孩子們的工作作風和思想作風，使我大吃一驚。他們雖然也學習毛主席著作，學習了“老三篇”，可是他們很少用毛主席思想改造自己的非無產階級思想，他們是典型的一事當前先替自己打算，然後再替別人打算；他們是斤斤計較個人得失，好吃懶做。他們中的二個在家裏基本上是閑的，但是他所爭執的是，家中的一些工作他們做的多了，當然他們如果為學習外工作而較忙時，不應當因家裏的家務影響他們的工作和學習。總之，他們所不滿的是，吃的差了。吃的多少了，是那些工作他們做了，有時頗為幹了點什麽就一睡睡到幾小時。這些表現就是資產階級個人主義思想的暴露。這些壞思想來源於我，所以這是我對於他們的毒害啊！

1970年3月11日

       因為工作的需要，征得有關領導的同意，我從今天起又搬道南豬場既然領導和許萍同誌在母豬接產的關鍵時刻信任我，讓我代替他喂豬，那麽我一定要兢兢業業地為社會主義建設出點力。過去自己對社會主義建設有罪而無功，今天是以戴罪立功的心情來勞動。當然切忌由於粗枝大葉發生事故。如果發生責任事故，那麽是不好馬上澄清發生事故的原因與動機，最好不要發生事故。工人組長警戒我說：不要形式上辛辛苦苦不算，要看結果。如果形式上你很努力，結果沒有作出什麽成績，那麽你的努力充其量也是勞而無功。最好勞而有功，那就是要苦幹之上，再加巧幹才行。不管怎麽，努力勞動，希望把工作搞好是好的。

        但是，考慮到勞動是手段而不是完全目的，對我們來說，勞動的目的在於改造思想。最近幾天把精力的重點放在勞動上是工作的要求，是任務的需要。可是，檢查起來又忽視了學習。又在犯單純業務觀點的錯誤。應該立即引起注意，提高警惕。毛主席教導說：“單純軍事觀點，......，其表現為：（一）認為軍事政治兩者是對立的，不承認軍事隻是完成政治任務的工具之一。甚至還又說：”軍事好，政治自然就好，軍事不好，政治也不會好“的，則進一步認為軍事領導政治了......。”這幾天來，隻顧抓生產，沒有去學習班和大家一塊學習，使我心發慌。昨天我設想，早晨起來檢查豬後，回去吃飯，趕八時去學習班，九時多回來喂豬。這樣，我比別人遲喂一個小時，是有困難的。既然不能去學習班，實事求是的堅持“天天讀，天天學。”我的天天讀，隻有安排在早7：30到8：30了。也暫時隻好自學了。看看是否可以參加工人的學習班。

×3月12中午，9－12號母豬（4－6圈）產仔（活6隻）

×3月12 日晚，2－10號母豬（4－9圈）產仔（11隻活10隻）。

 

 1970年3月12日

怎麽辦

               “毛主席語錄中找答案”

一、看到發動的思想言行怎麽辦？（10，14，18頁）

二、對別人的錯誤思想言論，不會分析批判時怎麽辦？（8，13，14頁）

三、領導核心意見不一致怎麽辦？（92，96頁）

四、工作抓不住重點時，怎麽辦？（93，96，97頁）

五、想做好工作，但是沒有辦法怎麽辦？（97頁）

六、自己的看法往往和群眾的看法不一致怎麽辦？（3，112，114，200頁）

七、不了解對幹部職工的培養使用方法怎麽辦？（7，，245，246頁）

八、遇到困難時怎麽辦？（56，156，166，170，171頁）

九、遇到工作順利時怎麽辦？（65，68，167頁）

十、遇到複雜艱巨的新任務時怎麽辦？（171，167，168頁）

十一、工作有成績怎麽辦？（188，196，204，229，234頁）

十二、工作沒有成績怎麽辦？（170，173，176，196頁）

十三、受到表揚時怎麽辦？（158，188，204，234，241頁）

十四、受到批評時怎麽辦？（48，176，223，226頁）

十五、對同誌提出批評不接受怎麽辦？（12，42，134頁）

十六、想幫助同誌時怎麽辦？（47，129，147頁）

十七、對上級決定有情緒和意見時怎麽辦？（52，212，213，230頁）

十八、自己有私心雜念不敢承認或沒有決心時怎麽辦？（208，219，228，232頁）

十九、同誌對自己有意見但不符合事實有出入時怎麽辦？（137，222頁）

二十、看到同誌有缺點時怎麽辦？（129，208，223，225，232，238頁）

1970年3月13日

二一、同誌之間有意見鬧不團結時怎麽辦？（29，134，216，217，218頁）

二二、遇到生活條件不符合自己心願和習慣時怎麽辦？（130，212頁）

二三、不了解開展文化娛樂意義時怎麽辦？（260，262頁）

二四、有的同誌不重視學習理論，不聯係實際時怎麽辦？（244，263頁）

二五、學習和工作前急躁時怎麽辦？（179頁）

二六、學習和工作前信心不足時怎麽辦？（78，172，222頁）

二七、學習和工作中遇到困難時怎麽辦？（89，167頁）

二八、工作有畏難情緒時怎麽辦？（10，167頁）

二九、如果不知道任何看待青年和幫助青年時怎麽辦？（251，256頁）

三十、學習和工作時疲勞怎麽辦？（158，172頁）

三一、受到表揚和取得成績時怎麽辦？（188，204，244頁）

三二、受到批評和挫折時怎麽辦？（48，176，223頁）

三三、和同誌們鬧意見時怎麽辦？（134，192頁）

三四、看到別人有缺點時怎麽辦？（223，225頁）

三五、對事物認識不足思想害怕時怎麽辦？（77，171，222頁）

三六、遇到急躁心受到表揚和取得成績時怎麽辦？（188，204，244頁）

三七、遇到弱手時怎麽辦？（35，88頁）

三八、遇到強手時怎麽辦？（88，196頁）

三九、用新方法時遇到困難怎麽辦？（167，170頁）

四十、有僥幸成功的思想時怎麽辦？（57，167頁）

四一、接收任務思想不通時怎麽辦？（141，146頁）

四二、同伴吃不了苦時怎麽辦？（156，157頁）

四三、打了勝仗怎麽辦？（141，146頁）

四四、自己吃了敗仗怎麽辦？（204，229頁）

四五、對別人和同誌有別扭情緒怎麽辦？（129，134頁）

四六、能說不能做怎麽辦？（256，267頁）

四七、遇到不良現象時怎麽辦？（222，231頁）

四八、個人利益和集體利益發生矛盾時怎麽辦？（231，232，233頁）

四九、遇到諷刺打擊時怎麽辦？（232頁）

五十、遇到落後同誌時怎麽辦？（232頁）

五一、分不清是非時怎麽辦？（44頁）

五二、個人主義冒頭時怎麽辦？（146，147，208頁）

五三、受到委屈時怎麽辦？（146，147頁）

五四、有自卑感時怎麽辦？（151，170頁）

 

×3月13日晚，產仔（10，活9隻）（接3月12日日記關於母豬產仔紀錄）

 

 

1970年3月14日

       偉大領袖毛主席教導說：“一事當前先替自己打算然後再替別人打算......這種人其實不是共產黨員至少不能算一個純粹的共產黨員”

        昨天天一亮我就去檢查母豬去了，發現一隻母豬正在生產，所產的仔豬中一隻隻會叫，渾身冰冷，奄奄一息。我忙把這隻仔豬送回家裏，並給它實行深呼吸。慢慢地它會站了，我又不它送回母豬身旁，並幫助它吸奶。之後我又把它送回家裏。這隻仔豬救活了，這種情況不多，過去我也搶救過多次，總是徒勞無功，今天算搶救活了。

        因為忙接產，所以院子裏的雪也未主動地掃，這是反常的，因為一般情況下，我總會掃的。

      在喂豬時，庭溫建議喂晚豬後，集體勞動，把屋頂上的雪掃了（因為是平房，屋頂又是用石灰和土砌的，天晴後雪化了滲到房上，容易將屋頂裂開）。本來這個合理化建議是好的，大家都沒話說表示支持。我想的是我飼養的豬，特別是搶救了的那隻豬，也想到另一隻臨產母豬得鋪墊草。我就說，誰飼養的豬的平房屋頂，誰去掃雪，我掃東五排，豬圈的雪。我的意思是我抽空去掃雪。庭溫堅持要集體掃。他說你忙你別來掃，我們集體掃。還說：“你今天掃雪不主動”（意思是說，我一起床後，未掃院子裏和道路上的雪）。我想庭溫的建議是維護國家財產，是整個豬場的問題，我想的僅僅是我自己喂的豬，沒有全局觀念，沒有想整個豬場。這是第一個錯誤。其次，掃雪要抓緊時間馬上搞，否則太陽一出來，雪馬上就化了；給生產母豬墊草不一定非馬上搞不行，中午也可以搞嘛。掃屋頂和鋪墊草都應該搞，但那一個是主要矛盾呢？掃雪是主要矛盾。所以，喂晚豬，我也參加集體掃雪的行列中去了。再其次，其他三個飼養員都不考慮他們自己的工作而優先考慮集體勞動，隻有我才處處考慮我的工作。這說明，資產階級知識分子和工人階級考慮的出發點不同，工人階級先考慮“公”，我先考慮“私”。

        這都是應該向工人階級學習的。

1970年3月15日

       最高指示：“要使我國富強起來，需要幾十年艱苦奮鬥的時間，其中包括厲行節約，反對浪費這樣一個勤儉建國的方針。

學習毛主席親自批發的第三個“照辦”，堅決刹住鋪張浪費的資產階級歪風的體會：

        當前，隨著鬥批改各項工作的深入開展，一個大張旗鼓地反對鋪張浪費的鬥爭任務擺到了我們麵前。這是偉大領袖毛主席的偉大戰略部署的重要組成部分，是開展經濟領域階級鬥爭的一項重要課題。

        反對鋪張浪費，這絕不是一件小事，也不僅僅是一個簡單經濟問題或作風問題。而是關係到落實毛主席關於“備戰、備荒、為人民”的偉大戰略方針的大事，是關係到兩個階級、兩條道路、兩條路線鬥爭的大事，是關係到保衛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勝利成果，鞏固無產階級專政，防止資本主義複辟的大事，是關係到黨不變質、國不變色、人不變修的大事。

        節約還是浪費，這裏包含著嚴重的階級鬥爭。資產階級不僅自己花天酒地，揮金如土，而且常常對無產階級施加這種影響，作為拉攏和腐蝕無產階級的一種手段。在當前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取得偉大勝利的形勢下。一小撮階級敵人不甘心於他們的失敗，千方百計地企圖在經濟領域裏對我們進行腐蝕和破壞。他們從生活上打開缺口，把我們拉下水，而他們在浪費的掩護下，混水摸魚，進行貪汙盜竊，投機倒把的罪惡目的。要知道，鋪張浪費是通向資本主義的橋梁。

        當前，一場向階級敵人發動的強大進攻已經取得了很大的勝利。一小撮現行反革命分子和貪汙盜竊、投機倒把分子已經陷入了人民戰爭的汪洋大海之中。我們應該乘著這股強勁的對敵鬥爭的風暴開展一場反對鋪張浪費的鬥爭，把政治領域和經濟領域的階級鬥爭結合起來，把“不但將排除敵人的毒 瘤和清洗自己的汙濁結合起來。”

毛主席早就指出：“要使我國富強起來，需要幾十年艱苦奮鬥的時間，其中包括厲行節約，反對浪費這樣一個勤儉建國的方針。”我們應當時時刻刻牢記毛主席的這一偉大教導，保持勤儉節約，艱苦奮鬥的優良傳統，從而在抓革命、促生產上作出偉大成績。

×3月15日晚，30－6號母豬（4－8圈）產仔（13隻活12隻）

×3月15 日晚，17－4號母豬（4－9圈）產仔（10隻活8隻）。

1970年3月16日

       代替許萍喂豬的工作，由於許於昨天按時返校，今天把工作交給他了。

        昨晚是我最後崗，發現有一隻母豬（30－6）臨產，生產到10隻仔豬時，母豬神經過敏，起臥頻繁，有兩次把九隻仔豬壓在身底，仔豬雖然緊叫，它卻無動於衷。我這時想到站好最後一班崗的事跡，去找組長建議我要站好最後一班崗，不要在移交前有幾隻仔豬被壓死，我要通夜看守。組長支持我的意見，當我守候到晚上1時左右，在對於其他臨產母豬檢查時發現4－8圈，17－4號母豬已經產下了幾隻仔豬，晚間天氣寒冷，應該急救。我雖然想把30－6號母豬生產的13隻仔豬通夜看守，不要有一隻壓死，可是情況有所變化，應先搶救17－4號母豬所生的仔豬，哪怕那13隻仔豬中有個別被壓死。到淩晨3時半時，那13隻仔豬安然無恙，17－4母豬所產的9仔豬也無恙。我回去休息去了。許萍回去10天，他預計臨產的10隻母豬中有7隻已安全生產，共活仔豬59隻。我是背著包袱代替他的，我從私心雜念出發，怕出事故，而這個事故是責任事故。同時也是從私心雜念出發，寧願在母豬生產的關鍵時期，代替一個全勞力的飼養員，且把他的工作代替下來了，來證明我雖年紀較大，還對人民有點用處。

        從今天起，我回到學習班參加了學習。

        晚上2連舉行王立群、閻玉田、唐紹堂三人坦白交待，低頭認罪大會。會上，羅排長代表軍宣隊發言。他說，他們三人的問題是夠嚴重的了，根據黨的：“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政策，讓革命群眾討論對他們的定案處理問題。總得精神對他們從寬處理。他還說，還有些人的問題未交待清楚的要坦白交待，爭取從寬處理，並警告一些頑固分子或翻案分子要把頭腦放清醒一點，不要抗拒，抗拒是自食其果。

1970年3月17日

       今天打掃衛生時，王喜雲班長讓我寫一個材料，並讓晚間交去。他說，你不要放鬆你自己的問題，你的問題還很大的，要考慮做徹底的交待。

        許萍雖然回來了，豬場的工人們還希望我們住在豬場，協助接產仔豬，我也喜歡住在那裏幹這個工作。但問題還未解決，要等養豬小組長向安排我們勞動的負責同誌商議後才能決定。不管怎樣，我來是有人讓我到豬場勞動，等有人讓我回去時，我再回去。

        學習“建立無產階級知識分子隊伍的偉大綱領：學習“在中國共產黨宣傳工作會議上的講話。”團結、教育、改造知識分子，是一個長期的艱巨的任務，其中必然貫徹著激烈的階級鬥爭。鬥爭的中心，是為誰服務的問題。毛主席教導說：“為什麽人的問題是一個根本的問題，原則的問題。”要為無產階級服務，要為無產階級專政服務，是社會主義革命時期的根本問題。知識分子解決了這個問題，才能站到無產階級立場上來，全心全意為勞動人民服務，才能有堅定正確的政治方向，才能戰勝自己頭腦中的資產階級思想，對社會主義作出有益的貢獻。

1970年3月18日

        今天下午，大禮堂開批鬥趙良順大會，我因為新的戰鬥任務向學習班請假沒有去。晚上因為王來好去排裏開會，他要代表工人發言，所以我就應當代替他執行他的工作任務。

        總之，這幾天對於參加運動、學習及勞動之間的妥善安排問題沒有很好地解決。

1970年3月19日

       最高指示：“。。。。。在某種意義上說，最聰明、最有才幹的是最有實踐經驗的戰士。”

新的戰鬥任務

        代替許萍喂豬的勞動，因為他按時返場了，我的任務完成了。現在又有一新的個戰鬥任務，有一隻盤克母豬，經常每次能產10隻左右仔豬，可是每都要壓死5－6隻。在毛主席抓革命、促生產、備戰備荒為人民的偉大號召指引下，工人們的生產積極性很高，於是提出今年盡可能多地把仔豬保留下來。讓我照看這隻母豬。具體來說，除中午吃飯、晚間半夜有人代替我外，其他時間都要求執勤。這就與參加運動，到學習班發生矛盾。但是，我除向工人反右意見要求參加運動和學習班外，別無意見。就在昨晚上半夜有人代替我的時候出了事故，有兩隻仔豬被母豬壓死吃掉了（一共10隻），這該怎麽辦？我就是不參加運動，不到學習班去，也不能一天24小時守候母豬。

毛主席教導說：“。。。。。在某種意義上說，最聰明、最有才幹的是最有實踐經驗的戰士。”大家想出一個辦法，那就是，在宿舍裏放一個仔豬籠，當我到學習班去，參加運動去，或者吃飯去，就把仔豬帶會宿舍。這樣就把問題解決了。我可以在完成任務的前提下，參加運動和學習班了。

這個簡單事例證明，“知識分子如果不同工農兵結合則將一事無成”的偉大真理。

1970年3月20日

       今天學習“在中國共產黨全國宣傳工作會議上的講話”這一篇光輝著作中的“知識分子改造問題”與“知識分子與工農群眾相結合的問題”。同時學習“建立無產階級知識分子隊伍的偉大綱領。知識分子如果不和工農群眾相結合將一事無成”。

        毛主席教導我們：“世界觀的轉變是一個根本的轉變。”要完成這個轉變，最有效的方法，就是到貧下中農中去，拜他們做老師，向他們學立場，學感情，學革命精神，學實踐經驗。隻有這樣，才能逐步克服知識分子所固有的個人主義和主觀主義傾向，克服思想上的空虛和行動上的動搖。真正做到與與工人農民同呼吸，共命運，愛他們所愛，恨他們所恨。

        同工農兵相結合，接受工農兵再教育，這是知識分子改造的必由之路，也是無產階級知識分子成長的必由之路。毛主席教導說：“知識分子既然要為工農群眾服務，那就必須首先懂得工人農民，熟悉他們的生活、工作和思想。”這隻有長期同工農相處，同吃、同住、同勞動、同學習才能辦到，時間短了是不行。時間長了，才能逐步由表麵與工農相結合，做到真正從思想感情上打成一片，把立足點移到工農兵這邊來，移到無產階級這邊來。

        接受工農兵的再教育的涵義有兩個方麵：一方麵是政治方麵即向工農兵學習立場、感情、革命精神；另一方麵是業務方麵，知識分子從書本上學到的知識是不完全的，或很不完全的。向工農兵學習實踐經驗才能把不完全的知識改變為完全的，無用的或者用處不大的知識，改變為有用的知識。

1970年3月21日

最高最新指示

        “對於過去大量的高等及中等學校的畢業生。早已從事工作及現在從事工作的人們，要注意對他們進行再教育，使他們與工農結合起來。。。。”

再談接受工農兵再教育時，向他們學習什麽？

      “光明日報”70年，8。15日刊載“走與工農相接合的道路”一個報道中，“做工農兵歡迎的人”中說：清華大學的革命師生在實踐體會到，要為工農兵服務，不僅要在思想上進行改造，而且也要在業務上進行一番改造，不然就不能適應工農兵的需要。從此，他們利用自己的長處，處處為社會主義建設的實際著想，在不長的時間裏，創造出了不少的成績，受到工農兵的熱烈歡迎。

        向工農兵接受再教育時，不外向他們學習政治與業務：所謂學習政治就是長期地和他們實行“四同”，真正做到思想感情上和他們一致，把立場轉移到無產階級方麵來；所謂學業務，向他們學習理論聯係實際的學風，學習他們的實踐經驗，學習他們，學習他們處處為社會主義建設著想。

1970年3月22日

        偉大領袖毛主席教導說：“為了爭取新的勝利，要在黨的幹部中間提倡放下包袱和開動機器。……所謂開動機器，就是說，要善於開動思想器官。……，但是，不善於思索，不願用腦筋多想苦想，結果仍然做不成事業。”

        檢查起來，在運動前，我是思想上空虛，行動上動搖。高官厚祿，養尊處優。飽食終日，一事無成。但思想上的確空虛。在運動中，經過革命群眾的衝擊和幫助，現在在勞動改造中。三年來，初步接受了工人們的再教育。

        我現在有兩點活思想：一種是接受工人、農民再教育是必由之路；一種是將功補過。可是，我做什麽才能將功補過，戴罪立功呢？坦白地、老實地交待自己的曆史、現行罪行，而且這個交待要經得起核實的考驗，即既不嘩眾取寵，又不避重就輕。盡自己所知地揭發交待舊銘賢的問題，使在這個運動中把它弄清楚。檢舉揭發其他牛鬼蛇神。結合目前的勞動，我之能做別的立功贖罪的事就是能為革命多養幾隻豬。主觀盡量如此，條件是具備的，但怎樣做呢？在偉大領袖開動機器教導的指引下，我感到雖然做了點小事，但是比較紮實些。

        我現在初步嚐到開動機器的甜頭。開始，我管一隻母豬帶10隻小豬，在替班時出了事故；改變了辦法，仔豬安全無恙，我也能到學習班參加學習了。最後，我同時看護兩隻帶仔母豬，還有餘力幫助老張接產仔豬。

      總之，在毛主席開動機器偉大教導的指引下，在工人階級的領導下，我對於以戰備的姿態、躍進的步伐、多快好省地完成黨和革命群眾交給我們的任務的號召倍覺親切。

        晚上參加二連召開的批判XXX大會。

1970年3月23日

       為了向革命小將低頭認罪，肅清我在同學們中的壞影響，同時為了虛心接受革命群眾對我勞動態度的批評，春節前在男生宿舍和小將們同住時（分配）我管理的衛生區，在春節後我雖然搬回家住去了，仍然堅持下來。前天學習班通知我，從昨天起不要再清理同學宿舍的衛生了，這個工作由劉崗接替起來。昨天我同他一塊搞衛生，此後我就不再去搞了。

        最後是作了不說，如果說了必須辦到。

      我對老王說，我今天（將）和泥、拉碳。他喂完豬後，看見我僅把碳擔回來了，煤泥擔好上麵澆上了水。他就去和泥，我的思想認為我老了，他和也算。（王）王來好批評我說，說了必須辦到，不要以為自己老了就降低對自己的要求，其實努力可以辦到的事，一定努力把他辦到。這個批評是很中肯的。今後，說了的事一定辦到，不會作的事學習做，不能倚老賣老降低嚴格要求自己的標準。

1970年3月24 日

       再談向工人階級學習。對於以戰備的姿態觀察一切、檢查一切、落實一切；以及躍進的步伐完成一切戰鬥任務。經過三年多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鍛煉的中國工人階級已經開始領導上層建築領域鬥、批、改。事情是這樣的，豬場正在產仔季節（豬場的關鍵季節），而五個飼養員中的兩個又因事不能參加生產，這就給剩餘的三個人，忙上加忙。帶五個孩子的女飼養員胡青蓮除完成她自己的任務外，每天擔糠、擔煤、拉甜菜渣；組長王來好除一夜不眠忙於接產外還看火、幫助另一個飼養員喂豬；年紀較大的老張已經兩個晚上沒有脫掉衣服睡眠了。他忙著接產之外，還幫忙不在場的飼養員早晨通火、燒水。今天下午，我親自觀察到他們三個人嚴肅、緊張、熱烈鎮定地完成任務。啊！這就是躍進的步伐！戰備的姿態！這個活生生的事實教育了我，中國的工人階級，在以戰無不勝的毛澤東思想武裝自己的頭腦之後，如何為社會主義建設而努力著。犯了嚴重錯誤的，對黨和革命群眾罪債累累的我，要好好接受工人階級的再教育，學習他們朝氣蓬勃的精神！

1970年3月25日

       早晨奶仔豬時，老張的一隻盤克母豬於淩晨就生產了。我到飼料室擔煤填缸之後，去做飯時，組裏的小將喚我到336宿舍去。他們要了解曾桂琴，我嶽父、妻弟、妻兄的政治麵貌。之後，我趕到豬場把飯吃了。

      我匯報組長，小將們讓我寫材料，明天就要。（在我寫材料時聽說）此時就是老張的母豬吃了一頭仔豬。我聽了很懊悔。問題是為什麽不向組長強調，把仔豬抓走，因為我寫材料，不能守候在母豬旁邊。出了此事，經組長同意，又把仔豬抓回寢室，每兩小時喂一次奶。自從把看守仔豬的任務交給我後，毫無疑義地會少死幾隻仔豬，但仍然死了3隻。按主席提出的完全徹底的高度來檢查工作。這三隻仔豬是完全可以搶救過來的。之所以死掉還是沒有盡到責任，有時縮手縮腳。組長隻要強調不要抓小豬，我就不抓了，而幹別的去了。從此得出一條規律，即純種母豬在產後1－2日內，人無人守候在旁，最好抓到宿舍去，這樣既能使仔豬安全，也是目前條件能辦到的事。

1970年3月26日

       我們班裏小將們讓我寫的有關曾桂琴、她父母弟兄們、一些美帝分子和孔匪（孔祥熙）的簡曆，業已如期交了。

        毛主席說：“知識分子在其未和群眾革命鬥爭打成一片，在其未下決心為群眾利益服務並與群眾相接合的時候，往往帶有主觀主義和個人主義的傾向，他們的思想往往是空虛的，他們的行動往往是動搖的。”

        毛主席教導說：“最幹淨的還是工人農民，盡管他們的手是黑的，腳上有牛屎，還是比資產階級和小資產階級知識分子幹淨。”

        我學習了以上兩段“毛主席語錄”後的體會：

        以這場文化大革命和現在我的思想狀況來說，我深刻體會到毛主席以上的教導是正確的真理。運動前，我是我字當先，私字掛帥，所以思想上是空虛的，行動上是動搖的。目前，我初步邁進和工人群眾結合的第一步，這是主席的走和工農相接合，受工農兵再教育偉大戰略思想指引的結果。也是在群眾衝擊和幫助下，對於主觀主義和個人主義稍有克服的結果。我深覺目前我思想上比較紮實些。

        現在，我每天從豬圈滾來滾去，在不怕髒，不怕累的裏程上稍微邁進了一小步。雖然我身上比過去是髒了些，但是，在思想上比運動前要幹淨些。

1970年3月27日

       毛主席教導說：“一事當先先替自己打算，然後再替別人打算，出了一點力就覺的了不起，喜歡自吹，生怕人家不知道。”

        主席這個教導對我來說是針對性很強的，我就是出了一點力，喜歡自吹，生怕人家不知道。

什麽躍進農場的地是我購買的，什麽我是什麽人呀！老是講話拿自己作比喻，借以自吹自擂表彰自己。。。。。”

        文化大革命以來，自己不止一次要克服這個缺點。但是認識自己錯誤是一件事，實行並認真改造自己的錯誤有是一件事。我的缺點，可以說最大的致命傷就是知錯不改。這說明我對自己是自由主義，而且說明自己的動搖性。

        不久前，我晚間接產，到學習班去後，一位人看了之後對我說，你昨晚沒睡嗎？我說，我接產啦！又一次我接產，我就對那位人問道：“你看我晚上做什麽。”他回答說：“你沒睡嗎？”（我沒有理解別人聽了很反感）。今天我又問老楊，你看我的臉有什麽變化？學習班的一位同誌就說：你問別人做什麽，你問別人就是告訴我們你昨晚沒有睡覺，要做無名英雄嗎？這種幼稚的自我吹噓行徑，除使別人反感外，還起什麽作用，為什麽不能改！這是對自己采取自由主義的變修。

自由主義來源於小資產階級自私自利性，以個人利益放在第一位，是反毛澤東思想的。客觀上起著援助敵人的作用。我應該學習無產階級的優良品質，忠實、正直、積極、襟懷坦白，以革命利益為第一生命，以個人利益服從革命利益，無論何時何地，堅持正確的原則，首先同自己的不良的小資產階級庸俗的作風作不疲倦的鬥爭，這樣才能改造成為工農兵所歡迎的知識分子。

1970年3月28日

       大白豬母豬生產了12 隻仔豬，組長千方百計想要把這12 隻都養活的努力，對我啟發教育意義很大。現在工人們在偉大領袖“備戰、備荒、為人民。”的戰略方針指引下，為爭取完成今年的產仔任務而奮鬥著。

        這個月快完了，看還有什麽遺下的問題，趕快補充交待，把參加工作以來的所犯錯誤做檢查交待。

        學習“鞍鋼憲法”勝利萬歲。

        毛主席在偉大的“鞍鋼憲法”中確立了“堅持政治掛帥，加強黨的領導，大搞群眾運動，實行兩參一改三結合，大搞技術革新和技術革命”一係列無產階級辦企業的基本原則。“堅持政治掛帥”，用毛澤東思想統帥一切，是社會主義企業的靈魂；“加強黨的領導”，是工人階級牢牢掌握企業的領導權，鞏固無產階級專政的根本保證；“大搞群眾運動”，相信和依靠廣大革命群眾是社會主義企業革命和建設事業取得勝利的力量源泉；“兩參”（幹部參加領導，工人參加管理）；“一改”（改革不合理的規章製度）；“三結合：（工人群眾、領導幹部、革命技術人員三結合）。

1970年3月29日

勞動中的體會：豬場唯一的大白豬產仔時，我們按組長的意見，做到產前準備，產時有人看，產後有人管了。組長也忙了幾天，他為仔豬找保姆，訓練保姆。這些工作對我來說，還是有生以來第一次。雖然如此，還是發生了問題。產仔的大白豬及保姆所帶的仔豬都發生了問題。這使組長和我都很愕然，很難過。最後在組長的指導下，我們采取了盡可能辦到的措施。王來好組長深有感觸地說：以前你們不接觸實際，豬發生問題時，你們總責備我們飼養員沒有精心地飼養管理，現在通過這個實例，可以了解到，在某些情況下，我們雖然做了很大努力，往往可以得到相反結果，因為問題是複雜的，生產上出問題我們有時一下子搞不清楚。他說，母豬發生問題的原因不外近親交配的結果，引進的豬本來就有病以及營養方麵的問題。總之，深入到生產實踐中去，才真正了解到自己不行。

1970年3月30日

        最高指示：“工人階級必須領導一切。”，“實現無產階級教育革命，必須有工人階級領導，必須有工人參加，配合解放軍戰士，同學校的學生、教員、工人中決心把無產階級教育革命進行到底的積極分子實行革命的三結合。工人宣傳隊要在學校中長期留下去，參加學校中的全部鬥批改任務，並且永遠領導學校。”

        熱烈歡迎工人毛澤東思想宣傳隊進駐我院。

        盼望很久的工人毛澤東思想宣傳隊，昨天進駐我院。這是振奮人心的特大喜訊，是毛澤東思想的偉大勝利，他們要在我院長期留下來，參加我院的全部鬥批改任務，並且永遠領導我院。

1970年3月31日

        僅餘的四隻大白豬仔豬，現在采取了一係列的，結合實際的措施，看來或許能夠保留下來。反正，初生關已經過了。

        胡青蓮同誌的三隻母豬同時產仔，她忙不過來，讓我去幫忙。為此，我晚上沒有到學習班去。她要我幫忙是首先問我是否吃了飯，結合她在家裏看孩子們幫助我煮了飯。一隻巴克夏母豬生產了11隻仔豬，庫章倫的意見，讓我到豬圈通夜看守去。組長好象送一位同誌到征途上去的關心我，他說你把雨衣帶上，大衣帶上，你在豬圈裏躺下，比你坐一夜要好些。我和母豬頭對頭躺著，和母豬一塊睡還是有生以來第一次。這時我發現，我們豬圈後麵的小窗子，原來留下小窗子的是想給飼養員喂豬時能看見豬及飼槽內的飼料的情況。但我從來沒有想到這個窗口會在晚間受到寒風襲擊。這個寒風吹到豬體上，特別是產仔母豬，襲擊到初生仔豬的虛弱身體上，他們怎麽受得了。我由寒風襲擊了我，我才聯想到母豬和仔豬來。我這個脫離生產，脫離實際的所謂“養豬專家”，許許多多事，是從我憑空意想的，看來作了許多笨事、蠢事。這些蠢事害了革命事業，也害了自己。偉大領袖毛主席教導說：“知識分子從書本上的來的知識在沒有同實踐結合的時候是不完全的，或者是很不完全的。。。。。一定要研究當前的情況，研究實際的經驗和材料，。。。。”。

1970年4月1日

       一個用毛澤東思想為武裝起來後精神麵貌的變化：

        戰無不勝的毛澤東思想是威力無比的精神原子彈，用毛澤東思想武裝起來的人，什麽人間奇跡都可以創造出來。

        用毛澤東思想武裝起來的人有最大的勇氣；他胸懷朝陽，敢字當頭，敢於和階級敵人鬥，敢於和一切保守思想鬥。

        用毛澤東思想武裝起來的人最聰明，最有才智。他高舉毛澤東思想偉大紅旗，突出無產階級政治，把敢字當頭的革命精神和嚴格的科學態度最密切結合起來。他用毛澤東思想分析研究，一絲不苟地反複試驗，步步用毛澤東思想指揮戰鬥，這樣，他們就有了高明的技術，充分發揮了技術的效力。

        用毛澤東思想武裝起來的人具有“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精神，也就是，“完全”、“徹底”為人民的精神，也就是，“毫不利己，專門利人”的共產主義精神。

        靠毛澤東思想就能攻無不克。戰無不勝。

        偉大領袖教導說：“拿未曾改造的知識分子和工人、農民比較，就覺的知識分子不幹淨了，最幹淨的還是工人、農民，盡管他們手是黑的，腳上有牛屎，還是比資產階級和小資產階級知識分子都幹淨。”

1970年4月2日－3日

       學習“人民日報”四月一日社論“沿著“九大”指引的航向從勝利走向更大的勝利”[2]。

        回顧一年來的戰鬥曆程，把我們的經驗集中到一點，就是對毛主席的指示必須堅決照辦。一年來的鬥爭再次證明了這個偉大真理。“毛主席指示我照辦，毛主席揮手我前進，”已經成為億萬革命人民的鋼鐵誓言。對毛主席指示照辦就有明確的方向；照辦就有正確的方法；照辦就能團結最廣大群眾；照辦就有無窮無盡的力量；一句話，對毛主席的指示，照辦就是勝利。

        “九大”的偉大曆史意義：“九大”是我黨具有偉大曆史意義和世界意義的一次代表大會。我們偉大領袖毛主席親自主持了這次代表大會。她是在全國（除台灣外）一片紅的時候召開的，這標誌著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已經取得了決定性勝利。“九大”總結了我黨48年來路線鬥爭的經驗，特別是這次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的經驗。把黨內頭號走資派、叛徒、內奸、工賊劉少奇永遠開除出黨。造出了以毛主席為首、林付主席為付分新的中央委員會，從此，我黨空前統一，空前團結。在一個領袖、一個路線、一個司令部的領導下，全國人民正以革命的豪情，鼓足幹勁，多、快、好、省地完成九大所提出的戰鬥任務。

      “九大”總結了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的經驗，它是解決在社會主義條件下，在意識形態方麵的革命問題，是解決經濟基礎與上層建築的矛盾。在文化革命中，毛主席創造性地采取了，黨內路線鬥爭與社會上群眾運動相結合的方式。它解決了在社會主義條件下，防止資本主義複辟的重大問題，這個問題，馬、恩、列、斯都沒有解決，而毛主席解決了。因此，毛主席在馬列主義的寶庫中，增加了新的篇章。

        在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中另一個大收獲就是戰無不勝的毛澤東思想空前普及，億萬人民“毛主席語錄”隨身帶，認真學習，認真運用；最新指示一發表，立即宣傳，立即行動。

        一年來的經驗，再一次證明一個真理，對毛主席的指示照辦，就是勝利。

1970年4月4日

       最高指示：“必須堅決地肅清一切危害人民的土匪、特務、惡霸將其他反革命分子。”

        現行反革命分子XXX，被公安部門拘留了。他出身於大地主家庭，曆史上犯過罪，受過刑事處分，刑滿釋放後混入我院農學係土化專業工作。對黨和社會主義製度有刻骨仇恨，不久前撕毀我們偉大領袖毛主席的光輝形象。他狗膽包天，竟敢撕毀偉大領袖毛主席的光輝形象，視可忍，孰不可忍。因此，對於這個家夥的拘留是革命的需要，這也是戰無不勝的毛澤東思想的偉大勝利！廣大革命群眾都異口同聲地說：這個家夥太壞了，拘留的好。

      這件事也說明偉大領袖論斷的正確性，毛主席教導說：“他們的錯誤無非是兩個可能性：第一，改過來。第二，改不過來。改過來的條件是充分的，改不過來的可能性是存在的。無非是繼續搗亂，自取滅亡。”

1970年4月5日

       學習“走上海機床廠的道路”創辦新型的農業大學”（“五、七試驗班培養有實踐經驗的農民學員的體會）。

        教學內容和教學方法的改革是一場深刻的思想革命。這裏有幾個問題值得注意：

        要“少而精”，不要“多而雜”。實踐告訴我們，精一定要少，但少了不一定精。少而精要有原則，要有明確的教學要求，要有的放矢。

        正確認識理論和實踐的關係。實踐班曾出現一些糊塗的看法：有人認為，新學員是有一定生產實際經驗的，學習主要是提高理論；強調實踐對他們沒有什麽意義。也有人認為，不要強調什麽原理原則的，講怎樣做好就行了。前者忽視在正確理論指導下的再實踐；很容易走關門讀書的老路；後者忽視實踐經驗需要上升到理論的重大意義，又很可能犯經驗主義。我們堅持”理論和實際統一“的原則。

        既要認識自然更要改造自然。毛主席教導說：“馬克思主義的哲學認為十分重要的問題，不在於懂得了客觀世界的規律性，因而能夠解釋世界而在於拿了這種對於客觀規律性的認識去能動地改造世界。”

1970年4月6日

這幾天勞動，不是接產仔豬，替喂豬，就是修圈。

在黨的“九大”團結、勝利的旗幟指引下，緊密結合鬥批改群眾運動實際。

有了“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革命精神，就能革命到埋葬帝修反，解放全人類。

人人學習“老三篇”，以“完全”、“徹底”和兩個“極端”為尺子，天天量，時時量，全心全意為革命。  

1970年4月7日

“打倒洋奴哲學”

        上海有色金屬廠、上海有色金屬液壓長等六個小廠的革命工人在毛主席的“自力更生”，“艱苦奮鬥”的偉大方針指引下，發揚無產階級的革命精神，克服各種困難，因陋就簡，土法上馬，多快好省地試製成功一種國家急需的特種高級合金板，為社會主義建設作出了貢獻。

        這幾個小廠所取得的成就，是對洋奴哲學，爬行主義的極有力的批判，它大長了工人階級的誌氣，大滅了資產階級的威風。

        洋奴哲學的第一種表現就是，要出“高精尖”的產品，一定要有“洋大全”的設備；沒有“洋大全”的設備，就出不了“高精尖”的產品。愛搞洋大全的人，滿腦子都是私心雜念，一接到重點任務，就認為機會難得，向國家要這，要那，趁機想把本單位，本部門全麵武裝起來。我就是這樣，接受國家任務，滿腦子的私心雜念，想趁這個難得的機會，把我們的豬場武裝起來，於是，誰的錢也要，錢越多越好。這種思想和“自力更生”，“艱苦奮鬥”的方針是背道而馳的。

        我的洋奴哲學的另一種表現是迷信外國資料，凡是外國資料都叫做“文獻”，而文獻就是根據。找不到這種文獻根據就麵麵相噓，不敢前進半步；找到了這個根據，字字句句都當作金科玉律，照抄照搬。搞社會主義建設，從哪裏找根據？隻能從馬列主義，毛澤東思想中去找根據，從億萬中國人民豐富的革命實踐中去找根據。外國文獻主要是資修根據的東西。這些國家的生產技術，由於受到反動腐朽的資本主義生產關係的束縛，許多東西都是畸形發展，絕不能照搬照抄。照搬照抄外國資料作為中國工業發展的根據，是一種停止的觀點，悲觀的觀點，無所作為的觀點，是科學技術上的爬行主義、洋奴哲學。

1970年4月8日

       從今天起，兩個學習班又合並了，我們搬到舊學習班去了。

        會上吳勝冬同學宣布連部開會的幾項決定：

天天讀和學習，晚上7：30－9：30；

勞動           早8：00－11：30

               下 午2：00－5：30

            禮拜天10：00－3：00

交待了問題的主動批判，未交待問題的繼續交待。每晚評比勞動一次，每周末一二次生活會和思想匯報。  

        過去，我們比同學以及革命群眾還鬆鬆垮垮，今後要緊張起來。

        學習班，由一位工人，一位教師，4位同學來領導。

1970年4月9日

       根據學習班的意見，我需要對豬場的工作做一結束，即將參加大田的生產勞動去。

        本來打算努力幹上一天就可以結束 ，濾灰的攤子鋪的太大，不好在今天結束。明天還需要一天或半天才能結束。如果大田勞動的領導工人不同意再延長一天時，那麽我中午去收攤子去。

        今天又重新學習“元旦社論”，重新學習的目的在於，對於偉大領袖毛主席的無限熱愛，對於新社會感到非常幸福，這幸福生活應該歸功於共產黨和毛主席。自己之所以有罪，就是在舊社會為反動派服務，騎在人民身上作威作福，這個反動立場阻礙了自己的進步，因此對毛主席和毛主席著作缺乏無產階級情感。廣大工人階級，廣大貧下中農，他們在舊社會被剝削，過的是牛馬生活，在新社會共產黨和毛主席解放了他們，給他們帶來了幸福生活，他們覺的爹親娘親不如毛主席親，天大地大不如黨的恩情大。要站在廣大群眾的立場上，這個問題能夠解決。

1970年4月10日

     今天下午從南豬場搬回家裏來了，自從上月除搬到豬場去，將近一個月了。當時搬到豬場是工作的需要，現在搬回來，也是服從新的學習需要。

        現把新三段再背一遍。

        一定要抓好典型。

        麵上的工作要先抓好三分之一。

全世界人民團結起來，反對任何帝國主義，社會帝國主義發動的侵略戰爭，特別要反對原子彈為武器的侵略戰爭！如果這種戰爭發生，全世界人民就應以革命戰爭消滅侵略戰爭，從現在起就要有所準備！

        今晚天天讀時學習“中華人民共和國和朝鮮民主主義共和國政府聯合公報”

        偉大的七十年代的前幾個月中，中國國際威望空前提高：3月18日日美帝國主義在柬埔寨製造的反動政變，我政府強烈譴責美帝國主義對柬埔寨人民的罪惡破壞活動，支持柬埔寨人民保衛國家獨立和主權的鬥爭，和柬埔寨國家元首諾羅敦、西哈努克親王3月23日宣布的五點聲明；不久前巴勒斯坦革命領導來我國訪問；最近朝鮮民主主義人民共和國首相金日成同誌邀請周總理訪問朝鮮。一句話，中國在國際的舞台上的地位空前提高了，中國已經成為全世界被壓迫人民革命的燈塔。美帝蘇修是世界革命人民的死敵。

XXX，這個曆史反革命分子，偽裝有病，不參加勞動，每天在家中什麽也不做，也不參加學習。今晚他連老三段默寫不下來，連馬克思、列寧的名字都不會寫，不要說背誦老三篇了，連老三篇的名字都講不完全。這個飽食終日，養尊處優的罪犯真不象話。而且他的態度也極不老實，毫無低頭認罪之意。XXX是我的反麵教師。他教給我的是，要改造思想就要以毛澤東思想為武器。毛主席的基本觀點，有些警句最好要背熟。林付主席指示說：“為了把毛澤東思想真正學到手，要反複學習毛主席的許多基本觀點，有些警句最好要背熟，反複學習，反複運用。”

1970年4月11日

       今天下午連部有外調人員找我交待問題，談了兩個多小時，明天就要將所談的寫成材料，這是臨時的政治任務。

        學習班又一次組織我們學習“南京政府到何處去？”“敦促杜魯門投降書”，動員我們抓緊時機交待問題。指明所交待的問題包括：曆史的、現行的和在文化大革命中的罪過。我對於後兩個問題還未交待，應該抓緊時間，把這兩個問題做個交待。

        昨天我從南豬場搬回來時，有點戀戀不舍，因為和工人們住在一塊，不但是到群眾中去，而且可以比較深刻地接受工人階級的再教育。但是，王明亮明確地要我搬回去，王來好也同意我搬回去，他說，燒水的老趙要住我住過的床位呢。

1970年4月12日

      今天雖然是禮拜天，但是為外調人員寫材料、搞衛生、勞動、學習等工作使這一天過的比較緊張而愉快。革命群眾最近把階級鬥爭在弦繃的緊了，自己的生活學習也就緊張而愉快了。這個繃緊階級鬥爭的弦，即對階級敵人加強無產階級專政，就是要加速改造敵人為好人的步伐。通過最近三天的實踐證明過去自己尚不能主動地嚴格要求自己，不能象革命群眾一樣自覺地、主動對毛主席無限忠誠，用戰無不勝的毛澤東思想改造自己的世界觀。所以，必須專政，加強管理，使階級敵人由必然王國逐漸到自由王國境地（對階級敵人加強無產階級專政，也就是加速由必然王國到自由王國的步伐）。

        今天學習“唯心曆史觀的破產”“中共發言人關於命令國民黨反動政府重新逮捕前日本侵華總司令岡村寧次和逮捕國民黨內戰罪犯的談話。”兩篇光輝著作。

        前者自己的體會是：丟掉幻想，必須言行一致地向黨和人民投降，立功贖罪。美帝是唯心曆史觀者，是世界革命人民的死敵，它必然要“搗亂、失敗、再搗亂、再失敗，直至滅亡。”毛主席和共產黨是唯物曆史觀。社會主義和共產主義是社會發展的必然規律，是進步人類的需要。自己過去之所以有罪就是美帝培養為他服務的洋奴，是黨和人民的罪人。關於第二篇光輝著作中，主席說：“。。。。如今，過了兩年半，被你們屠殺的人民何止數百萬，。。。你們犯了滔天大罪，這筆賬必須算一算，鬥一鬥，爭一爭。你們是打敗了。你們激怒了人民，人民一齊起來和你們拚命。人民不喜歡你們。，人民斥責你們，人民起來了，你們孤立了，因此你們打敗了。。。。。”。這些雖是主席說蔣匪幫，但是自己代表帝國主義者在中國的侵略勢力。在文化大革命以來，群眾對自己的衝擊，自己的孤立也匪幫是一樣的。自己欠人民的賬也必須算一算，鬥一鬥，爭一爭。

1970年4月13日

       今天下午連部通知我到連部去，外調人員還要了解些問題。他所要了解的，有些我確實不知道，這兩位同誌有些不滿，他們認為我還抱有幻想，不肯老實交待。之後，他們勸我好好再學習一下“南京政府向何處去？”“敦促杜律明等投降書。”這兩篇光輝著作。他們說，他們向許多人了解問題，我比起其他人要大大落後一步，要迎頭趕上。這兩位同誌並不認識我，和我一無冤，二無仇，他們的勸告應該理解為，從政治關懷我。我自己老不自覺。

        我重溫了這兩篇光輝著作，結合自己來說，就是兩件事：其一，對美蔣丟掉幻想；其二，“時至今日，一切空話不必說了，還是做件切實的工作，借以立功贖罪為好。………….免得永遠被人民所啐棄。隻有這一次機會了，不要失掉這個機會。”所謂“立功自瀆”的切實工作就是坦白交待自己的曆史罪惡。楊忠源也嚴肅批評了我，他說，我從來沒有認真地，嚴肅地考慮自己的問題。外調人員的意見和楊忠源和其他同誌們的意見是值得深思的，應該引起足夠的注意，因為“隻有這一次機會了，不要失掉這個機會。”

        為什麽校內、校外的人們對自己的態度有意見，絕不應該自以為是地給自己臉上塗脂抹粉，說自己的態度是老實的，相反地應該檢查自己的態度，按照同誌們從政治上關心的意見和忠告，繼續針對性地學習毛主席的光輝著作，繼續端正態度，繼續深思苦挖自己的問題，借以做點切實工作，以便立功自瀆。

1970年4月14日

       今天重新學習“唯心曆史觀的破產”這篇光輝著作。我的體會：中國之所以發生革命不是艾奇孫胡謅的什麽中國人口多、土地壓力大、吃飯的問題解決不了；也不是什麽因為馬列主義傳到中國。外因是變化的條件，內因是變化的主導，外因通過內因才起作用，如果馬列主義不適合中國的需要，那麽傳到中國也不會起到什麽作用。馬列主義之所以在中國起作用就是因為適合中國的需要。

        “西方影響”就是西方資產階級按照自己的麵貌用恐怖的方法去改造世界。在這個影響或改造中，西方資產階級需要買辦和熟悉兩方麵的奴才。在這樣影響下，在中國造成兩種人：一種是少數人，即為帝國主義服務的洋奴；一種是多數人，即反對帝國主義的工人、農民、城市小資產階級、民族資產階級以及從這些階級出身的知識分子。所有這些，都是帝國主義為自己造成的掘墓人，革命就在這裏發生。帝國主義的侵略引起了革命。

        由上可見，我對於自己的曆史罪惡有進一步的認識。我之所以被劃為一小撮階級敵人，就是因為我是屬於為帝國主義服務的洋奴，而不是反對帝國主義的工人、農民、城市小資產階級、民族資產階級以及從這些階級出身的知識分子。

        又學習了小評論，工人階級中的一位同誌，怎麽“生活上過得去就行，而在思想上要過的硬。”自己過去高官厚祿、養尊處優，吃的肥肥胖胖，但是什麽也不會做，拿這幾天勞動，就可以說明自己不行，即什麽也不會做。

五、再次隔離  處變不驚  (1970.04.15-1970.04.25)

 

1970年4月15日

       今天全校召開了“落實三個照辦，對敵鬥爭大會。”讓我們也參加了。這次大會開的很好，是毛澤東思想偉大勝利。是工宣隊進住我院以來，領導我院鬥批改的偉大勝利，無疑地是可以在我院掀起落實三個照辦的新高潮。

會上體現了黨的對敵鬥爭政策和“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政策。拘留了廖少雲等二人，從寬處理了崔敏一人。最後趙指導員代表工宣隊發言。他說：政策和策略是黨的生命，用政策指導運動。還說，政策就是要區別對待兩類不同性質的矛盾，區分曆史和現行的，區別思想性的錯誤和反革命問題，區別由於人生觀沒有改造好而有右傾言論和一貫地向黨和社會主義進攻。。。。總之，根據不同性質，區別對待。大會對我的啟發教育很大。

        我應該如何辦呢？按期分批地交待問題，先交待接管後到文化大革命前自己的錯誤，再交待文化大革命中的錯誤。係統地批判自己，才能夠認罪伏罪，才能夠改造成為新人。從現在起要好好勞動，從而使自己勞動化，把自己改造成為勞動人民。

1970年4月16日

       文化大革命前有那些反動言行，反革命活動？

        文化大革命中參加哪些組織，搞過什麽壞事？

關鍵時期的表現，如未參加組織，那麽你在文化大革命的幾個關鍵時期，你的態度怎樣，三年多來你作了些什麽？

        以上是學習班布置思考的問題。

        今晚，革命群眾對我進行批鬥，之後，決定對我進行隔離審查，晚上先交待文化大革命以來的罪行。

 

1970年4月18日

       景連長和我談話：他說，落實三個“照辦”打擊的十種人，你們是在農場不服從管製，結合曆史上的問題，那就更嚴重了。黨的政策曆來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首惡必辦，協從不問。你現在隻有徹底坦白，大膽揭發才有出路。農場集中勞動的人全部隔離了。大家都在交待問題，揭發問題。你的問題，別人會揭發你，你交待的，別人揭發的，性質是不一樣的。寧拉毋推，但拉是有條件的，望你慎重考慮，徹底交待，徹底揭發。

        66年12月間自己在農場參與不服從管製的罪惡活動，自己雖有些改修主義的看法（如“怕事鬼”），但立場基本沒有改變過來，如立場扭轉過來，當時應該堅決抵製那個活動，因為自己對一切有了正確的認識。這是一個嚴重的教訓。從這個教訓看，立場非徹底扭轉不行。

 

1970年4月20日

       今天王予同同學和我天天讀，學習毛主席語錄中階級和階級鬥爭部分，又學習了毛主席光輝著作中的“將革命進行到底”、“南京政府向何處去？”兩篇。

        在“將革命進行到底”這一篇光輝著作中，毛主席教導說：“。。。中國反動派和美國侵略者現在一方麵正在利用現存的國民黨政府來進行“和平”陰謀；另一方麵則正在設計使用既同中國反動派和美國侵略者有聯係，又同革命陣營有聯係的人們，向他們進行挑撥和策動，叫他們好生工作，力求混入革命陣營，構成革命陣營中的所謂反對派，以便保存的反動勢力破壞革命勢力。。。。中國革命的怒潮正在迫使各社會階層決定自己的態度。”主席所謂決定自己的態度，就是站在哪一邊，站在革命和革命朋友一邊，還是站在敵人和敵人朋友一邊，中間道路是沒有的。

        自己就是艾奇斯所寄希望的，所謂“自由主義分子”是美帝在中國的侵略勢力，是美國的第五縱隊。

        自己應該站在哪方麵：應該下決心了。對美蔣丟掉幻想；堅決地站在革命方麵來，做點切實工作借以立功贖罪。這才是自己應該選擇的出路和應采取的態度。

      今天二連召開揪出史XX大會，這是把隱藏很深的階級敵人揪出來了，這是戰無不勝的毛澤東思想的勝利。我參加這次會後體會到：希望滑過去是不行的，有問題趕快交待，爭取重新做人。

1970年4月21日

對於在農場勞改時不服從管製的檢查

        毛主席教導我們：“我們已經取得了偉大的勝利。但是失敗的階級還要掙紮。”在66年11－12月間中共中央通知頒布後，我夥同在農場勞改的人們，借通知的內容，進行的不服從管製的罪惡活動，就是一小撮階級敵人不甘心滅亡，在政治上伺機反撲的翻案活動。

        自己是美帝的忠實走狗，在銘賢念書時作過團契主席，為帝國主義分子收集過太穀地區的氣象和農業經濟情報。45年在抗日戰爭處在最後勝利的前夕，黨領導著全國人民進行最後決戰時刻，自己不但沒有參加這個偉大的鬥爭，反而逃到美國。48－49年間成都處於解放前夕，廣大工人、農民、革命知識分子，如饑似渴地、歡欣鼓舞地盼望解放的來臨。而我則不希望成都解放。作為銘賢支柱，千方百計地搞應變活動，使銘賢這個美帝文化侵略據點，能夠在解放後生存下去，繼續為美帝培養奴才。並擔任美帝侵華機構農複會的畜牧顧問，為其出謀劃策。我完全站在美蔣立場上，為美蔣效勞，企圖維持搖搖欲墜的蔣家王朝。總之，自己曆史是醜惡的，幹了許多對不起黨和人民的壞事，解放後黨不咎既往，培養、重用、關懷達無微不至的程度，而自己堅持反動立場，不學習毛主席著作，更沒有用戰無不勝的毛澤東思想改造自己的反動立場，對黨和三麵紅旗，進行歪曲、攻擊；猖狂地和黨爭奪領導權和青年一代；用帝修反的破爛貨毒害青年一代，為劉修複辟資本主義做輿論準備，並充當劉修複辟的社會基礎。

        在此次文化大革命中被革命群眾揪出來，是戰無不勝的毛澤東思想的偉大勝利。革命群眾以專政對象，送到農場進行勞動改造，是很正確的革命行動，是完全必要的，而且也是革命的需要。正如偉大領袖毛主席所教導的，失敗的階級還要掙紮，在農場不能認罪、伏罪。66年11－12月間，中央通告頒發後，錯誤地認為是好消息，夥同其他牛鬼蛇神，千方百計地想鑽中央通告的空子，汙蔑農場集中勞動有點象“拘留所”，同意給黨委寫匯報，同意一些牛鬼蛇神上躥下跳，找學校文革辦公室、革命群眾組織和農場勞改人員管理小組，借以達到不服從管製和翻案的可恥目的。自己雖然主張不要把矛頭指向群眾，不要擴大影響，對於回校不要求什麽條件和搞清楚為什麽派我們去，誰派我們去等。這並不說明自己比氣焰囂張的牛鬼蛇神有所不同，從本質上說我們是一丘之貉，僅僅是做法上比他們隱蔽一些而已。

        從農場回來後，和張石成、馬大羽有反動串連，對於他組織的反革命12。26戰鬥隊，雖未參加，但為他們出謀劃策，讓他們不要把矛頭指向群眾，聽說這個戰鬥隊貼出第一批大字報後，深感興趣地立即去看，看了之後並未進行批判鬥爭。朱先煌為我們帶回大字報油印稿後，沒有拒絕，反而接受下來。這說明我思想上是同情他們的反革命活動的。

        如果自己在運動中，真正接受群眾鬥鬥批的教育，夾緊尾巴，改邪歸正，改變了自己的反動立場，堅決站在正確的革命路線方麵來，那麽對於事物會有正確的鑒別能力，中央通告頒發後，自己不但不會鑽通告的空子，而且會說服其他一類勞改人員服從管製。對於反革命12。26翻案集團，不應感興趣。對於朱帶回的大字報應當抵製。這又上一次嚴肅的教育，不徹底改變舊思想，站在革命人民方麵來，就會迷失航向，也說明不認真認罪伏罪，接受群眾的批鬥和管製，而妄圖伺機作垂死掙紮，那充其量也不過是，再搗亂，再失敗，直至滅亡而已，也不過被無產階級專政的鐵拳砸的粉身碎骨而已。偉大領袖毛主席教導說：“右派有兩條出路。一條,夾緊尾巴,改邪歸正.。一條，繼續胡鬧，自取滅亡。右派先生們，主動權（一個短期內）在你們手裏。”偉大領袖毛主席的教導是一次事先警告，把根本戰略方針公開告訴自己的敵人阿？何去何從自己選擇。

        這是一次嚴重的現行反革命罪行，加上自己的曆史上的罪過，那是罪上加罪。為此，我請求領導給我嚴重的處分。我謹向偉大領袖毛主席請罪，向革命群眾認罪。今後，我保證：第一，認真地，刻苦地讀毛主席的書，用毛澤東思想改造自己的世界觀；第二，徹底低頭認罪，伏罪，接受群眾的批判和管製，隻能老老實實，規規矩矩，不能亂說亂動。

        最後，讓我高呼：

無產階級專政萬歲！

        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勝利萬歲！

        戰無不勝的毛澤東思想萬歲！萬歲！

偉大領袖毛主席萬歲！萬歲！萬萬歲！！！

天天讀時學習“林副主席論毛澤東思想”中念念不忘階級鬥爭，念念不忘無產階級專政和念念不忘突出政治三部分。還學習“必須製裁反動派”這一篇光輝著作。

晚上聽中央廣播電台各地聯播節目中“列寧主義，還是社會主義？”

1970年4月22－23日

       下午三時，工宣隊、革委會，在科學樓舉辦了一個學習班，讓我去參加。在學習班裏學習了公安六條，中央不準地富反壞右趁機翻案的通告，以及北京一個廠改造壞人為好人的經驗。工宣隊、革委會的同誌們講了話。講話內容：向我交待黨的政策，指明我們所犯罪行的嚴肅性，指出出路。黨的政策曆來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首惡必辦，協從不問。協從不問是以坦白交待，大膽揭發為前提，而擴大教育麵又以擴大坦白麵為前提，因此希望我們：徹底坦白交待自己的罪惡活動；大膽地、實事求是地揭發，特別是揭發策劃、領導12。26反革命翻案集團的壞頭頭；上綱上線認識自己罪過的嚴重性，並寫出檢查；勇於將來在大會上作作自我檢查，揭發別人。然後，讓個人表態。會後，二連（動物科學係）這次隔離審查的三個人，宣布解除隔離審查，仍回到原來的學習班去。

一周思想匯報提綱

      從16日到23日，在學生宿舍同王予同、史建良住了六天，在隔離審查中，重點交待66年在農場勞動時，不服從管製，趁機翻案的罪行。晚間王喜雲組長同我住在一塊，他說，之所以二次隔離是發現了曆史重大問題和現行問題。

        在這次突然隔離中，“12。26反革命翻案集團”也住在附近，所以訂的紀律較嚴，小將們一再警告，在隔離期間如發現反革命串連，僅串連本身就是不可饒恕的罪行。

        一、66年8－12月間，在農場勞動時，就自己的主觀願望而言，不敢作翻案活動，然而自己沒有認罪伏罪，根本沒有用戰無不勝的毛澤東思想武裝自己的頭腦遇事就不能正確判斷。首先沒有劃清兩類不同性質的矛盾，自己問題的性質是敵我矛盾，中央通告是針對人民內部矛盾發的。其次，言行不一：口頭上說不要把矛頭指向群眾，但實際上這汙蔑集體在一個宿舍內，有點像“拘留所，”這本身就是把矛頭指向群眾了。如果自己真正接受群眾在運動初期對自己鬥批的教訓，把反動立場轉到革命群眾方麵來。那麽，就不至於鑽中央通告的空子，以達到不服從管製的目的。依照三個“照辦”所打擊的十種人，之一就是不服從管製，企圖搞翻案活動。其三，對於“12。26翻案集團”的大字報不應該接受而應該抵製。這個反案集團有兩個內容：第一，勞動時不服從管製；第二，組織戰鬥隊，向革命群眾戰鬥，為平反作輿論準備和實際活動。這兩個內容是互相聯係的一個整體。

1970年4月24日

       再學習“列寧主義還是帝國主義？”中第五部分即：所謂勃列日涅夫主義是地地道道的霸權主義。“蘇修叛徒一代不如一代，蘇聯經濟每況愈下”。後一篇文章中茲舉一個例子即可以說明問題。如單從斯大林在最後的4年（50－53）來看，蘇聯工業每年平均增長率為16％；但在56年蘇供“二十大”到64年赫魯曉夫下台的9年間，降為9。6％；而在勃列日涅夫上台以來的5年（65－69年）進一步下降為8。5％。

1970年4月25日

       今天派我澆水，早5時到工地。有三個井的水都匯在一個溝渠中，到處都是水衝的漏洞，工友嚴肅地指揮著戰鬥，我自己是有生以來第一次澆水，又逢激流衝擊，手足無措。工人喊著快堵！站著不動作什麽！我又向溝裏加土，工人說不能在溝內加土，加的土也被水衝走了，要在溝外加呀！真是一場緊張的戰鬥呀！

 

 

六、學習照發受到啟發（1970.04.26-1970.05.04）

 

1970年4月26日

       最高指示：中國應當對於人類有較大的貢獻。

        昨晚廣播宣布，我國成功地發射第一顆人造衛星。這個振奮人心的特大喜訊傳出後，群情激發，鑼鼓喧天，鞭炮聲此起彼伏，不絕於耳。革命群眾主動地到街上遊行去了。

        這是戰無不勝的毛澤東思想的偉大勝利，是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的又一豐碩成果。這又一次說明，革命解放生產力，人們用毛澤東思想武裝後，就可以變成無窮無盡的力量！變成威力無比的精神原子彈。我國成功第發射人造衛星，說明我國已經有遠程火箭，運載工具解決了。原子彈、氫彈已經有了。這說明洲際導彈問題已經解決了。當然我國政府發展原子彈、氫彈是為了防禦，不論任何時候，我們不會首先使用核武器。我國成功地發射人造衛星，是對美帝蘇修的核、火箭訛詐的沉重打擊。讓美帝、蘇修發抖吧！這也說明我國工業和科學技術，在這幾年中有突飛猛進的發展。這是我國發展空間技術的良好開端。

1970年4月27日  

       昨晚和今晚學習毛主席批示的三個照發。特別是第二個照發，北京大學改造階級敵人的經驗，對我們針對性很強。

        第二個照發分四部分：

        一、曆史總趨勢，在政治上使敵人對反動派絕望，不變也得變。

        二、給出路的政策，在社會主義製度下，隻要改邪歸正就有出路。隻有和反動思想決裂，就有出路。

        三、唯物辯證法，從認識論到方法論上批判。辯證法是革命的、批判的。鬥爭的，對清隊對象，七鬥八鬥也有鬥好，承認錯誤了；也有變壞的，變成不齒於人類的狗屎堆。敵人是主觀唯心主義，形而上學的資產階級觀點。

        四、繼續革命，改造從寬處理後，放在他們麵前有兩條路；一為仰首革命，一為低頭混日子。前者路越走越寬，後者越走越窄，將來還可以掉到罪惡泥潭中。

        加速改造、加速前進、加速革命，迅速地三步變成一步走，趕上革命群眾步伐。

        對於從嚴處理的人們，也講明：帽子能戴也能摘，關鍵在於認罪伏罪，老老實實接受改造。

        把被動變為主動，把包袱變成財富。

1）罪行是客觀存在的，隱瞞是隱瞞不住的，總有一天會暴露的，到頭來還得交待，遲清不如早清。

2）罪行是在曆史上發生，仍然在曆史上撲滅，即立功贖罪，重新做人。

3）問題不在大小，態度決定一切。對曆史問題，我覺的要看當時的曆史背景，社會背景，階級背景。

4）清隊的目的要使與反動思想決裂。將消極變為積極，不是一清而已。但是，重在現實，時至今天仍不交待。

5）辯證法是批判的、鬥爭的、革命的，清隊對象的問題繼續批判，組織群眾對於他們繼續批判。逃避鬥爭是不行的。

1970年4月28日

       學習了第二個照發對我啟發鼓舞很大。我以前錯誤地認為，自己曆史上有罪，所以解放後，曆屆政治運動中，如思（想）改（造）、三反五反、肅反等都是審查對象，這次清隊又是清隊對象。此後，政治上宣告死刑，將來定案處理後，低著頭混日子，如此而已。社會發展到了現階段，自己該退出舞台了。過去多少也作過點事，現在老了，完蛋了。平時是牛鬼蛇神，戰時是管製對象。

        第二個照發中給我的鼓舞是：

        清隊是要澄清階級陣線，但其目的不僅是清出敵人，而最重要的是，將壞人改造成好人，把包袱變成財富；在社會主義製度下，隻要改造出路，特別是昂起頭來幹革命，將包袱變成財富，發揮自己的一技之長，為社會主義添磚添瓦。這是我想象之外的。

        黨一向對於曆史問題采取曆史唯物觀點，要看當時的曆史背景條件和階級背景，而重在表現，時至今天仍不交待，那說明仍與人民為敵，負隅頑抗。

        罪行在曆史上發生，仍然在曆史是撲滅，那就是立功自瀆，重新做人。怎樣重新做人，關鍵在於認罪伏罪，老老實實接受改造；關鍵也在於不要回避批判，一方麵自我批判，另一方麵接受群眾的鬥批，七鬥八鬥就可以鬥好。因為有罪，不專政不足以正國法，不批鬥不足以掃清自己頭腦中的舊思想，不批鬥不足以肅清自己在學校的流毒，不足以砸碎資產階級知識分子統治學校的現象，不足以使自己認識自己的錯誤；不批判不足以平民憤。

1970年4月29日

       今天上午趕寫“三年文化大革命所作所為”，飯還沒有吃完，時間快到接班時間，三步並成兩步地走到工地，已經遲到了一刻鍾了。這是很錯誤的，別人已經從5時到12時緊張地幹了7個小時，而自己又不能按時來接班，讓人家休息。前兩天，有一個人沒有按時來接班，我心裏很不滿意。一個是別人沒有按時接班，一個是，自己沒有按時去接班，自己的看法不一樣，對人人馬克思主義，對己是自由主義；說的是馬克思主義，行的是自由主義。自己年紀大了，勞動強度是比不過年輕力壯的人，自己能擔80斤，別人也沒有要自己擔100斤，關鍵還是自己的勞動態度。今天的教訓有二：第一， 克服自由主義；第二，端正自己的勞動態度。

1970年4月30日

       今天把“在農場勞動時不服從管製的初步檢查”交給了賀裕。

        天天讀時學習“關於糾正黨內錯誤思想”這一光輝著作“。關於絕對平均主義，關於主觀主義，關於個人主義，關於流寇思想和盲動主義殘餘。又學習了“在延安文藝座談會上的講話”這一光輝著作中“引言”部分。其中特別談到感情的變化，資產階級知識分子的情感與工農兵的情感不同，認為工農兵不幹淨而自己幹淨。這是資產階級、小資產階級的情感。毛主席教導說：“你要群眾了解你，你要和群眾打成一片，就得下決心，經過長期甚至痛苦的磨煉。”

        從67年8月以來，我在豬場初步地接受工人們的再教育，情感不能說有所轉變，說有些工人的情感，了解了有些工人，熟悉了一些工人，但那僅僅是萬裏長征的第一步。工人們的習慣有很多和資產階級，小資產階級的不一樣。量變引起質變，受工人階級潛移默化中，情感逐步有點轉變，但是，僅僅是開始，離把情感改造成為工人階級的，還有很大的距離。

1970年5月1日

       今天是五一國際勞動節，感謝革命群眾對我們這些罪人的關懷，讓我們晚上在家裏過勞動節。

1970年5月2日

       向溫成貴同誌學習！

        溫成貴是牧站飼料組的工友，實質上他在領導大田生產。一向工作中踏踏實實，勤勤懇懇。這次我院三結合的革命委員會成立時，他被推選為革委會委員。在群眾中威信很高。

        今天他同我們一塊勞動，群眾回家去了，他同幾個工人還在低著頭填地裏的墓穴，直到六時下班時，他仍然在工作。在他的帶動下，我們又撒了一行糞，把幾個墓穴都填平了。他真是毛主席的好幹部，既當官又當老百姓，在當官時，不減當年地和群眾一塊參加勞動，而且勞動的更積極了。他並沒有站在旁邊指手劃腳地讓群眾幹。而是不聲不響地自己幹。這是個符合毛澤東思想的先進的領導方法，幹在前麵，對於群眾是身教不是言教。

        文化大革命前，我也是院委、係主任，我很少參加勞動，偶爾去勞動一下，也不是踏踏實實幹活，而是指手劃腳地“哇刺哇刺地發議論”或者是東張西望地看人家勞動，監督別人。那溫成貴的優良品質和我過去的惡劣品質來對照。不難看出，溫成貴同誌是從為人民服務出發，閃爍著“既當官又當老百姓”的新型的領導幹部，而我過去是民眾的“官”，“上司”，“老爺”。象我過去那樣，怎能不脫離群眾哩！

1970年5月3日

       再接再厲：

昨晚學習人民日報社論慶祝“五一”國際勞動節“勇敢、勤勞，智慧的偉大人民”。在中華人民共和國誕生前夕，我們偉大領袖毛主席說：“中國人從來就是一個偉大的，勇敢的，勤勞的民族，”“中國人民被認為不文明的時代已經過去了，我們將一個具有高度文化的民族出現於世界。”在偉大領袖毛主席和中國共產黨的領導下，工人階級和勞動人民的積極性和創造性空前發揚光大起來。毛主席領導我們推翻了三座大山；摧垮國內外階級敵人妄想在我國複辟資本主義的迷夢，社會主義祖國空前強大，空前鞏固；我國已經成為一個初步繁榮昌盛的社會主義國家。我國原子彈爆炸了，氫彈爆炸了，現在人造地球衛星上天了。但是，這些成就的取得，是在毛澤東思想指引下，勇敢、勤勞、智慧的偉大人民創造出來的。自己過去騙取了黨和人民的許多榮譽（行政上、政治上、和經濟上）給黨和人民有什麽貢獻呢？沒有，沒有！正因為如此，革命群眾出於對毛主席的忠誠和熱愛，把消極抵製毛澤東思想的，榮譽和貢獻不相稱的，曆史上、解放後罪績累累的罪犯揪出來了。

近4年來，革命群眾為了把自己改造成為新人，多次勒令勞動改造。不談別的，就以勞動來說，雖然經過4年的鍛煉，結果怎麽樣呢？不能說一點成績也沒有，那也不是事實，可是鍛煉的結果和應該有 的結果很不相稱。

大家對我的勞動態度都有意見，最近我也作了努力，改正勞動態度。自己還認為比較進步了。可是今天勞動時還受了批評。當然我拚命幹，能幹一個多小時，再長一點時間，自己就鬆了氣。思想上就認為，我不行了，該休息一下了。在這種錯誤思想支配下，當然是手動腳不動，懶洋洋地。別人看了，認為我在磨洋工呢！

1970年5月4日

       今天是五、四青年節。

        知識青年革命化的必由之路是到農村去，接受貧下中農再教育。我們的必由之路就是接受工農兵的再教育。改造成為工農兵所歡迎的知識分子。接受工農兵再教育的第一課，在於勞動化。“五一”是國際勞動節，人民日報發表社論“勇敢、勤勞、智慧的中國人民”，這個人民在毛主席和黨的領導下，在毛澤東思想指引下，一定能夠實行毛主席的偉大號召，“中國應當對人類作出較大的貢獻。”可是，我自己是人民的敵人，而不能享受“中國人民”這個光榮稱號。如何才能把人民的敵人改造成為人民呢？必由之路是接受工農兵的再教育，最基本的問題還是勞動化，用戰無不勝的毛澤東思想徹底改變舊思想。

        徹底改變舊思想就是於反動思想決裂。因為辯證法是批判的、鬥爭的、革命的，反動思想七鬥八鬥，使自己認識錯誤了，改了就好了。所以必要接受批鬥。

        將敵人改造成為人民的途徑有三：

        一、勞動化；

        二、用毛澤東思想改造舊思想；

        三、要經過批判和鬥爭。

      而根本的根本，還是認真地、刻苦地學習毛澤東思想，把自己的頭腦用戰無不勝的毛澤東思想武裝起來。

 

七、養傷自省奢侈自責(1970.05.05-1970.05.12)

 

1970年5月5日

       昨天到茶爐打開水時，把茶瓶（暖水瓶）打破了[3]，腳麵燙傷了，兩三天不能參加勞動。我趁這個機會，趕寫幾份材料。

      今天“天天讀”時學習了毛主席光輝著作“青年運動的方向。”毛主席在這篇光輝著作中寫了六個問題，針對自我改造其至關重要的是：

“革命的或不革命的或反革命的知識分子的最後分界線，看其是否願意並且實行和工農民眾相結合。”

和工農兵群眾結合在一塊，是必由之路。              

1970年5月6日

     腳麵燙傷了，不但不好，而且有加重的趨勢，整個左腳都腫了，行動困難。我很焦急，大家都參加勞動，連革命群眾也在勞動著，而自己反而住下（休息）養傷，太不象話了。明天過去後，我還說到農場去，找點，我能幹的勞動活幹。

1970年5月7－8日

最高指示

        “學生也是這樣，以學為主，兼學別樣，即不但要學文，也要學工、學農、學軍，也要批判資產階級。學製要縮短，教育要革命，資產階級知識分子統治我們學校的現象再也÷不能繼續下去了。”

        今天是毛主席5。7指示發表4周年，“四海翻騰雲水怒，五洲振蕩風雷激。”在這短短的4年中，5。7光輝指示在我國人民中，已經發生了強大的威力，將更發射萬丈光芒！

        一座座“五、七幹校”興建起來了，成批的幹部在那裏受鍛煉，煉紅心。老當益壯，力求保持無產階級革命的晚節。

        數以萬計的知識青年上山下鄉，接受貧下中農的再教育，無產階級革命事業的可靠接班人茁壯成長。

        一批批大專院校的畢業生，到部隊、廠礦單位，經風雨，見世麵，肅清在資產階級知識分子統治我們學校的流毒，破私立公，改造世界觀。

      工人階級必須領導一切，一隊隊的產業工人，登上上層建築的政治舞台，進駐知識分子成堆的高等院校，領導著鬥、批、改的各項工作，使內戰不修的老大難單位，躍進成為毛澤東思想的大學校。

        在我院，自從軍宣隊。工宣隊進駐以來，已經是人變思想，校換貌。在落實三個“照辦”和對照三個“照發”的前提下，在“抓革命，促生產，促工作，促戰備”的偉大戰略思想的指引下，挖反修洞，突擊春耕，搞的熱火朝天。

        在“五、七幹校”的幹部們，上山下鄉的知識青年，和在軍墾農場、廠礦單位的大專院校畢業生走與工農兵相結合的康莊大道。他們有的是在抗日戰爭中、解放戰爭中，在敵人麵前奮勇戰鬥，不惜流血犧牲，不但無罪，而且有功，而且他們在偉大領袖毛主席指引的航道上，破私立公，改造世界觀。

        我自己在解放前，罪績累累；解放後向黨和社會主義猖狂進攻；三年多的文化大革命中不能認罪伏罪，老老實實地接受改造，趁機反案，不服從管製。這樣的罪人，黨和革命群眾本來可以用任何輕而易舉的措施，把我當垃圾、當狗屎堆處理掉。

        以解放全人類為自己抱負的無產階級，要把壞人改造成為好人，要把包袱變成財富。古今中外，哪個執政黨有這樣的宏偉氣魄，有這樣的高瞻遠矚。

        看別人，想自己，還有什麽理由不認罪、伏罪，老老實實地接受改造。還有什麽理由不趁群眾幫助自己的機會，促使自己加勁地前進，迅速地改造，迅速地革命，以三部並成一步的步伐，趕上革命群眾！縱使努力地趕，那也未必能趕得上，因為別人也在闊步前進啊！如果不加勁趕，那隻能是!望洋興歎！那隻有自取滅亡！！！

1970年5月9日

       偉大領袖毛主席教導說：調動一切積極因素，動員一切可用的力量，是我們曆來的方針。

        學習了第二個照發後，我檢查出我在前進道路上的兩個障礙，即“消極”和“被動”。將“消極”變為“積極”，將“被動”變為“主動”，是當務之急。

        所謂“消極”，就是聽候處理，低頭混日子；所謂“被動”，就是等挨打的思想，也就是指畫一下我就動一下，批判一下，我前進一步。

        這和偉大領袖毛主席親自批示的第二個“照發”中所說的：清隊的目的要使與反動思想決裂，將消極因素變為積極因素，不是一清而已。

        這種態度，就是好人也會犯錯誤，一個罪人，來說就更不應該了。所以，必須當機立斷地端正態度，以迅速的步伐，端正的態度，迎頭趕上。

1970年5月10日

     燙傷的腳，還不好，真使我著急。我昨天要求醫生給我打上兩針，我說，我該去勞動去,這樣拖的老不好，不是辦法。他也支持我的意見，於是采取了一些可能的辦法，如換藥、吃藥、打針、但好的很慢。這使我很著急，明天找大夫去。

        今晚第二次學習“知識分子改造的必由之路：－－－－－記清華大學、北京大學廣大革命知識分子堅持走毛主席指引的”五、七“道路。這篇報告要好好再學習，結合學習第二個“照發”，寫到星期三的思想匯報中去。

        學習快完時，我深有畏懼地對領導我們學習的小將說：腳還不好，明天不能勞動去。我錯誤地估計他一定會批評我，為什麽還不好。我又錯誤地估計了形勢，小將不但沒有批評我，而且很關心地說，不能去就不用去了，你要好好自己注意。這給了我很大的鼓勵。我要求說，我不能勞動，在家養傷，心上也難過，因為我不能同大家一塊勞動去，就覺的很慚愧。大家都不同意我的意見。說好好注意養傷吧！好了再說。

1970年5月11日

       孩子們也逐漸認識到，我害了他們。

        我們的孩子們開始還抱有幻想，總希望我的問題不會太嚴重，對他們不至於有較大的影響。可是這種幻想，越來越與客觀不符合了。

        開始他們想當人民解放軍，結果不行。那時他們也知道入不了伍。所以，思想波動還不很大。

        有一些工廠，如753、紗廠向學校要人時，要的人數有限，輪不到他們，他們就有點思想波動。

        手工業、服務行業向學校要人時，獸醫院向學校要人時，他們雖然也報了名，但是也沒有結果。

        隻有苗圃要臨時工時，誰去都行，他們感覺不到什麽。

        最近介休工程隊向學校要合同工，要的人比較多，他們也報名了，還幻想他們有希望去。結果呢，名額雖多，但是招工的同誌堅持原則，寧缺勿濫，那就是，凡是清隊對象沒有定案的子女，一律不收。他們的夥伴中，其父親不是清隊對象的，願去的都走了。他們的認識明朗了，我害了他們。第三個孩子說：“反正怨你自己，還是你不好，不然別人可以定案你就定不了。”我愛人也站在孩子們一邊，她說，“咱們害了孩子們了。”孩子們采取了消極的辦法，向我鬥爭。如我說什麽，不管正確與否，他們就是不理你那一套等等。

        我想，消極抵製僅僅是孩子們向我造反的開始。很有可能，不少的清隊對象，不久可以定案處理。而我的問題仍得不到解決，將會把他們較長時間內掛起來。那時他們會越來越比較孤立，因為他們的小朋友在學校的越來越少了，大部分分配了工作了。還可能罵我一生，說真倒黴遇到了，那個壞蛋父親害了我們一生。

      為此我也感覺到，我有罪，孩子們無罪，是我害了他們。但是這種思想也不很正確。孩子們是國家財產，他們屬於“可以教育好的子女”，黨對他們要爭取的，要關懷的。問題的關鍵是：他們生活在我們的家庭中，中我的毒很深，他們的品質與勞動人民出身的以及非清隊對象的孩子們是截然不同的，他們需要在艱苦條件下得到鍛煉和改造。如果從革命的利益出發，有些工作不能分配給他們，因為，因為他們不能勝任。如果說，我害了他們的話，那就是他們中了我的毒較深，而不能說，因為我是清隊對象，致使許多工作不能分配給他們。這件事，我也不再去想它了，想也沒有用處。

1970年5月12日

     在家不能參加勞動去，住著心裏發慌。一方麵感覺到自己比別人少受到鍛煉，是自己的損失，另一方麵，自己還覺的自己在創造自己的記錄，因為在豬場勞動時在任何困難中，都沒有耽誤過勞動，而這次有好幾天沒有勞動了。

        在學習班裏，領導我們學習的革命教師說：王立群，閻玉田參加另外一個學習班去了，他們兩人不久的將來會獲得從寬處理。讓我再一次學習“敦促杜律明投降書”，了解到我們已經處於革命群眾的汪洋大海之中，敦促我們徹底繳械投誠，向王立群，閻玉田學習，爭取從寬處理，即必須把自己的問題坦白交待。

 

八、一次寬嚴翹首顧盼 (1970.05.13-1970.05.21)

 

1970年5月13日（第一次寬嚴大會）

       最高指示：“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政策和策略是黨的生命，各級領導同誌，務必充分注意，萬萬不可粗心大意。”

        參加貫徹、落實、黨的政策大會的體會：今天下午，我參加了貫徹、落實、黨的政策大會。這次大會開的很好，是毛澤東思想的偉大勝利，是毛主席無產階級政策的偉大勝利。

        會上從寬處理了，白植本、王立群、閻玉田等九人，拘留了殺人犯的同案人，貪汙分子田得勝，揪出了反革命分子蔣XX。從寬處理的人們中間，有的罪行的確夠了特務，反革命分子了，然而在黨的坦白從寬政策的感召下，在革命群眾的政策攻心戰的幫助下，他們走了坦白從寬的道路。

        而揪出來的蔣XX倒不是因為他的問題比從寬處理的人嚴重，而是他的態度惡劣。這次活生生的政策兌現大會教育了我：第一，問題不在大小，態度決定問題的性質；第二，黨的政策是說了算數的，是黨的生命。

        工宣隊負責人及趙指導員，又一次地警告有大大小小政治曆史和現行問題的人們，選擇自己的去從。工宣隊也告誡了從寬處理的人們應該采取的正確態度。

        自己是清隊對象，參加了這次大會後，也要選擇自己去從的途徑。

1970年5月14日

       昨晚在學習班學習時，組裏張名堂和另一位同誌把我喚到反帝樓（韓氏樓），詢問我參加大會的體會，由國家大會形勢，說到黨的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政策。他們苦口婆心地動員我繼續做徹底的交待。後來工宣隊老王和高作信也來了，老王也說要丟掉幻想，徹底交待。關於孩子們胡說的：“老子定性，兒子定性；老子解放，兒子解放。”老王說，這是錯誤的，老子的問題不是孩子們的問題，不能說，你是地主分子，孩子們也是地主分子。你影響孩子們是暫時的，對孩子們，我們要按毛主席思想辦事。

        今日下午，我看見報上登載的“無限忠於毛主席，一溜小跑幹革命”。說的是解放軍關成富同誌，無限忠於毛主席的光輝事跡。對於改正我走四方步的啟發教育很大。關因有病住院，但經他的再三請求下，醫院勸阻不住，隻好在他的診斷書批注：“全休一個月”。可是，這個月成為他最忙的一個月。他說：“幹革命，關鍵是個“幹”字，要“隻爭朝夕”，不能邁四方步，要一溜小跑。老是磨磨蹭蹭，啥時能夠到共產主義！”

        關成富的病越來越重了，可是在革命的道路上，他的步伐沒有減慢，而且越來越快。他是在和生命賽跑啊！在全休的一個月裏，他一天也沒有歇，全休的一個月，變成了最忙的一個月。他患有嚴重的心髒病，他在作輔導學習毛主席思想的報告時，光榮地死於講台上了。他可以說為革命、為宣傳毛主席思想和時間賽跑啊！他的死是比泰山還要重啊！

        拿我自己和焦裕祿、關成富相比。英雄人物們為革命而生，為革命而死，這就是先進人物的生死觀。而自己呢，為“我”而生，為“我”而死，始終逃不出“我”字這個小圈圈。

1970年5月15日

       明天是5。16通知發表四周年，我們今天學習了5。16通知。又學習了“在延安文藝座談會上的講話”引言部分。毛主席教導說：“我們今天開會，就是要使文藝很好地成為革命機器的組成部分，作為團結人民，教育人民，打擊敵人，消滅敵人的有力武器，幫助人民同心同德地和敵人作鬥爭。為了這個目的，有些什麽問題應該解決呢？我以為有這樣一些問題，即文藝工作者的立場問題，態度問題，工作對象問題，工作問題和學習問題。。。。。

1970年5月16日

       “中共中央1966年5月16日的“通知”是一個偉大的馬克思列寧主義文件。這個文件，提出了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的理論、路線、方針和政策，粉碎了彭真反革命修正主義集團破壞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妄圖實現資本主義複辟的陰謀，這個文件，吹響了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的進軍號角。……. “

今天又繼續學習“在延安文藝座談會上的講話”結論部分。“引言”部分說談的：

立場問題：我們是站在無產階級和人民大眾的立場。對於共產黨員來說，也就是要站在黨的立場，站在黨性和黨的原則的立場。

態度問題：對於敵人，要暴露他們的殘暴和欺騙，指出他們必然要失敗的趨勢，鼓勵抗日軍民同心同德，解決打倒他們。對於統一戰線中不同的同盟者，我們的態度是有聯係，有批評。對於人民大眾，對人民的勞動和鬥爭，對人民的軍隊，人民的政黨，我們當然應該讚揚。

工作對象：是工農兵及其幹部。

1970年5月17日

       今天把“在延安文藝座談會上的講話”結論部分學習完了。

        學習班布置做學習班總結，解決了那些問題，思想有些什麽變化？

        孩子們在敦促我交待問題。在所有清隊對象中來說，隻有我們一家所有的三個孩子都被掛起來了。他們看見他們的夥伴中找到工作的越來越多。他們也越來越孤立了。有點著急發慌。特別有一個小孩子，果樹所想要他，要他征詢學校政工組的意見。也征詢領導他們知識青年同學的意見。他和這位同學談話時，遇見工宣隊的一位同誌。他們說，學校為了區別對待清隊對象，也為了借此敦促一些清隊對象徹底交待自己的問題，不會放你去的。所以，你的問題還是回去敦促你龍誌徹底交待自己的問題。孩子們也在動員我徹底交待問題。我也認識到，問題不在大小，態度決定問題的性質，自己認為沒有什麽不敢交待的問題，也沒有什麽有意識地隱瞞問題，因為“隱瞞是不能持久的，總有一天會暴露出來。”所以，我在學校裏，在家裏都在敦促我交待問題哩。偉大領袖毛主席教導說：“我們應當相信群眾，我們應當相信黨，這是兩條根本的原理，如果懷疑這兩條原理那就什麽事情也做不成了。”除了相信黨、相信群眾會對自己的問題很快處理外，也不能不對自己的問題進一步深思苦挖，做徹底的交待。

1970年5月18日

       今晚天天讀時，大家討論了“在延安文藝座談會上的講話”。

        同學們說：看來一批一批定案處理了，大家要考慮自己的問題是否交待清楚了，大家考慮在改造方麵所做的努力如何？這些與定案處理是有關的。

        一批批地從我們學習班到另一個學習班去了，到準備定案處理的學習班去了[4]，人越來越少，自己也就越來越孤立，壓力也就越來越大了。沒有別的辦法，隻有按照同學們提出的兩個標準作自我檢查：其一是交待問題的程度；其二是對於加強改造方麵所做的努力程度。

1970年5月19日

       向河津縣上市大隊老愚公戰鬥隊學習！他們的口號是：“毛主席指示我照辦，拚上老命一直幹！”

        向老愚公戰鬥隊學習，就是要學習他們那種“愚公”精神！這種精神就是：不為名，不為利，不怕苦，不怕死，一心為革命，一心為人民，完全徹底地為中國人民和世界人民服務，對革命事業無限忠誠，為人民鞠躬盡瘁。一句話，“愚公”精神就是無產階級徹底革命精神，就是“不徹底解放全人類，死了眼睛也合不住！”

        聽：“俺們是人老心不老，啥活也能幹的了”；

“楊水才是小車不倒隻管推！咱們要土不埋脖子隻管幹，活一天就要為徹底埋葬帝修反幹一天”；

‘咱們要生為毛主席革命路線而戰鬥，死為解放全人類而獻身”；

“要死的重於泰山，先要活的重於泰山”。

看：為了建設社會主義，這些七、八十歲的老人，不顧生死安危，上高山劈崖，下洪水堵壩。為了子子孫孫不變色，他們以自己的實際行動為青年人做表率；為了鞏固無產階級專政，他們衝到階級鬥爭的風口浪尖去和階級敵人進行搏鬥！

這是多麽徹底革命的精神！這是多麽高尚的英雄氣概！

我自己還是逃不出“我”、“私”的圈子，為了自己不能早做處理，影響孩子們分配工作而憂心忡忡！這樣就是活的比鴻毛還輕，就不可能死的比泰山還重！

當然，老愚公戰鬥隊不可能有個階級敵人。假使他們是我時，他們必然會：“關於自己的問題，隻有相信黨，相信群眾而已。”不管如何處理，他們必然是：“毛主席指示我照辦，拚上老命一直幹！”

既然是不為名，不為利，不怕苦，不怕死，一心為革命，一心為人民，那麽就沒有“私”了，沒有“我”了。“無私”才能“無畏”，還怕什麽？所以，隻有“大公無私”才能“無所畏懼”，才能有徹底的革命精神啊！

天天讀時，學習“學習毛澤東思想要在“用”字上狠下功夫”和“中國人民有偉大領袖毛主席領導，享受著全人類最大的幸福。”

1970年5月20日

     今晚8時，我們敬愛的偉大領袖毛主席發表了支持全世界革命人民的莊嚴聲明。“全世界人民團結起來，打敗美國侵略者及其一切走狗。”毛澤東    1970年5月20日

        我們連續聽了幾次並聽了紀錄錄音廣播 （分頁）。

（以下為5月23日後加）

        這個莊嚴聲明一共分為六段：

        一、目前，全世界出現反美帝的新高潮；第二次世界大戰後，美帝及其追隨者，不斷發動侵略戰爭，各國人民用革命戰爭打敗了侵略戰爭；新的世界大戰的危險依然存在，各國人民必須有所準備，當前世界的主要傾向是革命。

        二、我國陰謀策動朗諾集團的反動政變，悍然出兵柬埔寨，恢複轟炸北越，激起了印度支那三國人民的憤怒反抗。毛主席支持諾羅敦。西哈努克親王的反美帝及其走狗的鬥爭；印度支那人民最高會議的聯合聲明；柬埔寨王國民族團結政府的成立。印度支那三國人民加強團結，互相支援，堅持持久的人民戰爭，一定能夠取得最後勝利。

        三、美帝尼克鬆的法西斯暴行，點燃了美國革命群眾的熊熊烈火，中國人民堅決支持美國人民的鬥爭，主席相信這個鬥爭終將得到勝利，而美國的法西斯統治必然要失敗。

        四、世界各地人民的革命鬥爭都在蓬勃發展。中國人民堅決支持印度支那三國人民和世界各國人民反對美帝及其走狗的革命鬥爭。

五、美帝是隻紙老虎，正在垂死掙紮。美帝怕越南、老撾、柬埔寨、巴勒斯坦、阿拉伯和世界各國人民，一有風吹草動即驚惶失措。事實證明，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弱國、小國，能夠打敗強國、大國，小國人民隻要敢於起來鬥爭、敢於拿起武器，掌握自己國家的命運，就一定能夠戰勝大國的侵略。這是曆史的規律。

六、全世界人民 團結起來，打敗美國侵略者及其一切走狗！

毛主席的莊嚴聲明的中心意思是說：目前在世界正在出現反對美帝的新高潮，當前世界的主要傾向是革命。毛主席和中國人民熱烈支持印度支那三國人民的革命鬥爭，世界各國人民的反對美帝及其走狗的革命鬥爭。美帝屠殺外國人也屠殺本國的白人和黑人，尼克鬆的法西斯暴行點燃了美國革命群眾的熊熊烈火，主席相信這種鬥爭終將取得勝利，而美國的法西斯統治必然要失敗。中國人民支持美國革命群眾的鬥爭。

毛主席的這個莊嚴聲明，對中國和世界革命人民是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革命群眾熱情高昂，有的立即上街遊行，有的徹夜寫大字報、表決心。報館的工人階級趕印莊嚴聲明到淩晨4點多。各條運輸戰線上的工人們以最快的速度把這個聲音傳到全省、全國、和全世界。

我口口聲聲說要趕上革命群眾的步伐，就拿對毛主席聲明的態度來說，自己采取了麻木不仁的應付態度，僅寫了幾行日記。這個不正確的態度被革命小將揭發出來了。我認為這是對我自己政治上最大的關懷。三步並成一步地趕上革命群眾前進的步伐，首先要趕上其對於毛主席的態度。過去自己不學毛主席的書，不聽毛主席的話，犯了嚴重的錯誤。這個教訓是沉痛的，應該當機立斷地趕上。

我熱烈歡呼毛主席的光輝的莊嚴聲明！衷心地擁護這個光輝的聲明！堅決地響應毛主席的莊嚴聲明！

偉大領袖毛主席的莊嚴聲明是威力無比的精神原子彈，是對全世界人民的巨大支持，是對美帝、蘇修和各國反動派的最沉重打擊，對世界革命的勝利有重大意義。

我要堅決以實際行動響應毛主席的莊嚴聲明，因此要徹底交待自己的罪行，向人民繳械投降，主動地改造世界觀，認罪伏罪，老老實實接受改造。決心滾一身泥巴，煉一顆紅心，在三大革命的實踐中，永遠走與工農兵相結合的道路。我中國革命與世界革命，為埋葬帝修反，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1970年5月21 日

學習“講話”的體會。

      世界觀的轉變是一個根本的轉變。毛主席關於文藝工作者一定要把立足點移到工農兵方麵來的偉大教導，是改造世界觀的根本。改造世界觀，首先要完成這個“由一個階級變到另一個階級”的根本任務。這是個立場問題。如果這個問題不解決，就會在尖銳複雜的階級鬥爭中分不清敵我，辨不清是非。毛主席教導我們：“我們是站在無產階級和人民大眾的立場。。。。。”

        還有一個態度的問題。毛主席說：“隨著立場，就發生我們對於各種具體事物所采取的具體態度。”對於敵人，就是要堅決地打倒他們。對於朋友，應該有聯合，有批評，支持他進步的一麵，批評他落後的一麵，甚至反動的一麵。對於自己人（人民群眾及其先鋒隊），就應該讚揚，歌頌，對人民內部的錯誤思想和錯誤傾向，要進行批評。但是，必須站在人民立場上，用保護人民，教育人民的滿腔熱情來說話“，堅持”團結，批評和自我批評，團結的公式，幫助他們改正缺點和錯誤，而不應該采取敵視的態度。這裏所指的不同態度也就是分清敵我的問題，就是“正確處理人民內部矛盾”的問題。世界觀的問題不解決，思想不改造，立場不堅定，就不可能在對待敵友我的問題上采取正確的態度，就必然要在區別和處理兩類不同性質的矛盾問題上犯錯誤。

 

九、二次寬嚴  煌煌不安(1970.05.22-1970.06.05)

 

1970年5月22日（第二次寬嚴會）      

今天上午召開落實政策，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大會。這個大會開的很好。是黨的無產階級政策的偉大勝利。會上又一次以活生生的事實說明黨的政策是說了算數的。

        會上從寬處理了劉崗，吳文安、李克驢等13人；從嚴處理了漏劃分子陳錫林，開除公職，遣送本鄉由當地群眾鬥爭處理；揪鬥了曆史反革命分子XXX。XXX不甘心於自己的失敗，伺機在政治上向黨和社會主義反撲。如我國第一顆人造衛星上天了，舉國上下無不歡欣鼓舞，而他則惡意地、毒辣地胡說，衛星入地了。真是螳臂當車，自不量力。階級敵跳出來了，那好辦，把他們再一次地鬥臭、鬥倒而已。

        已經處理了兩批清隊對象了，這兩批都沒有自己。看來被處理的人越來越多，剩下的人也就越來越孤立了。而在剩下來的，未加處理的人之中，就有最頑固的，被驅逐到死胡同的階級敵人了。言念及此，憂心忡忡，煌煌不安。自己不知道如何努力，迎頭趕上。

        今天八時，中央廣播電台廣播了兩報一刊重要社論“改造世界觀”，為紀念毛主席“在延安”文藝座談會議上的講話”發表28年而作。

1970年5月23日

21日晚革命小將們檢查了我們的日記，發現我們對於偉大領袖毛主席發表了“全世界人民團結起來，打敗美國侵略者及其一切走狗！”莊嚴聲明後，所寫的日記，僅僅是幾行，提出了幫助意見。我認為這個幫助很好，及時地加以改正。

1970年5月24日

       王明亮同誌通知我說，從明天起到豬場替許萍喂豬去。因為他明天要走，所以，今天我就去接洽接班的問題。下午起我就接起班來了。許萍喂19隻母豬（內有2隻病豬），這些母豬中有的快要生產仔豬，有的還沒有配上種。還有22隻仔豬。

        晚上我們到反帝樓（韓氏樓）10號譚學詩家中學習。逐段逐行地學習偉大領袖毛主席莊嚴聲明的精神實質。自從21日晚小將們批評我們之後，我深刻地認識到我對於偉大領袖毛主席的莊嚴聲明所采取的麻木不仁的態度與革命群眾有很大差距，而這個差距必須三步並成一步地迎頭趕上革命群眾前進的步伐。事後，我努力趕了，所以在晚上談體會時，我發言比較積極了。

1970年5月25日

       今晚第一次學習兩報一刊為紀念“在延安文藝座談會上的講話”發表28周年的重要社論“改造世界觀”。

        二十八年前在激烈的兩條路線鬥爭中誕生的“在延安文藝座談會上的講話”，是一部劃時代的馬克思主義文獻。這部文獻，不僅是馬克思列寧主義關於文藝問題的最完備的高度概括，是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運動的偉大綱領，而且是依照無產階級先鋒隊的麵貌改造世界的政治宣言，是一切共產黨員和革命者實現思想革命化的指路明燈。

        改造世界觀的途徑就是：用馬克思列寧主義、毛澤東思想這個最強大的武器，這個武器具有階級性和實踐性的特點。我們隻有深入工農兵群眾，深入實際鬥爭過程中，活學活用馬列主義、毛澤東思想才能真正掌握這個武器。即到工農兵群眾中去，積極投入階級鬥爭、生產鬥爭和科學試驗三大革命運動，參加生產勞動，批判資產階級的同時，活學活用毛主席思想，才能徹底改造世界觀。

1970年5月26－27日

       今晚我們學習班到大禮堂聽動員報告。三個“照辦”，實質上是一打三反。所謂一打就是打擊在政治上反撲的現行反革命分子，前一段重點是搞一打。現在搞三反，即反投機倒把，反貪汙盜竊，反鋪張浪費。三反就是第二個和第三個照辦的中心內容。

一小撮階級敵人不甘心自己的失敗，。。。。。。。

幾年來的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從政治上看，誠然如林付主席所指示的，成績是很大很大的，損失是很小很小的。但從經濟領域看，我院的、全省的、全國的損失是客觀的。這些都是階級敵人混到群眾組織中，挑動群眾鬥群眾。他們趁機在經濟上搞貪汙浪費，投機倒把，同時從生活上腐蝕我們的人。三反、五反，解放以來，已經搞了二、三次了，但階級敵人邪風還是沒有打下去。看見階級鬥爭是長期的，複雜的。

1970年5月28日

       偉大領袖毛主席教導說：“世界上怕就怕認真二字，共產黨就最講認真。”

        25日許萍走時交待我他有22隻仔豬，我粗枝大葉地數了一下，是22隻。昨天出售了1隻，今天我去數時，數來數去，隻有20隻，少了一隻。我四處尋找那一隻仔豬，找不到，所有的圈都找遍了，也沒有死豬的痕跡。我以為仔豬丟了一隻，這還了得。

        我馬上報告了助長王來好，他去查了紀錄，又到圈裏檢查了一遍之後。他說，許萍走的時候說的那一隻很小的仔豬，你看見了嗎？我說沒有看見。如果許萍走的時候就沒有那一隻很小的仔豬，那麽他給你的仔豬是21 隻，不是22隻。所少的一隻仔豬，就是那隻很小的仔豬。

        老趙和王來好批評我說，老糊塗了，當時數的時候就沒有認真地數，糊裏糊塗地接受下來。

        所以，不管大事還是小事，學的“認真”是很重要的。

1970年5月29日

最高指示

        “在某種意義上來說，最聰明、最有才能的，是最有實踐經驗的戰士。”

        我對於養豬學不懂，是個紙老虎，這早已肯定了的。近三年來，我參加實踐向工人們學習，按理說，一個對養豬學一點都不知道的人，學了三年也該出師了，我過去對於養豬學或多或少還有點一知半解的理論知識，學了三年後出師了嗎？不行，不能出師，還差的遠得很。

        許萍在雙列式豬圈內養的哈白豬，前兩天把圈拱開了，胡青蓮說，她是發情了。我不相信，因為她沒有發情的象征（教條式的），而且照樣吃的很好。今天早晨我喂豬時，組長王來好問我，“哈白配了種嗎？”我覺的他為什麽那樣問我，使我愕然。我馬上停止喂豬，趕公豬去配種，結果呢，配了種。

        這件事使我有兩個感覺：第一，為什麽組長能發現我飼養的豬在發情，而我偏偏沒有發現。這說明他比我有才能。第二，怎樣做一個領導的問題。我以前也是一個領導，我隻是“做官當老爺”，對同誌們的具體工作很少出主意，想辦法，而且自己也沒有什麽具體的比別人高明的才能，所有就無從幫助別人。可是王來好，這個工人們推選出來的領導，他不但把自己崗位上的工作搞好，而且對別人的工作，也很關心，且能具體幫助。這就是新型的領導啊！言念及此，我深刻地體會到毛主席的高瞻遠矚。他老人家說：“資產階級知識分子統治我們學校的現象再也不能繼續下去了。”

1970年5月30日

最高指示

要鬥私批修

      因為我的問題沒有定案處理，當然影響孩子們的分配工作。這是必然的，毫無疑義的。最近果樹所招工，招工人的工作組向學校提出他想要我們的大孩子去果樹所，這個孩子也躍躍欲試。我深恐為此事在領導和群眾中造成不良影響。

        學校雖也給他發了填寫的表格，也讓他去檢查身體，但是他所填寫的表格沒有轉交給招工組，理由是排隊輪不上，同時我的問題沒有定案。

        學校革委會的這個措施是很英明的正確的。這樣對革命有利，對學校的鬥、批、改工作有利；對我們也有利。第一，不至於因此給領導上造成困難，第二，也不至於在群眾中造成不好的影響。

        許多事，要從革命的利益著想，要先考慮別人再考慮最近。要把方便讓給別人，把困難留給自己，這樣想，這樣做是符合毛主席的偉大教導的。然而自己的孩子們，由於受我的壞影響很深，既不能認清形勢，又不能一事當前先替別人打算。這是他們沒有用毛澤東思想武裝自己的明顯的證明。要抓緊給孩子們的政治思想教育啦，然而我在孩子們中的威信不高，說了也無益。

1970年5月31日

       偉大領袖毛主席發表支持世界人民反對美帝鬥爭的莊嚴聲明。

        全世界人民團結起來，打敗美國侵略者及其一切走狗！我逐段地想把這個莊嚴聲明背會。

        聽說，在部隊中聽關於北京軍區一一名戰士為搶救別的戰友的英雄事跡。這位戰士明明知道炸藥包要爆炸，附近有20多戰友，如果炸藥包爆炸了，就有許多戰士會犧牲。在這關鍵時刻。他為搶救戰友忘記自己，他將炸藥包抱起來，讓其他戰友快塊跑開。結果，這個戰士光榮犧牲了，可是其他戰友被搶救了。

      如果這名戰士不是用毛澤東思想武裝起來，他不會勇敢地將炸藥包抱起來，如果抱起來他也會扔出去的。但是，他抱起來了，沒有丟出去，為了戰友們的安全，自己光榮犧牲了。這說明用毛澤東思想武裝起來的人們是一不怕苦，二不怕死

        天天讀時，又一次學習“改造世界觀”和“南呈－－農業學大寨的一麵紅旗”“最可貴的革命精神”。

“改造世界觀”一文中說，立場問題、態度問題、情感問題，一句話是世界觀問題。“講話”是無產階級先鋒隊按照自己的麵貌改造世界的莊嚴政治宣言。

“最可貴的革命精神”中說：“毛主席指示我照辦，毛主席揮手我前進”。他們深深懂得：“在毛主席身邊當農民”是最大的幸福，也肩負著最光榮的責任。為偉大領袖毛主席增光，為社會主義祖國增光是他們的力量源泉。“心中升起紅太陽，千百萬險無阻擋。”

1970年6月1日

       今天是兒童節。兒童是祖國的花朵，是未來的希望。這些祖國的花朵，是幸運的生長在毛澤東時代，在戰無不勝的毛澤東思想撫育下，他們將茁壯地成長，將是無產階級革命事業的可靠接班人。

        “老愚公戰鬥隊”又在進行新的戰鬥了。他們遵照偉大領袖毛主席關於“增加複種麵積”的教導，胸懷祖國，放眼世界，向產麥區貧下中農提出了擴大麥田複播麵積的倡議。這個倡議提得及時，是一個革命的倡議。老愚公戰鬥隊說：“抓耕作製度的革命，首先要抓人們的思想革命；擴大複種麵積，首先要擴大人們支援世界革命的胸懷。”

        老愚公戰鬥隊新的革命倡議，值得我自己學習的，學習他們老當益壯的革命精神。

1970年6月2日

       今天讀了霍查同誌就國內、國際形勢發表的重要講話。霍查同誌說：我們願意通過國家的渠道並在互利的基礎上同這些國家保持良好關係。我們已經向每個國家表明了我們的願望和觀點，但是我們沒有把這些願望強加給任何人。別人也休想把他們那些我們不能接受的觀點強加於我們。我們不侵犯任何人，但我們也奉告帝國主義和修正主義者：他們應當小心點，誰要是碰一碰阿爾巴尼亞，等待他們的將是死亡，勝利將是屬於我們的。

        阿爾巴尼亞是歐洲社會主義的一盞明燈，在霍查同誌領導下，他雖然是小國但很堅強，對於美帝蘇修毫無畏懼。

        堅強的、屹立不動的兄弟阿爾巴尼亞，它不怕帝修，而帝修怕他們。這說明偉大領袖毛主席最近支持世界革命人民打敗美帝及其一切走狗的莊嚴聲明中說：“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弱國能夠打敗強國，小國能夠打敗大國，小國人民隻要起來鬥爭，敢於拿起武器，掌握自己國家的命運，就一定能戰勝大國的侵略。這是一條曆史規律。”

1970年6月3日

     今天下午去南場喂豬時，碰見許萍已經回場了。工人們經過文化大革命鍛煉後，政治思想有了很大提高，他請假兩個星期，爭取在一個星期內把事情辦完，提前一個星期就返校了。我給他口頭匯報了這一星期的工作，明早把帶仔豬的母豬清掃後，我就歸隊參加勞動去啦。

        晚上天天讀時，學習了在阿爾巴尼亞伊蘭裏市舉行的群眾大會上“霍查同誌的重要講話”。和北京針織總廠革委會副主任褚占緒寫的“踢開前進道路上的絆腳石，緊跟毛主席幹一輩子革命。”他下廠參加了兩年多勞動後，看到廣大工人的革命精神，比比他自己過去的所作所為，開始意識到自己所以背離毛主席的革命路線，就是因為長期脫離勞動，脫離群眾。他暗下決心，一定要重新接受工人階級的再教育，變思想，變感情，變立場，徹底改造世界觀。

        褚付主任所意識到的對我啟發較大，有相似的感覺。我也參加了近三年的勞動，深覺情感、態度、立場非轉變不行，一句話，在世界觀來一個根本轉變。

1970年6月4日

       今天下午歸隊勞動，我們的工作是除草。賀裕看見我不會除草就來教我怎樣除草。他教我首先把鋤把握好，然後他說要一鋤一鋤地靠緊來除，不要間斷，以免漏掉雜草；然後不要揮的太遠，太遠了易把草摟在一塊，除後的地不平整。

        由這件事說明自己過去脫離勞動，脫離生產，脫離群眾。任何農民沒有不會除草的，而農學院的教授反爾不會除草，這豈不是絀絀怪事嗎！？倘若沒有這次史無前例的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我恐怕一生都沒有學的使用鋤頭的機會。

1970年6月5日

       昨天我談了不會使用鋤頭的事。

        今天我們勞動是把除下的草摟起來，我連耙子也不會用。我耙過的地方，地不平有凹處。工人看見了，就教我怎樣用耙子摟草，摟後，地上沒有草，而地還是平的。

昨天和今天學習使用兩個基本農活的工具（鋤頭、耙子）。在大田勞動是一個新的廣闊天地。隻要自己下決心向工人學習，同時注意觀察別人是怎樣勞動，使用工具，自己一定會學會許多以前不會的許多技能。因為自己想，而且也必須打算做一個普通勞動者。今後，日子還長著呢。現在開始學習，還不算太晚。

 

十、三次寬嚴  生死立觀(1970.06.06-1970.06.19)

 

1970年6月6日（第三次寬嚴會）

       學校今天上午召開了第三次落實政策大會。會上從寬處理了杜竹銘等5人，拘留了楊俊。這一步說明黨的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政策是說了算數的。

        會上宣布摘掉了右派分子陳經綱的右派帽子，陳含著眼淚，激動地一遍又一遍地高呼毛主席萬歲！毛主席萬萬歲！！！

        對於杜XX的從寬處理對我震驚較大，我所深受感觸有兩方麵：一方麵問題再大，隻要徹底交待就可以從寬處理；另一方麵，我總錯誤地估計情況，我以為杜曆史上罪惡夠杠杠了，解放後一係列的罪行也是可觀的。就是這樣的壞人，革命群眾還向他伸出了挽救的熱手，拉到人民內部矛盾裏來，拉到杠杠以下。我以前以為他是從嚴處理的典型。然而估計錯了，當然，每個人問題的性質不一樣，我自己和美帝的關係，也夠睬了。革命群眾懷疑我是暗藏的美國特務，是事出有因的。這個懷疑是合情合理的。自己解放後向黨猖狂進攻，其毒辣程度就是一個漏網的右派分子。所以，自己隻看見杜XX的罪惡，看不見自己的罪惡。自己和杜在群眾眼裏，恐怕是一丘之貉。不管怎樣，杜XX跑到自己前頭去了，應該迎頭趕上。

中午王喜雲組長來找我，他誠懇地說，我們很為你著急，你看你的三個孩子因為你不能分配工作。也在你再加努力，我們也努力拉你一下，希望你的問題能夠很快地弄清，希望下一次處理時能夠有你。他還說，從今天處理來看，許多人問題很大，交待了沒有什麽關係，你還有什麽問題，趕快交待。

1970年6月7日

       今天是星期天，我們除學習外，也讓休息了，感謝領導，感謝革命群眾對罪人們的關懷。

        昨天我已提到對於杜XX的寬大處理，我很震驚。杜的問題是嚴重的，但是他的態度清隊以來比較好。另外，農學係的康XX曆史上的罪惡倒不一定很大，可是他的態度不夠好，群眾現在經常幫助他端正錯誤態度，所以尚未從寬處理。這說明態度決定寬嚴的性質。

        下午學習毛主席的光輝著作“論人民民主專政”。要救國，隻有維新，要維新，隻有學外國。那時的外國隻有西方資產階級是進步的，他們成功地教授資產階級的現代國家。。。。

        帝國主義的侵略打破了中國人學西方的迷夢。很奇怪，為什麽先生老是侵略學生呢？中國向西方學習的很不少，但是行不通，理想總是不能實現。

      向著帝國主義的走狗即地主階級及官僚資產階級以及代表這些階級的國民黨反動派及其幫凶們實行專政，實行獨裁，強迫這些人，隻許他們規規矩矩，不許他們亂說亂動。如果要亂說亂動，立即取締，予以製裁。

        對於反動階級和反動派的人們，在他們的政權被推翻以後，隻要他們不造反，不破壞，不搗亂，也給土地，給工作，讓他們活下去，讓他們在勞動中改造自己，成為新人。

        這篇光輝著作，針對我個人來講有兩點：第一，西方資產階級，特別是美帝對中國是侵略，不是友誼；第二，作為專政對象，隻許規規矩矩，不許亂說亂動。黨對我們施行的仁政，就讓我們生活下去，改造我們為新人。

1970年6月8日

       今天是舊曆端午節，昨天下雨，龍兒騎上自行車不知到什麽地方去了，晚上也沒有回來，今天中午也沒有回來，下午回來了，我們很高興，我們深怕他到果樹所勞動去，他沒有去勞動去，那很好。

        學習主席著作的體會：

        兩個務必牢牢記艱苦奮鬥幹革命：偉大領袖毛主席在全國解放前夕就諄諄告誡我們：“務必使同誌們繼續保持謙虛、謹慎、不驕、不躁的作風，務必使同誌們保持艱苦奮鬥的作風。”以兩個務必為無產階級專政下繼續革命的必修課。同特殊化的思想鬥，同舒舒服服的思想鬥，同歇口氣的思想鬥，鬥的艱苦奮鬥的作風永不變，鬥得繼續革命的腳步永不停。

        兩把“尺子”天天量，完全徹底為人民。

        要關心黨和群眾比關心個人為重，關心他人比關心自己為重。

        兩個“不怕”時時煉，不畏艱險永向前。毛主席教導我說：“我讚成這樣的口號，叫做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發揚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革命精神。是奪取政權，鞏固政權的需要，也是繼續革命、做好反侵略戰爭的需要。

      兩種“可能”常常想，堅決埋葬帝、修、反。毛主席教導我們：“關於世界大戰問題，無非是兩種可能。一種是戰爭引起革命，一種是革命製止戰爭。”兩種可能都有戰爭。我們的立足點，要放到“戰爭引起革命”上。

1970年6月9日

       毛主席教導說：“我們需要的是熱烈而鎮定的情緒，緊張而有秩序的工作。”

        下午我們正在切幹草時，因為馬犁苜蓿地，讓我們突擊割苜蓿地去。苜蓿剛割完，剛剛座下來歇一口氣時，老薛又喚我們仍然去切草去。很緊張地把草切完，時間已經6點半了。我們汗流滿麵，衣服也濕透了。

        但在歸途中，回憶起來，今日雖然遲下班半個小時，可是完成的任務還不算少。這時我想起主席的偉大教導：“我們需要的是熱烈而鎮定的情緒，緊張而有秩序的工作。”很覺親切。

1970年6月11日

       昨天我們參加了學校召開的“一打三反”破重大案件的動員會。

        會上，趙指導員對於破重案、要案做了動員報告，特別動員大家立即行動起來，破獲在7。23布告的案件。趙指導員對於當時的情況做了介紹。

        革委會王主任談了國內外大好形勢，接著談了學校運動的收獲，下部的部署。他說，清隊的工作到目前為止已經處理了60％，6。20日再處理第4批後，清隊工作冀基本上告一段落，7月1日起整黨工作正式開始。

        對於要案7。23布告的問題，王主任說，這件事也體現黨的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政策，90％以上是校內做案。如果做案人坦白交待，可以當成人民內部矛盾處理，如果被揭發出來，如何處理就不能說了。

        我很關心這個要案，工、軍宣隊，革委會這樣重視這件案件，一定能夠破案的。

        今天的勞動，是在北場灌麻袋，今天要運輸4萬斤玉米到南場加工，起碼要裝200麻袋。上午隻有楊興周和我兩人勞動，李德仁後來才來的。下午，楊興周沒有來，鄒仲康也沒有來勞動。正在緊張勞動時，王喜雲把我喚走了。有外調的人。李德仁也被叫走了。最近我們學習班的人本來就少，剩餘的人還是七事八事，不能好好地緊張勞動，言念及此，深感抱歉。

1970年6月12日

       今天除早晨除草外，一天沒有參加勞動，上午寫外調材料，下午和小組的兩位同學核對我的三反言行，晚上也沒有去學習，向小組交待兩個問題，今晚要重新交待我們在48－49年間破壞學運的問題和其他三反言行。

1970年6月13日

       昨晚寫交待材料到深夜，今晨把材料交給小組。喜雲讓我在2時半再到他屋子裏去一趟，看看有無新的任務。

根據48－49年間的情況，把舊銘賢在這個期間學運問題搞清了。我過去所做的交待有點混淆和含糊。有的單位把這個問題鬧的很清楚。他們將舊銘賢第一次學運的年、月、日都搞清楚了。這說明動員群眾起了搞清隊，是要搞的徹底的多了，而且，在單位和單位之間互相提供情報，互相支援。為了把事實搞澄清，為了不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放過一個壞人。

這次群眾定案與1955年肅反時少數人忙著搞，有著本質區別。通過這些鐵證，教育了我改正我的錯誤思想，即肅反時沒有搞出什麽來，這次同樣也搞不出什麽來。此外，就按我院幾次寬嚴大會來說，不少的清隊對象在肅反時並沒有把問題搞清楚，而這次清隊中把一些人的問題搞清楚了。想到偉大領袖毛主席的教導：“人民隻有人民，才是創造世界曆史的動力。”“群眾是真正的英雄，而我們自己則往往是幼稚可笑的，不了解這一點，就不能得到起碼的知識。”倍覺親切，深覺他老人家的教導是顛撲不破的真理。

1970年6月14日

       今晨五時去勞動時，我時我們學習班五個人中間全的最晚的一個。最近無論在早晨搞衛生或者去勞動都爭取到場最早。為了今天的會到的遲了。偉大領袖毛主席教導說：“一個人做點好事並不難，難的是一輩子做好事，不做壞事，一貫的有益於廣大群眾，一貫的有益於青年，一貫的有益於革命，艱苦奮鬥，幾十年如一日，這才是最難最難的啊！”

        家庭批判會：今早勞動回來時，有一位小將來找我，了解豬場的一些情況，這位小將走了以後，家庭中開了一個批判會。他們批判的論點是：

        一、不等別人把話說完，自己就喋喋不休地，嘮嘮叨叨地談不完。應該讓別人把話說完。自己要說的話要想想再說，不要破口而出。

二、太自信了，應該虛心些：如小將們要搞新的飼料慶化飼料，我卻喋喋不休地介紹過去我搞的糖化飼料和缸內青儲等來自我吹噓。

三、最要緊的一點，小將們搞慶化飼料，為的是減少豬場現在飼料的給予量。當小將向我現在豬場大豬、小豬飼料的日供量，我回答後。他接著問，能不能減少？我含糊其詞地說，飼料加工後肯定提高飼料的效率，隻建議，按照現在供給量增重若幹，喂慶化飼料後再看增重若幹，然後再考慮減少供給量的問題。家人們的批評意見是：首先，應該肯定精料給予量是可以減低的，就是減低了精料供給量之後，如果精料加工了，不但不會減產，而且會增產。家人們的印象是，反動學術權威，又在束縛群眾發明創造的手腳了，因為豬場豬喂的精料較多，脫離群眾。大家一直有意見；同時我過去也沒有搞出什麽名堂。這些應該肯定。

1970年6月15－16日

昨晚天天讀時學習了解放軍某部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優秀共產主義戰士曹思合同誌“一心為革命，一切獻給黨”的英雄事跡。

當他身體健壯的時候，總是不疲倦地學習、工作和戰鬥。“越是困難的地方，越是要去”。他說：“為革命有苦咱槍著吃，為人民有險咱帶頭衝。”同誌們說他是個“吃苦不覺苦，革命不要命的人。”

當疾病奪去他一條腿的時候，他就更加堅毅，更加努力地學習、工作和戰鬥。“下定決心，不怕犧牲，排除萬難，去爭取勝利。”他說：“為了保衛無產階級專政，咱啥都舍得。”“疾病可以奪走我的一條腿，但奪不走我保衛毛主席的一顆紅心。”“為革命我爬也要向前爬，倒也要向前倒。”

當死亡威脅他的時候，他以最頑強的革命毅力爭分奪秒地學習、工作和戰鬥。“為有犧牲多壯誌，敢叫日月換新天”他說：“癌症轉移到了肺部。對於我來說，雖然是一個信號，但絕不是等於死的信號，而是加速革命步伐的信號，隻要我活一分鍾，就要戰鬥一分鍾。就要把最後僅有的一點時間用在宣傳毛澤東思想上。”

毛主席教導說：“人總是要死的，但死的意義不同。或重於泰山，或輕於鴻毛，為人民利益而死就比泰山還重。。。。

對於苦和死，不同階級，不同世界觀的人，有著完全不同的回答和根本不同的態度。用毛澤東思想武裝起來的革命戰士，從來就把為革命吃苦看成最大的快樂，把為革命犧牲看成最大的光榮。對於資產階級來說，苦和死簡直是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在他們看來，活著就是為了享樂，無樂可享，就一切都完蛋了，與無產階級革命戰士的崇高境界來比，顯得多麽卑鄙！多麽渺小！多麽無恥！

“苦”和“死”對於每一個人都是最嚴峻的考驗。以“苦”和“死”這兩把尺子量一量我自己。我的好逸惡勞、貪圖享受、貪生怕死的卑鄙渺小而無恥的醜惡本質昭然若揭。自己是屬於哪一個階級，是哪一種世界觀，也就不言而喻了！

“一不怕苦、二不怕死”是無產階級崇高的精神境界，如果能達到這個境界那才能夠具有大無畏的革命英雄主義的氣魄，那才能排除萬難爭取勝利！

人固有一死，我也不能例外，我怎樣死耶？天天兢兢業業於活命哲學、苟且偷安而死呢？還是為保持自己晚節，為革命、為立功贖罪、做人民的老黃牛，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呢？何去何從，主動權在自己手中。我學習了曹思合同誌的英雄事跡。在我的思想上震動很大，轉變世界觀，就必須從轉變“苦”“死”觀著手。隻要能具有曹思合同誌那樣“一心為革命，一切獻給黨”，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崇高境界，那就自然而然地轉變了世界觀。向曹思合同誌學習，學習他在健康時、在失掉一條腿時、在死亡威脅的時候，那樣爭分奪秒地學習、工作和戰鬥。

1970年6月17日

“把子女交給黨安排”，大同市紅星街革委付主任張文學。

幾年來的實踐使我懂得，孩子象塊鐵，放在家裏要生鏽，送到農村這座革命大熔爐就能煉成鋼。用資產階級思想愛子女，把子女留在身邊，關在溫室，熱了怕燙，冷了怕凍，含在嘴裏怕化掉。“愛”的越多，害子女越深。把孩子送到鄉下去，送到三大革命運動的風口浪尖上，才能把孩子鍛煉成無產階級革命事業的可靠接班人。

如何正確地關心和教育孩子們，是關係到培養哪一個階級接班人的問題。

1970年6月18日

       昨晚沒有參加學習，連部通知我先到連部，然後到4號樓有外調人員找我。談到9時多，我才去學習班，已學完了。

        有許多跡象表明，第四批處理的人員中間沒有我。一、二日前王喜雲還在敦促我交待更嚴重問題。看來嫌疑仍未解除。我隻有相信黨，相信群眾，不要考慮自己的處理問題，努力改造思想，爭取重新作人。

今天下午在高粱地作水溝時，遇見一個小將，運動初期我的態度不端正，在學生餐廳批鬥我時，他對我很恨。後來隔離審查時，我們住在一個房子內，他目光嚴厲，用關懷的口吻說，你在這勞動嗎？好好勞動。這句話我不是第一次聽他說。革命群眾在武鬥時，他來到豬場，他勉勵我說：“好好喂豬。”

革命小將們，是無限忠於毛主席的，無限忠於毛主席的無產階級路線的，他們孜孜不倦地，千方百計的在我身上落實政策。還是我自己不好，不爭氣，有負小將們的幫助。

在毛主席的：下定決心，不怕犧牲，排除萬難，去爭取勝利。偉大思想鼓舞下，在小將們的關懷下，今天我拚命趕上蠻娃，因為我們兩個人築一條渠，開始我老是落在後麵，他築完一道堰後，回頭幫我築，築第二道堰時，我默誓，一定要趕上蠻娃，結果呢，趕上了。不是年老手慢的問題，而是幹勁的問題。

要經得起黨的政策的考驗，經得起黨和群眾的懷疑和審查。黨和群眾終將實事求是，按政策辦事的。

1970年6月19日

      

       家裏的人們很關心第四批處理人員中還沒有我在內，努力爭取吧。

今天肯定了第四批處理人員中仍然沒有我在內。清隊對象一批一批地被解放了，剩下來的就是一小撮中的一小撮了，其中包括要案大案的人們，也包括負隅頑抗的階級敵人。

        不日前，王喜雲同學敦促我交待更嚴重的問題和三反言行，看來領導和群眾還想對我進行一段時間的考驗。自己果然還有嚴重問題，應該早作交待，或者過去交待不清楚的問題，應該補充交待。還應該相信黨，相信群眾。

 

十一、四次寬嚴論持久戰(1970.06.20-1970.07.13)

 

1970年6月20日（第四次寬嚴會）

       今天上午學校召開落實政策大會，處理了17人，孫虎城、張石城、程悅卿、喬啟明、李德仁、鄒仲康等獲得了從寬處理，對劉忠仁的問題，王主任作了介紹，讓大家討論。今天處理孫、張、康、程等，使我震動更大，為什麽一批、二批、三批、四批都沒有自己的份。這是因為海外關係和銘賢問題還搞不清楚，著急也無用，要經得起政策的考驗。

        下午勞動是在水泵房搬磚，六時多下班時，工人通知我們說，吃了飯就馬上回來，今晚要澆打穀場，我乍一聽，覺的搬了一下午磚，也就累的不行了，吃了飯又要來澆場，有點不願意，但是我們是罪人，向工人階級學習，工人們能幹，咱們為什麽不能幹。

      七時多到場地時，工人們你增我奪地幹起來了。我好不容易才弄到一副桶和扁擔，我也飛快地擔了起來，一擔、兩擔、到十多擔時，組長命令說不容許我再擔了。幾次我槍了扁擔又擔，組長說：快來一個人替張老頭子，來人替我後不久，我又搶著擔，經我再三要求，容許我再擔兩擔。鞋襪都濕了，衣服也濕了，但我幹的很高興。我今天為什麽有那樣大的勁頭，我想起了毛主席教導說，“我讚成這樣的口號叫做一不怕苦，二不怕死”。我又想起最近學習的“作人要作這樣的人”，插隊青年董海濤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英雄事跡。董海濤是扁擔不斷一直挑，拚死拚活幹革命！這位青年，屁股上的大瘡已經化膿，走起路來很吃力，但他以驚人的毅力，一擔、兩擔、五擔、十擔一直挑。我屁股上沒有生癤子，走起路來沒有什麽困難，我為什麽不能有董海濤的幹勁呢！

1970年6月21日

       在已經處理的四批清隊對象中，沒有輪到自己，這是事出有因的，因為黨的政策是一個；領導和群眾是按政策辦事，自己千萬不能有一絲一毫僥幸心裏，相反地應當再接再厲地爭取，再對於自己的問題和舊銘賢的問題，窮追細找。絕不能等閑視之，漠不關心，聽天由命。

        不在問題的大小，而關鍵在於態度，這是在落實政策大會上已經肯定了的顛撲不破的真理。不管自己過去態度如何，而最後階段態度很要緊。自己以前在對於端正自己的錯誤的態度在革命群眾幫助下曾作過一番努力，而現階段端正態度更顯重要。

        堅持就是勝利，毛主席教導說：“發揚勇敢戰鬥，不怕犧牲、不怕疲勞和連續作戰的作風”。

        總之，要經得起黨的政策的考驗，要經得起領導和群眾的懷疑，要始終如一地，不斷地端正態度，繼續窮追細找自己的問題，堅持下去，堅持就是勝利。

1970年6月22日

       今天勞動仍然是為水泵上蓋房子，我的任務是搬磚，這樣搬呀，搬呀每次搬6塊（42斤），一天能40－60次。有的說磚搬不完不下班。我想今天搬不完，還可以明天再搬，有的工友說，你搬不完還有你的子孫來搬。我想用不著他們來搬。就這樣積少成多，趕下班時，磚已經搬完了。堅持就是勝利。隻要不停地幹，就可以幹出成績來。

        這幾天搬磚，有一個好現象就是兩個手上的繭子厚實增加了，手沒有磨破。

1970年6月23日

最高指示

        “不準備付出自己的鮮血和生命，而空談什麽社會主義和共產主義，那就有意無意地或多或少地背叛了社會主義和共產主義，就不是一個自覺的和忠誠的共產主義者。”

向優秀的共產黨員陳波學習。

“願將滿腔血，灌溉萬木春”

        胸懷共產主義大目標的共產黨員陳波，生前經常學習毛主席的上述教導，時刻準備為實現黨的最終目的－－－共產主義，在地球上消滅人剝削人的製度而英勇獻力。他日記上寫到：“五洲風雷胸中裝，世界革命擔肩上，”“願將滿腔血，灌溉萬木春”。他的確做到了“寧為公家把身獻，不為私字活瞬間。”

        他28歲，入伍10年，就有13次舍生忘死為人民。

        貧農社員餘榮華被強大的電流死死吸住，倒在北渠岸上，生命迫在眉睫！

        就在這萬分危及的時刻，陳波帶領戰友，高呼著“下定決心，不怕犧牲，排除萬難，去爭取勝利。”衝過來了！他從一個同誌手中奪過一根木杆，打喊一聲：“都閃開，讓我來！”一個箭步躍上水渠，用木杆去挑電線。

        電線挑開了！餘榮華得救了！在場群眾脫險了！但是，挑過來的電線，順著木杆滑到了陳波的身上。他半個身子浸在水裏，強大的電流從他身上通過。。。。偉大的共產主義戰士陳波用他的年輕的生命，譜寫了一曲響徹雲霄的毛澤東思想凱歌。

        他生前豪邁誓言：“共產黨員是無產階級的先進分子。先進，就要先進在無限忠於毛主席，先進在活學活用毛澤東思想，先進在為中國和世界的大多數人謀利益，先進在為共產主義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徹底革命精神上！”

        陳波沒有死，他永遠活在人們心裏。

        陳波同誌是生的光榮，死的偉大，為人民利益而死，死得其所。

1970年6月25日

       清隊連續地處理了4批對象後，我們的學習班人就更少了，隻有3個人了。我們衷心地希望學習班仍然辦下去，賀裕同誌仍然勞動我們學習班。

        昨天晚上傳來了一個消息說：賀裕同誌調到連部去了，我們的學習班今後自學了。學習班雖然無人來領導我們了，可是我必須努力做到有領導和無領導一樣。       

那就是：天天堅持天天讀；日記、思想匯報不能間斷，早晨的衛生工作和每天的勞動照舊不能稍有鬆懈。

1970年6月26日

       現在到了清隊運動晚期了，第二批處理後，專案組還找我核對問題，並說：你們努力，我也爭取積極主動，希望第四批處理人員中有我的份，結果沒有處理。第四批處理了，7月10日將處理第五批清隊對象了。可是專案組再也沒有找我談話。他們希望著我交待更嚴重的大問題，這個重大問題還沒有法子交待。因為就我所能想出來的重大問題都交待了，更嚴重的問題的確沒有了。

        更嚴重的問題雖然沒有了，但是這不等於所有的問題都交待清楚了，對於銘賢的問題，海外關係等還值得深挖細找。

        我感覺我不夠主動，專案組抓什麽，我就想什麽，交待什麽。專案組不抓了，我就鬆弛起來了。這個態度是錯誤的。

        我要積極起來，爭取主動。

        專案組並不是考試的老師，他出什麽題目，問什麽問題，你才回答什麽，想什麽。

1970年6月27日

     “不少的人對工作不負責任，拈輕怕重，把重擔子推給人家，自己挑輕的。一事當前，先替自己打算。”

這幾天勞動是拉草。今天程惠傑通知我們說，在拉草的同時，每天給公馬割點苜蓿。問題來了，誰去割苜蓿呢？拉草之後割苜蓿，然後把苜蓿拉到北場。這要算一個較重的擔子。我想還是我去較好。他們也同意我去。

這樣一來，毫無問題增加了工作量，延長了工作時間。雖然汗留的多了些，但是汗水可以衝洗掉我的汙濁的思想。這也是我學的把困難留給自己，方便讓給別人。

1970年6月28日

       今天是星期天，可是在場上的大麥還沒有打完。因為天下雨，工人早晨不能來，我的任務是看場。我發現一堆沒有打好的大麥在冒氣，過去用手一試，裏麵很燙。於是我竭力將它鋪開。有的人觀察事物很精細，當他來接班時，發現那一堆大麥不見了。他懷疑是否有人拿走了。我向他一解釋，他才恍然大悟。

        晚上我守夜，在一間小屋內滿堆著沒有幹的大麥。我在牆邊找了一塊地方，下麵鋪著掃帚，上麵又鋪了麻袋。我睡在上麵，好象鋼絲床一樣柔軟。雖然點著電燈、濕氣較大。蚊子也來襲擊。可是我睡得很好，因為累了在什麽地方睡都是好的。      

1970年6月29日

學習班僅剩下我們幾個人了，領導上決定不再派人來領導我們學習了，讓我們自學。這說明領導上信任我們，在沒人領導的條件下仍能自覺地抓起學習來。

這幾天就是對我們的一個嚴峻的考驗，看我們能不能自覺地抓起學習來。當然客觀上有些原因，自從大麥收割回場以後。因為天雨，沒有按計劃完成脫粒計劃。於是在休息時間，晚上就得有人來看場，這個責任就落到我們三個人身上了。總之，一天24小時之內，我們三個人中至少要有一個人到場上看場，這就把我們的學習時間擠掉了。

我想問題不在於客觀上短暫時間的困難，而在於我們對於學習偉大領袖毛澤東思想的態度問題。先進人物們，越忙越要學，他們嚴格遵守學習時間，雷打不散。我們呢，借上客觀上的一點小困難就逃避學習。

我們現在還沒有被解放，對於學習的態度就如此不端正，如果我們被解放了，那沒有人抓我們了，要靠我們自覺的學習了。況且，定案處理僅僅是思想改造的漫長距離中的第一步。能否繼續革命、繼續前進、以戰備的姿態、躍進的步伐，迅速地、三步並成一步地趕上革命群眾，是今天繼續革命還是走回頭路的一個最根本的問題。所謂趕上革命群眾前進的步伐，實現就是趕上他們對於偉大領袖毛主席的態度，對於戰無不勝的毛澤東思想的態度，對於毛主席的革命路線的態度。

在三個人找共同時間了學習有困難的情況下，每個人自己找時間來學習是毫無問題的。

1970年6月30日

       這幾天的勞動對我是很好的鍛煉和嚴峻的考驗。

        昨天晚上照場，今天白天打大麥。

        一天從早晨四時半到下午七時在勞動著。我想，革命群眾尚且這樣幹，為的是突擊三麥工作。我在下午臉上發冷，的確累的支持不下去了。但是我想到活一天就要拚命幹一天，還是堅持下去了。

1970年7月1日

最高指示

        領導我們事業的核心力量是中國共產黨。

        指導我們思想的理論基礎是馬克思列寧主義。

今天是偉大、光榮、正確的中國共產黨誕生49周年。偉大領袖毛主席親自培育和領導的中國共產黨，在近半個世紀的革命風暴中，經曆了反對國內外敵人的長期鬥爭，取得了武裝群眾奪取政權和鞏固政權及無產階級專政的一個又一個偉大勝利。中國共產黨無愧為工人階級和全國人民的領導核心，無愧為反對帝、修、反的國際無產階級的一支突擊隊。

        為紀念中國共產黨成立49周年，兩報一刊發表了重要社論，“共產黨員應該是無產階級先進分子”。中央廣播電台連續地廣播這篇重要社論。下午勞動時，全娃、老冀和我一塊學習了這篇社論。

        老冀說今晚8時在大禮堂開紀念會，我懷著無限尊敬、無限喜悅的心情爭取參加這個紀念會。可是我們的政治地位不同，連部是否批準我們參加這次會議不得而知，快8時，我們去連部請示，連部無人。我們從大禮堂門經過，看見許許多多幸福的人們去參加紀念會去了，我們兩個人不敢進去，帳帳然返回學習班，我想我們兩個人也可以開個紀念會。事實上我們是這樣做了。這表明我們對於偉大黨的態度問題。

1970年7月2日

       什麽是無產階級先進分子的標準？

一、活學活用馬列主義、毛澤東思想；

二、為中國和世界的大多數人謀利益；

三、要團結廣大群眾，團結廣大幹部，團結這兩個百分之九十五；

四、有事和群眾商量；

五、勇於批評和自我批評。

        共產黨員必須做到這五條，歸結起來，一個就是忠於馬列主義、毛澤東思想，忠於毛主席的革命路線；一個就是相信和依靠群眾；一個就是正確對待自己。要解決這三個問題，最重要的是自覺改造世界觀，努力爭取從思想上完全入黨。

1970年7月3日

       今天是我在大田勞動的最後一班崗，因為程惠傑通知我，要4號起到豬場去代替王來好喂豬去。今天我和王來好接頭，他說他回家的問題，遲一天，早一天問題不大，讓我還是4號到豬場去，先和他一塊把豬圈修理一下子。反正我明天就去。

        雖然到豬場喂豬去，我努力爭取每天“天天讀”還和學習班僅餘的三個人在一塊學習，不知困難如何。

1970年7月4－6日

我按連部通知4日到了南豬場去替王來好喂豬。其實他8號才走，之所以讓我早去幾天的原因是幫助他修理豬圈。豬圈的牆壁上有洞，有的圈內磚被豬哄開了。西二排運動場的牆牆壁也倒塌了，平時一則忙的顧不上修理，二則如果一個圈破的不能用時，再換上一個。因此，豬養的不多，圈卻很分散。他為了把豬集中起來，有必要將破圈加以修理。本來在清隊對象沒用加強專政之前[5]，我曾經在豬場修補豬圈，不過就是還沒有等把他的豬圈修好，我就到學習班去參加集體勞動去了，時間已經幾個月了，破圈仍然是破圈。

        我突擊搞了3天，才初步有點象樣了。因為是突擊，所以就更忙一些。開始他和我搞，我當小工，從第二天起他讓我單獨搞了。

        在修圈時，天氣炎熱，汗流的把內衣都濕了，我索性把內衣都脫掉算了，這樣皮膚就曬紅了。退休老工人，共產黨員XXX看見後，他走在我旁，很關心地說，你還是穿上衣服，否則曬的起泡，晚間你卻不能睡。這個關心使我深覺溫暖。

        在修圈中，有兩位解放軍來配豬，王來好讓我給配種去。配完種後，解放軍說，老漢，抽支煙吧！他並不知道我現在的政治地位。他很現實，因為我為解放軍做了點點工作。由此可見，不管事情大小，隻要誠懇地為人民服務，人民是歡迎的。

1970年7月7日

       昨天我說我流汗把內衣都打濕了，其實，汗流的還不夠多，流的越多，越可以將我的汙濁的思想洗滌掉的越多。不穿衣服，太陽就把皮膚曬紅了，許多工人也不穿衣服勞動，他們的皮膚毫無關係，反而越曬越黝黑。這說明我的皮膚還是資產階級知識分子的皮膚，而不是工人階級的皮膚，還需要再加強鍛煉，從外表上和思想感情上逐漸和工人們，接近起來。

1970年7月9日

       老王請假業已批準，今天起他正式交班給我了。這次他計劃回家時間較長，起碼在月底才能回來。所以他交待的比過去要細致些，早晨他喂豬時，我跟著看他如何喂，然後他將重點工作告訴我：第一，三個小公豬的問題；第二，二排一號圈母豬的預產期在本月27日。從中午起我就開始喂了。其餘時間主要是割苜蓿。

        到月底前的20來天的學習、勞動和生活需要有新的安排。

        聽說，上級領導已決定將整黨工作推後，把精簡機構，下放科室人員的工作提前進行，這樣做是省革委會的統一部署。因此之故，思想上又有所波動。想到形勢逼人，革命工作一個環節緊跟著一個環節，而自己的問題尚沒有解決之際，新的問題又在促使人們革命啦。桂琴、孩子們也好象聞到些風聲了，但他們比較安定，一切聽從黨的安排。我看見他們安定的情緒，使我也安定一些了。總之，革命在發展，人們在前進，不能緊跟形勢發展而前進的人們，老是感到被動，望塵莫及。

1970年7月10日

       今天我一起床就去南豬場放小公豬去了，早飯也帶點東西在豬場吃，到場後了解到王來好已經（代替的工人）一早就走了。我就接起他的班了。

        晚上為了避免三個小公豬被野狗或狼咬死，要帶到雙列式豬圈關起來，平常王來好用一個桶內放點飼料就可以將小豬引到圈內，我依照他所說的辦法去做不行了。引了一米多，豬到處跑，就是引不回圈內。不得已向工人呼援，他們都忙於種地，顧不上理睬我，還是小朋友（建明）幫助捉了半天，才捉回圈。老張說，平常王來好天天沒有問題，為什麽你就引不到圈內。這說明咱遇到實際問題就不行了。還是要虛心些，好好向工人們學習。

        快回家時，二小告訴我說，明早一起床就到豬場來鏟掉五排前的草，這是集體工作，非幹不行。一鼓作氣又拉了十幾平車的土，汗流滿麵，正逢兩位小將看見了，他問我拉車累不累，我回答說：“不累！”工人們聽見我的回答不對頭，就說：“累就是累，為什麽不敢說老實話呢？怕同學們揪鬥你嗎？”我說，“我有罪，小將們揪鬥我，我不怕。我拉的很高興，不覺得累。”

1970年7月11日

       最近我在路上遇見幾個連領導，他們都很關心地問我是否已經喂豬了。我做了回答，這些詢問對我是鞭策。當然還是有個人利益出發，我想萬一搞不好出了事，對我很不利，所以一定要兢兢業業地搞到月底左右王來好回來時。

      今天除正常的勞動之外，早晨鏟草、拉平車、領料等工作都不少。老愚公戰鬥隊中，我是最年輕的一個，活著就幹，死了就算。緊跟偉大領袖毛主席鬧革命吧！這是偉大的事業，是埋葬帝修反，徹底解放全人類，在這個偉大的事業中，我能幹什麽就幹點什麽，爭取做一個有益於人民的人。

1970年7月12日

       今天是星期天，吃兩頓飯，我吃完早飯去喂豬去，別人有的喂完了，有的快完了，在星期天一般是在9時前把豬喂完，以便燒水的老趙也能夠上街辦點私人的事。我這時心內很不好受，我想，我今天應該一起床就來喂豬，不應當吃了早飯才喂豬。我隻想自己，不想別人。

        昨晚學習的“活學活用毛澤東思想的好方法”，今天我仔細地又學了一遍。

“七字經”即：看、想、問、議、用、寫、查。這七個字，就是反複看、認真想、不懂問、互相議、好好用、重點寫、不斷查。它充分體現了辯證唯物論的認識論的規律；體現了學中用、用中學，學用一致，理論聯係實際的革命學風；體現了互相促進，共同提高，自己教育自己的群眾路線的方法。體現了既把自己當作革命的一分力量，又把自己當作革命對象，在鬥爭中改造思想，提高總之覺悟的目的。

作為認識的過程來說，可以把“七字經”分為兩個階段：看、想、問、議，主要是解決帶準、記牢、鑽深、學透，深刻領會毛主席教導的精神實質，為用打下基礎。用、寫、查，主要是反複實踐，不斷提高，把毛澤東思想溶化在血液中，落實到行動上。“七字經”突出一個用字，貫穿了一個“鬥”字，強調了一個“查”字。用是目的，鬥是手段，查是總結。

1970年7月13日

昨天是星期天，晚上學校開會總結三麥工作，動員評選四好連隊，五好個人，並宣布15日上午將召開落實政策大會。

我希望這次處理人員中會有我，恐怕這也是一種不切合實際的幻想而已，反正50％的希望是有的。平常，每次召開寬嚴大會的前兩天就為被處理的人員們辦學習班。我翹首而望有人會喚我去參加學習班去，但是沒有動靜。

        晚上去學習時遇見了喜雲同誌，他說他正想找我談談，他為我所事情跋山涉水忙了近8個月了。他說，今後有什麽情況到連部聯係，我們很希望你的問題能夠得到解決。免得將孩子們掛起來。我說，我很希望在你們離校之前，將我的問題處理，因為你們比較熟悉情況。

今天晚上學習整黨文件的一部分。

黨和群眾是實事求是的，希望把每個人的問題早日澄清。

 

十二、五次寬嚴望眼欲穿(1970.07.14-1970.08.16)

 

1970年7月14日（第五次寬嚴會）

       按規定明天就要召開第五次落實政策大會，我很渴望有人喚我去參加學習班去，可是等著沒有訊息。晚8時到老冀（冀一倫）家學習去，老楊（楊興周）和老冀都不在，等候了許久，還不見他們回來。這時，我想明天召開大會，領導上和他們談話去了。和他們談話是否有我在內是個疑問，我恐有人到我家去找我去，我又回家，但是，沒有人來。

        思想上起了波動，學習班的3個人，這次處理他們2個人，領導上和他們兩個談話去了，不包括我在內，否則為什麽不喚我呢？我又分析我們3個人問題的嚴重程度， 我的問題比他們兩個人的要嚴重的多。如果把他們兩個人處理了，聽說孫誌民的問題也近於掃尾階段，那麽動物科學係就剩我一個人了。我66年在農場集中勞動時預言，大家都解決了，我一個人還會仍然在農場，實現了。總之，疑難重重，憂心忡忡。

        夜間也不能入睡，幻想如果領導和我們三個人談話，我不在家，先和他們談話去了。假如有我在內，他們談完話後會來告訴我，所以在家等著，他們沒有來找我。這更增加了我的疑難，和他們兩人談話沒有我，找我做什麽？

        以上這種思想說明我仍在“私”字的圈子內打轉轉，越轉越深。既然自己決定要跟毛主席幹革命，群眾既不打我，也不罵我，那麽處理不處理照樣可以鬧革命嗎。為什麽還憂心忡忡呢？私字在作怪，大公無私的人則能相信黨，相信群眾，遇到類似的情況則穩如泰山。

1970年7月15日

今早天黑時就起床，打算早到豬場將豬喂了，去參加上午舉行的落實政策大會，會上可以解決我的思想問題。大會因故推遲舉行了，這將我昨天晚上的疑難問題解決了。特別我到南場後看見老冀他們將昨天下午堆的草堆已經堆好了，這說明昨天晚上他們兩人不在家學習，是來勞動堆草了。當然組長決定不學習也應當告訴我一聲，以免我疑難重重。

對於自己的問題，應當客觀起來，相信黨，相信黨的政策，相信群眾，相信自己。不應當天天盼望早做處理，過去之所以沒有處理的原因就是自己的問題有些尚未落實，和專案組掌握的資料尚有距離。所謂自己解放自己，爭取主動，就是應當對自己的問題深思苦挖，準備做補充交待。   最近我的思想不很正確，對於最近的問題，細找苦挖的很少，天天幻想自己能夠處理。不具體地做促進早日處理的事，即苦想自己的問題，反而幻想自己能夠從寬處理，這是主觀唯心主義的思想方法。

因為這幾天老是考慮自己處理的問題多些，對於工作有某種應付的態度，不夠兢兢業業，這是很錯誤的。從現在起要立即改正，抓深思苦想自己的問題，抓工作，這才是正確的道路。

晚上天天讀時，學習“領導幹部要認真地學，刻苦地學”。

1970年7月16日

       今天是偉大領袖毛主席橫渡長江四周年紀念的日子，許多群眾為了紀念這個日子都去參加遊泳去了，去到江河湖海中鍛煉去了。我把救生圈借給工人，在家裏看家。

        晚上學習了“領導幹部要認真地學刻苦地學”又學習了到農村去，受勞動鍛煉和下放勞動鍛煉是光榮。我特別注意申請下放的幹部中有：革命領導幹部，太原市醫院醫生，煤炭研究所的工程技術人員等。有的單位幾十對夫婦要求全家一塊到農村去安家落戶，接受貧下中農的再教育。這又是一場嚴峻的公和私，資產階級世界觀和無產階級世界觀，以及兩條路線的激烈鬥爭。革命在發展，人民在前進，我看到後也不能無動於衷。可是清隊工作尚未結束，自己尚未得到定案處理，對於下放農村勞動鍛煉的確還沒有思想準備。一切聽從黨的安排，緊跟毛主席鬧革命。到哪裏都行，做什麽都是一樣。省革委會和太原市革委會首先掀起下放的高潮，想不久太穀[6]也要行動起來。

1970年7月17日

     天天讀時學習 一）“整黨建黨學習材料”；二）貫徹執行群眾路線、發揚三大民主；三）大興三八作風；四）開展興無滅資鬥爭，反對不良傾向。

        下午喂豬時，許萍讓大家把場上的大麥渣清理幹淨，給我分了兩堆，我擔了4擔。從地上高舉一筐一筐大麥到運動場的牆壁上，滿身都濺的是大麥芒碎渣，脖子上、前胸上都是，汗流的把衣服都濕透了，腳上也起了兩個大泡，行走困難。然而回頭一望，任務完成了，場地清淨了，又感到欣慰。

1970年7月18日

       二排1號母豬產仔了，預產期是7月27日，提前9天。

        最近掀起幹部下放農村，參加勞動。對待勞動的態度，從來就存在著兩種根本對立的態度和觀點。偉大領袖毛主席診教導：“人民隻有人民才是創造世界曆史的動力。”勞動創造世界，勞動人民推動曆史前進，這時無產階級的觀點。

        幹部輕視勞動，脫離勞動，逐漸變成與勞動人民對立的特權階層。

        無產階級認為，勞動創造財富，勞動創造世界，熱愛勞動是勞動人民的崇高品德，堅持參加集體生產是我黨我軍的光榮傳統。幹部參加集體生產勞動，和勞動人民打成一片才能從思想上和幾千年來剝削階級輕視勞動的舊觀念徹底決裂，才能肅清劉毒幹部路線，才能在無產階級專政下永遠根著毛主席繼續幹革命。

      1970年7月19日

       由於母豬昨日產仔，恐怕晚上出意外，昨晚住在南豬場。以便在夜間起來照料仔豬。

        今早聽說，每天上午開寬嚴會，不知這個消息正確否。總之，這個消息又引起了我思想上的波動。這個波動很快就克服了。

        偉大領袖毛主席教導：“在群眾麵前把你的資格擺的越老，越象個英雄，越要出賣這一套，群眾就越不買你的賬。

        “最幹淨的還是工人農民，最聰明、最有才能的是最有實踐經驗的戰士。

        “必須從不自滿開始。”

1970年7月20日

       今天上午參加了第五次落實政策大會。會上從寬處理了9人（馬大羽、楊興周等），從嚴處理了曆史反革命分子劉XX。給劉戴上了曆史反革命分子的帽子。又一次雄辯地說明黨的政策是黨的生命。最後，周師傅講話，他說，過去農學院階級政線不清，經過清隊階級政線清楚了。一共有96件專案，已經處理了88案，還有8案未處理。這8案中，有的人基本交待了自己的問題，有的至今還在頑抗。黨的政策是很清楚的，何去何從自己負責。會上沒有再宣布什麽時候再開會。

        今天處理人員中又沒有我，震驚較大，內心很害怕。客觀情況是越來越孤立了，這8個案中可以肯定有頑抗到底，從嚴處理的典型。自己的機會是很大的。真是愧以見革命群眾，愧以見家人。桂琴思想上也壓力較大，她批判我，嚴肅對待自己的問題很不夠，自作聰明，其實是最愚蠢的人，說不定將來落個從嚴處理的壞典型。

      自己深感總是自己有問題，不主動，沒有嚴肅地對待自己的問題。領導上希望把每個人的問題都處理了。不處理自己，責任完全在自己身上，不好處理。

1970年7月21日

       偉大領袖毛主席教導說：“有許多東西，隻要我們對他們陷入盲目性缺乏自覺性，就可能成為我們的包袱，成為我們的負擔。”

       昨天第5批處理清隊對象沒有我，我已經成為96案剩餘的8案中的一案，使我思想上負擔很重，驚惶失措，形成了包袱。

       我想沒有處理我，總是我的問題不好處理，王主任，周師傅都不認識我，對我一無冤、二無仇，他們在不偏不倚地執行黨的政策。我之所以沒有被處理，責由自負，我自己沒有嚴肅地對待自己的問題。沒有嚴格地要求自己，自己有幻想等。將來最頑固的一小撮階級敵人就在這8個案中，我被從嚴處理的可能性是很大的。但是，自己對自己的缺點認識不足，於是向搞我問題的小將請教。我是從自我批判的角度出發，願好好努力，促進自己的問題早日解決。

       他們的意見是：如果有問題，應當立即交待；如果自己的問題的確交待清楚了，應當相信群眾、相信黨、處理不是你個人的問題，是領導與群眾的問題。之所以沒有處理有很多因素，這些因素還不成熟。不要形成包袱。應當一分為二的看自己，鞏固優點，找出差距，立即改正。

       這一席說，雖然解決了我的一些思想負擔，但是，思想顧慮仍然存在，仍然是憂心忡忡。

       總之，一條是肯定的，要克服盲目性，放下包袱，頭腦清醒起來，嚴肅地對待自己的問題。

1970年7月22日

       清隊對象學習班從今天起不存在了，連指導員決定，今後我們在農場勞動就參加工友同誌們的學習小組，同他們一塊學習。

       我又可以向工人們學習了，學習工人階級對偉大領袖毛主席深厚的無產階級情感，學習他們在階級鬥爭中愛憎分明的階級立場，學習他們“一不怕苦，二不怕死”、“自力更生，艱苦奮鬥”的無產階級的徹底革命的精神。努力改造世界觀，把立足點逐步轉移到工農兵這方麵來，轉移到無產階級這方麵來。

       要努力過好勞動關，在長期的甚至是痛苦的磨煉過程中徹底打掉資產階級的官氣、暮氣，驕氣，樹立起做無產階級和人民大眾的牛的革命朝氣，緊跟毛主席幹一輩子革命。

1970年7月23日

       今天是偉大領袖親自批發“照辦”的“7。23”布告[7]的周年。這一年內山西的形勢起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山西已經以革命的精神，躍進的步伐，豪邁地趕上甚至超過了其他先進省份了。這應歸功於“7。23”布告，光榮屬於偉大的黨，偉大領袖毛主席。我千遍萬遍高呼“毛主席萬歲！萬萬歲！！”

趁此，我將幹部參加勞動的認識如下：

偉大領袖毛主席早就指出：“社會的財富是工人農民和勞動知識分子創造的。”在無產階級看來，勞動創造財富，勞動創造世界。曆史是勞動人民創造的。沒有勞動，就不能創造人類生命所需要的一切財富，沒有勞動就沒有世界；也就沒有人類本身。熱愛勞動是勞動人民的高尚品德，幹部參加勞動是我黨的優良傳統。幹部下放勞動，密切聯係群眾，接受貧下中農的再教育，徹底改造世界觀。是使人不變質，黨不變修，國不變色的一件帶根本性的大事。

在資產階級看來，勞動是“懲罰”，勞動“低人一等”，勞動人民是“下等人”。而把他們的那種貪圖享受，鄙視勞動，過著不勞而獲的寄生蟲生活的思想視為光榮。其實是最可恥，最可鄙的。   

1970年7月24日

        昨晚臨回家時，庭溫對我說，明早5時到南場除草。今晨我到南場時還不到5時，沒有一個人起床，等了一會兒二小起來了，我們除草到6時半。喂完豬時，又幫老張趕豬稱重。做的吃了點飯後，9時開始搞煤渣到10時半。

11時多，我去喂小公豬時，看見鍋內缸內都沒有灌水，因為搞煤渣耽誤了，還是今天水來的遲了。老趙在灌水，我想他在農場吃飯，去遲了沒有飯吃。我對老趙說：你去吃飯去，我看的灌吧。因為我在家吃飯，回去晚點也沒關係。他接受我的建議吃飯去了。我灌滿了兩個鍋，又開始給缸內灌滿了水。雖然做了點小事，但是這是符合毛主席的教導，把方便讓給別人，把困難留給自己。

今天上午的確做了點事，可是資產階級愛表現的毛病又在發作。我對庭溫說我從5時到12時幹了些什麽。他說：“你今天功勞不小！”這話既是表揚又是批評我。之所以說他是在批評我，是說幹了就不應當向人家表現，吹噓！還有今天講的廢話也不少。工人們問我些問題時，我總是口若懸河，喋喋不休，這也不好。

切忌兩件事：第一做無名英雄，做而不要說，向工人階級學習，他們沒有一個人表彰自己幹了些什麽；第二，說話是不能不說的，但說時要想想再說，不要犯以前的錯誤，說時就滔滔不絕。

1970年7月26日

        最近，我看見我們孩子們的表現，思想狀況，特別是二孩子，我覺的這跟我們的資產階級生活方式，我的成名成家的反動思想培育的結果。當然他們有私心雜念，因為我淪為僅僅剩下的一小撮之一，給他們的壓力也很大。他們沒有正確認識，隻要自己跟著偉大領袖毛主席幹革命，自己努力還是有前途的。然而他們生活上追求高標準，政治上不嚴格要求自己。我很擔心，我們家裏將來會有被關在法院判刑的，甚至有的會被依法處理。但是，我看在眼上，痛在心內，自己政治上不行，不但在學校低人一等，在孩子們中也毫無威信。等問題有些著落時，再行教育吧。

1970年7月29日

        向紅大娘戰鬥隊學習

        看了紅大娘戰鬥隊的文章，使人精神振奮。經過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的戰鬥洗禮，這些白發蒼蒼的老大娘也走出了家門，衝殺到三大革命運動的第一線了！這是一場深刻的大革命，它生動地顯示著我們偉大社會主義祖國的勃勃生機。

        不久前學習了：“老愚公戰鬥隊”的老人家戰天鬥地的革命精神。老愚公戰鬥隊和紅大娘戰鬥隊現在所想的所幹的不是自己的後事，不是家庭的瑣事，而是鞏固無產階級專政的國家大事。是打敗美國侵略者及其一切走狗的世界大事。“不吃老本立新功！”；“不想後事想國事！”；“不為兒孫為政權！”“不惜老本幹革命！”

      這些老人家們，他們的年令有的比我大，七十多歲，平均年令和我相仿。那麽我怎樣不吃老本立新功呢？談到吃老本，自己根本沒有老本可吃，因為自己對黨和人民犯了滔天罪行，所以不是吃老本的問題，而是戴罪立功的問題。

        革命加拚命，活著就幹，死了就算。

        我之所以向這些戰鬥隊學習，就是學習他們衝殺到三大革命第一線的忘我革命精神。

1970年7月31日

       今天我們正在學習時，王來好按照領導上批準的假期，按時返校了。這超出一般人們的估計，大家估計他總要遲幾天才能返校，他按時回來了。這說明人們都有不同程度的進步，王來好按時回來是向私字戰鬥勝利了。

        我向他匯報了20日來替他的工作，他檢查了一遍後，比較滿意地說，“還差不多”。得到王來好的這個評價是不簡單的。我替他喂豬不僅一次了，過去每次他回來時，總是有的他滿意，有的他批評。我向他：“小公豬長大些了嗎？”他回答說：“長大些了。”

        他留我在場裏修豬圈，我向連部請示後，連部同意我的請示。廷英說：“可以留下修補豬圈，但得向明亮說一說。”我向明亮說了後，他也同意了。

1970年8月1日

             今天是偉大的建軍節。

        昨天早晨學校請解放軍首長做報告，今天早晨學校大概是開慶祝會了。這些會，我還不能參加，不知何時才能享受這些政治待遇呢。

............

1970年8月2日

       學習兩報一刊紀念中國人民解放軍誕生四十三周年的社論“提高警惕，保衛祖國”。參加工人同誌們的學習；學習舊憲法，討論修改的意見。

        本來王來好歸場後，我就應該歸到大田參加勞動去，可是南場又留我修豬圈。經連部批準我暫時修理豬圈。昨天惠傑對於我學得修理豬圈感到驚訝。當然，我的補圈是臨時的，在沒有找到泥瓦匠之前，勉強可以暫時解決問題。就是這點工作也是向工友們學習的結果。如果你剛修了，馬上又壞了，人們一定要追查誰修的。如果修了可以經久耐用，在工人中也就獲得信任了。

1970年8月4-5日

       昨天路上，碰見四娃催促我早日參加大田生產，他說同學們走了，地裏活重，你檢重要的在兩內修補完畢，回來吧！   

突擊修補豬圈：

老張在雙列式豬圈內關母豬的一個飼槽；槽底破了，槽外的地也穿了，並且裏外相通，每天喂的飼料和稀泥混在一塊，豬連土帶飼料都吃下去了。掏出有一擔飼料和稀泥。填了一擔半，灰渣和土，然後搗平鋪磚，用石灰灌了。

可是南場沒有好石灰了，我從圖書館旁擔了一擔石灰[8]。這的確是個考驗。我以為我的肩膀可以過硬了，可是不行了，一擔石灰越擔越重，路上還歇了兩、三次。我想如果下放農村，要擔水上山，道路崎嶇，要求數量，哪怎麽辦。

5月2日在南校門口提了一桶沙子，為的是和在石灰內灌老張的飼槽。

1970年8月6日

       今天突擊修補長5尺，高2尺的公豬圈的大洞。本來暫時可以不修，我看地基下陷近一寸，牆壁下也裂開了，如果現在不修，整個牆壁有倒下之危險。總算完工了，連胡青蓮在公豬圈關母豬牆上的洞也補好了。

        這些工作，本來年年有泥水匠來修補，近二年來沒有來匠人修，如果工人們的積極性提高，他們自己也會修的，然而他們顧不上，隻好要我勉強修補暫時使用。

        從上月4號到豬場去頂替王來好喂豬，到今天已經一月有餘了。其實真正喂豬不過21天，工人們提前叫我去，王來好回來了，又不讓我走。理由就是修補豬圈。這說明工人們考慮我有用，這個考慮是珍貴的。設想在文化大革命前，我也常去豬場，去了也是指手劃腳亂說一通，很少參加實際的生產勞動。在那個時候，工人們沒有一次在我要走時留過我。而現在不同了，任務還沒有到來時，就讓我去，任務完畢了，又不讓我走。向工人階級學習，接受再教育，從基本工作起和工人們結合起來，就可以變成工人們所歡迎的知識分子了。這是一個鼓勵。

1970年8月7日

       今天正式回到飼料組勞動，下午寫外調吳捷三的材料。晚上學習“為農業服務的道路越走越寬廣”－－記絳縣南樊農具廠自力更生、艱苦奮鬥支援農業的先進事跡。

        這夥鐵木匠“憑那兩盤烘爐，幾把大錘”，不僅把工廠辦成了，而且辦的很好，很出色，攻下了一個又一個科學技術尖端，取得了一個又一個的新勝利；有的產品趕上甚至超過了世界先進水平，為支援農業生產作出了很大貢獻。該場在文化大革命後，提出試製揚程20米的300型內燃泵。

        世界上最大的內燃泵“技術權威”英國的洪孚裏早在1909年就斷言“內燃泵的揚程不能超過十米”，60多年來，沒有國家敢碰一碰這條清規戒律。南樊農具廠的工人豪邁地說：“有戰無不勝的毛澤東思想領航，沒有上不去的天，沒有搬不走的山，沒有克服不了的困難。”工人們遵照毛主席關於“人類總得不斷地總結經驗，有所發明，有所創造，有所前進”的偉大教導，認真總結了試製570型內燃泵的經驗，從實踐中發現了一條新的理論，利用這條新理論，設計了揚程20米的300型內燃泵。工人們發揚了“勇敢戰鬥，不怕犧牲，不怕疲勞，連續作戰”的革命精神。經過12天的激戰，揚高20米的內燃泵試製成功了。

        南樊農具廠試製成功內燃泵，充分證明用毛澤東思想武裝起來的“中國人民有誌氣，有能力，一定要在不遠的將來，趕上和超過世界先進水平。”西方資產階級能夠做到的，我們東方無產階級，也能做到，西方資產階級不能做到的，我們東方無產階級也能夠做到。

1970年8月9日

       昨天起開始在飼料組勞動，工作是為小黑豆地築水道，汗流滿麵，可是我築的水道，老張檢驗不能用。因為旁麵不能把水擋住。他笑著說，要鍛煉過硬本領。的確要鍛煉過硬本領。

        今天5時開始勞動，老張讓我拔草。他還說，在他們家樹枝下的草，用水洗淨後，可以喂馬。

        昨天下班後，四娃、老冀同我為病馬搞些豆秸，拿回去後，連娃說，南豬場外有很多雜草，割上些就可以喂馬，豆秸還可以長豆子。

今早拔的草，洗淨後就可以喂馬，是一箭雙雕的好事。我把草拿回去，洗淨了，送到馬圈後，在大門口碰見連娃，他連說兩三次：回去吧！因為這時工人們都吃了飯，已經11時多了，超過下班時間近兩小時。他比較認真、負責、嚴肅。他說：“回去吧！”三個字，用意深長，意思說快回去吧，時間不早了。在豬場勞動時，情況我比較熟悉，可以找些工作來填寫我思想上入黨的申請書，可是在飼料組勞動，我不但什麽都是從頭學起，而且情況也不熟悉，工作上要作出特殊成績是不很容易的。

今天我就緊抓給病馬找草的事，把它一抓到底。有閻月德看見我在水管上洗草，他說，用不著洗，把土抖抖就行，有土的毛根牲口會檢著吃。邦娃發現草上有水，就說，最好放在外邊晾晾再送去。否則馬吃上會賬肚子。這樣說來，還是以不洗為宜。

 

        有罪的人勞動，主要是改造思想，主要在於勞動態度。隻要自己端正態度，胡桃業同誌就是我學習的榜樣。

1970年8月10日

        偉大領袖毛主席關於：“不要吃老本，要立新功。”

盂縣宋家莊大隊紅大娘戰鬥隊忠於毛主席，爭當老積極。過去，他們在偉大領袖毛主席的領導下，組織起來，打日本鬼子，成立婦救會，做軍鞋，縫米袋、送軍糧、護理傷病員等待，為打敗日本侵略者，推翻蔣家王朝立下了很大功勞。

偉大領袖毛主席教導我們：“老幹部過去有功勞，但是，不能靠吃老本，要很好地在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中鍛煉改造自己，要立新功，立新勞。”

我在曆史上有許多對不起黨和人民的罪行，對革命有罪，當然無老本可吃，隻有戴罪立功。

所以，更必須象紅大娘戰鬥隊那樣，更好地活學活用毛澤東思想，用毛主席關於無產階級專政下繼續革命的偉大理論武裝自己的頭腦，徹底改造舊事想，重新做起，重新做人，改造世界觀，希望在政治上站起來，活下去。

1970年8月11日

        有兩件事易於引起我的思想波動：定案處理沒有我；學校散發太穀縣招工處填寫的表格沒有我們孩子們的。

        最近陽泉磚瓦廠來太穀招工，孩子們照例報名了，可是人家說，家裏沒有定案的不要。

        昨晚聽說，發了4個孩子的表，家裏父親夠杠杠 的沒有發。我就對孩子們說，定案是很要緊的，可是，定了在杠杠以上也很麻煩，我的意思是定了案在杠杠以上，和掛起來一樣。

        然而事情的情況和我想象的完全不同，今天聽說有些孩子，他父親定案在杠杠以上，可是從寬處理了，也給了表，而且很有希望到陽泉去。

        我體會到，一個人掛起來，一家人都掛起來的味道了。這都怨我不好，影響了孩子們的出路。

      當然，有些政治條件比較好的，還不想到磚場去，咱們的孩子則對於找個工作，如饑似渴，有工作就好。文燦說：“想去的不能去，能去的不想去。”

        偉大領袖毛主席教導說：“政治是統帥，是靈魂，是一切經濟工作的生命線。”我重溫這一偉大教導，倍覺親切。

1970年8月12日

       已經戴上曆史反革命分子的劉XX給我當反麵教師，引起我嚴肅的借鑒。

        他放毒（說衛星上天是衛星入地），還自己解嘲說，我說話隨便。關於勞動的態度，勞動是有時站起來不動，好象是老了，做不了了。可是吳文安年齡和他相仿佛，雖然什麽也不會做，可是什麽都爭著幹。起碼勞動態度是好的。你說他老了，不能幹什麽了，可是下班後往家走時，不但走的早，而且走的也快。這時他和勞動時比較儼然好象兩個人。

        最近我和劉XX一塊勞動，我看見既然什麽也不會做，又放不下架子，根本沒有從思想上認罪伏罪。事出有因，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他之所以被從嚴處理，曆史的現行的，罪惡固然是嚴重的，而其惡劣的態度更是嚴重。

        一個犯罪的人，往往看不見最近的缺點和錯誤，而對別人的缺點和錯誤則看的很清楚。這就是隻革別人的命，不革自己的命的一種反映。

        “老五”就是一個典型的例子，不應當學他，應當從劉XX的表現，引為自己的借鑒，嚴格要求自己，以免自己在自覺或不自覺的情況下，陷入犯罪的深淵中去。

1970年 8月13-14日

       今天勞動是灌麻袋，先裝了夠兩大車拉的，後來又把下午要拉的50袋也灌好，這樣我們在下午就可以幹別的了。

        今天中午，連部派人為我帶回來一本“紅旗”（雜誌）70年第八期“無產階級教育革命專集”，不管收款，不收款。這是小事，連部關心我的學習和其他的革命群眾一樣給了我一本紅旗是一件大事。我為此感到高興。

        今早我帶著鋤頭去到北場勞動，工友排長看見我用過的鋤頭沒有擦幹淨，很關心地批評我說：今後用過的工具要擦幹淨，再送回去。我一定要虛心接受工人的批評，今後每次勞動完了之後將工具擦幹淨。這是一定要遵守的操作規程。

1970年8月16日

       偉大領袖毛主席教導說：“共產黨員對於落後的人們的態度，不是輕視他們，看不起他們，而是親近他們，團結他們，說服他們，鼓勵他們前進。”

      文化大革命中自己被揪出來之後，一些人對自己不理睬了，而工人們則不同，時時事事幫助我改正錯誤，鼓勵我從頭做起。這我是深有體會的。

      有的人雖然也犯了錯誤，但是，他們總覺的我比他們要黑些，和我接近，和我一塊做什麽對他們不光彩，這倒不一定是別人不對，如有陽不和我寫大字報，又如劉崗說：別人說他是漏網右派分子，咱不能和右派一塊寫大字報等。總之，我算是夠黑的了。

        最近，劉XX和我一塊勞動，我又感到他比我更黑了，認為和他一塊勞動讓群眾看見以為我們是一丘之貉（其實我們就是“一丘之貉！”），勞動完了也不和他一塊走。這種情緒也表現在行動上來了，即有時對他不客氣，對他的態度我絕不敢以之對待革命群眾。這就不對了，對他應該劃清界限，但對他不應當盛氣淩人。應當把他當作反麵教師，應當從他的惡劣態度吸取教訓，引以為戒。應當在他的思想基礎上，鼓勵他前進，正如文化大革命以來，工人同誌對待我那樣。當然也應該監視他的言行，批判他的錯誤思想，但絕不應當顯現出自己碰見比自己更黑的人了，而幹著“己所不欲，勿施與人”的事來。問題之所以引起注意的原因，因為自己還沒有被解放，自己解放後怎樣徹底改造舊思想，從頭做起是一樁大事，今後絕不能在運動中老實，運動後翹尾巴了！！！

 

十三、改造無邊  處理無期  (1970.08.17-1971.01.12)

 

1970年8月17日

       今天開始做青儲，這是畜牧站的一樁大事。今年同學們分配了，光靠動物科學係現有的人力，不易完成這個任務，所以全校動員起來支援牧站。

        二連的工作是切，裝青儲。早晨人們抬著語錄牌，張貼大幅標語：用毛澤東思想統帥一切；備戰，備荒為人民；種革命田，打備戰糧，埋葬帝修反！

        工地為戰場，人們的幹勁衝天，運輸車如梭，切碎的青儲如流，。。。。。啊！這就是戰鬥的姿態，躍進的步伐！二連的戰士們中午吃完飯後就到了工地開始了工作；晚上加班幹到8時許。許多工人都出動了，如胡青蓮、老張、二小。。。。都來了。我們被分配看一台小型切草機，雖然也盡力幹，但總是幹不過別人。

1970年8月18日

       今天繼續做青儲。下午已經裝滿三個磚窯了，約有60－70畝玉米，原計劃一個星期的工作，我估計恐怕要使天才能完工，開始事實教育了我，我的思想太保守了，用毛澤東思想武裝起來的人們

具有無窮無盡的力量，他們可以創造出人們想象不到的奇跡。

        這兩天我們三個人和連隊裏的群眾一塊工作，這也是接近群眾和群眾在一塊工作的好機會。

        有的人如譚學詩，革命工人們真是以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精神在戰鬥著。大家不是幹工作，而是為埋葬帝修反戰鬥哩。這充分說明人的因素最要緊，而人們的思想革命化更要緊啊！

1970年8月19日

       上午因雨廣播說不勞動，我還是去了工地，可是等到快十時還沒人來，隧去北場打問該做什麽。工人們正學習駐清華大學工人解放軍毛澤東思想宣傳隊寫“為創辦社會主義理工大學而奮鬥”中“工人階級必須在鬥爭中牢牢掌握教育革命的領導權”部分。接著討論文化革命前學校的領導權掌在什麽人、什麽階級手裏？揭發過去舊農學院資產階級知識分子三脫離的情況。組長問我舊農學院的權掌握在什麽人手裏？我說：資產階級知識分子統治著我們學校，從院長、係主任、教研組主任等重要職位來說都在資產階級手裏，今後這可不行了，毛主席教導說：“資產階級知識分子統治我們學校的想象再也不能繼續下去了！”工人們發言揭發資產階級知識分子三脫離的醜事，不一而足。

        冶金部基建隊又在招工。這次給我們的孩子們也發了填寫的表格，這是第一次給他們發表。招工倒不一定有新的希望，可是有幾家孩子沒有發表（雖然他們的龍誌已經定案處理了），給我們的孩子發了表，這說明，（誠如工宣隊老王說的）我是我的問題，孩子們是孩子們的問題，他們是屬於可以教育好的子女，黨對他們有安排的。

1970年8月20日

抓革命，促生產，促工作、促戰備。

發揚勇敢戰鬥、不怕犧牲、不怕疲勞和連續作戰（即在短時期內連續打幾仗）的作風。青儲戰役已經提前三日完成了任務。

這個戰役之所以能勝利地提前完成了任務，與黨和工人解放軍宣傳隊的正確領導是分不開的。

與全校革命群眾連續作戰的作風是分不開的，與二連領導們親自參加戰鬥，身教勝於言教是分不開的。

這次戰役中，我榮幸地為它流了一點汗，出了一點力，這點力量在整個工作中是微不足道的，然而我卻從此受到了什麽是戰備的姿態，躍進的步伐的教育。也受到了在今天怎樣領導群眾的教育。

斷言政工組考慮我們孩子們的分配工作問題，應該感謝黨和工、軍宣隊對於我們的關懷。因為我的問題尚未解決的時候，黨把孩子們的分配問題提到日程上來了。這個關懷，哪怕招工組不一定接受我們的孩子們，也是對我們給了很大的鼓舞。

我之所以遲遲不能獲得解決，首先要歸罪於自己的問題很複雜，不好解決，其次也由於問題的解決不是一個人的問題而是一小群的問題（如舊銘賢的問題）。誠然如不少的革命小將們在他們離校之前告誡我的，如果自己的確把問題都交待清楚了，那就應該相信黨，相信群眾。黨的政策曆來是，不放過一個壞人，也不冤屈一個好人。

1970年8月22日

       從現在起，我的勞動工作是上午割玉米杆、黑豆、切碎青草；下午平整苜蓿地。

        今天是星期六，工友們又在突擊搞環境衛生哩！革命在發展、人民在前進。我理解這些革命的工人階級是打算幹幹淨淨迎接新的戰鬥任務啦！

        在三大革命的熔爐中，在毛澤東思想的陽光下，陶冶著每個人的精神境界。在革命工人的潛移默化下，我也感到應該老當益壯，向先進人物學習，從自己一口觀天的狹縊個人主義的井底下解放出來。活著就幹，死了就算。自己的處理問題，孩子們的分配問題，由黨安排吧。自己不必從私心雜念出發，天天不忘懷這些問題。要言行一致地學點辯證法，要在客觀世界中認識自己。自己的問題，自己隻能爭取，不能決定。你天天憂心忡忡地考慮這些問題，也沒有什麽作用。所以應該按一位革命小將告訴我的：“隻要自己把問題交待清楚了，相信2群眾，相信黨”。好好學習毛主席思想，努力改造世界觀！

1970年8月23－24日

       學習“不吃老本，再立新功”－－記翼城西張大隊六位革命殘廢軍人繼續革命的先進事跡。他們組織了“革命到底戰鬥隊”。他們六人中有4人常年離不開拐棍，有的年令在67歲了。他們在過去的確有功，而他們甩掉“功勞簿”，在偉大領袖毛主席關於“發揚革命傳統，爭取更大光榮”，“不要吃老本，要立新功。”的教導感召，發揚“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徹底革命精神，主動參加勞動，繼續革命，為集體創造了財富，被評為活學活用毛澤東思想的先進集體。

        這些同誌談起功勞，的確為革命流過血，負過傷的功臣。他們身殘誌堅骨頭硬，革命路上不停步，為我樹立了在無產階級專政下繼續革命、徹底革命的光輝榜樣。

        就自己來說，過去對黨和人民犯了滔天罪行，隻有戴罪立功。自己沒有殘廢，行動不用拐棍，他們之中有的年令比自己還大。有功者尚能甩掉“功勞簿”繼續幹革命。有罪者怎樣能戴罪立功呢？學習他們身殘誌堅，心更紅，學習他們無限忠於偉大領袖毛主席；學習他們繼續革命的精神。

1970年8月25日

       八月份快完了，這月解放的可能性不大了，不了解問題的關鍵何在？

        一籃子桃子中一個腐爛了，離這個爛桃子近的桃子也遭殃了。自己不好犯了錯誤，革命群眾以階級敵人對待，大多數和自己劃清界限。家裏的人也不把自己當人看待，這樣做是正確的。因此，桂琴覺的真倒黴嫁給你了，連累的我抬不起頭來。孩子們認為，真不幸迂著你這個不成器的爸爸，連累的我們分配不了工作。有的群眾說，清隊的對象，有三種力量促使他們自我革命：一種是專案組；一種是學習班；一種是老婆、孩子們。

客觀壓力無論如何大，我不應該被這些壓力壓碎呀！為了愛我和我愛的人一定要頑強活下去!

1970年8月27－28日

       今天上午任亥生從山東回洪(同)探親，路經太穀時特別下車來看望小龍來。

        他和小龍是同班同學，初中三未參加考試即挑為空軍，他在解放軍這個毛澤東思想大學校中幾年來經過黨和解放軍的培養，進步很大。

        下午小虎領著亥生到果樹所去找小龍去，下午他們三個人一塊回來了。

        今晚（8月28日）12時，亥生回洪(同)去了。

        我們的孩子們，不要說被選為空軍，當兵是無望的，是不是能做一個工人也是問題。這些都歸啟於政治條件，即家庭影響孩子們的前途、出路。

1970年8月29－30日

       最高指示：農業學大寨。陳永貴同誌，我是認識他的[9]。在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中，他是省革委會的付主任，省核心小組成員，昔陽縣革委會主任。

        最近2－3年來，他埋頭苦幹，不因官多，官大而稍有改變其勞動人民的本質，他踏遍了昔陽縣的每個公社、每個大隊，他領導昔陽群眾，在短短的2－3年內，將全縣範圍內糧食生產增加了一倍，使昔陽成為全省內唯一糧食上綱的縣。

        這次史無前例的文化大革命，以光焰無際的毛澤東思想對每個幹部進行檢驗，有的經得住考驗，屹立不動。如陳永貴，李順達，申紀蘭等，有的倒了，我就是倒了的一個。現在應當深省為什麽別人不倒，自己倒了。

1970年8月31日

       “老三篇”化靈魂，階級苦記心中，英雄譜常對照。毛澤東思想宣傳員關成富是怎樣成長的。

        他把“老三篇”當作改造世界觀的銳利武器，當作為全中國人民和全世界人民服務的力量源泉，樹立了“人類解放我解放”的共產主義世界觀。

        “老三篇”沒有學夠的時候。他做到三個“天天”：

用“完全”“徹底”的鏡子天天照；用兩個“極端”的尺子天天量；用三個“光輝形象”天天比。他越照、越量、越比，就越覺的自己學的不夠。

        思想改造沒有到頭的時候。他常說：“破私無止境，立公在一生”，“槍要天天擦，刀要天天磨，幹革命就要天天改造思想。”他把勞動當成改造思想的磨刀石，堅持經常參加。他出身雇農，但不背“自來紅”的包袱；他立了許多功，從不回頭數宅基地腳印；他思想有了進步，也從不自滿，堅持高標準，嚴要求，不斷革命，不斷前進。

1970年9月1－2日

       關成富同誌英雄譜常對照，灑盡熱血為人民。向英雄人物學習是活學活用毛澤東思想的一個重要方麵。因此，要把革命英雄當鏡子，“英雄譜常對照”，象英雄們那樣，活學活用毛澤東思想。

        “照大節，照小節，要注重照大節”，革命戰士的大節就是忠於毛主席。用英雄照自己，就是要抓住這一根本來對照。英雄們熱愛毛主席、無限忠於毛主席，把毛主席著作當糧食、武器和方向盤。他的體會：“學英雄的思想，就應象英雄那樣，把“忠於毛主席”五個大字銘刻在心上；走英雄的道路，就應象英雄那樣，永遠沿著毛主席的革命路線前進；創英雄的業績，就應當象英雄那樣，為傳播和貫徹毛澤東思想灑完最後一滴血。

        “照了鏡子就要洗臉，要在行動上兌現”。

        他每學一個英雄，總是向自己提出幾個問號：

英雄做到的，我有那些沒做到？怎樣才能做到？找到差距後，他就奮起直追，在行動上開花結果。他常說：“學習毛主席著作，關鍵是一個“用”字；學習革命英雄，關鍵是一個“做”字。因此，他總是自覺地做到“榜樣天天比，差距天天找，行動天天見。”

1970年9月4－5日

       昨天拌肥，是同工人們一塊搞，分配我往水裏和糞湯，後來，渠道下陷，必須改道。改道後，水流不上去，要人一桶一桶地往渠道裏掏水。後來，我和老薛兩人每人掏30桶，輪流地掏。

        這個工作讓我來幹不易，反正，拚命地幹吧！

        5日上午和班裏的人們一塊積肥。任務是將牛運動場裏的糞，挖掘起然後運輸到運動場外邊。

        在休息時，我到學生灶擔了一擔開水給大家喝。

1970年9月6日

       孩子們爭取到臨汾參加工程隊的事，以不成而告終。

        招工組的意見：沒有定案，也可以但應當把問題的範圍書麵寫出。雖然嘴上有人向招工組談過問題的範圍，可是書麵寫出學校政工組有困難。後來招工組的人要求看看檔案，因為檔案是國家機密，不能隨便讓人看。

        這次招去的人員有白峰、劉啟新，他們兩人是我們孩子的好朋友。昨天下午，小虎又去找招工組的人，人家不理睬他。

        其實條件並不怎樣嚴，隻要家庭曆史清楚就行。已定案的不戴曆史反革命分子帽子的，重大政治曆史問題的，地主出身的，人家都考慮。

        我的問題不解決，雖然學校推薦也不好解決，因為人家考慮為什麽沒有定案，既是沒有定案，也要求知道問題的性質和範圍哩。

1970年9月7日

       最近我考慮學校大力發展養豬事業，我應當對於學校如何辦做個合理化建議。

        我對於做這個建議，還是顧慮重重。想到學校發展養豬是領導和群眾的事，與我無關，用不著我管。但想這樣也不合適，我現在主要的任務是勞動改造。勞動是很重要的，它是思想改造的磨刀石。可是光勞動也不能很好改造思想，結合業務暴露出思想上的問題來，才能更好地改造思想。勞領導和群眾的考慮是正確的，政治是生命是靈魂。政治曆史沒有搞清楚前，一切別的問題不能考慮，隻有好好勞動。可是，我又想到清華大學的錢偉長，不是結合所長對領導做合理化建議嗎？這又給了我鼓舞，使我躍躍欲試。

        反正做個建議是符合毛澤東思想的，哪怕因此招致嚴格地批判也不要緊，因為動機是好的。至於動機和效果的統一問題，要看以什麽角度看效果哩。如果自己的建議能被領導上考慮，不是對黨的事業有益嗎？如果怕自己的建議，而招致群眾批判，因而顧慮重重，那又是從另一個一個角度看效果。

        不管怎樣，我還是考慮寫個建議。

1970年9月8日

       今天早晨去南場時，天氣陰沉欲雨。我想下雨時，要去學習，近日生產任務重，好久沒有學習了學習隻有自學。

        去南場時間較早，等了一會，蠻娃才來。他說，趕快去割玉米杆，就是下雨也得去割，不然下了雨，沒辦法。

      割了不久，果然下起了雨，蠻娃說，老張去避避雨。我走了，蠻娃仍然在割。我想，我去避雨不象樣子，於是到豬場借了雨衣，膠鞋之後，仍然前去參加戰鬥。

1970年9月10日

昨晚在廣播中播出了第九屆中央委員會第二次會議公報的特大喜訊，我們全家都很高興。孩子聽廣播去了，桂琴參加排裏的座談會去了。

中午桂琴特意為我多買了一份報紙，下午去勞動時，我對工人們說，我當毛主席思想的宣傳員，給大家讀一讀黨的第九屆中央委員會第二次會議公報好嗎？大家很同意，我宣讀了公報。

這是我向關成富同誌學習的第一步，過去我有很嚴重的政治自卑感，反正自己是犯錯誤的人了，就是有些符合主席思想的事也不敢公開做。這次我大膽做了，工友同誌們也很歡迎。學習完了，大家討論了一些時間，才開始勞動的。 

1970年9月11日

       今晨有外調人員找我。武漢的某單位為了搞清楚1942年5月11日，舊銘賢農工專科學校集體宣誓的問題，在最近2－3年內第三次找我調查這件事。這種為了搞清一個問題在幾年內幾次長途跋涉的精神，是黨的政策激發出來的，這也說明革命群眾為了落實黨的政策，為革命，為為犯錯誤同誌的負責態度。隻有在外調光榮正確的中國共產黨領導下，才能有這樣負責的頑強精神。毛主席萬歲！中國共產黨萬歲。

        現在學習主要靠自學了，參加同工友們的學習也因為工作的性質不同，生產任務的繁重不同而多半不能參加了。

“公報[10]“要好好地、反複地學。“公報”分析了國內外，一片革命大好形勢之後說：

        1。在適當時間召開，四屆人大。

        2。會議批準了國務院關於全國計劃會議和1970年，國民經濟計劃的報告。

        3。全會批準了中央軍委關於加強戰備工作的報告。

4。全會號召全黨、全軍、全國各族人民，高舉毛澤東思想偉大紅旗，堅決執行毛主席的無產階級革命路線和政策，繼續完成黨的“九大”提出的各項戰鬥任務。

5。要自覺地在三大革命中，用毛澤東思想改造世界觀。全黨要認真學習毛主席的哲學著作，堅持辯證唯物論和曆史唯物論，反對唯心論和形而上學；

6。要認真地完成整黨建黨的任務；

7。要繼續認真搞好鬥批改，肅清劉毒。把政治思想戰線和文化教育戰線、經濟戰線以及上層建築各個領域的革命進行到底。要把一打三反運動抓緊；

8。要繼續全麵地執行“抓革命、促生產，促工作、促戰備”的方針，以兩個階級、兩條道路、兩條路線鬥爭為綱，鼓足幹勁，力爭上遊，多快好省地建設社會主義，為完成和超額完成1970年的國民經濟計劃，為繼續抓緊和加強戰備工作；為進一步鞏固和加強無產階級專政而奮鬥。我們一定要解放台灣！

公報最後說：在毛主席為首，林付主席為付的黨中央領導下，“團結起來，爭取更大的勝利！”

總之，公報提出了八項成績，四個任務，三個號召。

1970年9月12日

       今天補發了二十七個月的工資[11]。從這個月起不再扣發工資了。這是黨的政策，可是我我一則以喜，一則以愧。喜者經濟上同群眾一樣了；愧者，罪人尚蒙黨的優厚經濟待遇。我把我的情感總結成一句話，毛主席萬歲！萬萬歲！

        下午同學愚公戰鬥隊一塊勞動，這些家庭婦女們在毛主席的“抓革命促生產”的號召下，幹勁很大。我榮幸地和她們一塊勞動，在他們的帶動下，也盡力而為。

1970年9月13日

       在校門口拉玉米杆到南場去，蠻娃說夠一千多斤，總之汗流滿麵、衣服濕透，但仍然堅持完成了任務。

拉玉米杆的事，有工友建議派出兩位教師拉，可是，蠻娃說，咱們能完成任務，用不著向領導反映。我體會這就是自力更生的精神。結果呢，也完成任務了。

1970年9月15日

        今天是中秋節，小龍回來了，虎兒去太原去，晚間也回來了。這是幾年來（全家）第一次團圓，桂琴千方百計地準備了些食物，這個團圓是黨和毛主席賜給我們的，如果經濟上不解放，則9月份領的工資還過債就剩的不多了，不可能放手化錢。雖然經濟上解放了，也應當勤儉持家，和以前一樣過日子，千萬不能隨便化錢。

        最近雖然經濟上解放了，但我們一家人內心仍然覺得沉甸甸的。這充分說明偉大領袖毛主席的教導，政治工作是一切工作的生命線啊！

        好好努力，再寫一份證明人的材料，促使問題的解決。

1970年9月25日

       從9月17日到24日，我沒有堅持寫日記，這是錯誤的，從今天起立即改正。在這今天內，全校突擊搞三秋工作，蠻娃帶著我和劉仍然堅持為牛割玉米杆，我們到處找，有時要自己割下，切碎，拉回。平均每天拉四車。切四車約8000斤重。

        為孩子們爭取去臨汾工作的事，我的思想每天在波動著，最後以招工的不要而告終。去臨汾是當工人最後的機會，因為招工組相信我的問題不能定案，不考慮孩子的工作。

        24日學校動員知識青年插隊，接受貧下中農再教育。今天下午，縣革委會動員知識青年上山下鄉，安家落戶，接受再教育。

        最近一個時期，我已經參加了飼料組每天6－7時的天天讀。有一個外調人員，調查黃永和的問題。應該抓緊時間，將曆史上，特別和美帝分子關係與在美帝情況的證明人，寫一材料。

1970年9月26日

     昨天城裏動員後，晚間學校抓緊時間對知識青年進行細致的思想工作，孩子們經過鬥私批修，認清形勢，願意緊跟毛主席，按照毛主席指引的航向到農村去安家落戶，接受貧下中農再教育，兩個（孩子）都寫了決心書，這是好的。

        這次山西省吸收外地的經驗，爭取下放幹部、醫務人員、知識青年三結合的形式，所以他們生產上有人教、政治上有人抓、生活上有人管。按照我們的政治條件，就是再有招工的，恐怕也是徒勞無功，這樣下去，孩子們很難學好。看來，知識青年到農村去，接受貧下中農再教育，是偉大領袖毛主席培養無產階級革命事業接班人的偉大戰略部署。其深遠意義現在我雖比以前了解一些，但仍不深刻。隨著時間的流逝，會顯現出來她的偉大作用的。

       這次我院到農村去安家落戶的知識青年男孩子們，其家裏或多或少有政治曆史問題的，女孩子們大多數出身好，家裏也無問題的。可見，黨和領導，在這個問題上是沒有出身和家庭政治情況的條件的。

1970年9月27日

       桂琴和孩子們都忙著準備到農村去的衣物。最近蠻娃和我談幾件事，綜合如下：

        1。對於一件事情的表態，要調查研究後再發言，如他看見某人勞動不錯，他沒有輕易表揚這個人，後來了解他有政治曆史問題。

        2。 你的問題不要經常談，這樣對人們印象不好，要相信群眾，相信黨，耐心地聽候處理。

        3。要看大方向，如形勢所趨，那還是爭取主動、爭取走在前邊。

1970年9月28－29日

       為了準備明天參加城裏的大會，領導上派來馬車幫我們拉玉米杆，我們的任務隻是割。足見領導上關懷我們去城裏參加大會受教育而無微不至。

        今天（29日）我隨著飼料組工人參加城裏解放軍太穀公安機關軍管組的宣判大會，參加的人較多，可以說是人山人海。會上宣判了三名罪大惡極、民憤極大的現行反革命分子，處以死刑，立即執行。有幾名反革命分子被處以死刑緩期二年執行，有的處以10－20年的有期徒刑，有的認罪態度較好並且能檢舉揭發，獲得了從寬處理，免於刑事處理，立即釋放。這也體現了黨的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政策。

      處理這批反革命分子，對於廣大群眾來說，使他們受黨紀國法的教育，不要滑到反革命分子的泥坑裏去。

1970年10月1日

       今天是偉大祖國建國21周年紀念的國慶。我還沒有被解放不能參加城裏的慶祝會。

文燦拿回一朵大紅花，他們聽毛主席的話，到農村去安家落戶，接受貧下中農的再教育，參加了遊行隊伍。他們穿著蘭衣服、頭戴草帽、手持鐮刀，特別在胸前掛了一朵光榮紅花。這紅花是很珍貴的，因為這是解放21年以來，我家第一朵紅花。希望孩子們按照偉大領袖毛主席指引的航向，在政治上向上看，在生活上向下看，破私立公，為黨的事業，為貧下中農立功，爭取更大光榮。徹底改造人生觀，爭取做無產階級事業可靠的接班人。

1970年10月3日

       今晨我院首屆學代會隆重地召開，革委會賈付主任主持會議，王主任、趙指導員在大會上講了話，還有縣革委會、縣武裝部、縣支左領導小組的代表。五機部、醫學院、工學院的代表在會上講了話。自從7。23布告後的一年多的時間內，在院革委會的正確領導下，湧現出來120多名活學活用毛澤東思想的積極分子。這些代表有的幾歲有的60多歲。

        早晨通知我也可以參加這次會議。我感到非常光榮和欣喜，這是相當長的時期內難得的政治待遇阿！我深刻地體會到政治是生命，是靈魂。

1970年10月7－8日

       今天學校、太穀縣歡送首批上山下鄉插隊的知識青年，煥、燦兩兒子到範村公社、上安大隊去了。

        我本來不擬歡送他們，所以按時到豬場喂豬去了，工友同誌們說我應當送他們去，在工作完畢後，我到燈光場參加歡送會，看著他們走了。

        太穀縣革委會、社隊的貧下中農，為了沿著偉大領袖毛主席指引的航道，讓知識青年到農村去，接受貧下中農再教育，從而培養無產階級事業的可靠接班人，費盡了苦心、作了無微不至的關懷和安排。我衷心感謝黨，感謝毛主席。

        對於偉大領袖為青年一代指引的這條航道，我現在比過去有些體會，但體會不深，了解不透，隨著時間的流逝，將會從事實看出他的偉大意義來。

        孩子們的問題，按照黨的安排解決了，對於我來說，也釋去了精神上、思想上的負擔。我反複地說，為了孩子們做無產階級革命事業接班人，為了反修防修，為了肅清家庭中對他們的毒害，為了他們的政治前途，他們去農村中去安家落戶，的確是很有必要。

1970年10月12日

       今天小龍隨著學校汽車去看他兩個弟弟一次，他囑咐他們要經得起困難的考驗，為自己開辟一條道路。

        王來好說，自己用不吭聲，埋頭苦幹就行了，群眾是心明眼亮的。我也覺的他說的對。事情是這樣的，下午學習時，組長說要打掃圈，以便明天消毒。我想替許萍2－3天，他有很長時間沒有打掃圈了，我說，有個把月沒有出圈了。閻玉田不服氣，他說我打掃圈後，豬才遷到五排的。其實，他打掃圈也是20－30天以前的事了。看來，閻玉田覺的他被處理了，解放了。後來，胡青蓮說，好好老實幹，你被處理了，解放了還是有前途的。還是不聲不響埋頭幹好，自己盡力幹，能幹多少，幹多少。

1970年10月17日

       院革委會很關心插隊青年，自從本月7日他們走後，學校派梁銀慶同誌和我院插隊青年住在一塊，每天幫助他們，並且對他們做過細的政治思想工作。

        梁書記已經同孩子們住了十天，今天回校了。他向桂琴談了談孩子們在那裏的情況。看來問題不大了。真是政治上有人抓、生產上有人帶、生活上有人管。這樣使我更放心了。在農村他們是大有可為，我希望這批插隊青年，在黨的領導下，在貧下中農的教育下，能夠茁壯地成長起來。沿著偉大領袖毛主席指引的航道，走與工農相結合的道路，上山下鄉，插隊當農民，接受貧下中農的再教育的偉大意義會在未來歲月裏越能夠顯現出來。

1970年10月18日

       中午勞動時扛高粱，我爭取扛了十袋，工人們說，精神是好的，但畢竟老了。連娃通知我說，認我替東柱喂小牛去。

        今天整黨、建黨學習班開始開會，許多學代會的積極分子是培養對象的被吸收參加學習班去了。這就是政治生命的開始。我想，不但我沒有做這樣培養對象的可能性，不知孩子們是否有這種可能性。我自己走錯了路，斷送了自己的政治前途，孩子們也遇上了不爭氣的爸爸，也斷送了自己的政治生命了。

1970年11月2日

       今晨我正準備搬黑豆時，老冀（一侖）轉來楊忠源通知，讓我回班裏參加勞動，晚上又通知我參加班裏的學習。感謝黨和革命群眾對我的關懷。從清隊開始以來近一年沒有參加班裏的活動了，現在又參加了，這是一件大喜事。“努力勞動，對於思想匯報想寫則寫，不硬性規定。用口頭或書麵寫一寫幾年勞動的收獲與體會。”

        雖然沒有談及問題的解決和解放的事，但是在群眾的監督下盡力勞動。

1970年12月7日

       昨晚學習時，徐XX揭發我在聽連領導宣布向葉洪海學習的決定時打瞌睡，許說這個打瞌睡是在“養豬專家”聽向模範飼養員學習決定時就嚴重了。早晨學習後慶賀找我留下不知說什麽。傳甲說，你去吧，不說了。因此，使我顧慮重重，憂心忡忡，我很害怕我又犯錯誤了。輕則在工地上批鬥我，總則班裏不讓我參加班裏的活動。在自己爭取群眾諒解的時候，領導和群眾考慮給自己做結論（定案處理）的時候，自己又在關鍵時刻，做了“精彩”的表現，這和文化大革命以來前夕，自己在老撾外賓前出醜是一樣的！是不可饒恕的！

        下午王來好通知我讓我替庭溫喂豬去，我向傳甲說到此事時，他問起我徐鐵錚所揭發的事，我作了解釋並說在把外調材料寫好後寫個檢查。他以關切的態度說，大家對你的看法很客觀；向慶賀說說，以後注意些！這才使我豁然開朗了，放下害怕的重擔子了。

1970年12月24日

       有許多最近常提到的術語的涵義我弄不清楚，如劃清五個界限，提高三個覺悟，五十字建黨綱領和五個五的標準。關於前三個弄清楚了。

1970年12月25日

       今晨天天讀時，副指導員把我和小李叫出去，已經定案處理的幾個人，但沒有孫、劉和楊。我們學習了幾段語錄之後，付指導說，昨晚連領導組研究決定，從今天起，你們白天到農場勞動去，早晨天天讀和晚上的會回班裏來。這樣的決定是很好的，因為我參加黨員的評議在政治上深覺不相稱，也沒有資格評議無產階級先進分子們。當然在前一階段我參加評議會時自己受到了深刻的教育，也感覺在那樣的場合下自己無權發言，每天坐會不發言。但是，（我認為）由於有些人仍然參加評議，就憂心忡忡，顧慮重重，認為仍然能參加評議的人是因為他們的問題輕，而自己不能參加評議，說明自己的問題嚴重。事情倒不一定是我所想象的，可是有些跡象也符合我的想象。

        結合指導員一再提出的要加強對定案處理人員的管理，也結合不日前賀裕和我的談話，我應該嚴格要求自己，千萬不能放鬆自我改造。雖然不能說明自己問題的大小，可是有問題是肯定的了。

1970年12月26日

       今天是紅太陽從東方升起的77周年，中國人民、世界人民的偉大導師，我們心中最紅最紅的紅太陽、我們偉大領袖毛主席的生辰。二連四排的共產黨員、革命教師在天天讀時，朝著毛主席的光輝形象，對主席莊嚴宣誓，永遠緊跟毛主席幹革命、三忠於毛主席。結合目前運動情況，黨員要提高三個覺悟，從思想上入黨，革命群眾關心整黨就是關心革命、關心國不變色、黨不變修。我也榮幸地參加了這個莊嚴的宣誓行列，我縱情高呼毛主席萬歲，敬祝毛主席萬壽無疆！！！

        我要以“老三篇”為座右銘，徹底改造世界觀，以三步並成兩步的速度趕上革命群眾的步伐。

1970年12月27日

       最近和工人們在一塊勞動，他們又提到工資問題，又一遍向我指出不少革命工人，每人要以20－30元養家糊口，這的確使自己感到自己的高工資慚愧。同時，他們也用意深長地勸我，不要讓孩子們亂花錢。

        早、晚參加班裏的評議黨員會，我不敢發言，這是因為幾年來我不了解他們的情況，更主要的是因為自己問題尚未定性，如果提重了，豈不是成了敵人向黨進攻嗎！？

        然而，參加會議對我啟發教育很大，群眾的思想用毛澤東思想武裝起來了，問題看的更尖銳了，分析、批評能力大大提高了。就黨員來說，那是前進道路上找差距，與自己的問題性質不同，不可同日而語了！

1970年12月28日

       今天到大禮堂參加天天讀時，忠孝讓我們回連部學習去。讓回去的有定案處理在嚴重、重大政治問題以上的人，還有老冀和我。

1970年12月29日

       昨晚劉崗說楊排長讓我天天讀前到南場將平車拉回，以便清潔衛生時用，這使我感到排長對我的信任，有些工作讓我去做。

1970年12月30日

       今晨勞動是裝玉米。當馬車把玉米拉到目的地之後，工人們打開袋口，一包一包地扛到堆玉米處，和我一塊勞動的教師們，好的能背回去一袋，其次者兩人抬一袋，我就更不行了，抬也抬不動。

        下午休息，我洗了個熱水澡，多年來也沒有在新年時休息、近一年了也沒有顧上洗個澡。

1971年1月9日

       昨天下午切草時，勞動態度不好，沒有做到有小將們在旁邊監督時拚命幹。休息時在連娃宿舍內工人和我談話。問我的一些問題，我的回答在某種意義上說，有忘記了自己是專政對象，信口雌黃的傾向；有自我表彰的傾向。晚上澆冰時和老冀說的有關農大、畜牧所的話，也是很錯誤的。第一不應當不擇場合、不管對象談那些話；第二，還是自我吹噓，當人吹捧自己。還是“我”字當先的表現，資產階級思想體係的暴露。“我”字要打倒！“自我吹噓”的資產階級庸俗作風，在運動中雖經過群眾揭發批判。最近的一係列表現，顯然是“自我吹噓”的幽靈仍在，並沒有根除。必須集中優勢兵力，殲滅這個頑強的敵人！“自我吹噓”是可恥的，無產階級就沒有這些臭作風。從今天起，要殲滅掉它，當他出現時，集中火力消滅之，晚上睡時檢查一天執行的情況，不獲全勝，絕不收兵。

1971年1月10日

     今天起連裏開始早操，以前在早操時間曾讓我們搞清潔衛生。那樣做是革命行動，今天雖然讓參加早操，我沒有資格和革命群眾一塊早操，還是搞衛生好。這樣做的理由就是因為以前在早操時間讓我們搞衛生的革命行動是正確的，我想堅持、以區別好人和壞人。

1971年1月12日

       毛主席一向教導我們，政治是統帥，是靈魂，是一切經濟工資的生命線。

        由於自己政治上墮落為牛鬼蛇神，有的人念念不忘從自己身上撈點東西，或者為別的緣故，如運動初期群眾對我的批鬥會上，桂琴的發言，引火燒身，形成批鬥她的會。在運動中、（張XX）用大字報以張付主任過去支持自己為他罪過之一，最近在揭發黨委問題時還說念念不能忘懷，甚至在個人檢查時也形成了批判我的會。政治上不行了，成了沒有生命的死老虎，可是有人偏偏不忘懷這個死老虎。過去錯了，那隻有總結經驗，吸取教益，曆史自己寫成，客觀存在，是沒有辦法的了，然而形成錯誤的根本原因之一，就是沒有好好學習毛主席著作，沒有突出無產階級政治。不說別的，就是為了不辜負念念不忘我的人的關懷，也應該下苦功夫把毛主席思想真正學到手，從而在政治上站起來。

 

十四、以柔克剛終於解放 (1971.01.13-1970.02.20)

 

 

1971年1月13日

       自己政治上落後的情況，集中於孩子們的分配工作上，我這一代不好，影響了下一代。孩子們努力活學活用毛主席著作，突出政治，爭取作左派，徹底扭轉政治上右派的狀況，使孩子們的孩子，從家庭出身上、家庭政治麵貌上都不至於拖孫子輩的後腿。

        所以目前家庭中矛盾的主導方麵是我連著一個普通群眾的資格尚不具備。

       我自己一定要把活學活用毛澤東思想放在高於一切，重用一切的首要地位，徹底改造世界觀，政治上爭取思想入黨，這是給家人最寶貴的財富。孩子們應該臥薪嚐膽地，艱苦卓絕地打好政治上的翻身仗。

        解放軍活學活用毛主席的哲學思想的體會是：路線上找問題，思想是找原因，毛主席著作中找答案，實際鬥爭實踐中找經驗和方法，行動上看效果，從發展和政治上看危害。

1971年1月14日

       文化大革命以來，我所做的一些事應當堅持下去：

        1、既然參加排裏的早操，就要克服倚老賣老的驕氣，年輕人能跑自己也應該跑；

        2、運動初期在畜牧樓下搞衛生，清隊在學生樓搞衛生，後來回家去後，仍然在（學生樓）搞，一直等同學們不讓我搞了，要我把任務交給了劉崗。最近回到班裏，把科學樓的衛生搞起來。

“下定決心，不怕犧牲，排除萬難，去爭取勝利。”

“一個人做點好事不難，難的是一輩子做好事，不做壞事，一貫的有益於廣大群眾，一貫的有益於青年，一貫的有益於革命，艱苦奮鬥幾十年如一日，這才是最難最難的啊！”

1971年1月15日

       我回憶我擬向之學習的幾個英雄人物：

        1。關成富－－為革命要一溜小跑，不能邁四方步；

        2。曹思合－－癌症轉移到肺部，將有限的生命、為革命、為工作努力戰鬥；

        3。模範飼養員－－葉洪海；

        4。胡業桃－－一份沒有填好的入黨申請書。

1971年1月16日

       今天下午付連長通知我，去南場頂替老張喂豬去下午老張給我做了交待。

1971年1月17日

       昨晚向張濟道反映了我從今天起去喂豬的事，請領導上考慮再派一個人去澆冰[12]。

        我忘記了，今天是星期天，早上去參加早操沒有別人來。既然是星期天，領導上考慮替我澆冰的人也不一定好辦。況且是星期天，讓別人休息吧，今晚我還是到冰場去，一直到有人來接我的班為止。

        昨晚6時去詢問張濟道，今晚誰去替我澆冰。他說，我已告訴體育教研組，我們還未研究，今晚不去人了。我說，不去人不好，別人會對我們係有意見，如果還沒有決定誰去時，今晚我去吧。

1971年1月19日

“抓主要矛盾”教育

        今晨我向王來好說，我沒來喂豬之前在澆冰，在還沒有人替我澆冰時，我每天還在澆冰，因此我走的早些，在豬場出力有限。他說，你的主要任務是喂豬，把這個任務完成之後，再做別的。你想澆冰。喂豬兩不誤，實際上兩個都做不好，自己也倒了。你以前喂豬獲得了人們的信任，如果出了問題，前功盡棄，不定案也定案了。以前你喂豬出了問題，人們可以說你僅有理論，沒有實際，現在有了2－3年的實際了，再出問題就不好說了。如有的尿床豬晚上在冰凍的墊草上睡著了。這樣豬瘦弱了，病了或者出了問題，如你精心飼養管理，就不會有這樣的問題。現在是關鍵中的關鍵，讓你來表演哩！看你如何表演呢！

1971年2月12日

       最近常有些會，我不敢去參加，唯恐去了以後，別人又讓我出去。

        今天工人們搞五好總評，王來好、老趙說讓我去參加，他說，評議黨員的會議我不能參加，群眾的會，我可以參加。我去參加了，可是開會時，又讓我出去幹別的去吧。意思是說，我不能參加。這也說明自己在政治上，連做一個普通群眾都沒有資格。

1971年2月13日

       對於自己問題的解決，使自己能夠以普通群眾一員的身份出現，有時不能不想起來。近來，有些會不能參加，更希望自己的問題能夠早日解決。昨晚到小組開會去，有人在關燈說到連部開會去，我根著到了連部，小心翼翼地注視是否有人會通知我回去吧。

1971年2月14日

       一周回顧：

        1。組織紀律：指導員強調要加強組織紀律。關成富同誌為革命要一溜小跑，不能邁四方步。昨天我去南場天天讀時，到學習地方，別人已經開始學習了，晚上去班裏學習時，又遲到了。這那象一個犯錯誤的人在爭取群眾諒解所做的事。革命群眾要加強組織紀律，犯錯誤的人更應該加強組織紀律。這周必須把時間抓緊，可不能再遲到了。

        2。好事要堅持下去：沒有到豬場喂豬時，每天七時就到科學樓搞衛生去，到豬場去後又打亂了。當然有客觀原因。主觀鬆懈也是一個原因。

        3。毛主席教導說：“各種剝削階級的代表人物，當著他們處在不利情況的時候，為了維護他們的生存，以利將來的發展，他們往往采取以攻為守的策略。或者抓住若幹表麵現象，攻擊事情的本質，或者吹捧一部分人，攻擊一部分人。切不可書生氣實足，把複雜的階級鬥爭看的太簡單了。”資產階級依然存在，其腐朽思想自然會反映到工人階級內部來，個別工人不能言行一致，所以有的工人是“賣片燙”即賣嘴的。這本來是工人們開玩笑的話，而他們說時，沒有回避我。有的人說為中國革命、世界革命而工作，可是對於其崗位工作並不兢兢業業地搞。我就稱其為“賣片燙的”。這是很錯誤的。

        其一，這是“當麵不說，背後亂說，開會不說，會後亂說。”這是就人民內部矛盾而言。

        其二，如果提到階級鬥爭的高度來看這個問題。就是毛主席教導的：“抓住若幹表麵現象，攻擊事情的本質，或者吹捧一部分人，攻擊一部分人。“有人說：階級敵人破壞工人們暢談路線鬥爭覺悟提高的體會。抓住若幹表麵現象，攻擊事情的本質；投一部分所好，吹捧他們，而攻擊另一部分人來破壞工人們的團結。鬧的不好，“一個單位搞不好，不是有壞思想，就是有壞人搗鬼”啦。

       兢兢業業，勤勤懇懇地工作，千萬不能忘掉自己的政治地位，隻許規規矩矩，不許亂說亂動。這個惡習必須懸崖勒馬，立即改掉。

歸納起來：

1。嚴格要求自己，抓緊時間，七時到科學樓，把衛生仍然搞起來，按時參加學習。南場的學習也要提早30分鍾到場。

2。隻許規規矩矩，不許亂說亂動。老老實實地工作，多做不說。

1971年2月15日

“一個嚴重的警告”

        胡青蓮是南場養豬教研組70年出席院積代會的代表，對於豬的飼養管理比較細致精心。他在東一班一圈飼養的盤克母豬，健康良好、身體碩大，昨早發現嘔吐，大便幹結，獸醫給予治療。

        今早我喂豬時，發現那隻母豬在門前躺著，喚而不應，進去一瞧，已經死了。這隻母豬的死亡給我一個嚴重警告，要在飼養管理方麵更加精心，杜絕事故。

        要抓主要矛盾：第一，學習時，不缺席，不遲到，好好學習；第二，要在飼養管理方麵更加精心，如如破圈的修補，失配者補配，瘦弱者加強飼養，懷孕後期者加強飼養，產房的準備。

1971年2月17日

       聽說革委會最近宣布，清隊對象90多個專案組，其中除4人國內國外關係複雜沒有定案，其餘的人都搞清楚了。這個成績的確很大。

        我又聯想到我自己，這4個人之內恐怕有一個人，就是我。看情況問題最近又不會解決。

1971年2月18日

       今天參加拉練的同誌們走了，參加了革命群眾的向黨宣誓，全校夾道歡送。我能參加這個偉大的行列，那多好哩！這是不可能的，一則由於問題沒有解決，二則由於年令所限。可是我羨慕那些能夠去的人們，因為拉練是無產階級專政的需要，也是戰備的需要。

1971年2月20日

       今晚已經定案的人們，在班裏向大家匯報一年來思想改造的收獲、體會和存在問題。之後群眾提出幫助意見。黨這樣做，是從政治上關懷每個有曆史罪惡和現行罪惡的人。使他們做脫胎換骨的改造，迅速地趕上革命群眾前進的步伐。

        會上，班長宣布讓老冀和我準備，也向大家匯報。我很想向大家匯報，希望能得到群眾的幫助意見。

思想匯報提綱一（約在1970年4-5月份）

 

（一）清隊開始

清隊前68年已經向兩派群眾組織及軍宣隊寫過交待材料，問題已經交待了。於是就耍老運動員手法，運動時老實，運動後翹尾巴，嘩眾取寵，嫁禍於群眾。在學生餐廳兩次批鬥後，在日記上檢查不端正態度後。態度有所改正，一句話，對付群眾，反清隊。

（二）春節前隔離審查

嚴肅認真地考慮自己的問題了，也交待了一些實質性問題。我努力徹底交待，向人民繳械投誠，爭取重新作人，科學樓班裏批判後，繼續端正態度。

（三）第二次隔離審查

發現兩個新問題，1）農場勞改期間（現行問題： 1966年冬）不服從管製。2）四川李國棟談的加入反動組織問題（曆史問題）。

政治是靈魂，是統帥，是一切經濟工作的生命線。社會發展到現在，意識形態方麵的階級鬥爭是主要矛盾了。和以往運動不同。個人離不開革命，不是革命離不開自己。怕做階級敵人，專政對象，力求掩蓋矛盾，不暴露思想，明哲保身但求無過。一句話，不聲不響，低著頭混日子。

為了促使我交待，將孩子們暫時掛起來。

（四）學習第二個照發後感到政治上有奔頭了。

怕鬥爭、怕群眾

驢子羨慕狐狸

對於自己罪惡的認識

一分為二看問題

由過去對付群眾，到急革命群眾所急，站在群眾立場著想，許多問題想清楚了，站在革命立場看問題。

 

思想匯報提綱二（1970年5/6-5/13）

 

最高指示

“對於反動階級實行專政，這並不是說把一切反動階級的分子都消滅掉，而是改造他們，用適當的方法改造他們，使他們成為新人。”

這一周，我因足部燙傷，沒有參加勞動。 我的思想在激烈的思想鬥爭中，“公”與“私”在鬥爭中，毛主席正確思想與資產階級舊思想在鬥爭中。結合幾次學習第二個“照發”和《知識分子改造的必由之路》加以批判及認識和提高。先將這些錯誤思想暴露如下：

錯誤思想：認為自己曆史上有罪，曆次運動是重點，這次又是清隊對象，從此政治上抬不起頭了，政治上完了。錯誤的認為，年輕人犯了錯誤，在勞改中可以看見顯著成效，隻要努力就行。自己年齡大了，過去沒有參加體力勞動，客觀上有點小原因就是肺氣腫，心肥大，主動脈變曲，幹活時努力幹不了多久，就喘不過氣來。

學習了第二個“照發”和清華北大在五、七幹校的情況之後。一個是改造階級敵人的經驗，一個是兩個大學革命幹部和教師的改造情況。革命的幹部和教師都在改造，我們就更需要改造了。

關於第一個錯誤思想，政治上抬不起頭來，就消極、被動的問題。在運動期間，我知道將來要精簡幹部，牛鬼蛇神被清理出來之後，首先要精簡，將來遷送還鄉，在農村中勞改就行了。

 

文化大革命中你參加那些組織，做過些什麽壞事？在文化革命的幾個關鍵時期你態度怎樣？三年多來你做了些什麽？

三年多來文化革命的經過：

（一）   運動初期即被揪出來，大字報很多，民憤很大。全校批鬥林成穀之後，即批鬥了我。66年8-12月間群眾把我列為一類勞改人員，勒令到農場勞動改造，12月底係上讓返校。

（二）   67年1-8月間：學習毛主席著作，考慮自己的問題，和革命群眾一塊參加勞動。另外，主動地搞畜牧樓清潔衛生。

（三）   67年8月至69年8月：到豬場勞動，年底因為工作需要，經有關領導批準住在豬場，直到7.23布告頒發後，8-9月間，駐校人民解放軍組織學習班，讓我回校參加。

 

最後幾封通信

致齊守榮教授（1986.8月8日、8月15日、8月24日）

守榮同誌：

你好！來信收悉，你所談的很有價值，多謝了。羅明同誌前段時間去過農業出版社，他們希望在咱們討論時通知他們參加，你覺得如何？是不是請農業出版社的人參加？

另外初步擬定在9月底左右在北京開一個碰頭會，大家統一一下思想，具體分一下工，到時再通知吧，如在北京不行，在其它地方也行。

順祝

祝健康，工作順利！

張龍誌

8月8日

 

守榮同誌：您好！

羅明建議：開一個碰頭會，在九月十日後；九月十日後什麽時間，對你方便，請早日告我。

在北京開會好些，等王連純聯係好後再通知大家。他還建議：給參加編寫組同誌們所在單位致函請支持咱們的工作，已給你院今天發了如左麵的信。

順致

敬禮！

張龍誌8月15日

 

守榮同誌:你好!

王連純昨天來信說:他們研究歡迎”養豬學”教材修訂的碰頭會九月廿日在北農大試驗站舉行，你覺得行嗎?

你寫的材料很好，這是你多少年對教學與思考的結晶。你說向部裏打個招呼，我想部裏顧不上考慮咱們的問題，開會時將邀請農業出版社派人參加，他們對教材有所要求的，他們也熟悉部裏的指導思想的。

就等你的複信，以便下達正式開會的通知（以八月底為限，此時應通知大家了）。

務請便中給我寫上幾句話，有關開會的時間、地址問題。

順致

敬禮！

張龍誌8月24日

致羅明教授（1986年7月2日、7月20日、8月13日）

 

羅明同誌： 

今有一事相商。希接信後盡快回複。

接農牧漁業部[1986]農（教）函字第18號，關於1986年修訂三十一門農業通用教材的通知，要求和有關事項有以下幾點：

修訂教材，原則上仍由原主編負責，修訂人員宜少而精，3～5人即可，以便更好地提高修訂質量。

修訂教材，要先編寫出教學大綱，按大綱要求進行修訂。

修訂教材，要按照”打好基礎，精選內容，逐步更新，以利教學”的原則，應緊密結合教學內容、教學方法的改革，在現有的基礎上提高一步。

修訂時間，從本文下達之日即可進行，書完成後，直接寄出版社。修訂計劃盡早提出，一式兩份，一份寄出版社，一份寄教育司備案。

根據文件要求，我提幾點初步意見，已征得張照同誌同意。我的初步意見如下：

仍由我和張照同誌任正、副主編

因我們兩人都已年邁，承擔編寫任務確有困難，因此編寫組成員以七人為好。除我們兩人外，擬請您也參加編寫組。《養豬學》第一、二版，你出力很大，第三版也少不了你，務請支持。

與你校任課教師協商擬訂出”教學大綱”，按大綱要求提出修訂計劃（即草擬出編寫大綱），您可以提出您的修訂意見。

務請盡可能早地回複。

收到你們回信後，再考慮有無開一次會的必要，即匯總後上報或開會計論後上報。

順致

問候

 

龍誌

86年7月2日

 

羅明同誌：

接農牧漁業部[1986]農(教)字第18號，關於86年修訂三十一門農業通用教材的通知。通知主要精神，我前已函告。

根據文件要求我提出幾點初步意見，請您考慮。文件對修訂教材，原則由原主編負責，修訂人員宜少而精，3～5人即可，因為我和張照都已年邁，承擔編寫任務確有困難，因此擬訂了一個七人編寫組，請您參加，前信寄後至今尚未收到回信深以為念。

我認為多少事從來急，擠一擠就把事情辦了，所以請盡快回信。因為編寫組成員不能確定影響教材修訂工作的進展。

順致

敬禮！

 

張龍誌上

86年7月20日

 

羅明同誌： 

北京及回江西後的信都收到了，寫得很中肯。按建議給參加編寫組同誌們所在單位，分別致信請支持。

研究生，我們動物科學係僅招收動物生產和遺傳育種，謹將”動物生產學專業攻讀碩士學位研究生培養方案”寄去請參考。

開碰頭會初步決定在今年九月下旬，在北京開，但還得征詢其他同誌和連純的意見。

大家雖然要求舉行全國養豬學位課教師座（談）會，今年不行了，農業部隻（給）了2500元（中間1000元用於編寫大綱）。

致以

         問候

 

龍誌

86年8月10日

已給你校單獨致函矣。

 

 

 

 

 

 

 

文燦在父親龍誌銅像前留影（2007）

 

---

[1]引自： http://www.lulu.com/shop/wencan-zhang/%E5%BC%A0%E9%BE%99%E5%BF%97%E4%BC%A0/paperback/product-21196839.html

本書已經由LULU出版社出版。有意者可以點擊以上網站或者聯係[e-mail] $20.

 

[2] 中國共產黨第九次代表大會於1969年4月1日召開。

[3] 暖水瓶內溫度太低時，驟然注入開水，容易引起爆瓶，燙傷腳麵。

[4]山西農學院在1969年，7。23布告頒布後實行了軍管，學校由軍宣隊領導。教師、學生為連、排、班編製，動物科學係劃分為二連，1970年清隊時參加學習班的立案審查對象一共12人，全校一共96案。

[5]1970年4月10日他被通知停止在豬場勞動，回學習班參加大田集中監督學習勞動，所謂“加強專政”。

[6]山西農業大學地址在山西太穀縣

[7]7.23布告是中央1969年7月23日解決山西問題的文件。解放軍進駐工廠、學校，收繳武器，拆除武鬥據點、工事，結束了長達3年的兩派對恃武鬥狀況，“文革”得以正常進行。

[8]從石灰窖所在地學校圖書館到校外南豬場有2－3裏路。

[9]張龍誌，陳永貴，李順達，申紀蘭均為1964年山西省第三屆全國人大代表。

[10]第九屆中央委員會第二次會議公報。

 

[12]農學院的體育教研組每年嚴冬時製造人工溜冰場供師生運動，每天晚上11點運動完需要澆一層水補充，稱之為澆冰。這個苦差事竟然落在了動物科學係張龍誌等幾個仍未定案的“專政對象”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