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扯淡

好久沒有動筆了，突然想寫點什麽，在這個異鄉的午夜。思緒還是那麽淩亂，人還是那麽的懶散，生活也還是那麽的雜亂一團，突然想家了，想起了我媽，不知道她現在有沒有想起我，會的，一定會的，我其實想不出她什麽時候可以不想我。時光荏苒，來了快一個年頭了，自己好像長大了很多，老了很多，也明白了很多，可到底明白了什麽，我也想不清楚，可能就是明白了想不出東西就不要去想吧。昨天突然很想我以前玩過的那個網絡遊戲科洛斯，好想好想，那是我玩過的第一個網絡遊戲，在那裏邊，我付出了很多的心血與情感，在一個虛擬的世界裏，演繹著一個當代大學生的迷茫與掙紮，失落與彷徨，天總是不遂人願，我不得不離開那裏，徹底的離開，昨天又登上了遊戲的主頁看了看，滿眼的荒涼，看的人很失落，感覺像丟了什麽。記得那年，和兩個兄弟在校外喝酒，從淩晨開始喝到5點，把老板都喝的睡著了，後來再去，老板死活不讓我們在那裏喝了，一副很無奈的企求的眼神，在中國有錢不要掙的老板好像也不是很多，也就是遇到我們這種冤家才會有吧。就在那晚，我信誓旦旦的說我要打遊戲，然後便有了現在的思念。又想起了我大學的一個準女友了，我們在冬天認識，都是兄弟們起哄，我頭腦一發熱，就去找人家，結果，人家來了，我卻不知道要做什麽了，因為我最初就是被推到前台的，跟本不知道下一幕該怎麽演，所以當幕拉開的那一刻，也就注定這出戲要演砸。在她生日的那晚，滿心歡喜的她，終於從我酒後那無謂的眼神中和迷亂的話語中讀懂了些許什麽之後，在雨夜哭著拉也拉不回的跑了，然後，怎麽打電話也不接，怎麽發短信也不回，一別至今，世上好像真的好多事都是這樣，得到的永遠沒有得不到的好，我就總在想，如果那天我隨便買個禮物給她，那結果會是怎麽樣？如果，她問我喜不喜歡她的時候，我不用那麽猶豫了那麽久之後說了個不知道的話，結果會是怎麽樣？盡管我知道她冬天手有凍瘡，一直想買個合適的手套，我也總說我很心疼；盡管我知道那是她19歲的生日，盡管我知道她說她很喜歡我，盡管她說我再高點抱她的時候就好多了，盡管她在我放假回家前很小心的問我喜歡什麽音樂，然後在我回家那天，拿了那個專輯和書，說讓我在火車上消磨時間。。。盡管她的生日是哪天我已經記不清楚了，盡管她家裏的電話和QQ我也都刪了，盡管她的笑臉我也不太記得了，盡管那盤磁帶和書早已不知道丟哪裏去了，盡管她教我滑的旱冰也早就忘了。。。可我還是時常會想起她，人其實是很容易動感情的，也是很容易被感動的，盡管看上去總是很冷漠。好像突然又很想家了，那裏才是我真正避風的港灣，那裏，給了我生命，給了我感動，給了我包容，那裏，扯動著我的心弦，牽掛著我的牽掛，那裏給了我思念，也讓我至少在這午夜還有些須東西可以去思念，好想好想了，還是不要想了，因為我已經長大，至少，我要裝作已經長大。突然想起來了，記得有天，我和她晚上出去散步的時候，我總在哼唱那首劉若英的後來，可能是在宿舍聽多的緣故吧，我都沒覺得怎樣，她卻突然對我說，不要唱這個，換一個吧，我說怎麽了，她一個短短的沉默，沒事，就覺不好，我當時也沒太多想，可現在好像一下子很明白了，可一切卻已真的成了後來，完完全全的後來了。我常常想把自己偽裝的很堅強，到哪裏碰到什麽事都是一副無所謂，好像真的玩世不恭的樣子，其實，那在騙鬼啊，人總是有感情的動物，連狗都可以養熟的，人要是再沒有感情，那就連狗都不如了。以前打電話方便的時候，每隔一段，就和幾個哥們兒通下電話，胡扯一通，其實連一點要緊的事都沒有，都純粹是扯淡，往往是在要掛電話的那一刻，大家道別的那幾句簡短的話，聽了讓人心裏微微一酸，很多時候，往往在離別的一瞬，情感刹那間的爆發，讓人看出心底裏最隱藏的東西，很真，很純。就像我現在偶爾在網上碰到一個從高中到現在一直很喜歡我的女孩子的時候，其實為了我，她也受了蠻多委屈的，可感情嘛，不就是不拉，和她聊天，每次我都不怎麽說話，她就一個勁的發信息，可也都是些感覺很沒用的話，天冷了嗎？吃飯了嗎？功課緊嗎？看你又滄桑了，胡子該刮了，看你好像又瘦了，要多穿點，多吃點，一個人在外邊要照顧好自己，等等諸如此類的話，我都不真的不知道怎麽回答才好，麵對這種心底最無私的關懷和期待，我還能說什麽呢？麵對一個自己不能給予任何承諾和答複的情感，還能做什麽呢？當然了，這麽久了，我自然知道，她也根本從來不奢求從我身上得到什麽，她所要的隻是表達和傾訴，和一個女人的單純的愛。還有就是我媽，有時感覺他們對我的關心程度和問話方式真的很相象，就是那種女人對自己的孩子和精神寄托的無私的和自私的愛。還有就是他們都經常因我而哭，現在想想，倒在我懷裏哭泣的女人也有好幾個，可哭的次數最多的應該還是她了。人這一路走下來，總會有些故事的，或者隻是些類似故事的故事，沒有故事的人會很蒼白，可故事太多的人又會活的很累，我不知道自己屬於哪種，隻是覺得，想有的故事沒有，也永遠不可能再有了，可不想有的故事卻是一堆堆的占在記憶裏，永遠也不可能甩掉了。我其實是個蠻認命的人，從來不和上天作對，對了錯了，有了或者沒了，我都不太深究，我總覺得冥冥之中自有神人主宰，離地三尺有神靈，但願這是真的，我常說，我就相信我自己，其實不然，我最相信神靈，我其實是想做到天人合一，因為我覺得，我的一舉一動都有神靈在頭上看著，我的所作所為都是上天的安排，所有的悲歡和成敗都是早有定數的，所以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盡量按照天的旨意行事，盡量不要違背它，盡量討好它，讓它多給我些好的安排，讓所有我愛的和愛我的人都能平安幸福。很多時候，我都看上去很獨立，可事實上我真的是很有依賴心的人，就像我對煙和酒的倚賴一樣，我前段曾嚐試著去戒煙戒酒，還是挺成功的，想想其實沒有什麽做不到，也沒有想象的那麽難，可是我可以做到不抽，可我不能做到不想，這種純粹心理上的依賴，我克服不了，我不需要麻醉自己，我不需要所謂的瀟灑，可我需要那種淡淡的感覺，那種用煙和酒來思考的方式和感覺。就像那種對家的依賴一樣，雖然我很少回家，回家也很少在家，可是在家的時候，我總是習慣和喜歡跟我媽呆在一起，像個小孩子一樣，她去哪裏我跟到哪裏，跟著買菜，跟著逛超市，跟著和人串門聊天，那時候，不是像，真的就是個孩子，一個永遠長不大的孩子。我想起來了一個我大學時的哥們了，我們那時都很愛玩，也很投緣，典型的吃喝嫖賭臭味相投，畢業了，他在廣東混了也一年多了，掙的多，花的更多，現在工作也沒了，身後也還欠了一屁股，我不知道，從這裏回去後，我會不會也像他現在這樣慘。我現在也依然覺得他那樣的日子是蠻瀟灑的，可我不想這樣過，不想這樣活。 2005-10-27 03:42:4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