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 (55)
2019 (77)
2020 (50)
2021 (34)
“啟稟都督,營外有一人自報叫南城,書生打扮,求見都督,說是都督故人。”
“南城!”周瑜不禁眉頭一皺,頭腦裏迅速的搜索著這個似曾相識的名字。忽然眼前一亮,周瑜臉上綻出了笑容,“哦~,原來是他!此人一來我計成矣!”
周瑜轉身對報信小校說,“不忙傳宣此人,先擊鼓,聚將!”
“遵令!”
———————————————————————————————————————
“先生久等了,我家都督有請!”話音落處,江東大營的轅門打開,兩隊披甲人分列左右,人人手持一枚牛角吹了起來“嘟~~嘟~~嘟~~~”
串子不禁抬手捋了捋兩撇小胡子,挺起小雞胸脯,從容蛋定的邁步向前。此刻,吾乃使也!
仆童此刻卻兩腿發軟,戰戰兢兢,邁不動步子,“先生,。。。先生,我等該當如何?”
南城聞聲回頭,看見仆童渾身顫抖下襟似乎有水跡,不禁眉頭緊皺。這雛兒當真沒見過世麵,江東的一通號角居然就把他嚇尿了!如此成何體統,我曹營的威儀豈不被他丟盡了!於是吩咐道,“小八,丞相並未賜汝使命,自回江邊舟中休憩去吧。”
仆童聞言如蒙大赦,提著衣襟一路小跑奔著江邊去了,留下一路水跡。江東兵士見了,無不大笑。
串子無奈,連連解釋,小豎子,不足見笑,不足見笑。
傳令小校強收住笑聲,道,“先生,請!”
串子一路如閑庭信步,隨傳令官來到中軍大帳。大帳之前,站著一人,白衣白袍,玉樹臨風。串子不禁眼睛濕潤了,這,就是他思念已久的周郎!
“郎啊!”串子一聲大叫,奔跑著朝周瑜撲了過去。一頭撲倒周瑜的懷裏,“郎啊!多年未見,可是想煞了愚兄啊!”
這一下鬧的周瑜大囧,趕忙把串子從懷裏推了出去,“胡同,胡同,你我同窗多年未見,小弟也甚是想念。不過此處是我大營,眾目睽睽,兄為使節,克製,克製!”
“撲哧”,周瑜身後一名大漢忍不住樂了出來。周瑜不眠尷尬,回頭吩咐,“華隸屬將軍,賬內可安排妥當了?”
華隸屬自知方才失態,連忙回道,“稟都督,都安排好了!”說罷轉身一挑帳簾。
周瑜回身一笑,伸手捉住串子的手,說到,“胡同,隨小弟來吧!”
串子此刻隻覺得天旋地轉,手裏清晰的感覺到周瑜的大手上粗礪的老繭,摩挲的他手心那麽熨貼,小心髒撲通撲通的,幾乎要跳出了胸腔。什麽軍情,什麽使命,都忘得一幹二淨,滿眼裏世界都清淨了,就隻有身邊一個朝思暮想的周郎。
二人到得帳中,隻見江東諸將分列兩側,人人頭戴雙尾雉雞翎,一件鮮明。為首的一位銀盔銀甲,外罩錦袍,雖然衣甲華麗,卻是一臉的匪氣。串子方才從滿眼的恍惚中略微清醒。莫非此人就是號稱錦帆賊的江東名將甘寧甘興霸?
周瑜到得帥位,給串子賜了座,問道,“兄台此番前來,可是要替曹丞相做說客?”
“非也非也!公瑾,愚兄雖身在曹營,慚愧,卻人微言輕。丞相又如何能以使臣之命交付愚兄。我此次前來,主要是分別多年,對公瑾甚為思念,故而前來探望故人爾。”
“原來如此,那兄台來我營中,見我江東健兒,可雄壯否?”
“尚可,尚可!”
“見我江東屯糧,可豐足否?”
“不錯,不錯。”
“兄台言語吞吞吐吐,難道有事不肯名言?”
串子臉上閃過一絲尷尬,“公瑾,愚兄此來,純出於探友的目的,絕無刺探軍情的心思。故而不曾留意。”
“哦,既然如此,那我們就不談時局,隻談情誼。”周瑜臉色轉喜,對那名錦袍將吩咐道,“甘將軍,傳令擺下酒宴,你為監酒官,席間如有妄談時局者,斬!”
那人果然就是甘寧!甘寧躬身抱拳到,“得令!”
————————————————————————————————————————
酒宴已散,周瑜牽著串子的手來到寢帳。由於眾將敬酒,周瑜喝的優點多了,不禁腳步輕浮不穩,乘著酒興對串子說到,“胡同,今日你我兄弟重聚,豈不美哉!小弟我可是喝多了呢。”
“公瑾,你莫要假裝了,你就是假裝!我全都看出來了!”
“你如何得知我是假裝?”周瑜還繼續假裝。
“你們江東缺糧少米,地主家也沒有餘糧,又如何釀酒!這次你們酒裏摻的水太多,連酒味都嚐不出來,又何能醉人。公瑾不過是酒不醉人人自醉罷了。”
周瑜聽罷,渾身一個冷戰,原來江東軍營已經六個月沒喝過酒了,將士連酒是什麽味都快忘了,有點兒酒的味道都美得不得了。想不到自己精心掩飾兵強糧足,竟然在酒席宴間被串子不經意潰破真相。
串子並未停下來,繼續說道,“曹營排宴,四冷四熱,四葷四素,那盤盤都是硬貨。至於上的酒,更是味道醇足,一滴水都不敢多摻。你酒席宴上的都是什麽菜?連野菜都擺上桌了。你的將士雖然努力挺著腰板,但是麵黃肌瘦,有的站著尚且有些打晃。糧倉貌似冒尖,但是那些中空糧倉的把戲,你想要瞞得過愚兄嗎?!愚兄作為一個吃貨,你又瞞得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