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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下的貼調侃碰瓷,碰瓷者仿佛抗日神劇裏的鬼子都得到了懲罰。然而神劇隻是神劇,是弱小的被欺淩者的阿Q精神的變種。事實上的很多碰瓷受害人都默默吞食了苦果,比如俺爹。俺爹不會開車。當年他試著學過,但是放棄了。如果他開車,那碰瓷的估計要倒黴,因為他絕對反應不過來,直接碾過去。那麽,也能為民除害吧。
他老人家都是騎車時候遇到的碰瓷。他騎的是一輛很破的自行車。不是生活困難,而是北京的偷自行車現象太普遍。這部車是騎出去放心小偷也不會看上的,在丟了不下十部自行車後最終穩定服務了十多年的。俺娘那部也是一樣破,都是偷剩下沒人偷的那種。
按說騎這麽破的自行車不會有人碰瓷了吧?其實不然。他遇到多次碰瓷,有北京本地人,也有外來流動人口。這些人平常走在大街上看起來都是良民,隻有遇到俺爹這樣的弱勢群體的肥羊才露出狼尾巴。也就是說,騎車的一些小掛蹭。但是他們看到是一個老人,就變的凶巴巴的要趁便敲詐錢財。
一次是在積水潭,北京本地的青年男女,女的坐後架絲襪被掛了。然後非說受傷了。那時候俺爹還不願接受敲詐,寧願去醫院花錢驗傷治病。然後男的改了口,說絲襪是某種高級進口牌子,600元一雙。當然俺也不懂行情,不知道是否真有很貴的絲襪。最後是叫了民警。但是民警和稀泥,還是讓俺爹賠了300了事。
另外一次是快晚上九點,老爺子回家路上騎車和人蹭了。這次不是他的責任,幾個人餐館裏喝了些酒,走路不穩串到了自行車道上。其實是蹭了俺爹。但是俺爹絕沒有往地上摔倒然後要錢的好運氣。相反,他們看到一個老頭好欺負,滿嘴酒氣的拉他起來要他賠錢,說是名牌褲子掛壞了。路邊有路人圍觀,但是都是看客。沒人報警。俺爹想拿手機報警,結果他們把手機砸了。就是這麽孤立無助。離家不算太遠,不到一公裏,被訛了800塊。時候俺爹聽見那些人說真爽,今晚碰到了個老傻x,吃飯沒花錢。明顯這不是專業碰瓷的。而且比起俺爹,他們更有錢。一個全民碰瓷的年代。
還有一次,是外來流動人口,是主動故意的碰瓷。那次也是入夜後,8點多。故意蹭了俺爹,然後動硬的從錢包裏把現金都搶走了。大概1500。不過也許因為是職業道德比較好,雖然已經是搶錢,但是沒有搶走錢包,也沒有搶銀行卡,在逼問密碼。盜亦有道?也許他在家曾經是個老實的種田把式…
其實還不止這些。每次打電話回去老兩口都是報喜不報憂。後來我回去的時候知道了一些。北京已不是我認識的北京。中國也非我熟悉的中國。這樣的社會,你會發現霸淩非常普遍。一個平常意義的守法公民,也會在某些場合欺壓良善。道德已成往事,法網疏疏漏漏。良民也要變壞。
我千恩萬謝的謝過大哥離開了.
回辦公室後立即電話將來龍去脈告知我的前同事Heavy plus sign閨蜜.
無巧不成書,一個星期後,奉處長命令替一同事到下屬去檢查工作(經營開發處下管二十多個零部件小廠,送車公司等. 我們是最小的處級單位,一個處長領著五個副處長,是有名的“處長處”(其實除了處長我們五個隻是給個副處長的頭銜出去好說話辦事而已). 一到門口就看見那臭小子在那迎接呢,認出是我,立馬攔住我:嘿,你怎麽找到這來,不是兩清了嗎,領導都在裏邊呢,難不成你要告我嗎?我像不認識他一樣,沒有任何反應,隻是問廠長在哪?不等他回答徑直往裏走,他跟在後邊一個勁兒的說有話好說,別進去! 見了廠長和各車間主任,寒喧幾句,他們開始像我匯報工作. 那臭小子是辦公室打雜的,會議室桌上的水都是他伺候的!而廠長的老婆就是我的前同事Heavy plus sign閨蜜!回辦公室後立馬電告閨蜜,大笑Face with tears of joy. 年底,總公司開年會,會後,舞會. 敢和我跳舞的人極少,倒是一大幫女同事等著我帶她們跳個過癮的曲!那年頭,不敢吹牛,本人那近專業的優美舞姿真不是一二般男士敢帶的舞伴. 最後一曲快四步,我帶著閨蜜(閨蜜是一汽有名的才女Heavy plus sign美女),那輕快的舞步,怎能不博得全場的眼球!那臭小子看傻了!他的廠長,我閨蜜的老公拍拍他的肩膀:怎麽樣?見識了吧,她是我的上司,也是我老婆的閨蜜!
看來不僅要騎破車,兜裏還不能裝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