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熊

白熊,達拉斯人。幹科研的,是個愛運動的基督徒,也愛唱歌,熱愛生活,願我的博客能交很多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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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次Memorial Day馬拉鬆

(2025-05-29 18:50:07) 下一個

又是一次Memorial Day馬拉鬆

巴赫曼(Bachmann)湖畔的小型馬拉鬆,我已經跑了近二十次。每逢陣亡將士紀念日(Memorial Day 今年是5月26日),這裏會舉辦為期三天的“Triple”挑戰賽,有人選擇連跑三天,而我隻參加了最後一天——Day 3。

天氣預報說有雨,早上六點起跑時,大雨傾盆而下,毫不留情。參賽者們早有準備,披上雨衣、戴上雨帽,全副武裝,打算頂風冒雨馬拉鬆。然而,主辦方決定將起跑時間推遲一小時。七點鍾,天色已亮,雨勢漸小。槍聲一響,比賽開始!

跑了大約三英裏後,雨幾乎停了,偶爾隻有幾滴灑落。身上的雨衣和雨帽顯得多餘,跑友們紛紛脫下,扔在路旁,雨後清新的空氣極為涼爽可以盡情奔跑。那一刻,微風拂過,湖光水色相伴,跑步的愉悅油然而生。

對我來說,我把每次馬拉鬆都看作是一次身體的“體檢”。能跑完全程,哪怕腰酸腿疼,也證明身體還行。到了七十多歲,身體的“零部件”哪能一點毛病沒有?血壓比年輕人高些,血管彈性不如從前,這是自然規律。有人質疑:“你們跑馬拉鬆的,怎麽血壓還高?不是白跑了嗎?”我總是笑著回應:“比年輕人高點,但要是不跑,會更高!”任何努力都不會白費,能跑下來,就證明身體還行。

有些人覺得,馬拉鬆如果跑了六小時以上就沒意義。可說這話的人,未必各個都能三小時內完賽。人過了七十歲,想跑快是不可能了。所以,別站著說話不腰疼,等你到了這個年紀再說!看看你還能不能跑進四小時?跑得慢時,更需要耐心。不必和年輕人比,隻需和自己比。隻要還能跑,你就不老。在巴赫曼湖邊,我慢悠悠地一圈又一圈,天地間仿佛隻有我一人,享受這份寧靜與自由。湖邊的機場不時傳來飛機的轟鳴,起飛降落,仿佛在為我加油,那開飛機的從未嫌我跑得慢。

每跑一圈回到起點,補給站總有各種美食:可樂、水果、小點心,甚至平日被視為“垃圾食品”的東西,此時都成了美味。我總會喝上一杯可樂,吃幾包夾心點心,跑完再來一塊披薩。跑步時可以放心大膽地吃,不用擔心血糖血脂飆升。這次馬拉鬆,我喝了六七杯可樂,吃了七八包小點心,最後還享用了一塊披薩。跑完全程,竟一點不餓!

五六個小時的跑步,我戴著耳機,邊跑邊聽音樂。一會兒是《哈利路亞》的莊嚴悠揚,一會兒是《黃河大合唱》的激昂澎湃。我跑在路上,如大江東去,浩浩蕩蕩,像一陣陣風,像一隻無形的大手,推動我向前。盡管跑得慢,我也不覺得煩躁,一個上午就在音樂中悄然流逝。

跑步時,我的內心還在與一個人“對話”——勵建安,今年73歲,國內馬拉鬆界的傳奇人物。截至2024年底,他在廣州馬拉鬆後,已累計跑完106個全馬。2021年國慶節,他七天連跑七個馬拉鬆;青海湖高海拔環境,五天跑五場;他還計劃2025年挑戰七天七大洲七個馬拉鬆的世界馬拉鬆賽。這種壯舉,不僅耗資巨大,對身體和精力的考驗更是驚人。

                   64歲時的白白胖胖 與73歲時跑了106個馬拉鬆

今年3月2日東京馬拉鬆的出發區,我偶遇勵建安。那張熟悉的麵孔,早已在網絡上廣為人知。我剛想開口,他卻迅速走開,顯然不想在賽前分散精力。後來,我在網上看到他的故事:64歲開始跑馬拉鬆,那時他體重83公斤,血壓血脂偏高,肺部還有個結節。跑步後,一切都在改變——體重減了10公斤,結節變小,71歲時骨密度堪比40歲。第一次骨折後22天重返賽道,第二次骨折後49天完成全馬。他用實踐證明,馬拉鬆不是極限運動,訓練能改變身體的適應性。他曾說:“跑到100歲,哪怕隻跑100米,也證明生活能自理。”

我的理念與勵建安不謀而合:跑一百個馬拉鬆,影響一百人跑馬拉鬆,跑到一百歲。雖然東京馬拉鬆沒來得及交談,但5月26日的巴赫曼湖畔,我在跑步中與他“對話”,仿佛連夢裏也在繼續這場交流。我相信,總有一天,在國內某場馬拉鬆,我會再次遇見勵建安,繼續那天未完的談話!

跑到100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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