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熊

白熊,達拉斯人。幹科研的,是個愛運動的基督徒,也愛唱歌,熱愛生活,願我的博客能交很多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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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智岡印象

(2013-07-01 12:30:37) 下一個

 
 
唱《歲月甘泉》讓我認識了很多的新朋友,甘智岡就是其中之一。
 
 
老甘是達拉斯華聲合唱團團長。華聲合唱團成立30年了,他就有30年的團齡。說起老甘,和他更熟的人稱他“甘爸爸”,說“佩服他的大氣,我們離不開你。”由於同唱男低音,我和他站在一起,剛開始沒有多少話,在音樂中,我們的思緒隨著《歲月甘泉》的旋律,一起跌宕起伏,一起悲歡喜樂,一起高昂豪邁,一起感念人生。蘇煒霍東齡的手真是神奇,把我們倆啊,捏到了一起,此刻誰還分得清,我來自大陸,他來自台灣?在從休斯頓回來的路上,我們已經是無話不說了。
 
和我對大多數台灣同胞的印象相似,都是彬彬有禮,熱情而傳統。不論幹什麽專業,卻都有著比較豐富的中國文史知識,交談時,落落大方,常常能引經據典,順手拈來,一聽就知道受到過很好的教育。尤其是,都能用標準的普通話(台灣人稱“國語”)交談,常常使聽到的,從大陸來的人覺得難以置信,怎麽你們講普通話也這麽好?
 
我最初聽台灣同胞講普通話這麽好,是在西南醫學中心舉辦的一場新春晚會上。主持人是方宏進先生。他的普通話,把我給“鎮住”了。
 
海峽兩岸文字相同,語言相通。曆史上兩岸就有著密切的聯係,另外也和國民黨在台灣的大力推廣和提倡分布開的。據說,1945年,國民政府派陳儀為行政長官,治理台灣事務。當時,台灣盛行的是日語和台灣話,官員無法與百姓進行交通。1946年,陳儀成立台灣省國語推行委員會,全麵負責推行台灣的
“國語”(普通話)。同年10月,陳儀下令廢除報紙、雜誌的日文版,並禁止台灣作家用日文寫作。國民政府在台灣以學校教育為主推行“國語”,始終如一。有不少人除了本土方言之外,還能通過學校教育學會的第二語言——“國語”來進行溝通。
 
因此,經過幾十年的努力,台灣人所講國語蔚然成風。為了在台灣推廣 “國語” ,蔣先生請幾位從大陸過去的學者編了一套國文教材,又請發音標準的播音員錄音製成唱片,嚴令台灣從幼兒園到各級學校照此學習。不出幾年,台灣青年中就普及了“國語”,由此代代相傳。所以,知道了這段曆史,對他們普通話講得好,我就不覺得奇怪了。
我覺得奇怪的是,老甘怎麽對大陸的很多曆史知道的那麽清楚?
有些曆史是文革史,有些是人物史。這些東西就是大陸的人,若不關心的話,也不會去讀的。可他就知道? 紅軍長征路上,一方麵軍和四方麵軍會師的事,毛澤東和張國燾的事。毛,林,周之間的事,就連楊振寧的軼事也知道的很多。
 
還有對蔣先生用人用兵的評價,從他口裏說出了,我隻有笑了,怎麽和我的看法一樣呀?或是他看了大陸的出版物,同意大陸的說法?
 
不過我倒同意他的一種提法,“天意”的說法。他提到金門一戰的結果,此乃天意也。我同意他的說法,因為老天沒有把所有的雞蛋放在一個籃子裏,還給中國留了個台灣和香港,好有個對比呀!要不文革之風刮到他那裏,他也要和我一樣去上山下鄉啦。這不是天意嗎?
 
對那場幾十年前的內戰,死的都是中國人,還造成了兩岸的分離,兄弟相爭,骨肉分離,時過境遷,還能有什麽好說的呢?
 
我提到了對土改的看法,大陸先是把土地分給農民,得到土地的農民,熱情空前的高漲,支援戰爭,不留餘力。後來又把土地給收回了,合作化,公社化,個人的積極性全給消滅了,那生產力怎麽能提高呢?在大陸搞土改的同時,台灣也在搞土改,那可是真給農民土地呀。他也讚同。
 
更多的相同點是唱《歲月甘泉》帶來的。老甘說,我並非知青,而且在台灣長大, 對國內發生的事, 並不是那麽了解,  除了一些重大事件如大躍進文革紅衛兵之外, 知青沒有在我記憶的檔裏。但2013年5月18日和達拉斯四十多位歌友參加了休士頓《歲月甘泉》大合唱, 讓我產生極大地震憾, 原來在文革發生後的十幾年中, 中國大陸有一千多萬的中學生被送到了農村, 受到了極其嚴酷的訓練, 甚至許多寶貴的生命犧牲在西北的黃土中, 或北大荒的凍原, 或海南的蠻荒叢林裏。
 
 
從這次大合唱,老甘對象我這樣的,從大陸來的知青的了解無疑更進了一步。知青經曆的苦難,他能理解。就像理解我們的民族在曆史上經曆的苦難一樣。知青一代確實是背負民族劫難的一代,而知青精神的核心就是麵對困難,化解艱危的能力”。
 
他還說,我從曆史角度來看,那時代的知識青年,經曆了上山下鄉的體力勞動後,加上以後有機會進入大學補修文史數理,這整個過程,已經符合了希臘古哲人所記載所要求「哲學家帝王」的所有必修課程。
好家夥,這麽高的評價!這正好應了蘇煒在講話中多次提到,苦難對人的成長的是一種財富的說法,這種哲學的思維,不正是所有被《歲月甘泉》感動的人的共同理解嗎?
 
他繼續說,讓挫斷足脛能再站起來,而這個關鍵中的關鍵就是自由;自由讓霍東齢先生不必終生在膠林翻綠浪,能學習電機創辦京信通訊而成企業家,而知青們也不必一輩子在中國農村的田裏無止境地留下人和牛的腳印,卻能把腳印留在太平洋彼岸的馬拉鬆長跑中。
 
這種獲得了自由的感覺在《歲月甘泉》第七章 我們回來了 有了充分的表現。當唱著,歲月滔滔 青春永不老 啊----,我們回來了 我們回來了 我們回來了 的時候,再次體會到:自由,裴多菲所說的最高境界 自由是什麽了!當唱到這裏的時候,我感到中國的統一,已經不遠了!
 
於是,老甘就和大陸的來的人自然而然的想到一起了,我們要 在達拉斯再唱一次。當商量操作的具體細節的時候,遇到點技術問題。在關鍵時刻,老甘的大氣表現出來了,他主動出來做工作,主動邀請達拉斯其他合唱團的團長參加,你說還有什麽難辦的事嗎?
 
老甘給我的印象,就像他朝我一笑,還像是在朗誦李白的詩: 朝辭白帝彩雲間,千裏江陵一日還,兩岸猿聲啼不住,輕舟已過萬重山。
 
他的一笑,給我的印象深刻,現在仍曆曆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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