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草集

雲河的岸上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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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莎記憶.音樂和朋友

(2004-11-24 19:42:29) 下一個

 

在溫莎這個城市,有很多其實是淡淡的,但又怎麽都摸不掉的記憶。窗外的陽光很好,隻是天已涼了,把手探出去,會感覺有那麽一種冷。不應該說是冷,因為即來的深秋和寒冬,會好好的演繹這個冷字。九月底的小城裏,每一處哪怕是樓房,或是房前的草坪,都透著若有若無的影子,這個影子便是記憶。

 

玲萍說,音樂要從似有似無時的地方飄出來,才是最為動聽。聽到好聽的時,會讓你把耳朵仔細地豎起來,伸長了脖子,很努力很用心的去聽。她說這話時,我們同住一個公寓,我畢業時,她還在修課。每次我把自己關在房裏一邊聽很大聲的音樂,一邊看書;她看書時喜歡安靜,所以在離房間最遠的客廳裏看。那會子放得很多的是"懂你"CD帶。那會兒剛從大陸回來,有很多剛帶來的唱片,懂你是12送的滿文軍的牒,這盒帶子沒有皮兒和歌詞,據說被河馬拿走了,所以好幾首歌的歌詞是邊聽邊記出來。

 

房子的隔音再好,在客廳看書的玲萍也能聽見點什麽,動聽的吸引人聽覺的望鄉和懂你,便這麽悄悄地,似有若無的飄進她的耳朵,幹擾了她的專心。

 

 

我從回憶裏走出來,起身去倒咖啡。雙手抱住熱杯子取暖,輕輕的甩了甩頭,又開小差了。想起往事,這些有靈感想我讓寫下來的往事,把我的腦子弄亂了,就象玲萍,我的同學,被飄出來來的音樂幹擾了一般,無法沉心靜氣。

 

夢想飛,心相隨。。陳妃平的歌,輕柔地唱。

 

 

"Sarah,又煮咖啡?",我衝玲萍一笑,吵你看書了吧?"沒有,沒有,我也愛聽。你放什麽歌呢"。她說不怎麽聽得清,隱隱約約地聽一些,反而怪好聽的。我為她介紹說,是滿文軍的歌。"據說這滿文軍是個農民呢"噢?,嗓音不錯。煮咖啡的空檔,我們倆坐在飯廳裏休息閑聊。你怎麽去修231啊?據說那教授特壞,我驚歎她正在修231231的教授每次都讓2/3的人FAIL我想學門數學。。。玲萍喜歡數學,我笑著警告她,小心那個破教授。231是我們電腦係最惡心的幾門課之一,教授是新加坡的,臭名昭著,因為每次都有大半的人過不了這門課,最後這門課由必修降為選修。我們說著,笑著,咖啡的香氣濃鬱了整個房子,房間裏的唱片轉成了"Foever youngRow Steward嘶啞的聲音擊破空間和所有的語言。

...

May good fortune be with you

May your guiding light be strong...

 

But whatever road you choose

I'm right behind you, win or lose

Forever Young

Forever Young

 

聖誕節來時,玲萍回了俄亥俄的家。她的EMAIL說,元旦很多衛星節目,我都錄下來給你看,有很多歌舞節目。她說,有一台節目滿文軍出來了,唱了"懂你,她說,一聽到這歌,就想起Sarah...

 

 

如今,隻有我一人重回小城。玲萍聽到那些歌,會想起我,和我們相處讀書的日子來,而我,隻能憑借仲秋微冷的風,漸落的樹葉,和斑駁陸離的陽光,記起那一年年裏播下的叫做時光的種子,去懷想耕種時的歡樂。幸虧,記憶是棵參天大樹,既能讓我乘涼,又叫我成就了富裕,不再貧窮。

 

 

2003初秋於溫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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