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蜜蕊醒來,突然醒悟,翻身騎到安德魯身上,死死掐住他的脖子大喊:我們要結婚了是不是?是不是?去美國了是不是?是不是?然後是不知疲倦的抵死纏綿。在倫敦市中心一個地中海風味的餐館裏,我聽到蜜蕊講述這段往事。在形容安德魯吮手指時,蜜蕊突然把嘴張的很大伸出泛白的舌頭拚命的舔自己的幾個手指,還發出赫赫的聲音。我看向安德魯,他的臉上一片死寂。我暗自心驚。蜜蕊突然停下,轉向安德魯的朋友高,說,你護送我去洗手間,然後,像女王一樣緩緩站起,向高伸出一隻極瘦極瘦的手。高愣了一下,起身領她而去。
蜜蕊回座後情緒高昂的說,我們不喜歡第一晚住的房間,要求旅館換一間,不錯,昨晚果然性生活質量提高了,是不是,安德魯?我根本不敢抬頭看安德魯,開始使勁的吃盤子裏的魚。蜜蕊看了看我盤子裏沒了身子的魚,開始抱怨飯菜的質量,講述她曾經輝煌的廚師生涯,她為了安德魯做出的犧牲,她在美國的孤獨的家庭主婦的生活。我突然有非常灰敗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