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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的理想

(2013-12-29 09:12:48) 下一個

  一直以為理想屬於一種比較美好的字詞,似乎又有點虛幻飄緲。糊裏糊塗間活了半輩子,不是一個合適來談理想的人,但也有過曾經的理想。不知道什麽是理想時,理想卻經常性地掛在嘴邊,那個年代形如八股的作文,總是有一個流行漂亮的靴子。

   十多歲時看了一本前蘇聯的少兒小說《黃金城》,故事是有關探險和考古。這本有別於當時階級鬥爭主流的小說,著實地為我打開了另一扇窗戶,後來比較長的一段時間內,喜歡和迷上考古和探險,甚至和同桌玩時,也編撰出一些符號和象形圖形來讓對方破解。隨著後來各種科學普及類的書籍雜誌增多,也看了一些科普,趣談等相關知識類的書,大有要以考古為未來職業的理想。不過最終並沒有成為考古工作者,考大學,讀好專業,為未來挑選一個好職業,這就是理想和現實的差別所在。不過這麽多年來,興趣倒是一直還在,喜歡看這方麵的新聞報道。

   喜歡汽車,喜歡火車,喜歡輪船,男孩子們很少能有例外。站在長江邊,江麵上往來的輪船,從遠處水麵上一縷黑煙,逐漸顯露輪廓,再到消失在天際的另一頭。嗚——,低沉雄渾的汽笛在空曠的江麵上回蕩,可以就這麽呆呆地看上幾個小時,不會厭倦。那時總覺得水手的工作莊重神秘,幻想著又那麽一天,當一名水手,駕駛著輪船,航行在寬廣的江麵上,甚至有過初中畢業要報考中專內河航運學校的想法。後來呢,航校自是沒有去讀,也沒能成為一名水手。九十年代中期,和幾位同事出差,坐船從南京到重慶,溯江而上,七天的時間,最初的新鮮感過後,剩下的隻有無聊二字。想象的出,以船為家的水手,工作和生活永遠伴除了枯燥和單調,還能有什麽。

   高中以後,年青人的通病,有個當文藝青年的理想,也寫了不少青蔥文字。後來的文理選科時,傾向於文科,其實也基於文科確實拿得出手,不過在父親的關懷下,最終選的還是理科。記得父親這麽說的,選文科,就要有思想準備。你要是說你牛,複旦新聞係,否則就準備吃一輩子粉筆灰。學個工程,好歹是個工程師。姑且不說能有寒暑假的老師,現今我眼裏最好的職業,就說那複旦新聞係吧,其實也沒往那上麵想,怎麽個牛,俺也說不好,不過那是父親當初曾經的理想。理想總是和現實有著距離,父親在他的父親--我爺爺的要求下,考前一個月更弦改張,由文科生改考學醫,結果爺爺的理想,父親的理想最終還是個理想。父親那輩,我們這一輩,沒有一個學文,也沒有一個學醫,不過眼下入讀醫學院的大侄子倒是圓了他父親的父親的父親--我爺爺當初的理想,有時想想,爺爺真偉大。

   生活裏生活了半輩子,如果不是刻意,很難拾起早已消散雲天之外曾經的理想,也早已很多年不再談論所謂的理想。忘記,不談,不再想,如今"歲歲平安"的願望,就成了當初乘載著少年夢想的曾經的理想的替代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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評論
木子臨風 回複 悄悄話 也讓我想起了小時候的理想。班上兩個小朋友的理想讓我至今記憶猶新:一個是當一名農民,在自己的田園裏耕種。另一個是做一隻貓,在太陽裏睡午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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