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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心隨意隨性偶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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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多倫多(七)

(2013-04-02 10:36:16) 下一個

    窗外呼嘯的風聲預示著多倫多的冬天的來臨,對來自中國南方的李航和舒雨,確實有些冷,李航的工作沒有任何進展,讓舒雨更加體會這種冷。估計不足的不僅僅是生活,氣候,還有自己的丈夫李航。回過頭看看,李航這個外表陽光帥氣的大男孩,其實內心和他外表一樣仍然是個大男孩,一個非常好的生活伴侶,活潑帥氣,如果是一種比較順利和穩定的生活環境下,相信許多女孩都會動心。但有時,堅韌頑強比活潑帥氣更容易站在一個高點。這種比較陌生艱辛的處境,挫折產生時,李航顯得有點手無是處,比較迷茫,沒有太多的主見,常常需要借助舒雨的肩膀。坐靠在床上,看著桌前帶著耳機在練TOEFL的李航的背影,舒雨不禁在自己心裏歎了口氣。從開始到結婚,戀愛了四個月,確實是有些短,不過如果一切都順風順水的,又怎能看的出來。其實,舒雨並不是對目前的生活歎氣,歎的是李航的不成熟,歎的是是不是當初為出國,自己有點過於勢利。

"老婆,想什麽呢?",李航轉過身來,看著有點走神的舒雨問道。

"想兒子唄"

李航摘了耳機,走到床邊,掀起了被子,就要上床。

"學習呀"舒雨推了推李航。

"老婆"李航還是擠進被子了,"要不,咱把兒子接來"

"籲"舒雨長長地出了口氣,"可是",舒雨的鼻子裏,有點哭腔。

"老婆"李航摟緊舒雨,在她的發梢上親了親,"我是不是該出去打打工?"

"先把TOEFL考好再說"

兩人沒有說話,靜靜地在床上坐著。

"老婆"

"嗯"

"老婆"

舒雨明白李航的意思,溫柔地親了一下李航,她不想在夫妻的性事上給李航設置任何障礙,再說自己也有需求,隻是心情不是很高,不過還是認認真真盡妻子的義務。

    
    哈欠連天的莊翔,坐在機器旁,強忍著自己不要閉上眼睛。
"翔子,你這是幹嘛呢,一個哈欠接一格哈欠的"Lucy問。"昨晚,樓下垃圾箱旁不知道什麽東西沒放好,風一吹就咣咣響,一夜都沒停",這次明珠到沒有和莊翔磨牙,不知怎麽回事,明珠現在看莊翔,覺得他真是一個不錯的的男人。

"靈子辭工了,少一個人,沒事過來幫裝箱說說話,也能解困",組長莎莎讓莊翔過來幫幹活。莊翔還是搬了個凳子,坐在了明珠的身邊。"靈子辭工了,她老公肯定有了好工作"Lucy說道。"記得當初靈子的丈夫去阿爾伯塔工作嗎?那次去隻去做一個合同工,和同還沒到期,就轉為正式,在阿爾伯塔大學,具體什麽我也沒問"莎莎繼續自己的話題。

"翔子,你找得怎麽樣?"莉惠問莊翔。

"我?"莊翔笑了笑繼續道:"靈子的丈夫,那叫真才實學,國內的博導,德國的訪問學者,隻要有機會,肯定就會被發現,你老公也一樣有機會。像我這半瓶醋,專業不熱門,倒是想學習學習你老公,該幹嘛幹嘛去。"

"你不是也那個..."

"我那算啥"還沒等阿文把話說完,莊翔就把話給茬開。

"上次靈子說她女兒問她:為什麽每次爸爸回來,媽媽都不穿衣服睡覺?"明珠到是給轉了個話題。

"靠,穿衣服方便嗎?少兒不宜,少兒不宜"莊翔出口接到,幾個人嘻嘻哈哈地在笑。

"亮子,坐"Lucy抬頭看見許亮逛了進來,"找著女朋友沒?"

"你們幾位大姐,光說不練,啥時能提供可靠姑娘"許亮在Lucy旁,坐了下來。

"有沒有去什麽單身俱樂部認識一個?"莎莎問許亮。

"倒是約過一個,天還不冷時,我約一個女的出去玩,去多倫多西北邊那片紅山丘。操,一路給我教育的,說車子有煙味,抽煙不好,懷孕前一年的不能抽煙,我也沒打算怎麽樣啊。"

"人話都說得那麽白了,你沒見機行事呀"莊翔在打趣許亮。

"我敢嗎,這才第一次,就開始管,那行事之後,還不知要怎麽的。"

"哎,那女的好看嗎?"明珠問。

"和你差不多"許亮答道。

"亮子真會誇人"莊翔倒是樂了。

"知道你老婆是個美人,怎麽著?過幹癮有什麽用,你也別太拿自己的身體練了,瞧你,從早上到現在哈欠都沒停過。"明珠也不示弱,兩人又開始在磨牙。男女搭配,幹活不累,活倒是真的不累,不過也的確是不寂寞,莊翔現在是深有體會。

    體會到多輪多冬天的冷,不僅是舒雨,老許又何嚐不是。在老許看來,不是冷的問題,簡直有些冷得莫名其妙,夫妻之間的一次糾紛,驚動了警察,後果很嚴重。下午,朋友打來電話,告訴他華英在他那裏,在旺市,請他放心,還把華英被警察帶走後的情況也對他複述了一下。由於警察看到老許身上的那些撓痕,認定華英有故意傷人嫌疑,但華英說那隻是一般的家庭糾紛,她沒有意識到自己在和老許爭吵過程中,給老許帶來一些肢體上的傷害,他們是新移民,剛來幾個月,對加拿大的還不是很了解。最重要的一點,華英沒有告訴警察,老許曾煽了她兩個耳光,這讓老許心理很有些愧疚,妻子還是自己的好,怎麽當時就不能忍一下,現在這杯澀酒,自己願意不原意都要吞下去。警察給的處罰是,三個月以內,華英不能靠近這棟樓,不準打電話給老許,三個月後上法庭。這種新的環境,新的法律,新的倫理觀念,對講究一個床頭打架,床尾還說話的中國人來說,確實是個不小的挑戰。對老許,華英是,對許許多多大陸來新移民都是一個新課題。

    老許本就不是十分願意來加拿大,無用的專業,體育學本科,教育學碩士,搞的又是體育文化傳媒的,在這除了看電視,衝著牆發愣外,真不知道還能幹點什麽。雖然錢不是個大問題,但也不能就這麽整天無所事事。華英到還好,國內的金融博士,上了一個短期培訓班,在一家會計事務所拿著十七塊錢的時薪,每天倒風風火火的。老許的失落不僅僅是在那事業和以前的時光,還有國內的公司,作為主要合夥人,不能不參與公司的營運,雖說基本每天電話聯係,可聽筒外麵一無所知,親信,搭檔,利益的背後,老許不敢多想。又不能和華英聯係商量,總要通過旁人來傳話,有許多屬於夫妻之間的秘密,真是悔不該!不過世上沒有後悔藥,老許畢竟是老許,短短幾天,通過別人轉述後,再征得華英同意後,把一切都安排地停停當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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