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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誠和憫被女兒的失蹤嚇得驚魂未定了好幾天, 這幾天他們都推掉了工作, 整日陪著失而複得的女兒。晚上憫給女兒梳洗, 段誠給女兒講故事,憫看出了段誠對女兒的寵愛從來沒有改變, 於是她想抓住機會讓段誠回來住一陣。表麵上, 他們誰也不提雅荷那事。段誠想多照顧照顧女兒,本來就想留下來, 但是,回到了自己的家, 心還是會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偷偷溜去雅荷那裏,這讓他很難麵對情絲紛亂的自己,所以他隻答應睡書房。憫知道,牛不喝水, 不可能讓他強低頭。隻要他肯留下來陪一陣女兒,他就有機會回到她的身邊。
小央央這幾天受寵若驚,爸爸每天講了一個故事,又講一個故事,媽媽每天摟著她又是親又是啃的, 天天放學都準時等在學校門口,再也不找別人接她了。這天, 她聽完了爸爸講的醜小鴨,見媽媽也在邊上,咧嘴一笑, 就說:“ 那個牧師爺爺真得好偉大, 他說能讓爸爸媽媽對我更好, 就是能, 爹地, 媽咪,他是不是很凶地批評你們了?”
段誠和憫愣了一下, 暗自紅了臉, 什麽也說不出來,憫拍了下她的小腦袋,把小熊塞進她的懷裏, 叫她睡覺去, 自己和段誠溜到了廳裏。段誠一幅心事重重的樣子,讓憫看了又氣又憐。其實那天牧師什麽重話都沒有說, 他隻玩笑著了一句:“ 以後我給人辦婚禮的時候,要改成這樣:“ 你愛她(他)嗎, 你願意娶她為妻或嫁他為夫嗎,無論貧窮、富貴、疾病、健康,最好再加上寂寞、誘惑都能忠誠相伴, 白頭諧老麽?!” 他就那麽打著哈哈, 仿佛不是說給任何人聽的,但憫和段誠都聽進去了。借著女兒剛才的問話, 憫咬了半天唇還是說出了心裏壓了好久的期待:“ 誠, 我們都錯了, 央央給了我們一個回頭的機會, 誠, 把你的心放回這個家吧, 那個女人,她如果要錢, 我可以給她, 隻要她把你還給我, 還給我們的女兒。。。!”
憫一寸一寸地凝視著麵前這個熟悉又有點陌生的男人, 希望他對女兒的愛能化解他外表冷若冰霜的堅持, 讓憫再次握住他靈魂深處的脆弱,從此在她的愛河裏, 不再逃亡!
憫溫柔的凝視, 牽動著段誠那顆迷失了方向的心,他開始想,如果他從來沒有認識過雅荷,該多好!他試著挽起憫那膽怯而沒有奢望的胳膊,十指間似乎握著一個女人一生的喜怒哀樂。靠近她, 看著她那種無力進退的神情,他可以感覺到一種被折磨和冷落後的麻木,他的心也默默痛了起來,托起憫尖小的下巴, 憫的眼睛漸漸蒙上了層層雲霧。段誠知道那雲霧會和雅荷眼中的雲霧一樣, 渴望在他的目光裏尋找愛情的出路,握住那把能鎖柱他心的鑰匙,那是她們倆心中共同的一個愛情之夢,但是讓他感到的悲哀的是, 他的心隻能完整地留給一個人,如果他想貪婪地擁有她們兩個, 他的心就會在那層雲霧下的暴雨中, 溺亡。
選誰,到底選誰, 離開憫,他們三個人都將留在黑暗的世界裏, 很久很久, 女兒會在這種長久的黑暗中窒息。瞞著雅荷,或者讓雅荷接受她的家庭,讓雅荷在沒有他的日子裏一點點化成冰雕,而他仍然自私地希望她不要開始新的生活,永遠為這份殘缺的愛保持著活力,好讓他可以再次觸摸到那份激情的脈搏。這樣的生活, 對於雅荷是生不如死的折磨。這樣的生活,對於敏是無情的欺騙,既然他還想要這個家, 既然他要對憫和女兒一輩子負責,他憑什麽這樣折磨雅荷一輩子。
是的, 放手, 放手吧,放手對雅荷也是一個解脫的機會,放手好過三心二意地對待兩個女人,放手, 年輕的雅荷還可以重新尋找另一灣清澈的池塘, 放手對她也是一種愛。
謝謝橄欖樹分享好文,問好!
謝謝你的分享!
寫得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