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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中國書法最銷魂的年代!--魏晉書法

(2015-02-20 12:38:01) 下一個

魏晉書法魏晉書法承漢之餘緒,又極富創造活力,是書法史上的裏程碑,奠定了中國書法藝術的發展方向。魏晉書法規隋唐之法,開兩宋之意,啟元明之態,促清民(國)之樸,深刻地影響了曆代書法並影響著當代書法的發展。

 

魏晉南北朝的書法尚神韻,其中魏晉尚韻,南北朝尚神。在漢隸的破體隸變發展成的楷、行、草在該時期都有飛速的發展,湧現出了大量的書法名家,如鍾繇、“二王”等等,甚至出現了天下第一行書《蘭亭序》,可以說是中國書法史上一個鼎盛發展時期!南朝書法婉麗清媚,舒暢活潑,喜出新意;北朝書法雄奇芳樸,嚴整敦厚,以方嚴為尚。

 

《天發神讖碑》局部

《天發神讖碑》,又名《天璽紀功碑》,傳為三國吳皇象所書。晉時折為三段,俗稱“三段碑”,嘉慶十年毀於火。現故宮博物院藏有北宋拓本。在中國書法史上,《天發神讖碑》是一個非常奇特的碑刻。從書體上說,它非篆非隸,處在兩者之間。此碑用隸筆寫篆字,橫首用折刀頭、橫尾有波磔,豎尾用懸針,轉折用方,若懸崖斬斷,字勢雄偉。


 

皇象章草《急就章》局部

 

皇象,字休明,廣陵江都(今江蘇揚州)人。生卒不詳。官侍中、青州刺史。唐張懷瓘以其八分入妙、小篆入能,章草入神品。清包世臣說:“草書唯皇象、索靖筆鼓蕩而勢峻密,殆右軍所不及。”傳世作品有《急就章》、《頑闇帖》、《文武將隊帖》等,《急就章》尤為劇跡。現存《急就章》,以明正統四年據葉夢得之潁昌本為底本所刻的“鬆江本”最為有名,字數達1394個。其藝術特點,以唐人竇臮和張懷瓘的評價最稱精當。竇臮《述書賦》說:“廣陵休明,樸直古情,難以窮真,非學可成。似龍蠖蟄啟,伸盤複行。”張懷瓘《書斷》說:“右軍隸書,以一形而眾相,萬字皆別;休明章草,相眾而形一,萬字皆同,各造其極。”長期以來是學習章草的極佳範本

 

 

 




鍾繇《宜示表》局部

 

鍾繇字元常,潁川長社(今河南長葛東)人。生於東漢桓帝元嘉元年,卒於魏明帝太和四年(公元151~230年)。漢靈帝時任黃門侍郎,魏國時官至太傅,史稱鍾太傅。他在中國書法史上享有崇高地位,在南北朝時代,與張芝、王羲之、王獻之被稱為“四賢”,以後長期與王羲之合稱“鍾王”。劉宋羊欣說鍾繇善銘石書、章程書和行押書,當即隸書、楷書和行書。他在曆史上享名最盛的是小楷,有“正書之祖”的美譽。現在其書存世可以確認的主要是小楷,共有10種,即《賀捷表》、《薦季直表》、《宣示表》、《力命表》和《還示帖》、《墓田丙舍帖》、《白騎帖》、《長患帖》、《雪寒帖》、《長風帖》。

 

南朝梁武帝以為逸少不及元常,並評其字說:“鍾繇書如雲鵠遊天,群鴻戲海,行間茂密,實亦難過。”又說:“張芝、鍾繇巧趣精細,殆同機神”。庾肩吾認為其書“天然第一”。唐太宗李世民則認為雖然鍾繇“布纖濃,分疏密,霞舒雲卷,無所間然”,但盡善盡美的隻有王羲之。唐張懷瓘《書斷》認為“真書古雅,道合神明,則元常第一”。又說:“剛柔備焉,點劃之間,多有異趣,可謂幽深無際,古雅有餘。秦漢以來,一人而已。”清人劉熙載認為“其書大巧若拙,後人莫及”。

 

鍾繇以國家重臣的身份,在書法領域進行了積極的活動,對人們的書法熱情是一種極大的促進,這本身就有很重要的意義;更重要的是,他的努力,加快了楷書成熟的步伐,為東晉崛起的二王,有直接的先導作用。他的小楷,長期影響了曆史上的小楷書家。“正書之祖”的美譽,他是當之無愧的。

 

《蘭亭序》(唐·馮摹本)

 

蘭亭修禊,使王羲之觸悟山水之美、宇宙之玄和人生的真諦,在物我兩忘的境界中,一氣嗬成,揮寫下千古傑作《蘭亭集序》,正因為他情深意厚,故能情注毫端而天趣自在;也因為他筆法精嚴,故能使筆底如行雲流水而形神兼具;更因為他諸美皆備,故能使這篇文稿的揮寫最終達到高華圓融的境界。在這件盡善盡美的作品麵前,後世名家雖竭力臨仿,卻都未能得其全。南唐張泊雲:“善法書者,各得右軍之一體。若虞世南得其美韻而失其俊邁,歐陽詢得其力而失其溫秀,褚遂良得其意而失於變化,薛稷得其清而失於窘拘。”而王羲之本人也隻寫下這一傑構,其後他再度書寫《蘭亭序》,都不能及原作的神妙絕倫,沈尹默說“當時逸少本天全”,讚美了《蘭亭序》的傑出有其不可重現的機緣,自然就非他人所能企及的了。

 

 

北魏石刻《石門銘》局部

 

《石門銘》為著名的北魏石刻,由於是記載重開褒斜道這一利國利民大事,故書丹、鑿刻在當時也是有意識請書法與鑿字高手完成的,這從崖文中也可看出,崖文地處陝西褒城石門東壁,而書丹為“太原郡王遠”,鑿字為“河南郡洛陽縣武阿仁”,並且留名刻記於崖文題記中,可見王遠、武阿仁的藝術業績雖不為曆史所記載,但其高超的藝術作品正昭示了他們在當時就為社會認同的藝術高手。《石門銘》是吸取了處於同一地方的著名漢隸《石門頌》等的蒼勁凝煉的篆隸筆法,筆勢與體勢也吸取了《石門頌》等漢隸的跌宕、開張、奇崛的特點,發展成奇崛開張的北魏楷書。

 

 

《始平公造像記》局部

《始平公造像記》本是附屬於佛龕的題記,全稱為《比丘慧成為亡父始平公造像題記》,北魏孝文帝太和二十二年(498),刻於河南洛陽龍門古陽洞北壁。題記由孟達撰文,朱義章楷書。此碑與其它諸碑不同之處是全碑用陽刻法,逐字界格,為曆代石刻所僅見,在造像記中獨樹一幟。記文內容寄造像者宗教情懷,兼為往生者求福除災。清乾隆年間始被黃易(1744-1801)發現,受到書壇重視,列入“龍門二十品”,此碑文方筆斬截,筆畫折處重頓方勒,結體扁方緊密,點劃厚重飽滿,鋒芒畢露,顯得雄峻非凡,被推為魏碑方筆剛健風格的代表。

 

《張黑女墓誌》局部

 

《張黑女墓誌》全稱《魏故南陽太守張玄墓誌》,有稱《張玄墓誌》。張玄字黑女,因避清康熙帝愛新覺羅.玄燁名諱,故清人通俗稱《張黑女墓誌》。此誌楷書二十行,每行二十字,共三百六十七字。其書法精美遒古,峻宕樸茂,結構扁方疏朗,內緊外鬆,多出隸意。此墓誌雖屬正書,行筆卻不拘一格,風骨內斂,自然高雅。筆法中鋒與側鋒兼用,方圓兼施,以求剛柔相濟,生動飄逸之風格,堪稱北魏書法之精品。

 

《爨寶子碑》

 

南朝沿襲晉製,禁止立碑,故碑刻極少,而雲南“二爨” ( 《爨寶子碑》,《爨龍顏碑》)可謂燦若星辰,光耀夜空。與《爨龍顏碑》相較,此碑字數較少,石碑較小(高1.83米,寬0.86米),故後人稱《爨寶子碑》為“小爨”。《爨寶子碑》是雲南邊陲少數民族的首領受漢文化的熏陶,仿效漢製而樹碑立傳的。《爨寶子碑》,字多別體。後人多有考釋。書體是帶有明顯隸意的楷書體。碑中一部分橫畫仍保留了隸書的波挑,但結體卻方整而近於楷書。用筆以方筆為主,端重古樸,拙中有巧。看似呆笨,卻飛動之勢常現,古氣盎然。李根源說該碑“下毛鋼健如鐵,姿媚如神女”;康有為稱其書法“樸厚古茂,奇姿百出”。康有為在《廣藝舟雙楫》中評此碑為“端樸若古佛之容”是很恰當的。

 

《瘞鶴銘》局部

 

《瘞鶴銘》,大字摩崖,南梁天監十三年刻,署名為“華陽真逸撰,上皇山樵正書。”這裏一篇哀悼家鶴的紀念文章,內容雖不足道,而其書法藝術誠然可貴。此銘究竟是何人所書?曆來就有爭議。宋人黃長睿考證它為梁代陶宏景所書。碑文存字雖少而氣勢宏逸,神態飛動,讀之令人回味無窮。用筆撐挺勁健,圓筆藏鋒,體法從篆隸中變化而來。結體寬博舒展,上下相銜,如仙鶴低舞,儀態大方,飄然欲仙,字如其名,表裏一致,堪稱書法傑作。北宋黃庭堅認為“大字無過《瘞鶴銘》”、“其勝乃不可貌”,譽之為“大字之祖”。宋曹士冕則推崇其“筆法之妙,書家冠冕”。此碑之所以被推崇,因其為南朝時代書法氣韻,特別是篆書的中鋒用筆的滲入;加之風雨剝蝕的效果,還增強了線條的雄健凝重及深沉的韻味。此碑的拓本及字帖久傳國際,名震海內外,是研究書法藝術之代表。它既是成熟的楷書,而又可從中領會楷書發展過程中之篆、隸筆勢遺蹤發展史的重要實物資料。

 

《大般涅槃經》

 

自從一九OO年敦煌藏經洞被發現以來,數萬卷古代文書公諸於世,引起了各科研究者的高度重視。敦煌由於特殊的自然環境和地理條件,不僅保存了大量的壁畫、彩塑藝術,也保存了大量的書法墨跡。敦煌書法的出土對研究我國古代書法發展史,特別是隋唐,乃至魏晉、秦漢書法藝術發展史方麵有著不可估量的貢獻。敦煌書法範圍教廣,一般藏經洞出土的遺書書法為主,另外還包括敦煌地區古遺址中出土的漢代漢簡書法、石窟題記以及現存的碑文書法等。敦煌遺書寫卷,絕大部分用筆抄寫,為古代民間書法大成。卷子的抄寫者都是被人雇用的寫經生或一般庶民。他們常年抄寫,熟能生巧,久書成藝。有的書寫雄強勇猛、大刀闊斧;有的書寫嫻熟娟秀,溫文爾雅。書體行、草、隸、篆皆備,豐富多彩,表現自然質樸,機動靈活。其功力法度,審美情趣,都令人仰望讚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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