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就地兒撿了五分錢

十八、就地兒撿了五分錢

 一天姐姐給我一毛錢讓我去買黃瓜。我握緊這一毛錢一路連跑帶跳地去幸福樓付食店買黃瓜。賣菜的地方是簡易棚子。櫃台就是一個大板子架在兩條板凳上。櫃台後麵的棚壁上掛著小黑板寫明時下蔬菜的價目。我到那一下看見了英。我連忙擠到她身邊告訴她我要買黃瓜。英幫我挑了幾根黃瓜放到秤上。一毛五，售貨員熟練地報價。我鬆開手心讓英看我隻有一毛錢。英隨手扒拉了一下手下的黃瓜，我一眼看見一個五分錢鋼蹦並拾在手中。英看見了馬上把我的手推給了售貨員。我雖然買了黃瓜可心裏不安。我的做法與老師教導我們的拾金不昧相違背。我潛意識裏覺得自己做了錯事。>

 有一天院子裏的孩子們湊在東西兩院的過道聊天。大家互報自己做過的壞事。不是為了自我批評，隻是為了與大家分享，講著好玩。我把用拾到的五分錢買黃瓜的事情也講了。意想不到，禍從口出。英是獨生女。她爸爸據說是真正的工人階級。她奶奶是張奶奶，也是勞動人民之一。我們院子裏的大人大都有大學的學曆，祖父母輩不是大地主就是大資本家。所以張奶奶在我們院裏倍受尊敬。英也跟著沾光。外加她比我高幾個年級，從氣勢上占了絕對優勢。小鳴馬上就把我的坦白告訴了英。英當時是個二道杠，中隊長。為保自己的名譽，她立馬就來到東西院夾道當眾指責我信口雌黃胡說八道。我也立馬就懵了，什麽話也說不上來，隻會哭。當天晚上媽媽回到家姐姐告訴她我編瞎話自討苦吃。我明明知道我講的是真人真事兒，可就是有口難辯。第二天我生了滿嘴大泡。不知道這些泡是燒我多嘴多舌，還是要氣我笨嘴拙舌，關鍵時刻講不出話來。見我長了一嘴大泡，媽媽也沒放過我，硬拽著我去東院英家給她道歉。我被拽著見了張奶奶和英。除了叫了一聲張奶奶，我什麽都沒說。（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