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慕蓮采訪了在成都的70多歲的唐德英(音),她當年17歲的兒子在1989年的成都鎮壓中被警方拘押、毆打致死。25年來唐德英念念不忘兒子周國聰(音)的冤屈,把殺人者法辦和要求賠償成了她唯一活下去的動力。她堅定地說:“對就是對,錯就是錯”。
林慕蓮也是秉承著這樣一個信念,四處奔走,橫跨三大洲尋找線索、證據,最終揭示出成都發生的這場幾乎被遺忘的悲劇。
成都的抗議活動與北京天安門廣場的事情遙相呼應,學生們占領了成都的天府廣場,自豪地宣稱這是一個“小天安門”。 6月4日上午,得知北京軍隊向學生和市民開槍的消息後,成都市民冒著危險又一次走上街頭,打出橫幅聲討“六四屠殺”。
天府廣場上,警方動用了催淚瓦斯,並用警棍毆打示威者,抗議者們投擲鋪路的石塊回擊。大批抗議者被打傷,美國外交官員當時對《紐約時報》稱,當天有多達100名重傷者被抬出天府廣場。
安 全部隊在賓館的庭院內抓捕了數十名示威者。一位西方遊客從5樓的陽台看到大約25人跪在庭院裏,然後臉朝地頭被按到地上,雙手捆在背後,那些看守圍著。一 個多小時後,似乎接到了命令。“那些穿著白襯衣黑褲子的男子們走過去,用鐵棒砸那些在地上的腦袋。”慘象讓這位遊客禁不住跑進衛生間裏嘔吐起來。幾天後, 她逃走般地離開了中國,對一家報紙采訪時說:“他們殺了他們,一個接一個,此時其餘的人仍在求饒。”
十幾名賓館西方房客從美國總領事館避難 返回賓館時,一些人也看到了該慘案的部份場景。6月6日清早,Nygaard回到賓館,看到院子裏堆著像一個個沙袋一樣的東西。她正在納悶時,突然發現有 “沙袋”動了一下,她頓覺毛骨悚然,發現那些沙袋其實是麵部朝地橫在地上的人,他們的雙手被捆在背後。Nygaard說,他們把人就像扔垃圾一樣扔上兩輛 卡車。5名獨立證人說看到了同樣的場景,美國的外交電報中也提過。目擊者們估計,約有30到100具屍體被扔上了卡車。中國官方出版的《成都暴亂始末》中 寫著,在錦江賓館有“70名暴徒”被抓。
與北京的論調一樣,成都的抗議者立即被當局稱為“政治風波”中的暴徒。中共當局這25年來在竭盡所 能要抹去人們對1989年民主抗議遭殘酷鎮壓的記憶。25年來,唐德英因為拒絕遺忘而一直遭到懲罰。她的兒子就是在1989年6月6日那天騎自行車回家時 失蹤的,後來得知被警方拘押,同她的兒子一起被關押的人告訴她說,她兒子是被打死的。為了給兒子申冤,她曾5次到北京上訪,結果都被截回成都。為此她遭到 警方的拘捕、毆打、監視,並兩次被關進鐵籠子裏。
在不懈地努力下,她於2000年得到一張兒子屍體的照片,照片上,兒子口鼻周圍有凝血塊。鼻子上有一大塊瘀傷,整個臉腫脹變形,一隻眼睛微睜著。當她看到這張照片時一下子就暈了過去。
2006年,她接受了近9,000美元的困難補助,成為第一位也是唯一一位因為與1989事件相關而被政府給予補助的人。當局以此封口企圖讓她停止上訪,但她堅持為兒子討還公道,她說,那些責任人必須認罪。
25 年來,當地政府持續投入人力物力來製止唐德英發聲,說明中共當局多麽地懼怕這段曆史曝光,留住記憶都被視為威脅到社會穩定。中國的國民雖然變得越來越富 有,唐德英的經曆表明中國人的自由是有限的。25年前,中國當局用槍支和警棍鎮壓自己的人民,如今對人民的控製趨於複雜和精致化,通過媒體審查製度及篡改 自己的曆史來打造愛國主義和民族認同感以重申其執政合法性。
學生頭如柴玲等認為學生們的血該流,流血會讓土共下台.這是柴玲剛逃到香港時對香港媒體說的.柴玲們自己逃亡,卻要學生們流血.學生頭們並不把學生們的生命當回事.
而學生卻認為自己隻是抗議而看不出學生頭們已在考慮掌權的可能性.學生們看不到自己的抗爭已威脅到土共的政權.89年6月1日我在武漢遇到一位因家事剛從天安門廣場退出的武漢學生頭(幹部子弟).他磨拳擦掌地對我說他們就要掌權了.我說不可能.他父輩死人流血打下的江山,你學生鬧鬧事就能推翻一個用槍打出來的政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