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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日談之 釣魚記

(2012-06-02 19:34:59) 下一個


才飲渥村水,又食麗都魚。話是這麽說,但實際上麗都河的魚釣上來得扔掉,據說裏麵含鉛量高。連渥水河裏的都得扔,據說上遊有汙染。渥村水也跟長江水一樣,是一比喻,老毛說才飲長江水,那是瞎掰,他喝的水得經過幾道警衛,長江那髒汙汙的水是不能亂喝的。詩人嘛,就得這麽瞎說八道,才顯得八杆子打不著。

一個晴空萬裏的周末,就是上周末,我終於拖家帶口重訪了闊別多年也就是兩年的鯉魚河。我在新下崗時代裏描述過的俄羅斯兄弟已經多年不見了,換來的是在停車場看到的一溜的日本車。翻山越嶺之後,看見一個中國兄弟,我問釣著了嗎?他說別提了,70多號中國老鄉啊,魚都嚇得提前產卵了!

我來到了小橋邊,往上遊一看,可不是嗎,老鄉啊一堆一堆的,跟趕集似的。那我就去下遊吧,當年俄羅斯兄弟蹲點兒的地方。我架好線,請出從俺家後院兒挖來的蚯蚓大哥,穿上,呼拉拉就扔到了激流之中。又把老大的杆兒調好,穿上,手把手傳授放長線兒釣大魚的技巧。又請出一支蚯蚓大哥,扔到河邊了。

我們等啊等,等到花兒都黃了,太陽都出來又進去了,老二都多次來收魚杆兒了。終於,沒有一條小魚兒來上鉤,連咬一咬鼓勵一下都沒有。

十年前,老丈人訪問加拿大,才雪過天晴的渥村四月,我們就開車到Cornwall 釣 Yellow Perch. 從此開始了我的釣魚生涯。嶽父說,要釣點魚,喝點酒,生活才有意思。那時正在準備寫一本書,老人說,寫書有什麽意思。於是這整個夏天的周末,就一家人轉戰加東,基本釣遍了周邊的湖與河。

5月的每個周末都去鯉魚河。在那裏碰到的成千上萬的鯉魚成了老人晚年生活的主要話題之一。還有一次是釣貓魚。一個上午起碼每人弄了100條,那個過癮啊。一次嶽父自己組裝的一個浮頭被扔到瑞多河的中央了,他居然脫掉背心長褲,摸著就下水去撈了。等我發現,他已經在河中間,就剩個腦袋,把我嚇出一身冷汗。

但是今天,同樣的五月,同樣的鯉魚河,我居然顆粒無收。我一邊唱起小曲兒這才是人生難預料,一邊背起沉重的行囊,翻山越嶺迂回停車場。其間,看見一波又一波親愛的老鄉,有的還推著兩個cooler,意氣風發地奔向鯉魚河。老婆說:奇怪哎,抓魚還三班倒啊,天都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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