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壯是不重要的 - A Tale of Two Lee

新聞是曆史的草稿。悲壯的曆程也隻能是新聞的草稿。

大約是 1996 年，我所在的報社就傳閱過中青報內部打架爭論的文本。當年的爭論還停留在采訪報導策劃層麵，讓時處憤青末端的我對中青報人冒出些由衷的景仰之情。

9 年過去了，爭論的那幾個人還在，而且似乎都升了官了。但這回的論戰已經上升到炮聲隆隆，借助網絡的東風迅速傳播。這爭論還到了所謂的‘境外網站’ ( 這個術語暗含殺機具有極強的中國特色 - 我以為， 網站之所以成為網站，就因為它超越了境內境外 ) ，讓我們隔岸觀火看到了二李飛刀的全過程。

如果這事兒在 CNN 或華郵或今日美國，這悲壯的一方早就給開掉。原因很簡單，悲壯是不重要的。能人不一定能治國，耍脾氣充大拿撒嬌鬧內扛不利於團隊建設，不利於公司發展，不利於來年的股票分紅。

理性，建設性，用事實說話，少煽情，少憤青，這才是真的新聞未來的方向。否則，悲壯隻能是悲壯者的墓誌銘。

又要得體製內的利益，又要有體製外的自由。老實說，全世界隻有目前的中國，隻有中國的新聞界，才有這樣的怪胎。

市場越來越強勁，人們越來越現實，報紙越來越滑坡，理想越來越沒落。這些都可以感歎，都值得喝酒，但都是現實，都是趨勢。你要叫勁，那就幹脆學李方，摔手不幹，去仰望星空。或者學我，寫字不要錢，隨心所欲。

這一回文字遊戲雙方都是高手。一方看似悲壯但沿用傳統的煽情手法，且揉進高超的文人伎倆，我以為也就是‘偽憤青’。另一方不愧在市場報呆過，至少用了不少事實和論據。基於目前看到的資料和本人現在的價值判斷，我認為市場李獲勝。